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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古诗十九首的艺术特色
在日常学*、工作生活中,许多人都写过论文吧,论文是指进行各个学术领域的研究和描述学术研究成果的文章。你写论文时总是无从下笔?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论《古诗十九首》的艺术特色,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内容摘要]:《古诗十九首》东汉末年无名文人所作的五言抒情诗,他们大多抒写游子、思妇的主题,具有独特的表现手法和艺术特色,深受当时文人的喜爱。它的艺术特色显著的表现在四个方面:情景交融、借事寄情的技巧;意蕴深长的比兴手法;深衷浅貌的语言;生动传神的叠字艺术。它们融合成一种直抒感兴、曲尽衷情而委婉动人的独特风格,被后世文人奉为五言抒情诗的典范。
[关键词]:《古诗十九首》抒情比兴语言叠字
汉代文坛,名气最大的是辞赋,成就最高的是散文,相对冷落的是诗坛。但是,在*诗歌史上,汉代诗歌有其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地位。尤其是素有“风余诗母”[1]之称的《古诗十九首》,代表了汉代文人五言诗的最高成就。《古诗十九首》,最早见于萧统编的《文选》。产生于东汉末年社会震荡、政治混乱之际,主要反映下层知识分子漂泊蹉跎、游宦无门的境遇和生活感受,并抒发了他们离别相思的感伤、人生苦短的惆怅、知音难觅的悲哀和对世态炎凉的愤恨等世俗情怀,富于鲜明的时代特色。《十九首》非一人一时之作,其作者大抵是地主阶级中下层的失意之士。它形式短小,皆为咏叹人生的抒情之作,自问世以来,便一直受到后世文人的推崇和称赞。诗论家们往往将《古诗十九首》和《诗经》、《楚辞》相提并论,王世懋《艺圃撷余》称它为“五言诗经”,钟嵘的《诗品》说:“文温以丽,意悲而远,惊心动魄,可谓几乎一字千金。”[2]刘勰称它为“五言之冠冕也”[3]。《古诗十九首》之所以能得到如此之高的评价,不仅是因为“感时伤世、相思离别”的思想内容与主题情感,还在于它那温婉含蓄、*易淡远的独特艺术风格。下面,就《古诗十九首》的艺术特色作一些粗浅的探讨。
一、长于抒情,感时伤怀,意切情真
1.融情入景,情景交融。
《古诗十九首》的主要艺术特色是长于抒情,具有惊心动魄的真情美。其抒情方法往往是用事物来烘托,融情入景,寓景于情,二者密切结合,达到天衣无缝、融合的境界。如《迢迢牵牛星》(之十),通篇写长空寂寥、河汉皎洁的秋夜景色,牵牛、织女二星一水相隔不能相聚。而情在其中,表现了男女离別相思之苦。又如《青青河畔草》(之二)用河边青草和园中绿柳构成的融融春色,寄托了“荡子妇”对久行不归的丈夫的思念和烦闷。又如《驱车上东门》(之十三)用洛阳北邙山墓地的凄凉景色,烘托出一种悲涼死寂的气氛,从而更适宜于表现诗人失望于现实的颓废感情。这些都是把人物置于特定的环境气氛之中,用特定的景色以烘托人物的情感。
感情是抽象的,要刻画离愁、别恨、哀伤、怨思等等,是不容易的,堆砌一连串的形容词也不会引起读者共鸣,《古诗十九首》却把抽象的感情用具体的事物表达出来。如“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行行重行行”)“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涉江采芙蓉”)“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衣裳!”(“明月何皎皎”)从身体的消瘦(“衣带日已缓”)、容颜的衰老(“岁月忽已晚”)和实际的行动(“采芙蓉”、“引领”、“徒倚”、“垂泪”、“出户”、“入房”、“泪沾衣”)来显示久别愁思的痛苦。又如:“回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回车驾言迈”)由看见的景物烘托出内心的悲伤。
2.借事寄情,委婉真切
《古诗十九首》还善于通过某种生活情节抒写作者的内心活动,通过叙事渗透抒情,使诗中主人公的形象更鲜明突出。《古诗十九首》注重借鉴《离骚》的抒情性,同时“‘古诗’将叙事与抒情合二为一,词意婉转,诗思纤密,明显呈现出一种低回要眇的美学风貌。”[4]古诗充分体现了*古代诗歌那种单纯而优美的抒情性格。如《西北有高楼》写士子失意。它并不抽象地写他如何怀才不遇,失意彷徨,却写“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通过高楼听曲这一具体事件的描绘,无意中流露了对那位歌者的同情;“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从而表明了主人公对那个闻声而未见面的人是一个旷世知音;也表明了自己生不逢时的寂寥;最后希望化为双鸿鹄同她一起奋翅高飞,更表明了主人公是个如何奋发有为,而又四顾无侣的形象。又如《凛凛岁云暮》(之十六)一首描写一个思妇怀念良人,梦醒后惆怅伤感的情绪。这是一个蝼蛄悲鸣、凉风凄厉的冬夜,诗中的女主人思念着她的丈夫睡不着觉。她想到天气已寒,而游子还没有寒衣,想到寄锦衾,路途又是如此遥远。想来想去,忽然笃念旧好的良人枉驾来迎,她喜出望外地想,从此携手同归,长相亲爱,这是多么快乐啊!岂料那良人“既来不须臾,又不处重闱”,竟自无情地走了。心里十分懊恼,原来却是一梦。她当时恨不得飞到良人那边。引领遥望,好像良人还走的不远。此时这位女主人似梦非梦,似醒非醒,只觉得凉风拂面,蝼蛄满耳,潮水般的眼泪直涌出来,沾湿了双扉。写道这里,一个孤独无聊的思妇形象就如在目前。这样抒情叙事双管齐下的写法还很多,《孟冬寒气至》、《客从远方来》等篇都是如此。
作为*古典诗歌由民间走向文人自觉创作的标志,《古诗十九首》在抒情艺术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二、善用比兴,含蓄蕴藉,韵味无穷。
“比兴”是*古代诗歌中的一种传统表现手法,宋代朱熹比较准确地说明了“比、兴”作为表现手法的基本特征,他认为:“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通俗地讲,“比”就是譬喻,是对人或物加以形象地比喻,使其特征更加具体生动、鲜明突出;“兴”就是起兴,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发端,以引起所要歌咏的内容。《古诗十九首》在艺术手法上,就是继承和发展了《诗经》、《楚辞》惯用的“比兴”手法,衬映烘托,比兴兼用,着墨不多,言*旨远,用得意境深远、贴切自然。
《古诗十九首》中的比喻俯拾皆是,多达23处。如: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青青陵上柏》
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驱车上东门》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驱车上东门》
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客从远方来》
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明月皎夜光》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今日良宴会》
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明月皎夜光》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东城高且长》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行行重行行》
……
其中,《冉冉孤生竹》是成功运用比喻的诗篇:
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与君为新婚,兔丝附女萝。
兔丝生有时,夫妇会有宜;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
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
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君亮执高节,贱妾亦何为。
