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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保是持之以恒的呼吁,环保是深入人心的词语。
今天,我们的环保变得如此触目惊心:水土流失,土地沙化,淡水危机,森林锐减,臭氧空洞,垃圾泛滥,白色污染,沙尘风暴,物种灭绝,厄尔尼诺现象,全球气候变暖等等。这都是由于人类的人为破坏现象造成的,所以大自然警钟长鸣,发出紧急信号,有识之士奔走呼告,新闻媒体公开披露。
“我们只有一个地球,请珍惜我们的家园。”
其实,古代*的山水是很美的,向来为风流的文人骚客青睐。“横看成岭侧成峰,远*高低各不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等等。在工业化以前,在现代文明到以前,在人们的欲膨胀以前,一切都是那样和谐。直到森林被毁做成筷子然后被扔掉;直到河水被污染漂起了鱼的尸体;直到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息等。大好山河在人们觉醒之前就遭到了重创。
然而在人们觉醒之后,山水的.命运随着旅游的兴起而陷入未知。环保意识的不彻底普及点燃了人们向往自然的高度热情,着热情又被黄金周所激励。伴随着各地媒体对旅游收入节节攀升的报道,各地的山水质量却在节节下降。之前是青青的草地,绿绿的树,然后被五颜六色的人群所拥堵,再后便成了五颜六色的草地,树上零星的点缀些彩花——遍地的垃圾和一树的塑料袋。直到有媒体报道某某外国人在某某名山捡了多少公斤垃圾;又有媒体说一群外国人组建了一支垃圾队上山等。
垃圾还是可以清理的,因为在山的表面。可人类对水的迫害深入骨髓。淮河被污染了几十年,治理了几十年,而现在有条鱼出现都成了件新鲜事。而奔腾的长江却被水葫芦征服,以至上海市政派专人打捞,却也治标不治本。而更耸人听闻的是:人们最*在太*洋中间发现了一座垃圾岛,洋流将海洋上积聚的垃圾汇到一起。
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应该是并驾齐驱的。没有经济的发展,环境保护就无法实施;而只顾经济发展,不注意环保,对人类来说是一种无疑的自杀行为。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俏俏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的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着些心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呼朋引伴的卖弄清脆的歌喉,唱出婉转的曲子,跟清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的响着。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牦,像花针,像细丝,密密的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的夜。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着伞慢慢走着的人,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披着所戴着笠。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的风筝渐渐多了,地上的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儿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向前去。
张洁:这时候你才算长大
人总是要生病的。
躺在床上,不要说头疼、浑身的骨头疼痛,翻过来覆过去怎么躺都不舒服,连满嘴的牙都跟着一起疼;舌苔白厚、不思茶饭、没有胃口;高烧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满嘴燎泡、浑身没劲……你甚至觉得这样活简直不如死去好。
这时你先想起的是母亲。
你想起小时候生病,母亲的手掌一下下地摩挲着你滚烫的额头的光景,你浑身的不适、一切的病痛似乎都顺着那一下下的摩挲排走了。
好像你不管生什么大病,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的难熬:因为有母亲在替你扛着病痛;不管你的病后来是怎么好的,你最后记住的不过是日日夜夜守护着你生命的母亲,和母亲那双生着老茧、在你额头上一下一下摩挲的手掌。
你也不由得想起母亲给你做过的那碗热汤面。
以后,你长大了,有了出息,山珍海味已成了你餐桌上的家常,你很少再想起那碗面。
可是等到你重病在身,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时候,你觉得母亲自己擀的那碗不过放了一把菠菜、一把黄豆芽、打了一个蛋花的热汤面,真是你这一辈子吃过的最美的美味。
于是你不自觉地向上仰起额头,似乎母亲的手掌即刻会像你小时那样,摩挲过你的额头;你费劲地往干涸、急需浸润的喉咙里咽下一口难成气候的唾液。
此时此刻你最想吃的,可不就是母亲做的那碗热汤面?
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
你转而相信情人,盼望此时此刻他能将你搂在怀里,让他的温存和爱抚将你的病痛消解。
他曾经如此地爱你,当你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需要的时候,指天画地、海誓山盟、柔情蜜意、难舍难分,要星星不给你摘月亮。
可你真是病倒无法再为他制造欢爱的时候,不要说是摘星星或月亮,即使设法为你换换口味也不曾。
你当然舍不得让他为你做碗羹汤,可他爱了你半天总该记得一个你特别爱吃、价钱也不贵的小菜,在满大街的饭馆里叫一个似乎也并不困难。
可是你的企盼落了空,不要说一个小菜,就是为你烧白开水也如《天方夜谭》里的“芝麻开门”。
你想求其次:什么都不说,打个电话也行。
电话就在他的身边,真正的不过举手之劳。
可连这个电话也没有,当初每天一个乃至几个、一打就是一个小时不止的电话现在可不就是一场梦?
