文刘墉 图Maja Lindberg记得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某电视公司请我去主持个特别节目,那节目的导播看我文章不错,又要我兼编剧。可是当节目做完,领酬劳的时候,导播不但不给我编剧费,还扣我一半的主持费。他把收据交给我说:「你签收一千六,但我只能给你八百,因为节目透支了。」我当时没吭声,照签了,心想「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后来那导播又找我,我还「照样」帮他做了几次。最后一次,他没扣我钱,变得对我很客气,因为那时我被电视公司的新闻部看上,一下子成为了电视记者兼新闻主播。我们后来常在公司遇到,他每次笑得都有点尴尬。我曾经想去告他一状,可是正如高中那位同学所说,没有他我能有今天吗?如果我当初不忍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