全诗十六句,纯用比喻的六句,结合比喻的四句,只有“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四句和末尾两句直接叙事抒情。可见,利用比喻表情达意,是本诗的突出特点。前二句“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诗人用简洁的笔墨为我们描绘出一幅图景:一株纤细柔弱的竹子,孤零零地生长在大山的曲坳处。以柔弱的竹子比喻孤弱女子,以泰山比喻游子。诗中女主人公暗示自己本无兄弟姊妹,生长深闺,尚在未嫁,有如孤竹之隐于山坳。下面又用兔丝、女萝有蔓而密,缠绵不解之意,比喻男女之情难舍难分,缠绵固结。诗人并没有就此停止,而是用双起单承的办法,连贯而下,再用兔丝之生长有时,既比喻女子正值青春盛颜,又兴起夫妇生活无比和谐。以上四句,是女主人公对自己婚后生活的美好憧憬。“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四句告诉我们,理想和现实往往天差地远。女子和千里之外的人缔结婚姻,相隔甚远,相见实难。下面“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四句,选用了与其命运十分相似的蕙兰花作比,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使之显得含蓄蕴藉,韵味无穷。“含英扬光辉”,是花的颜色,也是人的丰采;是花的“时”,也是人的“时”。“过时而不采”,应“轩车来何迟”;“将随秋草萎”,就是“思君令人老”的意思。这套比喻,不但形象鲜明,而且在忧愁幽思中不可遏制地散发出一种强烈的青春的生活气息,抒发了青春不长,红颜易老,自伤迟暮的感慨。极大地丰富了诗歌的情感内涵,使它显得更加饱满,更加生动了。
如果说《冉冉孤生竹》里大都是比喻的话,那么《迢迢牵牛星》则是通篇作比。诗中借助民间“牛郎织女”的故事,通过诗人的想象,塑造了一个勤劳的织女形象,着力刻画了织女隔着银河而不能与爱人相会的愁苦。勤劳的织女与心爱的人儿*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字里行间透露出对阻碍这对夫妇团聚的恶势力的憎恨。这不仅仅是描写了一个天上的故事,而是对当时社会状况的一个非常真切的反映。《迢迢牵牛星》与同类篇章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运用了全篇作比的方法,使这首短诗产生了巨大的容量,给人留下充分的想象余地,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艺术使命。
《古诗十九首》中许多诗篇都能巧妙的起兴发端,很少一开始就抒**感。而且,《古诗十九首》中的“兴”是比较复杂的,并非单纯的“起兴”,有的是在开头“起兴”,如《青青陵上柏》以“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起兴,见出孤高正直、磊落坦荡的情怀,然后引发人生短促的处世感慨;《明月皎夜光》以悲秋起兴,铺排秋夜明月繁星及时节物候变化,渲染炎凉气氛;《明月何皎皎》使用“月”这一意象起兴发端,引发诗人的忧愁不寐的思绪;《涉江采芙蓉》、《庭中有奇树》用采择芳条鲜花以赠情侣的情节起兴。但也有的在中间“起兴”,如《行行重行行》以思妇自叙口吻倾诉别离相思之苦,在料想疑虑丈夫心情时,用“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起兴,“胡马”“越鸟”皆不忘本,由此衬托出“游子不顾返”的不是,集中体现她压抑不住的内心痛苦。有的是“比中有兴”或“兴中有比”,如“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用“孤竹”兴起下文顾影自怜、闺中寂寞的新婚少妇,这是两句含蓄的比兴语,但同时又以柔弱的竹子比喻孤弱女子,以泰山比喻游子。还有的是“兴中有兴”,如《冉冉孤生竹》首句用“孤竹”起兴,而下文以“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比喻女子的青春盛颜,以“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比喻青春逝去,又兴起美人迟暮的意思。
总之,《古诗十九首》中的“兴”和“比”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融合使用,形成了兴而比的特征。比兴手法的运用,加强了诗歌的生动性和鲜明性,增加了诗歌的韵味和形象感染力,使得《古诗十九首》永远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三、语言*易,深衷浅貌,语短情长。
在语言方面,古代诗论家有过许多精辟的见解。“《古诗十九首》不作艰深之语,无冷僻之词,而是用最明白晓畅的语言道出真情至理。浅浅寄言,深深道款,用意曲尽而造语新警,从而形成深衷浅貌的语言风格。”[5]刘勰在《文心雕龙·明诗》中指出:“观其结体散文,直而不野,婉转附物,怊怅切情。”[6]明代的谢榛也认为《古诗十九首》“格古调高,句*意远,不尚难字,而自然过人矣”,“**道出,且无用工字面,若秀才对朋友说家常话,略不作意。”[7]《古诗十九首》诗中没有刻意雕琢的华丽词句,外貌看似*淡,但仔细咀嚼斟酌,就知道这些好像陈年醇酒,其味无穷,犹如顺口说来。浅*而不浅薄,通俗而不庸俗,似乎从肺腑中自然流淌出来,十分自然。
如:《行行重行行》(之一)中,前两句“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简单的文字,*浅的句子,表面看来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但细心分析,就会发现写得思绪千里,柔肠百转。首句“行行”动词重叠,使得诗歌形象处在连续的动态之中,暗示路途漫长,再一重复,“行行”、“行行”表示路途更加漫长而遥远,有走不尽的意思。说明“生别离”的缘由;表明相去之远、相别之久;暗示游宦或游学的无果而终;预示了会面的虚无和缥缈。“与君生别离”的“生”字,表明不应当别离而生生别离,这对于女主人公心灵上的伤痕,深锐刺痛,不难想见。最后两句“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表现了诗人的无奈、愁闷,只得搁下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而给以恋人贴切的安慰和深长的祝愿,自然流露出这种相亲相爱、始终不渝的真挚情感。
再如《去者日以疏》(之十四):
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
古墓犁为田,古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
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全诗都用质朴自然的文字从容地写来,短短十句,就给我们营造出极具感染力的艺术境界。拿中间的写景来说,除了“白杨”两句带有明显的感情色彩,其余全用白描,其新旧之感、肃杀之气,全从客观物象中自然流露出来。日月随波,世事不常,以倏忽有限之生命竟有无法摆脱之羁绊,虽欲回归故里得享天伦,奈何“欲归道无因”。最后一句,**静静,但感情之复杂,心情之沉痛,直使人惨然变色。
*易自然的语言,给予人们亲切、明朗、纯朴的感觉。说到语言的*易清新、一字千金,《十九首》中处处可见,如:“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孟冬寒气至》之十七)“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文采双鸳鸯,裁为合欢被。”(《客从远方来》之十八)这些句子,不掺杂任何扭捏做作,完全用一种清新简练的叙事口吻,好像诗人跟读者面对面谈话。而且,诗人的感情表露的那么坦率、单纯、明朗,完全没有装模作样,藏头露尾的形貌。
其他诗中,《青青陵上柏》(之三)中“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今日良辰会》(之四)中“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生年不满百》(之十五)中“生年不满百,常怀干岁忧”、《驱车上东门》(之十三)中“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等等,来形容人生短暂、岁月易逝,贴切形象,用语精警。《凛凛岁云暮》中的“眄睐”、“引领”;《明月何皎皎》中的“徘徊”、“彷徨”等词语,不仅描绘出人物外部动作,而且深刻地揭示出人物内心的感伤与失落,这样的抒情,用*易浅析、自然流畅的语言道出极深厚含蓄的感情,浑然天成,不着痕迹。
四、巧用叠词,准确和谐,生动传神。
《古诗十九首》在语言上的另一特色是叠词的运用。《文心雕龙》云:“灼灼状桃花之鲜,依依尽杨柳之貌,杲杲为日出之容,瀌瀌拟雨雪之状,喈喈逐黄鸟之声,喓喓学草虫之韵。”[8]顾炎武说“诗用叠字最难”,但《古诗十九首》中有十三首用叠字三十一处,共用了二十一個叠字。分别如下:
行行——副词,形容行走不止的样子;
青青——形容词,形容草木葱茏;
郁郁——形容词,形容草木茂盛;
盈盈——形容词,同“嬴”,美好的样子;
皎皎——形容词,明亮之意;
《古诗十九首》
《古诗十九首》是*古代文人五言诗选辑,由南朝萧统从传世无名氏古诗中选录十九首编入《文选》而成。下面为大家收集了古诗十九首,一起来看看吧!