最后你明白了你其实没人可以指望,你一旦明白这一点,反倒不再流泪,而是豁达一笑。
于是你不再空想母亲的热汤面,也不再期待情人的怀抱,并且死心塌地地关闭了电话。
你心闲气定地望着被罩上太阳的影子从东往西渐渐地移动,在太阳的影子里,独自慢慢地消融着这份病痛。
你最终能够挣扎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自来水龙头底下接杯凉水,喝得咕咚咕咚,味美竟如在五星级饭店喝矿泉水一样。
你惊奇地注视着这杯凉水,发现它一样可以解渴。
等你饿急了眼,还会在冰箱里搜出一块干面包,没有果酱也没有黄油,照样把它硬吃下去。
当你默数过太阳的影子在被罩上从东向西地移动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你扛过了这场病,以及接下来的许多场病。
于是你发现,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生病,不但没有什么悲惨,相反感觉也许不错。
自此以后,你再不怕面对自己上街、自己下馆子、自己乐、自己笑、自己哭、自己应付天塌地陷的难题……这时你才尝到从必然王国飞跃到自由王国的乐趣,你会感到“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比和另一个人什么都绑在一起更好。
这时候你才算真正长大,虽然这一年你可能已经70岁了。
做好一件事就好
人与人虽然没有优劣之分,但却有很大不同。
一次参加一个论坛,有位教授说了一个观点:一个人不需要每件事都做得好。
其实只要一件事做得好,你就有下一次机会。
我觉得很有道理。
像我遇到很多做记者的同行,他们说:杨澜你多幸运,能采访那么多国家元首和*首脑,我们都没有这个机会。
而我其实是从采访一个区长开始的。
所以要是区长没采访好,就不要去采访*;*没采访好,就不要采访部长;等部长采访好了,再想副*、*、总统。
对于医学,我不是很懂,但我也了解到,也有这种比较优势存在。
有的医学生,在学校理论学的很好,但手比较笨,所以在临床上就不适合做外科医生。
有的理论学的不是很精专,但手很灵巧,就可以成为外科的“一把刀”。
这就是每个人有不同的比较优势。
一般来讲,一个人刚刚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容易产生这种思想:我一定要做一项很有意义的工作,或者我很有兴趣的工作。
其实根本不用着急。
可以先做一些看上去“大材小用”,或者完全事务性的工作。
但如果你能在这件工作上做得比别人好一点点,不需要很多,你就有下一次机会去做更大的事。
但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停在那儿抱怨:我在其它方面还比他们强呢。
那根本没用,这个世界没有人想听这样的话。
大家只关注你做事的结果。
所以你只要在某一方面,比别人好一点点,你就有成长的机会。
几年前,当时的俄罗斯*卡西亚诺夫来*访问,只停留两天,就接受了一个采访,就是我的采访。
在尤兰的一个小市镇里有一个寒微的人家,里面住着一个信仰着犹太教的穷苦女佣人。
她就是萨拉。
她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她的眼睛深暗,但是像所有的东方女子一样,它们射出明朗的光辉。
她现在虽然是一个成年的女佣人,但她的脸上仍然留下儿时的表情——单独坐在学校的凳子上、睁着一对大眼睛听课时的那种孩子的表情。
——安徒生《犹太女子》
那小孩从翠翠估计也将十三四岁了,神气却很娇,似乎不曾离开过母亲。
脚下穿的是一双尖头新油过的钉鞋,上面沾污了些黄泥。
裤子是那种泛紫的葱绿布做的。
见翠翠望着她,她也便看着翠翠,眼睛光光的如同两粒水晶球。
有点害羞,有点不自在,同时也有点不可言说的爱娇。
——沈从文《边城》
她那副模样是这样的:她的头发是红萝卜色,两根辫子向两边翘起。
鼻子像个小土豆,上面满是一点一点雀斑。
鼻子下面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嘴巴,两排牙齿雪白整齐。
她的衣服怪极了,是皮皮自己做的。
本来要做纯蓝的,后来蓝布不够,皮皮就到处加上*布条。
她两条又瘦又长的腿上穿一双长袜子,一只棕色,一只黑色。
她登着一双黑皮鞋,比她的脚长一倍。
这双鞋是她爸爸在南美洲买的,想等她大起来穿,可皮皮有了这双鞋,就不想要别的鞋了。
——林格伦《长袜子皮皮》
伊丽莎白——也就是人人叫她“贝思”的——是一个脸色红润、头发光滑,眼睛闪亮的女孩,神态羞答答的,声音也怯怯的,那一副安静的神情难得让人打扰。
她的父亲管她叫“小安宁”,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因为她好象生活在自己的快乐天地里,只有在与她信任并喜欢的几个人相会时,她才敢从她的天地里跑出来。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小妇人》
鲁迅在《阿长与山海经》中刻画了一位风风火火的阿长,可正因为阿长的风风火火以及不拘小节,使得鲁迅的小隐鼠死于脚下。
而鲁迅也通过用语言,动作等来刻画阿长的。
(而这篇文章或许是因为阿长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吃福橘:希望可以顺顺利利的过日子)深深感染了鲁迅,或许是阿长对鲁迅的关爱和阿长的善良与真诚打动了鲁迅,也可能是阿长的朴实(长毛:对鲁迅的嘲讽毫不知情)对鲁迅的影响太深。
在山海经中体现出来的关爱,善良、真诚、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促使鲁迅为她写下阿长与山海经)
