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受够了。看看这一地狼藉满室残渣,看看那个大嚼薯片对着情景剧傻笑的罪魁祸首,他真真受够了。他真希望能回到过去,对见财起意的自己狠狠扇几个耳光,再扇几个耳光。让你丫贪心,让你丫手欠,让你丫偷东西,报应死你。一周前吃午饭时,临桌飘来的一丝对话在他心里种了通天的草。他们谈论着一颗远古化石,字字句句在他眼前勾勒出真实形体,一个金黄璀璨有着菊花纹样的螺壳在他眼前不断吞吐着魅惑和勾引。到他们竟真拿出了那颗泛着暗夜森林般浓黑墨绿光辉的存在时,他的血沸腾了。心中那丛蓬勃的草在他喉头妖娆的挠着,在他耳边挑逗的诱惑着,“它该属于你”。如果再让他回忆,他会痛心疾首的哭号,那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