之一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之二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
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
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昔为娼家女,今为荡子夫。
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之三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
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之四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贫贱,坎轲长苦辛
之五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
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
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
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
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
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之六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之七
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
人生如一支歌,应该多一些激昂的旋律,少一些萎糜的音符;人生如一首诗,应该多一些热烈的抒情,少一些愁苦的叹息;人生如一幅画,应该多一点亮丽的色彩,少一些灰暗的色调。人生如一叶扁舟,颠簸于红尘的潮涌,高低不*的行程,推动着摇摆不定的身影。人生就是阴晴各半,不同的风景交织着生命的感动。落落风尘,一份暖心的盈怀,铭记了对岁月的感知。
抒情有两种方式:直接抒情和间接抒情.直接抒情.往往直抒胸臆,情感浓烈.直接抒情有以下几种方式:1、呼告式:情到深处,常常难以自禁,忍不住大声呼告:"祖国啊,母亲!""我爱你,中国!"2、顿悟式:法国作家都德《最后一课》中的小弗朗士在上学路上,看到镇公所布告牌前有很多人围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走进教室以后,才慢慢明白:祖国沦陷了!这时,作家写到:"啊,那些坏家伙,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的最后一堂法语课!"--以顿悟式的直抒胸臆,表达万分难过的心情.3、反复式 :"哦,北大,北大,你委于我心的实在是太多,太多."采用反复式语句,抒发"我"对北京大学的一往情深.间接抒情有三种方式:1、借景抒情:通过景物描写,抒发感情,正所谓"一切景语皆情语".法国作家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通过两次写景表现人物心情:"我们上了轮船,离开钱桥,在一片*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表现人物欢快兴奋的心情;“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表现人物失望、沮丧的心情.2、咏物抒情(托物言志):在文中把"物"作为主体对象来写,而不是作为一般景物点缀其间,作者往往以浓墨重彩极力铺写某物,使其赋予某种象征意义和丰富的涵.冰心的《纸船--寄母亲》就是很好的例子.3、叙事抒情:寓情于事,在叙述中抒发感情.魏巍在《我的老师》中,便是通过叙写蔡老师在课内教我们读诗,在课外教我们跳舞,带领我们观察蜜蜂等事例,抒发"我"对老师的爱戴之情.再看议论:所谓议论就是对客观事物进行分析和评论来直接表明观点和态度的文字,它是议论文的主要表达方式.在文章中,议论常常从叙述或说明中生发出来,同时又去深化叙述或说明的内容.议论常常缘事而发.或感触,或启示,或褒或贬,是非曲直皆为议论.议论的笔法多种多样:1、评述性议论.针对某人某事某物,发表自己的见解,阐明自己的观点和主张,或肯定、赞扬、或否定、批判,态度明朗,色彩鲜明.鲁迅的《藤野先生》,开篇便描述清国留学生留着长辫扭脖子的丑态,结尾一句"实在标致极了"便是评述性的议论.作者以犀利的语言辛辣地讽刺了清国留学生的不学无术、附庸风雅.这种议论方式有较强的针对性.2、哲理性议论.语言含蓄,见解独到,令人深思,这种议论方式往往具有启发性.鲁迅先生在《故乡》的结尾处写到:"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含蓄隽永,让人回味无穷语文中的抒情与议论两种表达方式的区别和联系学*第三单元已有些日子了,在记叙中抒情、议论是这个单元的学*重点,但是在具体句子中,区分抒情和议论这两种表达方式却有点难度.与同事们讨论,结果也不是很明显.一头水雾之际,上网查询,所得这点信息,对我稍有启发.现登录如下,希望于己于人有所帮助.“多么美好的一天呀”如果用叹号,是抒情,如果是句号,则是议论.为什么呢?这就是说,分辨表达方式必须结合语境.因为表达方式是互相结合的,是为表达感情服务的,那么,抒发不同的的感情决定了表达方式的不同.先说抒情:抒情有两种方式:直接抒情和间接抒情.直接抒情.往往直抒胸臆,情感浓烈.直接抒情有以下几种方式:1、呼告式:情到深处,常常难以自禁,忍不住大声呼告:"祖国啊,母亲!""我爱你,中国!"2、顿悟式:法国作家都德《最后一课》中的小弗朗士在上学路上,看到镇公所布告牌前有很多人围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走进教室以后,才慢慢明白:祖国沦陷了!这时,作家写到:"啊,那些坏家伙,他们贴在镇公所布告牌上的,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我的最后一堂法语课!"--以顿悟式的直抒胸臆,表达万分难过的心情.3、反复式 :"哦,北大,北大,你委于我心的实在是太多,太多."采用反复式语句,抒发"我"对北京大学的一往情深.间接抒情有三种方式:1、借景抒情:通过景物描写,抒发感情,正所谓"一切景语皆情语".法国作家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通过两次写景表现人物心情:"我们上了轮船,离开钱桥,在一片*静的好似绿色大理石桌面的海上驶向远处."——表现人物欢快兴奋的心情;“在我们面前,天边远处仿佛有一片紫色的阴影从海里钻出来.”——表现人物失望、沮丧的心情.2、咏物抒情(托物言志):在文中把"物"作为主体对象来写,而不是作为一般景物点缀其间,作者往往以浓墨重彩极力铺写某物,使其赋予某种象征意义和丰富的涵.冰心的《纸船--寄母亲》就是很好的例子.3、叙事抒情:寓情于事,在叙述中抒发感情.魏巍在《我的老师》中,便是通过叙写蔡老师在课内教我们读诗,在课外教我们跳舞,带领我们观察蜜蜂等事例,抒发"我"对老师的爱戴之情.再看议论:所谓议论就是对客观事物进行分析和评论来直接表明观点和态度的文字,它是议论文的主要表达方式.在文章中,议论常常从叙述或说明中生发出来,同时又去深化叙述或说明的内容.议论常常缘事而发.或感触,或启示,或褒或贬,是非曲直皆为议论.议论的笔法多种多样:1、评述性议论.针对某人某事某物,发表自己的见解,阐明自己的观点和主张,或肯定、赞扬、或否定、批判,态度明朗,色彩鲜明.鲁迅的《藤野先生》,开篇便描述清国留学生留着长辫扭脖子的丑态,结尾一句"实在标致极了"便是评述性的议论.作者以犀利的语言辛辣地讽刺了清国留学生的不学无术、附庸风雅.这种议论方式有较强的针对性.2、哲理性议论.语言含蓄,见解独到,令人深思,这种议论方式往往具有启发性.鲁迅先生在《故乡》的结尾处写到:"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含蓄隽永,让人回味无穷.3、抒情性议论.议论的语言是理性思维的结果,因而也许少了一份灵气和生动,俨然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其实,议论也是讲究文笔的,也是形象的.上文中所说鲁迅的《故乡》,便是将抽象的"希望",比作形象可感的"路",因而生发议论,形象生动.议论中饱含着浓郁的情感色彩,便赋予议论以强烈的抒情性.魏巍写《谁是最可爱的人》选用三个典型事例表现志愿军战士的"可爱"之处,作者在叙述每一件生动感人的事例之后,不失时机,以抒情的笔调,议论生友,一唱三叹,既承上启下,又点明主旨
抒情句子有一把伞撑了好久,雨停了也不肯收;有一束花闻了许久,枯萎了也不肯丢;有一种朋友希望能做到永久,即使青丝变白发也能在心底深深保留!雨滴会变成咖啡,种子会开出玫瑰,旅行是一种约会,离别是为了体会寂寞的滋味,不是没人陪,只怪咖啡喝不醉,只有朋友最珍贵!如果有一天,你走得太倦,只要一转身,我的祝福就在你身边,不管离多远,不管多少年,化这祝福为蓝星点点,闪在晨曦,闪在日暮,闪在你生命的每一天!我是一只鱼,想在你温柔的海洋里遨游你我的相遇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这也许是天意,那就让我们共入歧途吧! 如果我你是一粒沙,会从我手中划落,我不知是否应该将你再次捧起!生命里,最舍不得的那一页,总是藏得最深!有时候执著是一种重负或是一种伤害,放弃却是一种美丽!
古诗十九首赏析(通用5篇)
赏析,是一个汉语词汇,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古诗十九首赏析(通用5篇),欢迎阅读与收藏。
古诗十九首
作者:汉无名氏 朝代:汉 东城高且长,
逶迤自相属。
回风动地起,
秋草萋已绿。
四时更变化,
岁暮一何速!
晨风怀苦心,
蟋蟀伤局促。
荡涤放情志,
何为自结束!
