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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虞世南古诗赏析
在日复一日的学*、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收藏过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古诗吧,古诗按内容可分为叙事诗、抒情诗、送别诗、边塞诗、山水田园诗、怀古诗(咏史诗)、咏物诗等。什么样的古诗才经典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蝉》虞世南古诗赏析,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蝉
【唐】虞世南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注释】
垂緌(ruí):古代官帽打结下垂的部分,蝉的头部有伸出的触须,形状好像下垂的冠缨。也指蝉的下巴上与帽带相似的细嘴。
清露:清纯的露水。
饮清露:古人认为蝉生性高洁,栖高饮露,其实是刺吸植物的汁液。
流:发出。
流响:指蝉长鸣不已,声音传的很远。
疏桐:高大的梧桐。
居高:指栖息在高处,语意双关。
藉(jiè):凭借、依赖。
【译文】
蝉垂下像帽缨一样的触角吸吮着清澈甘甜的露水,声音从挺拔疏朗的梧桐树枝间传出。蝉声远传是因为蝉居在高树上,而不是依靠秋风。
【背景】
李世民夺位李渊后,虞世南任弘文馆学士,成为重臣,但从不傲慢,踏实勤奋,使得李世民对其称赞有加,深得赏识,于是常邀他参加一些典礼活动。一天,李世民起了雅兴,邀请弘文馆学士们共赏海池景色,谈论画,李世民询问大家是否有新的诗歌作品,虞世南便诵读出该诗。
【赏析】
诗人笔下的蝉是人格化了的蝉。三、四句借蝉抒情:品格高洁者,不需借助外力,自能声名远播。
首句“垂緌饮清露”,“緌”是古人结在颔下的帽带下垂部分,蝉的头部有伸出的触须,形状好像下垂的冠缨,故说“垂緌”。古人认为蝉生性高洁,栖高饮露,故说“饮清露”。这一句表面上是写蝉的形状与食性,实际上处处含比兴象征。“垂緌”暗示显宦身份(古代常以“冠缨”指代贵宦)。这显贵的身份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和“清”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笔下,却把它们统一在“垂緌饮清露”的形象中了。这“贵”与“清”的统一,正是为三四两句的“清”无须藉“贵”作反铺垫,笔意颇为巧妙。
次句“流响出疏桐”写蝉声之远传。梧桐是高树,着一“疏”字,更见其枝干的高挺清拔,且与末句“秋风”相应。“流响”状蝉声的长鸣不已,悦耳动听,着一“出”字,把蝉声传送的意态形象化了,仿佛使人感受到蝉声的响度与力度。这一句虽只写声,但读者从中却可想见人格化了的蝉那种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有了这一句对蝉声远传的生动描写,三四两句的发挥才字字有根。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全篇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它是在上两句的基础上引发出来的诗的议论。蝉声远传,一般人往往以为是藉助于秋风的`传送,诗人却别有会心,强调这是由于“居高”而自能致远。这种独特的感受蕴含一个真理:立身品格高洁的人,并不需要某种外在的凭藉(例如权势地位、有力者的帮助),自能声名远播。两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相互呼应,表达出对人的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表现出一种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唐太宗曾经屡次称赏虞世南的“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诗人笔下的人格化的“蝉”,可能带有自况的意味吧。沈德潜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唐诗别裁》)这确是一语破的之论。
延伸阅读:描写蝉的古诗词
1、莫侵残日噪,正在异乡听。——五代楚·刘昭禹《闻蝉》
2、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五更疏欲断,一树碧无情。薄宦梗犹泛,故园芜已*。烦君最相警,我亦举家清。——《蝉》
3、门柳不连野,乍闻为早蝉。游人无定处,入耳更应先。——《早蝉》
4、蝉发一声时,槐花带两枝。只应催我老,兼遣报君知。——《闻新蝉赠刘二十八》
5、一声初应候,万木已西风。偏感异乡客,先于离塞鸿。——《闻蝉》
6、秋来吟更苦,半咽半随风。——唐·姚合(《闻蝉寄贾岛》)
7、早蝉孤抱芳槐叶,噪向残阳意度秋。也任一声催我老,堪听两耳畏吟休。得非下第无高韵,须是青山隐白头。——《早蝉》
8、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唐·孟浩然《秦中寄远上人》
9、饮露身何洁,吟风韵更长。斜阳千万树,无处避螳螂。——《画蝉》
10、落日早蝉急,客心闻更愁。一声来枕上,梦里故园秋。——《闻早蝉》
蝉
虞世南(唐)
垂缕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唐代虞世南这首托物寓意小诗。
首句:
“缕”是古人结在颔下的帽带下垂部分,蝉的头部有伸出的触须,形状好象下垂的缨。蝉性高洁,栖高饮露,故说“饮清露”。这句表面是写蝉的形状与食性,实际上含比兴象征。“垂缕”暗示显宦身分(古代常以“冠缨”指代贵宦)。身分地位显贵却“饮清露”。
次句:
“流响出疏桐”写蝉声远传。 “流响”写蝉声长鸣不已,悦耳动听;“出”使蝉声形象化了,仿佛使人感受到蝉声的响度与力度。这一句虽只写声,但读者从中却可想见人格化了的蝉那种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
三四句: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是全篇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是在上两句的基础上引发的议论。蝉声远传,一般人以为是秋风所送,诗人却强调这是由于“居高”而致远。标榜:立身品格高洁,并不需要某种外在的凭藉(例如权势地位、有力者的帮助),自能声名远播,正象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说的那样,“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这是人格的美,人格的力量。两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呼应,表达出对人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表现出一种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
唐太宗曾经屡次称赏虞世南的“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诗人笔下的人格化的“蝉”,可能带有自况的意味吧。
沈德潜说:“脉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唐诗别裁》)。
清施补华《蚬佣说诗》云:“三百篇比兴为多,唐人犹得此意。同一咏蝉虞世南居高声自远,端不藉秋风,是清华人语;骆宾王‘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是患难人语;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是牢骚人语。比兴不同如此。”这三首诗都是唐代托咏蝉以寄意的名作,由于作者地位、遭际、气质的不同,虽同样工于比兴寄托,却呈现出殊异面貌,构成富有个性特征的艺术形象,成为唐代文坛“咏蝉”诗的三绝。
诗种子:立意高,令诗超凡脱俗。
