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缩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双手僵硬地交叉着，眼睛直直盯着地面，身体止不住瑟瑟发抖。从我眼前经过的脚步或健稳坚定，或匆匆忙忙，或蹒跚而行。每当视线可及之处捕捉到白色的衣袍或者布鞋，都会令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眼睛渐渐地失去焦距，漫无目的地持续盯着某一点，颈椎因为长时间保持低头的姿势而逐渐酸痛，继而麻木。我想，我大概完了。 二昨天早上，我特地比*时早起了半个小时，因为这是我在内科实*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要转去针灸科了。一想到从此不必再受科主任的窝囊气，心情出奇地好，老早就睡不着。我甚至在楼下买早点时，等着慢吞吞的老人给我装包子的途中，还跟他搭了两句话。“今儿个起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