【注释】 出自《古诗十九首》之十二。
逶迤:长貌。
相属:连续不断。
回风:旋风。
萋:盛也。“萋已绿”,犹言“妻且绿”。以上四句写景物,这时正是秋风初起,草木未衰,但变化即将来到的时候。
晨风:《诗经·秦风》篇名。《晨风》是女子怀人的诗,诗中说“未见君子,忧心钦钦”,情调是哀苦的。
蟋蟀:《诗经·唐风》篇名。《蟋蟀》是感时之作,大意是因岁暮而感到时光易逝,因而生出及时行乐的想法,又因乐字而想到“好乐无荒”,而以“思忧”和效法“良士”自勉。
局促:言所见不大。
结束:犹拘束。以上四句是说《晨风》的作者徒然自苦,《蟋蟀》的作者徒然自缚,不如扫除烦恼,摆脱羁绊,放情自娱。 【译文】 本篇十句,内容是感叹年华容易消逝,主张荡涤忧愁,摆脱束缚,采取放任情志的生活态度。结构是从外写到内,从景写到情,从古人的情写到自己的情。
处在苦闷的时代,而又悟到了“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的生命哲理,其苦闷就尤其深切。苦闷而无法摆脱,便往往转向它的对立一极--荡情行乐。本诗所抒写的,就正是这种由苦闷所触发的滔荡之思。
诗人大约是独自一人,徘徊在洛阳的东城门外。高高的城墙,从眼前“逶迤”(绵长貌)而去,在鳞次栉比的楼宇、房舍外绕过一圈,又回到原处、自相连接--这景象不正如周而复始的苦闷生活一样,单调而又乏味么?四野茫茫,转眼又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的秋风,在大地上激荡而起,使往昔葱绿的草野,霎时变得凄凄苍苍。这开篇四句,显然不仅描述着诗人目击的景象,其中还隐隐透露着诗人内心的痛苦骚动。生活竟如此重复、单调变化的只有匆匆逝去的无情时光。想到人的生命,就如这风中的绿草一般,繁茂的春夏一过,便又步入凄凄的衰秋,诗人能不惊心而呼:“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眼前的凄凄秋景,正这样引发出诗人对时光速逝的震竦之感。在怅然扔失意的心境中,就是听那天地间的鸟啭虫鸣,似乎也多一重苦闷难伸的韵调:“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晨风”即“?鸟”,“局促”有紧迫、窘困之意。?鸟在风中苦涩地啼叫,蟋蟀也因寒秋降临、生命窘急而伤心哀鸣。不但是人生,自然界的一切生命,不都受到了时光流驶的迟暮之悲?这一切似乎都从相反方面,加强着诗人对人生的一种思索和意念:与其处处自我约束,等到迟暮之际再悲鸣哀叹,何不早些涤除烦忧、放开情怀,去寻求生活的乐趣呢——这就是突发于诗中的浩然问叹:“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以上为全诗之第一节。读者可以看到,在此节中盘旋往复的,其实只有一个意念,即“荡涤放情”之思。这种思绪,原本来自于诗人自身生活中的苦闷,与所见景象并无关涉。但诗人却将它移之于外物,从衰飒悲凉的秋景中写来。便令人感到,从“高且长”的东城,到凄凄变衰的秋草,以至于?鸟、蟋蟀,似乎都成了苦闷人生的某种象征,似乎都在用同一个声调哀叹:“何为自结束”、“何为自结束”!这就是审美心理上的“移情”效果。这种贯注于外物、又为外物所烘托而强化的情感抒写,较之于直抒其怀,无疑具有更蓬勃的葱茏的感染力。自“燕赵多佳人”
以下,即上承“荡情”之意,抒写诗人的行乐之境。当“何为自结束”的疑虑一经解除,诗人那久抑心底的声色之欲便勃然而兴。此刻,身在“东城”外的诗人,,竟做了一个极美妙的“燕赵佳人”梦:他恍惚间在众多粉黛丛中,得遇了一位“颜如玉”的佳人;而且奇特的是,一转眼,这佳从便“罗裳”飘拂、仪态雍容地端坐在诗人家中,分明正铮铮地*练着靖商之曲。大约是因为琴瑟之柱调得太紧促,那琴间竟似骤雨急风,听来分外悲惋动人--读者自然明白,这情景虽然描述得煞在介事,实际上不过是诗人那“荡情”之思所幻化的虚境而已。所以画面飘忽、转换也快,呈现出一种梦寐般的恍惚感。
最妙的是接着两句:“驰情整中带,沈吟聊踯躅(且前且退貌)”。“中带”,一本作“巾带”。这两句写的是谁?照张庚的说法:“凡人心慕其人,而欲动其人之亲爱于我,必先自正其容仪……以希感到佳人也”(《古诗十九首解》)。那么,“驰情”而“整中带”者,显然就是诗人了。那当然也有道理(只与整句不太连贯)。不过,苦将其视为佳人的神态表现,恐怕还更有韵致些。因为佳人之“当户”理琴,本来并非孤身一人。此刻在她对面,正目光灼灼注视着她,并为她的容颜、琴音所打动,而为之目凝神移的,还有一位梦想着“荡涤放情志”的诗人。正如吴淇所说:“曰‘美者’,分明有个人选他(按,即“她”);曰‘知柱促’,分明有个人促他”分明有个人在听他;“曰‘整中带’,分明有个人看他;曰‘踯躅’,分明有个人在促他”(《选诗定论》)。“驰情整巾带”两句,正是写佳人。
在这“选”、“听”、“看”、“促”之下的反应--多情的佳人面对着诗人的忘形之态,也不觉心旌摇荡了。但她不免又有些羞涩,有些踌躇,故又是“沉吟”、又是“踯躅”(显然已舍琴而起),表现出一种“理欲交战情形”;但内心则“早已倾心于君矣”--这就是前人称叹的“‘驰情’二句描写入神”处。在这种图画也“画不出的捉衣弄影光景”中,佳人终于羞羞答答地吐露了心意:“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借飞燕双双衔泥巢屋之语,传达与诗人永结伉俪之谐的深情,真是“结得又超脱、又缥缈,把一万世才子佳人勾当,俱被他说尽”(朱筠《古诗十九首说》)。
这就是诗人在“东城高且长”的风物触发下,所抒写的“荡涤放情志”的一幕;或者说,是诗人苦闷之际所做的一个“白日梦”。这“梦”在表面上很“驰情”、很美妙。但若将它放在上文的衰秋、“岁暮”、鸟苦虫悲的苍凉之境中观察,就可知道:那不过是苦闷时代人性备受压抑一种“失却的快东与美感的补偿(尼采),一种现实中无法“达成”的虚幻的“愿望”而已。当诗人从这样的“白日梦”中醒来的时候,岂不会因苦闷时代所无法摆脱的“局促”和“结束”,而倍觉凄怆和痛苦么?
《古诗十九首》原文: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古诗十九首》参考注释:
①芙蓉:荷花。
②泽:湿润的洼地。
③遗(wèi):送。
④环顾:回顾、回头看。
⑤旧乡:故乡。
⑥漫浩浩:形容无边无际。
⑦同心:指感情深厚。
⑧终老:指度过晚年,直至去世。
《古诗十九首》赏析:
这是一首游子怀念家乡妻子的诗。诗中运用《诗经》、《楚辞》采香草赠美人的传统比兴手法,表达了诗人和亲人的思念之情。语言质朴自然,感情曲折缠绵。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作品开篇描述了一幅采莲摘兰的生动画面,莲和兰自古以来就象征男女爱慕之情,象征美好,显然,游子采莲摘兰是为了心中最美的人。这一场面充满了愉悦轻快甜蜜的情调,但诗人却在这愉悦轻快之中感情突然一转,心中骤然生出一抹淡淡的哀伤,“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把这些美艳芳香的花草送给谁呢?当然是心爱的人,可眼下自己的结发妻子却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由眼前的花草触发思年故乡亲人之情,心中淡淡的哀愁油然而生。
“还顾望归乡,长路漫浩浩。”回头眺望故乡,故乡却在千里迢迢之外,路程遥远,没有尽头。“还顾”这一动作性的画面,充满了诗人对故乡亲人思念的情感,我们仿佛亲眼目睹了主人公的动作和那充满渴望的情思,而“漫浩浩”又极写了路途的遥远和无尽,哀愁又加深了一层。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心意相同的结发夫妻却要远远地分居两地,是何等痛苦难耐的事呀!不但如此,而且相聚之日还遥遥无期,甚至一直要忧伤到“终老”,感情发展到极致,最后只有痛苦和无奈了,令人心如刀绞,随之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作品构思巧妙,语言精炼,感情含蓄,给读者留下的空间想象很大,让人觉有很多种答案,却又难说那个是完美的。意韵深厚,余味无穷。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分别。关于《古诗十九首》的作者和期间有多种说法,《昭明文选·杂诗·古诗一十九首》题下注曾释之甚明:“并云古诗,盖不知作者”。曾有说法以为此中有枚乘、傅毅、曹植、王粲等人的创作,比方此中八首《玉台新咏》题为汉枚乘作,先人多疑其不确。古人综合观察《古诗十九首》所体现的情绪偏向、所折射的社会生活景况以及它老练的艺术本领,一样*常以为它并不是临时一人之作,它所孕育产生的年月该当在东汉顺帝末到献帝前,即公元一四零一九零年之间。
《古诗十九首》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明显标记。汉末文人对个别生活代价的存眷,使他们与本身生活的社会情况、天然情况,创建起更为遍及而深入的情绪接洽。已往与内在事功相接洽关系的,诸如帝王、诸侯的宗庙祭奠、武功武功、畋猎游乐以致国都官室等,曾一度霸踞文学的题材范畴,如今让位于与墨客的实际生活、精力生活患患相干的进退来由、交情恋爱以致街衢田畴、物候骨气,文学的题材、气势派头、本领,因之产生宏大的变革。
《古诗十九首》全文
《古诗十九首》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显著标志,深刻地再现了文人在汉末社会思想大转变时期,追求的幻灭与沉沦、心灵的觉醒与痛苦,抒发了人生最基本、最普遍的`几种情感和思绪。一起来看看《古诗十九首》全文,仅供大家参考!