(郭锦生编品)
这两句诗出自初唐名臣虞世南的名作《蝉》。
赏析这首诗和李白的诗有点不同,因为诗仙大家都熟悉,直接讲背景、创作意图、文字结构、内容意境就可以。而对于这些名气稍小的,我们就先来聊聊诗人。
有些朋友可能对虞世南不是很熟悉,《蝉》可能学过,但是诗红人不红,远不如李白、杜甫、王维那么知名。这不是学诗者的问题,因为虞世南的成就重心本来就不在诗文,除了是隋唐名臣之外,我们总结他文学艺术方面的造诣,他的名号也是在另外一个领域里称雄。
在书法界,如果我们不知道虞世南,那就是个笑话了。
初唐主要是楷书行世,最有名的当属欧阳询,我们*时称“颜体”、“欧体”,那是自成一家的体式。虞世南在书法史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初唐书法有四大家:欧阳询,褚遂良,薛稷,虞世南,日本学界则称欧阳询、褚遂良、虞世南为“初唐三大家”。虞世南曾经拜王羲之的七世孙智永和尚为师,深得王羲之书法真传。
虞世南原本是南朝的陈朝人,历隋入唐。他是浙江慈溪人,出身很高,曾求学于大学问家顾野王、徐凌,尽得真髓。这个徐凌,就是和庾信比肩的南朝文人,他们两个再加上各自的父亲,庾肩吾、徐擒共同形成了一种诗文风格,称作“徐庾体”,而这正是“宫体诗”的别称。我们又称作“齐梁宫体诗”,或者直呼“齐梁体”。
所以虞世南的老师是宫体诗大家,那么他的诗文是否继承了宫体诗“彩丽竞繁、兴寄都绝”的特色呢?是有的,幸运的是他所在的时代发生了巨变,虞世南的个人经历导致了文风的变化。
他的仕途生涯是丰富的,早期在陈朝担任西阳王幕僚。陈朝灭亡后,他和哥哥虞世基一起进入隋朝京师长安,成为“北漂”,其实是灭国之臣。江都事变后,宇文化及弑杀隋炀帝,虞世南跟随到聊城,随后宇文化及兵败被杀,他又被窦建德抓获。两年后,秦王李世民灭窦建德,虞世南进入秦王府,终于遇到了正主。他个子矮小,但是性格直爽敢言,就像魏征一样敢于直谏,加上文采飞扬,因此深受李世民器重。
李世民对虞世南是非常敬重的,以至于后来修建“凌烟阁”,入阁二十四位大功臣,虞世南是排上了号的。这是非常了不得的荣耀,类似于我们今天的开国十大元帅之类的排名。
一生功名,混到凌烟阁,也算是再无高处可去了。
但是对于虞世南个人来说,未必就很爽。为什么呢?因为他老是被灭国。就算在新朝当官,新皇帝对他非常器重,而实际上虞世南在旧主不断灭亡的过程中是遭受了一次次心理打击的。这种感觉就在虞世南的诗文中若隐若现,虽然不能明言,但是整体的风格、气度可以感觉得出来。
我们具体来看这首《蝉》: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这首诗看起来很像五绝,唐诗的味道已经出来了。因为当时虽然没有*仄的概念,但“永明体”已经开始按照四声对格律作出要求。所以诗的音律是清朗通顺的。
我们看内容。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緌,读ruí,因为这个字不常用,左边的绞丝旁没有简化,所以我们在写的时候还是要写原字。古代的官帽垂着两根带子,就叫緌,这里是指蝉头上的两根触须。“饮清露”,我们今天都知道蝉是通过嘴扎入树皮吸取树汁生存,但是古人不清楚,他们认为蝉就是靠饮露水活的。“流响”,就是蝉发出叫声。这两句就是写蝉的形态。
鸣蝉饮用清纯的露水,发出的叫声从稀疏的梧桐叶中传了出来,飘得很远。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藉,在这里念jiè,就是凭借的意思。声音传得远,并不是借助了秋风,而是因为我自己站得高。
我不需要借助别人,凭我自己的能力,就能让声名远播。这是一种独立的人格体现。
蝉这种昆虫,在大自然中来说是一种微弱的生命,一直并不为文人重视。而将蝉写出独立人格,就是从虞世南开始。后来的骆宾王、李商隐都曾经咏蝉,虽然味道各有不同,但是也算是在咏物诗中开出一个类别来。这就得益于虞世南写蝉,写出了一种不凭借他人力量,不巴结谁,全靠自身实力的高傲精神。
这也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
借物自旷,就是咏物诗的存在基础。看起来是在写蝉,实际上句句都是在写自己。这首诗在虞世南,就是写出了文人独立、清高的一面,而这种感觉,骆宾王的《在狱咏蝉》、李商隐的《蝉》都没有。因为这是虞世南的生活经历、生活背景所决定的。
他有实力清高,他也想清高。
《在狱咏蝉》主要是抒发自己被冤枉下狱:“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骆宾王一腔心思,无人可诉,诗意一发不可收拾,纵横而不低垂。正是这裂帛一问,将自我高洁表露无遗,也因此成为千古名句,为后世文人所喜爱和引用。
而李商隐的《蝉》则偏重于对个人仕途不顺,生活挫折郁闷情绪的抒发:“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本来就因为栖身高枝之上难以饱腹,即使悲鸣不断却无人同情。因为吃不饱而悲鸣,这里是诗人的自身生活的映射,因为志气高洁,不同流合污,导致生活艰难,多方求助却无人关照。
“咏蝉三绝”中,骆宾王、李商隐的书写角度、出发点不一样,所以也很难写出虞世南的“清高之气”。因为虞世南的身份不一样,他的清高之中透着一份自得,就是自视甚高。第四句提到秋风,实际上蝉到了秋天,基本上就没戏了,这也是秋蝉普遍带有悲伤、悲凉之气的原因。但是虞世南的诗一点都没有那种感觉,那是因为他过得不错,虽然三朝之臣,但是三朝的君主都是相当地厚待他。
他只是在心里隐隐有一丝丝寒凉。我们从这首小诗也很明显能感觉出来,“清露”、“疏桐”、“秋风”这些意象的联结,透露出虞世南心境的清冷。他虽然有才而自负,却因为自己的人生经历,在文字中自带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在几个朝代更替中,他屡次背离旧主,人生定位上可能自己把自己看作一个投降派,而受到的教育,让他无法完全抽离传统观点而释怀。被抓了两次,国家被灭了两次,都跟着胜利者继续当官,这对正统文人之骨来说,可以算作是耻辱。虽然在当时还没有很重的“臣为君死气节高”的概念,但总归是不让人愉快的。
我们读懂了虞世南这个人,就会发现这首小诗,不但清高,还有一丝无能为力的自旷在里面。
而这种意在言外、言在诗外的特性正是唐诗的未来。
虞世南的蝉,清高,自负,骨气,却透露出一丝冷清。
虞世南《咏萤火》古诗翻译赏析
在*日的学*、工作和生活里,大家都收藏过自己喜欢的古诗吧,古诗有四言、五言、七言、杂言等多种形式。究竟什么样的古诗才是好的古诗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虞世南《咏萤火》古诗翻译赏析,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咏萤火
唐代 虞世南
的历流光小,
飘摇弱翅轻。
恐畏无人识,
独自暗中明。
注释:
的历:明亮、鲜明。
弱翅:翅膀小而软弱。
恐畏:恐怕。
翻译:
明亮的流光很小很小,软弱的翅膀轻轻的飘摇。恐怕无人知道自己存在,独自在暗里闪闪发光。
赏析:
虞世南的《咏萤火》先也描摹了萤火虫的形象:纤纤玉体,翩翩弱翅。轻风中张翼斜飞,飘摇流畅,暮色里荧光点点,点缀夜空。诗人也是从其飞翔之形、发光之态的角度写其外形,其手法,有点类似唐朝李嘉?的《咏萤》:“映水光难定,凌虚体自轻。夜风吹不灭,秋露洗还明。向烛仍分焰,投书更有情。犹将流乱影,来此傍檐楹。”李诗通过萤火水上轻舞、空中展翅、风吹不灭、露洗还明、输光伴夜读、流连在楹檐等形象的刻画,突出了其飞翔之姿、发光之征。但虞世南的诗并不以绘形为目的。诗的三、四两句则由表及里,一下子窥视到萤的内心世界:“恐畏无人识,独自暗中明。”多么顽强的个性,多么可贵的追求,尽管自己的生命弱小,但它不甘默默无闻,不愿自暴自弃,偏要在暗夜中闪光,顽强地表现自己的存在,执著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样,那出现在读者眼前的萤火,就不是一只小小的飞虫,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精灵,一个个性独特、胸怀不凡的刚毅之士,其伟岸形象,令人肃然起敬,又促人深思猛省。
虞世南托物言志,借写萤火,袒露自己的心迹。诗人先以“光小、翅轻”等诗句,突出萤火的微不足道,来衬托下句,“恐畏无人识,独自暗中明”,这是萤火的心理,更是诗人的心地:一个人不管地位如何,处境怎样,只要有其秉赋,就要勇敢地、顽强地表现自己。这种抱负、这种追求,自然给读者领悟到诗外的别一种境界!
