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我坐在爷爷“得儿驾,得儿驾”的牛车上,在田间泥泞的小路里颠簸摇晃,我大声大声的唱着儿歌,歌声便穿过云朵飘向了满目金黄的麦田,再传给田埂上劳作人的耳旁。南边地里的婶娘直起哈着的腰抹一把额上沁出的汗,然后远远的唤我的小名儿“乐儿回来啦,乐儿回来啦!”爷爷就露出满口白牙,真正是乐得合不拢了。太阳底下,爷爷的汗巾子荡在他垂首锄地的肩膀,他不时的抬起头看我一眼,我就奔跑在天地无限的麦田里追着蝴蝶,抓着蚂蚱,我的童年就这样上窜下跳的疯野着,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看到庄家地的东面新建起了一座工厂,后来厂子被建设的越来越高,天上落下的灰尘也越来越大,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