《古诗十九首》,组诗名,五言诗。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显著标志。处处表现了道家与儒家的哲学意境。为南朝萧统从传世无名氏《古诗》中选录十九首编入《昭明文选》(又称《文选》)而成。《古诗十九首》深刻地再现了文人在汉末社会思想大转变时期,追求的幻灭与沉沦,心灵的觉醒与痛苦。艺术上语言朴素自然,描写生动真切,具有天然浑成的艺术风格。同时,《古诗十九首》所抒发的是人生最基本、最普遍的几种情感和思绪,令古往今来的读者常读常新。刘勰的《文心雕龙》称它为“五言之冠冕”,钟嵘的《诗品》赞颂它“天衣无缝,一字千金”。
《行行重行行》之一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也可写作“行行复行行”。)
《青青河畔草》之二
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青青陵上柏》之三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两宫遥相望,双阙百余尺。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今日良宴会》之四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
《西北有高楼》之五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乃杞梁妻。清商随风发,中曲正徘徊。一弹再三叹,慷慨有余哀。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涉江采芙蓉》之六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明月皎夜光》之七
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良无磐石固,虚名复何益。
《冉冉孤生竹》之八
冉冉孤生竹,结根泰山阿。与君为新婚,兔丝附女萝。兔丝生有时,夫妇会有宜。千里远结婚,悠悠隔山陂。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伤彼蕙兰花,含英扬光辉。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君亮执高节,贱妾亦何为!
《庭中有奇树》之九
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攀条折其荣,将以遗所思。馨香盈怀袖,路远莫致之。此物何足贵,但感别经时。
《迢迢牵牛星》之十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回车驾言迈》之十一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东城高且长》之十二
东城高且长,逶迤自相属。回风动地起,秋草萋已绿。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驰情整巾带,沈吟聊踯躅。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驱车上东门》之十三
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墓。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万岁更相送,贤圣莫能度。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
《去者日以疏》之十四
去者日以疏,生者日已亲。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生年不满百》之十五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后世嗤。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凛凛岁云暮》之十六
凛凛岁云暮,蝼蛄夕鸣悲。凉风率已厉,游子寒无衣。锦衾遗洛浦,同袍与我违。独宿累长夜,梦想见容辉。良人惟古欢,枉驾惠前绥。愿得常巧笑,携手同车归。既来不须臾,又不处重闱。亮无晨风翼,焉能凌风飞。眄睐以适意,引领遥相希。徒倚怀感伤,垂涕沾双扉。
《孟冬寒气至》之十七
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列。三五明月满,四五詹兔缺。客从远方来,遗我一书札。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
【注释】三五:农历十五日。四五:农历二十日。三岁:三年。灭:消失。区区:指相爱之情。
《客从远方来》之十八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
《明月何皎皎》之十九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纬。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古诗十九首·去者日以疏》
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
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
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
白扬多悲风,萧萧愁*。
思归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赏析:
这是《古诗十九首》的第十四首。从题材范围、艺术境界以至语言风格看来,有些*似第十三首《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是出于游子所作。由于路出城郊,看到墟墓,有感于世路艰难、人生如寄,在死生大限的问题上,愤激地抒发了世乱怀归而不可得的怆痛这感。
《古诗十九首》虽说不是出于一个作者之手,但这些诗篇却都植根于东汉末年大动乱的历史土壤,而具有共同的忧患意识。因为人生理想的幻灭而跌入颓废感伤的深谷的作者们,为了排遣苦闷,需要讽刺和抨击黑暗,这一个惨雾迷漫的外宇宙;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还需要对自己的内宇宙进行反思:既然人生如寄,那么人生的价值观该是如何?既然是荣枯变幻、世态无常、危机重重、祸福旦夕,那么人生的最后归宿又将是如何?
虽说《十九首》作者未必是富于思辨的哲学家,然而极尽人间的忧患,促使他们耽于沉思,而道家的辽阔想象空间和先秦以来“名理”观念的长期孕育,多方引导他们考虑生死存亡问题,终于把对人生奥区的探索和对世路艰难的悲歌二者相拌和。这是《去者日以疏》一诗的思想特点,也是当时中下层知识分子精神状态的写照。
当然,同是探索,同是悲歌,手法也还有不同。由于《十九首》作者的每一篇作品的思维定势不同,因而表现这一种自我反思的核心观念的建构也各有不同:有的是着意含情,有绵邈取胜;有的是一气贯注,而不以曲折见长;有的运用一层深似一层的布局而环环套紧;有的是发为挥洒的笔势,历落颠倒,表面看来,好像各自游离,而却又分明是在深层次中蕴藏着内在脉络。而《去者日以疏》这一首,就思维定势说来,则更有其异守崛起之势。请看,开头的“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起笔之人生高度概括,就已经笼罩全诗,和另外十八首迥然不同。另外十八首,大都是用比兴手法,由自然景物形象之表层的揭示,逐步转为景物的社会内涵的纵深掘发。这种审美心态与其艺术处理,蔚为中国诗歌的优秀传统,因而古人说,诗有了“兴”,则“诗这神理全具”(李重华《贞一斋诗话》)。确有至理。但话又说回来了,诗的得力之处并不能局限于比兴。哪怕开门见山,只要处理得好,也未尝不可成为佳作。开门见山,可以用叙事手法,如“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由“涉长道”而转入四顾茫茫,展开人生如寄的怅触;也还可以用足以笼罩全文、富于形象的哲理性警句作为序幕,那就是接下来要谈的《去者日以疏》的开头两句了。