虞世南简介
虞世南(558—638),字伯施,浙江馀姚人,是由隋入唐的初唐四大书家之一。自幼跟智永和尚*书法,所谓”深得山阴真传”,就是指他深信王羹之的笔法。为唐太宗李世民所器重。唐代自文宗以下,历朝皇帝都以王羲之的书体为楷模。太宗曾“以金帛赐求王羲之书迹,天下争赍古书,诣阙以献”,虞的书法,继承多于创造,加上虞世南博学卓识,坦诚忠直,故而深得宠幸。太宗誓言远学王羲之,*学虞世南,足见其影响力。“虞体”后世评述不一,他那笔圆体方,外柔内刚,几无一点雕饰或火气,也自成书风,而他的行草书,则几乎是王羹之行草诸帖的嫡传。
出身望族
虞世南(558—638),字伯施,浙江馀姚人,为初唐四大书法家之一。出身望族。从三国到唐代。馀姚虞氏家族出了许多名士,有三国时吴国经学家虞翻(164—233),东晋天文学家虞喜(281—356〕。还有几位著名的书法家,如南朝宋泰和年间书法家虞(龠禾),他著有《论书表》传世,论古今妙迹,正行草书,纸色标轴,真伪卷数,无不毕备。又曾奉明帝诏与巢尚之、徐希秀、孙奉伯等编次二王法书,再一个是虞世基(?—618),兼善草隶,曾经在陈朝、隋朝做过官,他就是虞世南的胞兄。
虞氏家族中声名最著的要数虞世南。他生于南朝陈武帝永定二年。祖父虞检,为南朝梁始兴王的咨议。父亲虞荔,为南朝陈太子中庶子。叔父虞寄,任陈朝中书侍郎。虞世南从小就过继给叔父为子,因而取字伯施,世南生性沉静。笃志勤学。少年时与胞兄世基同受业于吴郡顾野王(519—581〕,有十余年,顾野王字希冯,南朝陈书法家。官至黄门侍郎光禄卿,他对虫篆奇字无所不通,可惜他的书迹今未之见,虞世南勤奋好学,精思不懈,他敬慕南朝梁文学家、尚书左仆射徐陵(507—585),作文学*徐陵,婉约绮丽。且为徐陵本人所认同。南朝陈文帝天嘉(560—566)中,生父虞荔去世,文帝表彰虞荔的德行,知道他两个儿子都非常博学,便派遣使者到虞家慰勉审视,等到世南服丧期满,召为建安王法曹参军,但因养父虞寄身陷叛军之中。仍布衣蔬食。直到太建末年陈宣帝*定叛乱,虞寄回来,“方令世南释布食肉”。陈朝灭亡(589)后,世南与世基兄弟二人同入长安,文名重当时,人们比作晋代二陆(陆机、陆云)。隋炀帝为晋王时就听到虞世南的名声,打算聘为*,世南以母老固辞。炀帝即位后,大业(605—618)中累授秘书郎,迁起居舍人。隋炀帝虽然爱虞世南的才气,却并不欣赏他的刚正性格,实际上并不重用他。当时虞世基执掌朝政,先后任光禄大夫,内史侍郎,家庭生活豪奢。虞世南虽与其兄住在一起,仍然生活俭朴,不改旧*。隋朝灭亡前夕。宇文化及将杀炀帝并及虞世基,世南抱持号位,请求以身代兄而不得,时人称颂其义。世南随宇文化及到聊城,又在起义军窦建德部下任黄门侍郎。直到秦王李世民消灭窦建德,引虞世南为知己,才被起用。
晚遇明主
虞世南入唐时已是花甲之年,先为秦王府参军,不久转为记室,授弘文馆学士,与房玄龄共掌文翰。一次,李世民命他把《列女传》书写在屏风上。当时没有底本,虞世南就默写出来,竟然一字不差。李世民立为太子,虞世南为太子中舍人。公元627年,李世民即位,虞世南被任命为员外散骑侍郎,兼弘文馆学士,当时,虞世南年*古稀,他请求告老还乡,太宗不许,迁太子右庶子,虞世南固辞不受,仍被任命为秘书少监。贞观六年(633)升秘书监,掌管图书著作等事,世称“虞监”。贞观八年进封永兴县公。因而史称“虞永兴”。
唐太宗非常赏识虞世南的博学卓识、坦诚忠直,常在政务之暇,同他谈论学问,共观经史。世南容貌儒雅,而志性刚烈。每当谈论到古代帝王为政的得失时,常存规劝讽喻之义。太宗常常对侍臣说:“朕因暇日与虞世南商略古今,有一言失,未尝不怅恨,其恳诚若此。朕用嘉焉。”
唐高祖李渊死后,李世民下诏为父亲建造陵墓,以视高祖刘邦墓——长陵为模式,极其隆厚。劳民伤财。虞世南两次上疏谏阻,认为立国不久应当节用安民,主张“薄葬”。公卿百官又奏请遵照高祖遗诏办事,务从节俭。在虞世南和群臣的劝谏下,陵墓的规模大有减省。唐太宗爱好打猎,虞世南也上疏屡次劝阻,有一次,唐太宗写了一首宫体诗,叫群臣应和。虞世南怕这种“体非雅正”的诗流传开去。天下风靡,影响不好,拒绝作应制诗。凡此种种,都可看出虞世南刚直忠贞的品性。太宗常称虞世南有“五绝”,就是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有一于此,足为名臣”,“世南一人,有出世之才,遂兼五绝”。对他评价极高。
贞观十二年(638)虞世南致仕(退休),官衔为银青光禄大夫、弘文馆学士。这年因病去世,享年八十一岁。唐文宗下诏陪葬昭陵,追赠礼部尚书,赐谥“文懿”。并下手诏给魏王泰说:“世南于我犹一体,拾遗补阙,无日忘之,盖当代名臣,人伦准的,今其云亡,石渠、东观中无复人矣!”又把自己写的一首诗命起居郎褚遂良在虞世南灵前诵读焚化,君臣情谊之深厚无过于此了。
虞世南编有《北堂书钞》一百七十二卷,著《虞世南集》三十卷。
王书传人
唐太宗李世民倡导“书圣”王羲之的书风。他亲自为《晋书》撰《王羲之传》,搜集、临摹、欣赏王羲之的真迹,又命萧翼从山阴僧辩才处赚得《兰亭序》真迹,令人摹制多本,赐给群臣,甚至死后还把《兰亭序》的原件殉葬昭陵。书学为唐代国学之一,取士也讲究书法。唐代书学之盛可渭亘古未有。
虞世南少年时曾向王羲之的七世孙、智永禅师学*书法,甚得王书神髓。为了学*书法,他曾把自己关在楼上,业成方才下楼。写过的废笔足足装满了一大瓮。他白天练完字,在入睡前还用手指划着肚皮或床单,琢磨字的气势结体。日子长久,被单也划穿了。通过刻苦学*、虞世南成了王氏笔法的嫡传宗师。
唐张怀瓘《书断》评虞世南说:“其书得大令(王献之)之宏规,含五方之正色,姿荣秀出,智勇在焉。秀岭危峰,处处间起,行草之际,尤所偏工。及其暮齿,加以遒逸。臭味羊(欣)、薄(绍之),不亦宜乎!是则东南之美,会稽之竹箭也。”“伯施隶、行书入妙。然欧(阳询)之与虞,可谓智均力敌……论其成体,则虞所不逮。欧若猛将深入,时或不利;虞若行入妙选,罕有失辞。虞则内含刚柔,欧则外露筋骨,君子藏器,以虞为优。”当时虞世南的声望便在欧阳询之上。
他的书法圆融遒逸,外柔内刚,论者以为如裙带飘扬,而束身矩步,有冠剑不可犯之势。用笔沉粹、典丽,以风骨逆劲著称书史。他创立的“虞体”流派,刚柔并济,方圆互用。人们称颂“虞体”,“得右军之美韵,而失其俊迈”。刘熙载《书概》说:“永兴书出于智永,故不外耀锋芒而内涵筋骨。”所谓得“右军之美韵”,是说得于王氏嫡传;所谓“失其俊迈”,是说他并非纯属“王书”一体,而是自立门户。独创新格。与欧阳询“险劲”一路并称“欧虞”。与褚遂良、薛稷一起并称为“初唐四大家”。
“虞体”流韵
