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刚好下着雨 , 柏油路面湿冷冷的 , 还闪烁着青、黄、红颜色的灯火。我们就在骑楼下躲雨,看绿色的邮筒 孤独地站在街的对面。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 有一封 要寄给在南部母亲的信。樱子说 她可以撑伞过去帮我寄信。我默默点头,把信交给她。“谁教我们 只带来一把小伞哪。”她微笑着说,一面撑起伞,准备过马路(去帮我寄信)。从她伞骨渗下来的小雨点 溅在我眼镜玻璃上。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樱子的一生 轻轻地飞了起来,又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街面,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虽然是春天,好像已是深秋了。她只是过马路去帮我寄信。这简单的动作,却要教我终生难忘了。我缓缓睁开眼,茫然站在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