“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互为错综的这两句,既是由因而果,也是相辅相成。天地,犹如万物的逆旅;人生,犹如百代的过客,本来就短促万分,更何况又是处于那一个“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曹操《蒿里行》)的灾难重重的时代。死去的人岁月长了,印象不免由模糊而转为空虚、幻灭。新生下来的一辈,原来自己不熟悉他们,可经过一次次接触,就会印象加深。去的去了,来的来了。今日之“去”,曾有过往昔之“来”;而今日之“来”,当然也会有来日之“去”。这不仅和王羲之《兰亭集序》中所说的“昔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相似,此外也更说明一点:东汉末年以至魏晋文人,他们的心理空间的确宽广。他们喜爱对人生进行探索,对命运进行思考。按照这首诗的时间的逻辑顺序看来,作者应该是先写走出郭门,看到遍野古墓,油然怆恻,萌起了生死存亡之痛、人天廖廓之想,然后再推开一笔,发挥世事代谢、岁月无常的哲理。可是作者偏不这样写,而是猛挥其雷霆万钧之笔,乍一开头,就写下了这样苍苍莽莽、跨越古今、隐含着人世间无限悲欢离合之情的两句。从技巧上说是以虚带实,以虚涵实;从作者的思维定势说,则是在诗篇开头,已经凭宏观纵目,指向了人事代谢的流动性,从而针对这一“来”一“去”进行洞察性的观照和内窥性的反思。
足见开头意象的如此崛起,决非偶然。说明作者在目累累邱坟时被激直的对人生的悟发有其焦灼性。作者确是为眼前图景百触目惊心。也正因为这种悟发和焦灼来自眼前的严峻生活图景以及由此而联到的、长期埋葬在诗人记忆仓库中的决象,所以这开头的涵盖性就异常广阔,气势异常充沛,思维触角轩翥不群。这正是唐代诗僧皎然说的:“诗人之思初发,取境偏高,则一首举体便高”。(《诗式》)作者出了郭门以后,其所见所想,几乎无一而不与一“去”一“来”、一生一死有关。埋葬死人的“古墓”是人生的最后归宿了,然而死人也还是难保。他们的墓被*成耕地了,墓边的松柏也被摧毁而化为禾薪。人生,连同他们的坟墓,与时日而俱逝,而新的田野,却又随岁月而俱增。面对着这样的凄凉现象,面对着那一个“时”,却又偏偏是“世积乱离”(《文心雕龙·明诗》)、大地兵戈、生民涂炭之时,诗人对眼前一“去”一“来”的鱼龙变幻,不由引起更深的体会,而愁惨也就愈甚了。既然“来者”的大难一步逼*一步,他不能不为古今代谢而沉思;既然看到和听到白扬为劲风所吹,他不能不深感白扬之“悲”从而自伤身世。历来形容悲风,都是突出其“萧萧”声。为此,诗人不由沉浸到一种悲剧美的审美心态积淀之中而深有感发,终于百感苍茫地发出惊呼:白扬多悲风,萧萧愁*!墓前墓后的东西很多,而只归结到“白扬”;但写白扬,也只是突出了“萧萧”。荆轲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句。借用到这里来,却既成为悲风之声,又成为象征“地下陈死人”的像白扬树的哭泣之声。死人离开世界,是“亲者日以疏”了,然而他们的悲吟分明在耳,这就是“来者日以亲”。一“疏”一“亲”,表现在古墓代谢这一典型景象对比之中,更集中的化作为白扬的萧萧声。这结果,给予诗人的感召如何,这就不用说了。清人朱筠有云:“说至此,已可搁笔”;但他却又紧接着说:“末二句一掉,生出无限曲折来。”(《古诗十九首》)确有至理。
所谓末二句,是这样的**淡淡,但它却饱含着无限酸辛:思归故里闾,欲归道无因。表现看来,这两句好像游离开前文,确乎是朱筠说的“一掉”;介这一个大大的转折,却显示了诗歌的跳跃性,并非游离之笔,它和上文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既然人生如寄,代谢不居,一“去”一“来”中岁月消逝得如此迅速,那么长期作客的游子,则不能不为之触目惊心。唯一的希望只有是及早返回故乡,以期享受乱离中的骨肉团圆之乐。这时,老人该尚未因尽死而疏,而过去未曾见过的新生后辈,又复得以亲*,这将是无比美好的。不过,引人怆痛的是欲归不得,故障重重。这些故障尽管没有细说,而只是一笔带过,化为饱含着无限酸辛的二字:“无因”!但,这位凝神地谛视着满眼丘坟,冥索人生的反思自我的诗人,他的前途茫茫是可以想见的。
他只有让幻想委于空虚,把归心抛却在缥缈难凭的宇宙大荒之中。而与此同时,他也只有让长期生活无限延续下去,让还乡梦日日向枕边萦绕,让客中新岁月,一天天向自己逼来。
在古今代谢这一个莽莽苍苍和流动不居的世界中,诗人的遭际是渺小的,然而诗人的心理时空却又非常辽阔。他把长期的游子生涯放在一“去”一“来”的时间顺流中,把异乡的“郭门”和故乡的“里闾”放在两个空间的对流中;而更重要的,则是宇宙的代谢引起他主观和悟解,而诗人的焦灼又加深了景物的愁惨气氛中,耸立着一位耽于沉思的、净化了和升华了的悲剧性格的佚名诗人。就这一点说,又可以看做心灵与现实的交流。
顺流,对流,交注,一切都表明这首古诗作者,他有着炯炯双眸。他不止是“直视”丘坟,他面向的是茫茫宇宙中的奥区。他怀着愤激和焦灼的心情,进行观照和冥索。
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
在**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看到过许多经典的古诗吧,从格律上看,古诗可分为古体诗和*体诗。什么样的古诗才经典呢?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
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墓。
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
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
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
万岁更相迭,圣贤莫能度。
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
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
古诗鉴赏:
这首诗,是用抒情主人公直抒胸臆的形式写出的表现了东汉末年大动乱时期一部分生活充裕、但在政治上找不到出路的知识分子的颓废思想的悲凉心态。
东汉京城洛阳,共有十二个城门。东面三门,靠北的叫“上东门”。郭,外城。汉代沿袭旧俗,死人多葬于郭北。洛阳城北的北邶山,但是丛葬之地;诗中的“郭北墓”,正指邙山墓群。主人公驱车出了上东门,遥望城北,看见邙山墓地的树木,不禁悲从中来,便用“白扬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两句写所见、抒所感。萧萧,树叶声。主人公停车于上东门外,距北邙墓地还有一段路程,不可能听见墓上白扬的萧萧声,然而杨叶之所以萧萧作响,乃是长风摇荡的结果;而风撼杨枝、万叶翻动的情状,却是可以远远望见的。望其形,想其声,形成通感,便将视觉形象与听觉形象合二而一了。还有一层:这位主人公,本来是住在洛阳城里的,并没有事,却偏偏要出城,又偏偏出上东门,一出城门便“遥望郭北墓”,见得他早就从消极方面思考生命的归宿问题,心绪很悲凉。因而当他望见白扬与松柏,首先是移情入景,接着又触景生情。“萧萧”前用“何”(多么)作状语,其感情色彩是十分强烈的。写“松柏”的一句似较*淡,然而只有富贵人墓前才有广阔的墓道,如今“夹广路”者只有松柏,其萧琴景象也依稀可想。于是由墓上的树木想到墓下的死人,用整整十句诗所得诉说:
人死去就像堕入漫漫长夜,沉睡于黄泉之下,千年万年,再也无法醒来。
春夏秋冬,流转无穷;而人的'一生,却像早晨的露水,太阳一晒就消失了。
人生好像旅客寄宿,匆匆一夜,就走出店门,一去不返。
人的寿命,并不像金子石头那样坚牢,经不起多少跌撞。
岁去年来,更相替代,千所万岁,往复不已;即便是圣人贤人,也无法超越,长生不老。
主人公对于生命的短促如此怨怅,对于死亡的降临如此恐惧,而得出的结论很简单,也很现实:神仙是不死的,然而服药求神仙,又常常被药毒死;还不如喝点好酒,穿些好衣服,只图眼前快活吧!
生命短促,人所共感,问题在于如何肯定生命的价值。即以我国古人而论,因生命短促而不甘虚度光阴,立德、立功、立言以求不朽的人史不绝书。不妨看看屈原:他有感于“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而“乘骐骥以驰骋,来吾导夫先路”,力求奔驰于时代的前列;有感于“老冉冉其将至兮”而“恐修名之不立”,砥砺节操,热爱家国,用全部生命追求崇高理想的实现,将人性美发扬到震撼人心的高度。回头再看这首诗的主人公,他对人生如寄的悲叹,当然也隐含着对于生命的热爱,然而对生命的热爱最终以只图眼前快活的形式表现出来,却是消极的,颓废的。生命的价值,也就化为乌有了。
《古诗十九首·涉江采芙蓉》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注释:
1、芙蓉:荷花的别名。
2、兰泽:生有兰草的沼泽地。
3、遗:赠。
4、远道:犹言“远方”。
5、旧乡:故乡。
6、漫浩浩:犹“漫漫浩浩”,形容路途的遥远无尽头。形容无边无际。
7、同心:古代*用的成语,多用于男女之间的爱情或夫妇感情融洽指感情深厚。
8、终老:度过晚年直至去世。
9、还顾:回头看。
译文:
踏过江水去采芙蓉,
生有兰草的水泽中长满香草。
采了荷花要送给谁呢?