纵观书法史,从汉末钟(繇)、张(芝)开楷则草法之先,到晋末二王(王羲之、王献之)法立,经南北朝隋朝到唐初四大家出,使楷法臻于完备极致。所以多以“晋人取韵,唐人取法,宋人取意”,“唐人用法谨严”称之。*书法艺术就技法层面而言,其核心是笔法。据传,早在汉代,蔡邕在嵩山石室中,学到了“八角垂芒”的秘法,成了笔法传授的始祖。唐张彦远《法书要录》中有《传授笔法人名》一文,附在《古来能书人名》文后,记述了笔法传授的谱系,共有二十三人。他们是:由蔡邕传给崔瑗和女儿蔡文姬(琰),文姬传给钟繇,钟繇传给卫夫人,卫夫人传给王羲之,王羲之传子王献之,献之传给羊欣,羊欣传给王僧虔。王僧虔传给萧子云,萧子云传给智永,智永传授给虞世南。宋代书法家黄庭坚说;“回视欧、虞、褚、薛辈皆为法度所窘,岂如鲁公(颜真卿〕萧然出于绳墨之外!”虽然如此,初唐四家也各有自己的面貌。虞世南的字继承多于创造,从东魏《高归彦造像记》一类作品中可以找到他的楷法之源。他笔圆而体方。外柔而内刚,锋芒内敛而器宇轩昂,无一点雕琢和火气。明代书法家董其昌说:“虞永兴书,尝自谓于道学有悟,盖于发笔处出锋如抽刀断水,正如颜太师‘锥画沙’‘屋漏痕’同趣。”清代书法家包世臣在《艺舟双揖》中也说:“永兴如白鹤翔云,人仰丹顶。”周星莲《临池管见》说;“王羲之、虞世南字体馨逸,举止安和,蓬蓬然得春夏之气。”虞世南和智永的字,基本上都比较圆融而含蓄。虞字形稍长一些,较多婉媚之趣,他用中锋圆笔,内含刚柔。尖处不削,圆处不匀。行笔不徐不疾。欧阳询的字拐弯处作折笔,虞世南拐弯处作转笔。他的‘戈’法特别有特色。书史载唐太宗曾向虞世南学*书法,但因为“戈”脚写不好,写“戬”字,把“戈”旁留着没写,叫虞世南给补上。而后,他把这张字拿去给魏徵看,魏徵说:“现在看皇上书作,只有‘戬’字的‘戈’法最像虞世南。”唐太宗赞叹魏徵鉴赏力之高,也深感学虞字“戈”法之不易。他的“戈”法,波捺都特别长,长撇有轻重提按的变化。
虞世南和欧阳询都主持书学(唐代六门国学之一),在笔法传授上有着特殊的贡献。虞世南传授笔法给他外甥陆柬之。陆柬之有《文赋》、《兰亭诗》墨迹传世,有婉雅之趣,可见虞世南之流韵,陆柬之子彦远,传其家法,时称小陆。陆彦远又传给他的外甥张旭。张旭所传楷书《郎官石柱记》颇有虞体风采。褚遂良曾向虞世南请教:“某书何如(智)永师?”虞世南答道:“吾闻彼一字直五万。君岂能若此者?”褚又问:“何如欧阳询?”虞答:“闻询不择纸笔,皆能如志,君岂能若此?”褚叹息说:“既然,某何更留意于此!”虞答:“若使手和笔调,遇合作者,固可贵尚。”冯班《钝吟书要》说:“若死学柳(公权〕书,其病亦正同耳。悟得柳公学古处,二王、欧、虞、诸、薛打做一团方好也。”可知柳公权也曾学*过虞书。宋代蔡襄行书也学虞世南。宋高宗赵构书学智永,兼*虞世南。上海博物馆藏《赵构真草千字文》墨迹,就是临虞世南的`。赵构自跋认为虞书(千字文)是在唐太宗时,所以“民”字、”渊”字都缺笔以避讳。但据*人陈垣《史讳举例》,认为唐代书法缺笔以避讳的。最早见于唐高宗乾封元年(666)。上海博物馆藏《元揭傒斯临智永千字文》墨迹,揭傒斯没有自识临自何本。从风格上看,很有可能是临虞世南所书的《千字文》。
拓展:咏萤火诗原文、翻译及全诗赏析
着人疑不热,集草讶无烟。
到来灯下暗,翻往雨中然。
翻译
挨上人身,疑惑它怎么不热,接触草堆,惊讶它不能使之冒烟。
来到灯下显得暗淡无光,飞到雨中它反而又燃烧起来。
注释
然:同“燃”。
赏析
这首诗,紧紧扣住一个“火”字,多角度再现萤火虫的形象特征,四句诗,就是萤火形象的四次“造型”:“着人疑不热”,从人的感觉写。萤火虫明明有火光一闪一闪,可附在人体,人会惊奇──有火怎么不放热,突出了其放光而不发热的特点。“集草讶无烟”,从其栖息处所写。萤火从腐草中产卵繁殖,故古人误以为萤乃腐草所化。《礼记?月令》云:“腐草为萤”。古代不少咏萤诗也沿用了这种说法。如沈旋说萤火是“火中变腐草”,刘禹锡也说“陈根腐叶秋萤光”。这种说法自然没有多少科学根据,但其喜欢草堆中栖息却是事实。草堆上明明有点点火光,草都不燃起来,无烟无焰。第二句诗,既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了萤火虫发出萤光、不热不燃的特点,又使读者知道了萤的一些生活*性。“到来灯下暗”,写出了火光的微弱,作者从对比的角度写,以灯光的相对明亮,突出萤火虫的微弱特点,用了比较衬托的手法。“翻往雨中然”,这是一个很有趣味的画面:一般的火,风一吹、雨一浇,便熄其光焰。而萤火呢,它的萤光并不受天气环境的左右,在雨中,仍能翩然起舞、星光闪烁……诗人就是这样,怀着对萤火虫的一种特殊的感情,对其进行细致入微、多侧面的观察,从而将其形态的多姿多彩、形象的各种造型推到了读者面前,使读者也顿生怜爱之情。
用铺陈的手法,再现了萤火的形态之美,表现了一个皇帝闲暇时的专心致志、细致入微,由于多侧面描绘,形象完整,也给读者留下了具体、深刻的印象,而且其对写作对象细细观察的写作态度,用墨如泼、多方勾勒的写作技术,给读者以有益的启示。萧绎居位显赫,养尊处优,自然无需“忧谗畏讥”,对自然的观察描绘虽能穷形尽相,但要他涌出多少感慨、掘出多深寓意,这很难做到,所以他笔下的萤火虽很有美感,但充其量是供人欣赏玩味。
蝉
朝代:唐代
作者:虞世南
原文: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赏析
诗人笔下的蝉是人格化了的蝉。三、四句借蝉抒情:品格高洁者,不需借助外力,自能声名远播。
首句“垂緌饮清露”,“緌”是古人结在颔下的帽带下垂部分,蝉的头部有伸出的触须,形状好像下垂的冠缨,故说“垂緌”。古人认为蝉生性高洁,栖高饮露,故说“饮清露”。这一句表面上是写蝉的形状与食性,实际上处处含比兴象征。“垂緌”暗示显宦身份(古代常以“冠缨”指代贵宦)。这显贵的身份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和“清”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笔下,却把它们统一在“垂緌饮清露”的形象中了。这“贵”与“清”的统一,正是为三四两句的“清”无须藉“贵”作反铺垫,笔意颇为巧妙。
次句“流响出疏桐”写蝉声之远传。梧桐是高树,着一“疏”字,更见其枝干的高挺清拔,且与末句“秋风”相应。“流响”状蝉声的长鸣不已,悦耳动听,着一“出”字,把蝉声传送的意态形象化了,仿佛使人感受到蝉声的响度与力度。这一句虽只写声,但读者从中却可想见人格化了的蝉那种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有了这一句对蝉声远传的生动描写,三四两句的发挥才字字有根。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全篇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它是在上两句的基础上引发出来的诗的议论。蝉声远传,一般人往往以为是藉助于秋风的传送,诗人却别有会心,强调这是由于“居高”而自能致远。这种独特的感受蕴含一个真理:立身品格高洁的人,并不需要某种外在的凭藉(例如权势地位、有力者的帮助),自能声名远播,正像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说的那样,“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这里所突出强调的是人格的美,人格的力量。两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相互呼应,表达出对人的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表现出一种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唐太宗曾经屡次称赏虞世南的“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诗人笔下的人格化的“蝉”,可能带有自况的意味吧。沈德潜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唐诗别裁》)这确是一语破的之论。
