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沿海小镇,在东北偏北的地方,寒流统治整片海域的时间总是无比漫长。铅蓝色的海水映在眼睛里使原本活泼的我无比的压抑。它拍打海滩上棕黑的礁石的声音,像金属间滞重的碰撞摩擦,令我精神衰弱,无法入眠。有时我会在这样令人胸口发闷的凌晨爬到二楼我卧室的天窗,卧室里放着莫扎特的弦乐小夜曲。偶尔会捧上一本书,《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或是《挪威的森林》,多数时我不会看,只是捧着它感受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这个时刻的相接的灰蓝色的海天如一只巨大的匣子,我被锁在里面,听着小夜曲被急速扯过的空气撕碎,消失在满世界飞奔的风里面。 我家的二层小木屋年头不短,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