想要送给那远方的爱人。
回望那一起生活过的故乡,
路途无边无际。
两心相爱却又各在一方,
愁苦忧伤以至终老异乡。
赏析:
有许多动人的抒情诗,初读时总感到它异常单纯。待到再三涵咏,才发现这“单纯”,其实寓于颇微妙的婉曲表现之中。
《涉江采芙蓉》就属于这一类。初看起来,似乎无须多加解说,即可明白它的旨意,乃在表现远方游子的思乡之情。诗中的“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正把游子对“旧乡”的望而难归之思,抒写得极为凄惋。那么,开篇之“涉江采芙蓉”者,也当是离乡游子了。不过,游子之求宦京师,是在洛阳一带,是不可能去“涉”南方之“江”采摘芙蓉的,而且按江南民歌所常用的谐音双关手法,“芙蓉”(荷花)往往以暗关着“夫容”,明是女子思夫口吻,当不可径指其为“游子”。连主人公的身分都在两可之间,可见此诗并不单纯。不妨先从女子口吻,体味一下它的妙处。
夏秋之交,正是荷花盛开的美好季节。在风和日丽中,荡一叶小舟,穿行在“莲叶何田田”、“莲花过人头”的湖泽之上,开始一年一度的采莲活动,可是江南农家女子的乐事。采莲之际,摘几枝红莹可爱的莲花,归去送给各自的心上人,难说就不是妻子、姑娘们真挚情意的表露。何况在湖岸泽畔,还有着数不清的兰、蕙芳草,一并摘置袖中、插上发际、幽香袭人,更教人心醉。——这就是“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两句吟叹,所展示的如画之境。倘若倾耳细听,读者想必还能听到湖面上、“兰泽”间传来的阵阵戏谑、欢笑之声。
但这美好欢乐的情景,刹那间被充斥于诗行间的叹息之声改变了。镜头迅速摇*,人们才发现,这叹息来自一位怅立船头的女子。与众多姑娘的嬉笑打诨不同,她却注视着手中的芙蓉默然无语。此刻,“芙蓉”在她眼中幻出了一张亲切微笑的面容——他就是这位女子苦苦思念的丈夫。“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长长的吁叹,点明了这女子全部忧思之所由来:当姑娘们竞采摘着荷花,声言要拣最好的一朵送给“心上人”时,女主人公思念的丈夫,却正远在天涯!她徒然采摘了美好的“芙蓉”,此刻难以遗送给远方的人。人们总以为,倘要表现人物的寂寞、凄凉,最好是将他(她)放在孤身独处的清秋,因为那最能烘托人物的凄清心境。但是否想到,有时将人物置于美好、欢乐的采莲背景上,抒写女主人公独自思夫的忧伤,更具有以“乐”衬“哀”的强烈效果。
接着两句空间突然转换,出现在画面上的,似乎已不是拈花沉思的女主人公,而是那身在“远道”的丈夫了:“还顾望归乡,长路漫浩浩。”仿佛是心灵感诮似的,正当女主人公独自思夫的时候,她远方的丈夫,此刻也正带着无限忧愁,回望着妻子所在的故乡。他当然不能望见故乡的山水、那在江对岸湖泽中采莲的妻子。此刻展现在他眼间的,无非是漫漫公元尽的“长路”,和那阻止山隔水的浩浩烟云。许多读者以为,这两句写的是还望“旧乡’的实境,从而产生了诗之主人公乃离乡游子的错觉。实际上,这两句的“视点”仍在江南,表现的依然是那位采莲女子的痛苦思情。不过在写法上,采用了“从对面曲揣彼意,言亦必望乡而叹长途”(张玉谷《古诗赏析》)的“悬想”方式,从面造出了“诗从对面飞来”的绝妙虚境。
这种“从对面曲揣彼意”的表现方式,与《诗经》“卷耳”、“陟岵”的主人公,在悬想中显现丈夫骑马登山望乡,父母在云际呼唤儿子的幻境,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诗中的境界应该不是空间的转换和女主人公的隐去,而是画面的分隔和同时显现:一边是痛苦的妻子,正手拈芙蓉、仰望远天,身后的密密荷叶、红丽荷花,衬着她飘拂的衣裙,显得那亲孤独而凄清;一边则是云烟缥缈的远空,隐隐约约摇晃着返身回望丈夫的身影,那一闪面隐的面容,是十分愁苦的。两者之间,则是层叠的山峦和浩荡的江河。双方都茫然相望,当然谁也看不见对方。正是在这样的静寂中,天地间幽幽响起了一声凄伤的浩汉:“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这浩叹无疑发自女主人公心胸,但因为是在“对面”悬想的境界中发出,读者所感受到的,就不是一个声音:它仿佛来自万里相隔的天南地北,是一对同心离居的夫妇那痛苦叹息的交鸣。这就是诗之结句所传达的意韵。当读到这结句时,或许能感觉到:此诗抒写的思无之情虽然那样“单纯”,但由于采取了如此婉曲的表现方式,便如山泉之曲折奔流,最后终于汇成了飞凌山岩匠急瀑,震荡起撼人心魄的巨声。
上文已经说到,此诗的主人公应该是位女子,全诗所抒写的,乃是故乡妻子思念丈夫的深切忧伤。但倘若把此诗的作者,也认定是这女子,那就错了。马茂元先生说得好:“文人诗与民歌不同,其中思妇词也出于游的虚拟。”因此,《涉江采芙蓉》最终仍是游子思乡之作,只是在表现游子的苦闷、忧伤时,采用了“思妇调”的“虚拟”方式:“在穷愁潦倒的客愁中,通过自身的感受,设想到家室的离思,因而把一性质的苦闷,从两种不同角度表现出来”(马茂元《论〈古诗十九首〉》)。从这一点看,《涉江采芙蓉》为表现游子思乡的苦闷,不仅虚拟了全篇的“思妇”之词,而且在虚拟中又借思妇口吻,“悬想”出游子“还顾望旧乡”的情景。这样的诗情抒写,就不只是“婉曲”,简直是奇想了。
《古诗十九首·青青陵上柏》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馀尺。
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译文:
陵墓上长得青翠的柏树,
溪流里堆聚成堆的石头。
人生长存活在天地之间,
就好比远行匆匆的过客。
区区斗酒足以娱乐心意,
虽少却胜过豪华的宴*。
驾起破马车驱赶着劣马,
照样在宛洛之间游戏着。
洛阳城里是多麽的热闹,
达官贵人彼此相互探访。
大路边列夹杂着小巷子,
随处可见王侯贵族宅第。
南北两个宫殿遥遥相望,
两宫的望楼高达百余尺。
达官贵人们虽尽情享乐,
却忧愁满面不知何所迫。
赏析:
这首诗与《古诗·驱车上东门》在感慨生命短促这一点上有共同性,但艺术构思和形象蕴含却很不相同。《古诗·驱车上东门》的主人公望北邙而生哀,想到的只是死和未死之前的生活享受;这首诗的主人公游京城而兴叹,想到的不止是死和未死之时的吃好穿好。
开头四句,接连运用有形、有色、有声、有动作的事物作反衬、作比喻,把生命短促这样一个相当抽象的意思讲得很有实感,很带激情。主人公独立苍茫,俯仰兴怀:向上看,山上古柏青青,四季不凋;向下看,涧中众石磊磊,千秋不灭。头顶的天,脚底的地,当然更其永恒;而生于天地之间的人呢,却像出远门的旅人那样,匆匆忙忙,跑回家去。《文选》李善注引《尸子》、《列子》释“远行客”:“人生于天地之间,寄也。寄者固归。”“死人为‘归人’,则生人为‘行人’。”
《古诗》中如“人生寄一世”,“人生忽如寄”等,都是不久即“归”(死)的意思。
第五句以下,写主人公因感于生命短促而及时行乐。“斗酒”虽“薄”(兼指量少、味淡),也可娱乐,就不必嫌薄,姑且认为厚吧!驽马虽劣,也可驾车出游,就不必嫌它不如骏马。借酒销忧,由来已久;“驾言出游,以写我忧”(《诗经·邶风·泉水》),也是老办法。这位主人公,看来是两者兼用的。“宛”(今河南南阳)是东汉的“南都”,“洛”(今河南洛阳)是东汉的京城。这两地,都很繁华,何妨携“斗酒”,赶“驽马”,到那儿去玩玩。接下去,用“何郁郁”赞叹洛阳的繁华景象,然后将笔触移向人物与建筑。“冠带”,顶冠束带者,指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索”,求访。“冠带自相索”,达官显贵互相探访,无非是趋势利,逐酒食,后面的“极宴娱心意”,就明白地点穿了。“长衢”(大街),“夹巷”(排列大街两侧的胡同),“王侯第宅”,“两宫”,“双阙”,都不过是“冠带自相索”,“极言娱心意”的场所。主人公“游戏”京城,所见如此,必会有感想。结尾两句,就是抒发感想的,可是歧解纷纭,各有会心,颇难作出大家都感到满意的阐释。有代表性的歧解是这样的:
一云结尾两句,都指主人公。“极宴”句承“斗酒”四句而来,写主人公享乐。
一云结尾两句,都指“冠带”者。“是说那些住在第宅、宫阙的人本可以极宴娱心,为什么反倒戚戚忧惧,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呢?”“那些*豪门原来是戚戚如有所迫的,弦外之音是富贵而可忧,不如贫贱之可乐”(余冠英《汉魏六朝诗选》)。
一云结尾两句,分指双方。“豪门*的只知‘极宴娱心’而不知忧国爱民,正与诗中主人公戚戚忧迫的情形形成鲜明对照”(《两汉文学史参考资料》)。
从全诗章法看,分指双方较合理,但又绝非忧乐对照。“极宴”句承写“洛中”各句而来,自然应指豪*。主人公本来是因生命短促而自寻“娱乐”、又因自寻“娱乐”而“游戏”洛中的,结句自然应与“娱乐”拍合。当然,主人公的内心深处未尝不“戚戚”,但口上说的毕竟是“娱乐”,是“游戏”。从“斗酒”、“驽马”诸句看,特别是从写“洛中‘所见诸句看,这首诗的主人公,其行乐有很大的勉强性,与其说是行乐,不如说是借行乐以销忧。而忧的原因,也不仅是生命短促。
生当乱世,他不能不厌乱忧时,然而到京城去看看,从“王侯第宅”直到“两宫”,都一味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全无忧国忧民之意。自己无权无势,又能有什么作为,还是“斗酒娱乐”,“游戏”人间吧!“戚戚何所迫”,即何所迫而戚戚。用现代汉语说,便是:有什么迫使我戚戚不乐呢?(改成肯定语气,即“没有什么使我戚戚不乐”)全诗内涵,本来相当深广;用这样一个反诘句作结,更其馀味无穷。
《古诗十九首·东城高且长》
东城高且长,逶迤自相属。
回风动地起,秋草萋已绿。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
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
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
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
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
驰情整中带,沈吟聊踯躅。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注释:
1、逶迤:道路、河道等弯曲而长。
2、踯躅:徘徊不进。
赏析:
处在苦闷的时代,而又悟到了“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的生命哲理,其苦闷就尤其深切。苦闷而无法摆脱,便往往转向它的对立一极——荡情行乐。此诗所抒写的,就正是这种由苦闷所触发的滔荡之思。
诗人大约是独自一人,徘徊在洛阳的东城门外。高高的城墙,从眼前“逶迤”(绵长貌)而去,在鳞次栉比的楼宇、房舍外绕过一圈,又回到原处、自相连接——这景象正如周而复始的苦闷生活一样,单调而又乏味。四野茫茫,转眼又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的秋风,在大地上激荡而起,使往昔葱绿的草野,霎时变得凄凄苍苍。这开篇四句,不仅描述着诗人目击的景象,其中还隐隐透露着诗人内心的痛苦骚动。生活竟如此重复、单调变化的只有匆匆逝去的无情时光。想到人的生命,就如这风中的绿草一般,繁茂的春夏一过,便又步入凄凄的衰秋,诗人能不惊心而呼:“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眼前的凄凄秋景,正这样引发出诗人对时光速逝的震竦之感。在怅然扔失意的心境中,就是听那天地间的鸟啭虫鸣,似乎也多一重苦闷难伸的韵调:“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晨风”即“?鸟”,“局促”有紧迫、窘困之意。鸟在风中苦涩地啼叫,蟋蟀也因寒秋降临、生命窘急而伤心哀鸣。不但是人生,自然界的一切生命,都受到了时光流驶的迟暮之悲。这一切似乎都从相反方面,加强着诗人对人生的一种思索和意念:与其处处自我约束,等到迟暮之际再悲鸣哀叹,应当早些涤除烦忧、放开情怀,去寻求生活的乐趣——这就是突发于诗中的浩然问叹:“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以上为全诗之第一节。读者可以看到,在此节中盘旋往复的,其实只有一个意念,即“荡涤放情”之思。这种思绪,原本来自于诗人自身生活中的苦闷,与所见景象并无关涉。但诗人却将它移之于外物,从衰飒悲凉的秋景中写来。便令人感到,从“高且长”的东城,到凄凄变衰的秋草,以至于?鸟、蟋蟀,似乎都成了苦闷人生的某种象征,似乎都在用同一个声调哀叹:“何为自结束”、“何为自结束”!这就是审美心理上的“移情”效果。这种贯注于外物、又为外物所烘托而强化的情感抒写,较之于直抒其怀,无疑具有更蓬勃的葱茏的感染力。自“燕赵多佳人”以下,即上承“荡情”之意,抒写诗人的行乐之境。——当“何为自结束”的疑虑一经解除,诗人那久抑心底的声色之欲便勃然而兴。此刻,身在“东城”外的诗人,竟做了一个极美妙的“燕赵佳人”梦:他恍惚间在众多粉黛丛中,得遇了一位“颜如玉”的佳人;而且奇特的是,一转眼,这佳从便“罗裳”飘拂、仪态雍容地端坐在诗人家中,分明正铮铮地*练着靖商之曲。大约是因为琴瑟之柱调得太紧促,那琴间竟似骤雨急风,听来分外悲惋动人——读者自然明白,这情景虽然描述得煞在介事,实际上不过是诗人那“荡情”之思所幻化的虚境而已。所以画面飘忽、转换也快,呈现出一种梦寐般的恍惚感。
最妙的是接着两句:“驰情整中带,沈吟聊踯躅(且前且退貌)”。“中带”,一本作“巾带”。关于这两句写的指何人,照张庚的说法:“凡人心慕其人,而欲动其人之亲爱于我,必先自正其容仪……以希感到佳人也”(《古诗十九首解》)。那么,“驰情”而“整中带”者,就是诗人了。那当然也有道理(只与整句不太连贯)。不过,苦将其视为佳人的神态表现,恐怕还更有韵致些。因为佳人之“当户”理琴,本来并非孤身一人。此刻在她对面,正目光灼灼注视着她,并为她的容颜、琴音所打动,而为之目凝神移的,还有一位梦想着“荡涤放情志”的诗人。正如吴淇所说:“曰‘美者’,分明有个人选他(按,即“她”);曰‘知柱促’,分明有个人促他”分明有个人在听他;“曰‘整中带’,分明有个人看他;曰‘踯躅’,分明有个人在促他”(《选诗定论》)。“驰情整巾带”两句,正是写佳人在这“选”、“听”、“看”、“促”之下的反应——多情的佳人面对着诗人的忘形之态,也不觉心旌摇荡了。但她不免又有些羞涩,有些踌躇,故又是“沉吟”、又是“踯躅”(已舍琴而起),表现出一种“理欲交战情形”;但内心则“早已倾心于君矣”——这就是前人称叹的“‘驰情’二句描写入神”处。在这种图画也“画不出的捉衣弄影光景”中,佳人终于羞羞答答地吐露了心意:“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借飞燕双双衔泥巢屋之语,传达与诗人永结伉俪之谐的深情,真是“结得又超脱、又缥缈,把一万世才子佳人勾当,俱被他说尽”(朱筠《古诗十九首说》)。
这就是诗人在“东城高且长”的风物触发下,所抒写的“荡涤放情志”的一幕;或者说,是诗人苦闷之际所做的一个“白日梦”。这“梦”在表面上很“驰情”、很美妙。但若将它放在上文的衰秋、“岁暮”、鸟苦虫悲的苍凉之境中观察,就可知道:那不过是苦闷时代人性备受压抑一种“失却的快东与美感的补偿(尼采),一种现实中无法“达成”的虚幻的“愿望”而已。当诗人从这样的“白日梦”中醒来的时候,还是会因苦闷时代所无法摆脱的“局促”和“结束”,而倍觉凄怆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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