清施补华《岘佣说诗》云:“三百篇比兴为多,唐人犹得此意。同一咏蝉,虞世南‘居高声自远,端不藉秋风’,是清华人语;骆宾王‘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是患难人语;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是牢骚人语。比兴不同如此。”这三首诗都是唐代托咏蝉以寄意的名作,由于作者地位、遭际、气质的不同,虽同样工于比兴寄托,却呈现出殊异的面貌,构成富有个性特征的艺术形象,本诗与骆宾王的《在狱咏蝉》,李商隐的《蝉》成为唐代文坛“咏蝉”诗的三绝。
《虞世南·蝉》
作者:虞世南
原文: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注释:
1、垂緌:古人结在颔下的帽缨下垂部分,蝉的头部伸出的触须,形状与其有些相似。
2、清露:纯净的露水。古人以为蝉是喝露水生活的,其实是刺吸植物的汁液。
3、流响:指连续不断的蝉鸣声。
4、藉:凭借。
诗意:
蝉垂下像帽缨一样的触角吸吮着清澈甘甜的露水,
声音从挺拔疏朗的梧桐树枝间传出。
蝉声远传的原因是因为蝉居在高树上,
而不是依靠秋风。
赏析:
这首托物寓意的小诗,是唐人咏蝉诗中时代最早的一首,很为后世人称道。
首句“垂緌饮清露”,“緌”是古人结在颔下的帽带下垂部分,蝉的头部有伸出的触须,形状好象下垂的冠缨,故说“垂緌”。古人认为蝉生性高洁,栖高饮露,故说“饮清露”。这一句表面上是写蝉的形状与食性,实际上处处含比兴象征。“垂緌”暗示显宦身分(古代常以“冠缨”指代贵宦)。这显贵的身分地位在一般人心目中,是和“清”有矛盾甚至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笔下,却把它们统一在“垂緌饮清露”的形象中了。这“贵”与“清”的统一,正是为三四两句的“清”无须藉“贵”作反铺垫,笔意颇为巧妙。
次句“流响出疏桐”写蝉声之远传。梧桐是高树,着一“疏”字,更见其枝干的高挺清拔,且与末句“秋风”相应。“流响”状蝉声的长鸣不已,悦耳动听,着一“出”字,把蝉声传送的意态形象化了,仿佛使人感受到蝉声的响度与力度。这一句虽只写声,但读者从中却可想见人格化了的蝉那种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有了这一句对蝉声远传的生动描写,三四两句的发挥才字字有根。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全篇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它是在上两句的基础上引发出来的诗的议论。蝉声远传,一般人往往以为是藉助于秋风的传送,诗人却别有会心,强调这是由于“居高”而自能致远。这种独特的感受蕴含一个真理:立身品格高洁的人,并不需要某种外在的凭藉(例如权势地位、有力者的帮助),自能声名远播,正像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说的那样,“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这里所突出强调的是人格的美,人格的力量。两句中的“自”字、“非”字,一正一反,相互呼应,表达出对人的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表现出一种雍容不迫的风度气韵。(m.ju.51tietu.net)唐太宗曾经屡次称赏虞世南的“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诗人笔下的人格化的“蝉”,可能带有自况的意味吧。沈德潜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唐诗别裁》)这的确是一语道破之论。寓意君子应象蝉一样居高而声远,而不必凭借、受制于它物。表达出了诗人对人的内在品格的热情赞美和高度自信,表现了一种雍容不迫的气韵风度。
清施补华《岘佣说诗》云:“三百篇比兴为多,唐人犹得此意。同一咏蝉,虞世南‘居高声自远,端不藉秋风’,是清华人语;骆宾王‘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是患难人语;李商隐‘本以高难饱,徒劳恨费声’,是牢骚人语。比兴不同如此。”这三首诗都是唐代托咏蝉以寄意的名作,由于作者地位、遭际、气质的不同,虽同样工于比兴寄托,却呈现出殊异的面貌,构成富有个性特征的艺术形象,本诗与骆宾王的《在狱咏蝉》,李商隐的《蝉》成为唐代文坛“咏蝉”诗的三绝。
虞世南传原文和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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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南传
虞世南,越州余姚人。出继叔陈中书侍郎寄之后,故字伯施。性沉静寡欲,与兄世基同受学于吴顾野王余十年,精思不懈,至累旬不盥栉。文章婉缛,慕仆射徐陵,陵自以类己,由是有名。
陈天嘉中,父荔卒,世南毁不胜丧。文帝高荔行,知二子皆博学,遣使至其家护视,召为建安王法曹参军。时寄陷于陈宝应,世南虽服除,仍衣布饭蔬;寄还,乃释布啖肉。至德初,除西阳王友。陈灭,与世基入隋。世基辞章清劲过世南,而赡博不及也,俱名重当时,故议者方晋二陆。炀帝为晋王,与秦王俊交辟之。大业中,累至秘书郎。炀帝虽爱其才,然疾峭正,弗甚用,为七品十年不徙。世基佞敏得君,日贵盛,妻妾被服拟王者,而世南躬贫约,一不改。宇文化及已弑帝,间杀世基,而世南抱持号诉请代,不能得,自是哀毁骨立。从至聊城,为窦建德所获,署黄门侍郎。
秦王灭建德,引为府参军,转记室,迁太子中舍人。王践祚,拜员外散骑侍郎、弘文馆学士。时世南已衰老,屡乞骸骨,不听,迁太子右庶子,固辞改秘书监,封永兴县子。世南貌儒谨,外若不胜衣,而中抗烈,论议持正。太宗尝曰:“朕与世南商略古今,有一言失,未尝不怅恨,其恳诚乃如此!”
贞观八年,进封县公。会陇右山崩,大蛇屡见,山东及江、淮大水,帝忧之,以问世南,对曰:“春秋时,梁山崩,晋侯召伯宗问焉。伯宗曰:‘国主山川,故山崩川竭,君为之不举,降服,乘缦,彻乐,出次,祝币以礼焉。’梁山,晋所主也,晋侯从之,故得无害。汉文帝元年,齐、楚地二十九山同日崩,水大出,诏郡国无来贡,施惠天下,远*洽穆,亦不为灾。后汉灵帝时,青蛇见御坐。晋惠帝时,大蛇长三百步,见齐地,经市入庙。蛇宜在草野,而入市,此所以为怪耳。今蛇见山泽,适其所居。又山东淫雨,江、淮大水,恐有冤狱枉系,宜省录累囚,庶几或当天意。”帝然之,于是遣使赈饥民,申挺狱讼,多所原赦。
后星孛虚、危,历氐,余百日,帝访群臣。世南曰:“昔齐景公时,彗见,公问晏婴,婴曰:‘公穿池沼畏不深,起台榭畏不高,行刑罚畏不重,是以天见彗为戒耳。’景公惧而修德,后十六日而灭。臣愿陛下勿以功高而自矜,勿以太*久而自骄,慎终于初,彗虽见,犹未足忧。”帝曰:“诚然,吾良无景公之过,但年十八举义兵,二十四*天下,未三十即大位,自谓三王以来,拨乱之主莫吾若,故负而矜之,轻天下士。上天见变,其为是乎?秦始皇划除六国,隋炀帝有四海之富,卒以骄败,吾何得不戒邪?”
高祖崩,诏山陵一准汉长陵故事,厚送终礼,于是程役峻暴,人力告弊。世南谏曰:古帝王所以薄葬者,非不欲崇大光显以荣其亲,然高坟厚陇,宝具珍物,适所以累之也。圣人深思远虑,安于菲薄,为长久计。昔汉成帝造延、昌二陵,刘向上书曰:“孝文居霸陵,凄怆悲怀,顾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纟宁絮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张释之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夫死者无终极,而国家有废兴。孝文寤焉,遂以薄葬。”又汉法,人君在位,三分天下贡赋之一以入山陵。武帝历年长久,比葬,方中不复容物。霍光暗于大体,奢侈过度,其后赤眉入长安,破茂陵取物,犹不能尽。无故聚敛,为盗之用,甚无谓也。
魏文帝为寿陵,作终制曰:“尧葬寿陵,因山为体,无封树、寝殿、园邑,棺?郭足以藏骨,衣衾足以朽肉。吾营此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者,至乃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乃不重痛哉!若违诏妄有变改,吾为戮尸地下,死而重死,不忠不孝,使魂而有知,将不福汝。以为永制,藏之宗庙。”魏文此制,可谓达于事矣。
陛下之德,尧、舜所不逮,而俯与秦、汉君同为奢泰,此臣所以尤戚也。今为丘陇如此,其中虽不藏珍宝,后世岂及信乎?臣愚以为霸陵因山不起坟,自然高显。今所卜地势即*,宜依周制为三仞之坟,明器一不得用金银铜铁,事讫刻石陵左,以明示大小高下之式,一藏宗庙,为子孙万世法,岂不美乎!
书奏,未报。又上疏曰:“汉家即位之初,便营陵墓,*者十余岁,远者五十年。今以数月之程,课数十年之事,其于人力不亦劳矣。汉家大郡,户至五十万,今人众不逮往时,而功役一之,此臣所以致疑也。”时议者颇言宜奉遗诏,于是稍稍裁抑。
帝尝作宫体诗,使赓和。世南曰:“圣作诚工,然体非雅正。上之所好,下必有甚者,臣恐此诗一传,天下风靡。不敢奉诏。”帝曰:“朕试卿耳!”赐帛五十匹。帝数出畋猎,世南以为言,皆蒙嘉纳。尝命写《列女传》于屏风,于时无本,世南暗疏之,无一字谬。帝每称其五绝:一曰德行,二曰忠直,三曰博学,四曰文词,五曰书翰。世南始学书于浮屠智永,究其法,为世秘爱。
十二年,致仕,授银青光禄大夫,弘文馆学士如故,禄赐防合视京官职事者。卒,年八十一,诏陪葬昭陵,赠礼部尚书,谥曰文懿。帝手诏魏王泰曰:“世南于我犹一体,拾遗补阙,无日忘之,盖当代名臣,人伦准的。今其云亡,石渠、东观中无复人矣!”后帝为诗一篇,述古兴亡,既而叹曰:“钟子期死,伯牙不复鼓琴。朕此诗将何所示邪?”敕起居郎褚遂良即其灵坐焚之。后数岁,梦进谠言若*生,翌日,下制厚恤其家。
子昶,终工部侍郎。
译文
虞世南字伯施,越州余姚人,是隋代内史侍郎虞世基的弟弟。他的祖父虞检,是梁代始兴王咨议。他的父亲虞荔,是陈代太子中庶子,都有尊贵的名望。他的叔父虞寄,是陈代中书侍郎,没有子嗣,以世南为继嗣的后人,因此世南取字伯施。世南生性沉静寡欲,意志坚定努力学*,年少时与他的哥哥世基一起在吴郡顾野王的门下读书,受学十多年,他勤奋努力精思不懈,有时十几天不洗脸不梳头。擅长做文章,曾师法著名文学家徐陵,徐陵也认为世南得到了自己的真髓。世南同郡的和尚智永擅长王羲之的书法,世南拜智永为师,深得王羲之书法真传,由此名声更大。
天嘉年间,世南的父亲虞荔去世,当时世南还年幼,他因悲哀过度瘦损得几乎受不住丧服。陈文帝知道虞荔的两个儿子博学,常从宫廷中派出使者到他们家里去扶助卫护他们。世南居丧期满,被召为建安王法曹参军。他的叔父虞寄被陈宝应捕获,在闽、越一带,世南虽然已除去丧服,却还是布衣蔬食。到太建末年(582),陈宝应战败,虞寄得以生还,才令世南脱去布衣吃肉食。至德初年(583),除西阳王友。陈朝灭亡,世南与世基一起到京都长安,兄弟二人都名重一时,当时的人把他们比作西晋的陆机与其弟陆云。那时隋炀帝在做晋王,听到他们的名声,隋炀帝与秦王俊征召的文书一起送到,世南以母亲年老为借口,坚决推辞了,晋王命令使者去追他们。大业初年(605),世南接连被授为秘书郎,升迁为起居舍人。那时世基在当朝非常显贵,妻子穿衣都模仿王者,世南虽然同他们住在一起,却清贫节俭,不改变自己的性情。等到隋朝灭亡,宇文化及反叛杀君,世基任内史侍郎,也将被杀,世南抱持着世基痛号悲泣,请求让自己替兄受死,化及不接受他的请求,世南因此悲哀得瘦损异常,形销骨立,当时的人都称赞他的'行为。世南随化及到聊城,又被窦建德抓获,伪授黄门侍郎。
太宗灭了窦建德后,世南被授为秦府参军,不久转任记室参军,授弘文馆学士,与房玄龄共同掌管诏告文翰。太宗曾令世南写《列女传》用来装屏风,当时没有底本,世南默记刻写它没有错一个字。太宗正式封为太子后,升任世南为太子中舍人。到太宗即位,世南转任著作郎,兼弘文馆学士。当时世南年已衰老,上表请求辞官,太宗下诏不许他辞官,升任他为太子右庶子,世南坚决推辞不受职,被授任为秘书少监。世南上《圣德论》,文字多无记载。贞观七年(633),世南转任秘书监,赐爵永兴县子。太宗器重他的博识,常常在处理军政大事的间隙,召世南在一起谈经论史。世南虽然容貌柔弱得像是受不了衣衫,但志性却刚烈,每每谈到古时先代帝王为政的得失,必定诚心以正言相劝诫,对当时的政事多所补益。太宗曾对侍臣说“:朕借闲暇的时间与世南商讨古今政事,有一个字的差错,未尝不惆怅恼恨,他恳切诚挚到这种程度,朕用他用得好啊。群臣都像世南这样,天下还愁有什么不能治理。”
贞观八年(634),陇右山崩,大蛇多次出现,山东及江淮多次遭大水。太宗以这事问世南,世南回答说:“春秋时梁山崩,晋侯召伯宗问这件事,伯宗回答说‘:国家主宰山川,所以山崩川竭,君王因此不奏乐,穿素服,乘坐没有花纹的车、撤去音乐、出宫住宿、太祝陈献币帛用来祭祀神灵。’梁山,属晋国主宰,晋侯听从了伯宗的话,所以没有受到危害。汉文帝元年(前179),齐、楚一带二十九座山同一天崩裂,洪水大肆泛滥,汉文帝命令郡国不要来进贡,对天下广施恩惠,远*欢乐和谐,也没有成灾。后汉灵帝时,青蛇出现在御座上。晋惠帝时,大蛇长三百步,出现在齐地,经过市区进入朝廷。蛇应当在草野之中,但它进入市区朝廷,所以可以认为是怪异的。如今蛇在山泽出现,深山大泽自然有龙蛇,也不足为怪。再说山东多雨,虽然合乎常规,然而阴雨连绵过久,恐怕有冤狱,应当审断关押的囚犯,或许可以符合天意。况且妖邪不能制服道德,只有遵循道德可以削减突发的事故。”太宗认为他说得对,因此派使者救济饥民,审理官司辨断冤案,多有赦免宽恕。
后来有一颗彗星出现于虚、危宿之间,经过氏宿,一百多天才消失。太宗对群臣说:“天上出现彗星,是什么妖邪呢?”世南说:“过去齐景公时有彗星出现,景公问晏婴,晏婴回答说‘:凿池沼怕它不深,兴建台榭怕它不高,施用刑罚怕刑罚不重,因此天上出现彗星来警诫您。’景公害怕而遵循道德,过了十六天彗星消失了。我听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如果不遵循道德义理,即使获得麟凤,终究是于事无补,但政事没有过失,即使有灾星,也于时无损。希望陛下不要因功高而自以为了不起,不要因太*久了而骄傲松懈,始终如一,即使出现彗星,也不足为它忧虑。”太宗神情严肃地对他说:“我治理国家,确实没有齐景公那样的过失。但我才二十岁就发动义兵,二十四岁*定天下,不到三十岁就居于帝位,自认为夏、商、周以来,治理乱世的君主,没有人达到这样的。再拿薛举的骁勇,宋金刚的凶猛,窦建德横跨河北,王世充占据洛阳来说,在那个时候,够得上是劲敌,都被我擒获。到遭逢家难,又决定安定社稷,于是登上帝位,降服北方的异族,我颇有些自傲的意向,以此轻视天下之士,这是我的罪过。上天出现变故,确实是为这吗?秦始皇*定六国,隋炀帝富达四海,骄奢淫逸,一个早上就灭亡了,我又怎么能够自骄呢?想到这里,不觉由此警惕震惊。”四月,康国献来狮子,太宗诏令世南为之做赋,在东观编撰,文字多无记载。
后来高祖去世,太宗诏令高祖的坟墓依照汉长陵的先例,务必要隆重丰厚,安葬期限已经迫*,建筑工程繁劳艰难。世南上密封的奏章规劝说:“我听说古代圣明的帝王所以薄葬的,并不是不想要高贵光耀、准备珍宝物器来厚葬自己的亲人。可是认真想一想,高坟厚垅,珍物齐备,这恰恰会成为亲人的累赘,而不是孝。因此深思远虑,安于菲薄,是为长久万代去考虑,割舍人之常情而决定的。从前汉成帝造延、昌二陵,制度非常优厚,工程费用很多。谏议大夫刘向上书,他的话深刻恳切,都合乎事理,上书大致是说:‘孝文帝在霸陵,凄怆悲怀,看着群臣说:“啊!以北山做棺椁,把麻絮斩断排列涂漆在它的间隙里,难道还可以动它吗?”张释之走上前说:“假若墓中有可贪欲的东西,即使用铜铁铸塞南山也有缝隙,假若墓中没有可贪欲的东西,即使没有石椁,又有什么愁的呢!”死去的人没有终极,然而国家有废兴,释之所说的话是为长久打算。孝文帝领悟了其中的意思,于是对汉成帝施行薄葬。’再说汉朝的制度,君主在位,把天下的赋税分为三份,拿一份纳入帝王的坟墓。武帝经历的年代长久,等到入葬时,陵墓中不能再容纳物品,霍光不识大体,奢侈过度。那以后到更始战败,赤眉贼入长安,毁坏汉武帝陵墓茂陵,掠取宝物,还拿不完。无故搜刮百姓,被强盗取用,是很没有意义的。
魏文帝在首阳东建寿陵,做关于丧葬的文告,文告大致是说‘:过去丧葬在寿陵,依山造成墓的形体,没有封树,没有建寝殿园邑,造棺椁足以藏遗骨,做衣服足以裹朽肉。我营造这不食之地,想使更易朝代之后,不知道它的位置,不藏金银铜铁,一律用瓦器。从古到今,没有不亡的国家,没有不掘的坟墓,以至于烧取玉匣金缕,骸骨一起烧尽,还不痛心吗?如果违背诏令妄有改变,我在地下被斩戮尸体,死了一次再死一次,不忠不孝,使鬼魂知道,将不赐福给你。这作为永久的制度,藏在宗庙中。’魏文帝的这个制度,可以说是通达事理啊。
“假如陛下的德行只是如同秦汉的君主,臣就闭口而已,不敢有什么话说。我恭敬地看到陛下圣德高远,尧、舜还有所不及,却屈身与秦汉的君主一样奢霍无度,舍弃尧、舜、殷、周的节俭,这是我所尤其发愁的。现在建造丘垅像这个样子,它里面即使不藏珍宝也是无益的。万代之后,只要看见高坟大墓,人们难道认为里面没有金玉吗?我的愚虑,认为汉文帝的霸陵,既然依着山势,即使不起坟,也自然高显。现在所卜测的墓址,地势接**坦,不能不修起来,应当依照《白虎通》所列举的周代法制,造三仞高的坟,建筑坟墓的制度,事事减少,墓建成之日,刻石碑立在陵墓旁,明确陵墓大小高低的标准,随葬器物,都用瓦木,合乎礼节仪式,一律不准用金银铜铁。让万代子孙,一起都遵守奉行,一起全部藏在宗庙里,难道不好吗?况且臣下除去丧服为三十六天,已经依照霸陵的制度,现在修坟垅,又依照长陵为标准,恐怕不适宜。我恭敬地愿陛下深览古今,为长久考虑。臣的赤子之心,只愿万岁之后,神道长安,陛下的孝名,传扬天下没有尽头而已。”
书奏没有得到回答,世南又上奏疏说“:汉家即位之初,就营造陵墓,*的十多年,远的五十年,才开始建成,现在用几个月的时间而建造几十年规模的陵墓,这对于人力也已经劳乏了。再说汉家大郡五十万户,眼前的人数不及过去,而工程却与它相等,这是导致我疑虑的原因。”当时公卿又上奏请求太宗遵守遗诏,务必要节俭,因此太宗把这事交付主管的人详议,于是殡葬制度很有减省。
太宗后来颇好狩猎,世南上疏规劝说“:我听说秋天打猎,冬天打猎,这是通常的制度;射鹰放禽,都有从前的告诫。我想,陛下用处理政事的余暇,依自然的规律去杀伐,准备亲自抛弃朝中用的障扇,亲自驾驭虎皮装饰的车,捣尽猛兽的窟穴,取尽山林水泽间的良材。削*凶残剪除暴虐,以此保卫百姓,收集皮革拢取羽毛,用来充当武器,举旗颁赐出猎所得,遵照前古的仪式。然而黄屋之尊,金舆之贵,是八方所敬慕的德行,万国关联的中心,先使道路清净再出行,还要提防倾覆之祸,这样看重谨慎、防微杜渐,是为了社稷。因此马卿直言规劝在前,张昭争论变色在后,臣确实低微卑贱,怎敢忘这个道理?况且所射死的鸟兽已经很多了,颁赐所获的猎物,皇恩也广大啊。愿陛下按时停止出猎,姑且掩藏长戟,不拒绝草野小民的请求,俯纳细小的水流,赤身徒手搏斗的人,任他们在自己身边,就会成为遗留后世君王的典范,永光万代。”其中犯颜直谏的话,多是这一类。太宗因此更加亲*、礼待世南。太宗曾经称赞世南有五绝:一曰德行,二曰忠直,三曰博学,四曰文辞,五曰书翰。
贞观十二年(638),世南又上表请求辞官归居,太宗格外开恩应许他,仍授银青光禄大夫、弘文馆学士,禄赐、防门合并同京官职事。不久世南去世,时年八十一岁。太宗在别室为他举哀,哭得非常悲恸。赐给棺木,让他陪葬在昭陵,赠礼部尚书,赐谥号文懿。下手令给魏王泰说“:虞世南对于我,像是一个人,纠正帝王的过失,没有一天有片刻的忘记,确实是当代名臣,人伦的准则,我有小的过失,世南必定犯颜直谏。现在他已亡故,石渠、东观之中,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了。悲痛、惋惜怎么可以说啊!”不久,太宗为他做诗一篇,追述往古兴亡之道,接着感叹说:“钟子期死,伯牙不再鼓琴。朕的这篇诗,将拿给谁看呢?”于是命令起居郎褚遂良拿诗到世南的灵帐边读完后焚烧,希望世南的神灵知道感悟。几年后,太宗夜里梦见世南,像*时活着一样。第二天,太宗下令说:“礼部尚书、永兴文懿公虞世南,德行淳朴完备,文章是辞赋的宗师,早晚尽心,志在忠益。忽然去世,转眼过了几年。昨因夜梦,忽见其人,并且进谏直言,有如*生之日。追怀他留下的美德,很增悲叹,应当供给冥钱,申明朕的思旧之情,可在他家设五百僧斋,并为他造天尊像一座。”又命令在凌烟阁上画虞世南的肖像。世南有文集三十卷,太宗令褚亮为集做序。
世南的儿子虞昶,官至工部侍郎。
作者简介
欧阳修(1007年8月6日-1072年9月22日),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江南西路吉州庐陵永丰(今江西省吉安市永丰县)人,景德四年(1007年)出生于绵州(今四川省绵阳市),北宋政治家、文学家。
欧阳修于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年)以进士及第,历仕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官至翰林学士、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死后累赠太师、楚国公,谥号“文忠”,故世称欧阳文忠公。
欧阳修是在宋代文学史上最早开创一代文风的文坛领袖,与韩愈、柳宗元、苏轼、苏洵、苏辙、王安石、曾巩合称“唐宋八大家”,并与韩愈、柳宗元、苏轼被后人合称“千古文章四大家”。继承并发展了韩愈的古文理论。其散文创作的高度成就与其正确的古文理论相辅相成,从而开创了一代文风。欧阳修在变革文风的同时,也对诗风、词风进行了革新。在史学方面,也有较高成就,他曾主修《新唐书》,并独撰《新五代史》。有《欧阳文忠公集》传世。
1072年9月22日,欧阳修在家中逝世,享年六十六岁。
欧阳修古诗代表作品: 《寄秦州田元均》 《常州张卿养素堂》 《卖油翁》 《丰乐亭小饮》 《寄河阳王宣徽》 《刘禹锡传》 《堂中画像探题得杜子美》 《感事·故园三径久成荒》 《送杨君之任永康》 《夜宿中书东合》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虞世南《蝉》
肃城邻上苑,黄山迩桂宫。——虞世南《奉和幽山雨后应令》
三分开霸业,万里宅神州。——虞世南《赋得吴都》
还恐裁缝罢,无信达交河。——虞世南《中妇织流黄》
缅怀古人节,思酬明主恩。——虞世南《出塞》
山西多勇气,塞北有游魂。——虞世南《出塞》
扬桴上陇坂,勒骑下*原。——虞世南《出塞》
誓将绝沙漠,悠然去玉门。——虞世南《出塞》
凛凛边风急,萧萧征马烦。——虞世南《出塞》
雪暗天山道,冰塞交河源。——虞世南《出塞》
雾锋黯无色,霜旗冻不翻。——虞世南《出塞》
耿介倚长剑,日落风尘昏。——虞世南《出塞》
永兴文懿公虞世南(558年-638年7月11日),字伯施,汉族,越州余姚(今浙江省慈溪市观海卫镇鸣鹤场)人。南北朝至隋唐时著名书法家、文学家、诗人、政治家,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陈朝太子中庶子虞荔之子、隋朝内史侍郎虞世基之弟。
虞世南生性沉静寡欲,意志坚定努力学*。在陈朝时,曾任建安王法曹参军、西阳王友。入隋后,官秘书郎、起居舍人。隋朝灭亡后,被窦建德任命为黄门侍郎。李世民灭窦建德后,引虞世南为秦王府参军、记室参军、弘文馆学士,与房玄龄等共掌文翰,为“十八学士”之一。太宗贞观年间,历任著作郎、秘书少监、秘书监等职,先后封永兴县子、永兴县公,故世称“虞永兴、虞秘监”。他虽容貌怯懦、弱不胜衣,但性情刚烈,直言敢谏,深得太宗敬重。贞观十二年(638年)卒,年八十一,获赠礼部尚书,谥号文懿,配葬昭陵。贞观十七年(643年),绘像凌烟阁。
唐太宗称他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为五绝。善书法,与欧阳询、褚遂良、薛稷合称“初唐四大家”。日本学界称欧阳询、褚遂良、虞世南为“初唐三大家”。其所编的《北堂书钞》被誉为唐代四大类书之一,是中国现存最早的类书之一。原有诗文集30卷,但已散失不全。民国张寿镛辑成《虞秘监集》 4卷,收入 《四明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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