朱自清在《背影》这篇文章中刻画了一个十分爱“我”的父亲,朱自清从衣着、动作、语言等侧面描写烘托出一个艰难时却依然慈爱的父亲。
比如“父亲扑扑衣服上的泥土,心里却很轻松似的,这句话就是通过动作描写出父亲为儿子买句子,尽管十分辛苦心里却也是高兴的,不为别的,只因尽到了父亲的责任而心里的踏实。
而作者朱自清是先用父亲离去的背影放在人流中写,由*及远,有显而隐,并用自己的感情加以烘托,而写这个离去的背影,能表现出被父爱感动的情不自已,一旦分手,格外依恋,惆怅,而想到父亲的前程艰难,格外悲伤辛酸。
朱自清结尾处再次了父亲的背影,加深了读者对本文的印象,同时深化了文章的主题。
每次我读完,我总是感叹朱自*的是一位大文豪啊!同时我也发现——写人要倾入感情,可以不华美,但要感情真挚!
李森祥在《台阶》中刻画了一位勤劳、善良、质朴、忠厚的农村父亲形象。
而我们可以从“父亲总觉得我们家台阶低“可新台阶砌好了,父亲又感到不对劲了”可以看出父亲的善良、*和的一种自然体现。
杨绛在《老王》中刻画了一位心地善良、老实忠厚的人车夫。
本文用再一次突出老王的善良,用了老王担心“我们”没有钱、耽误看病的心理,而“他从没看透我们是好欺负的主顾,他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点”再一次表现出了老王的老实与善良。
余秋雨在《信客》中写了一个善于为他人着想、有同情心和爱心的人。
信客的心地善良能从受到家属的呵斥时只能低眉顺眼,连声诺诺中看出来。
信客为让这种呵斥可以帮助死者的家属发泄悲愤的情绪,缓解心中的伤痛。
在读完这篇文章后,我突然觉得信客是一个高尚的职位,因为他要尽一点而乡情乡谊,做信客,就要挑一副生死祸福的重担奔跑。
刘心武在《冬日看海人》中写了一位有强烈责任心的老师。
而在这篇文章中,刘心武为了突出老师的强烈责任感,写出了从西北地区来的老师二十年前去步行看电影灯的故事。
而在看灯的基础上看海,可以表现出老师对学生的一片爱心,以及对教育事业的不懈追求。
文/鲁迅
今年上海的过旧年,比去年热闹。
文字上和口头上的称呼,往往有些不同:或者谓之“废历”,轻之也;或者谓之“古历”,爱之也。但是对于这“历”的待遇是一样的:结账,祀神,祭祖,放鞭炮,打马将,拜年,“恭喜发财”!
虽过年而不停刊的报章上,也已经有了感慨;但,感慨而已,到底胜不过事实。有些英雄的作家,也曾经叫人终年奋发,悲愤,纪念。但,叫而已矣,到底也胜不过事实。*的可哀的纪念太多了,这照例至少应该沉默;可喜的纪念也不算少,然而又怕有“*分子乘机捣乱”,所以大家的高兴也不能发扬。几经防遏,几经淘汰,什么佳节都被绞死,于是就觉得只有这仅存残喘的“废历”或“古历”还是自家的东西,更加可爱了。那就格外的庆贺——这是不能以“封建的余意”一句话,轻轻了事的。
叫人整年的悲愤,劳作的英雄们,一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劳作的人物。在实际上,悲愤者和劳作者,是时时需要休息和高兴的。古埃及的奴隶们,有时也会冷然一笑。这是蔑视一切的笑。不懂得这笑的意义者,只有主子与自安于奴才生活,而劳作较少,并且失了悲愤的奴才。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
文/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
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
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地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
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月才出现的,像卖历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掺和成的,普通的带皮,高级的没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高级的用榛瓤儿。
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意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像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
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多少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有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
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们,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做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
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与听戏。
古清生
在南国的时候,我的窗前有那么一块低洼的草地,春天的日子来临,它便会生长许多的小草,甚至开出一些小小的花朵,招引一些蜜蜂在那里抖着金翅嗡嗡地飞。许多小孩子们,很喜欢在那块草地上采花或者玩一些他们认为好玩的游戏。这样的日子总是很温馨的,因为阳光、花草和小孩子们,足以把春天装点得美丽而又亲切,让人忍不住掩卷,心驰神往。但是在五月的时节,就会有一场场的雨水降临,雨水把草地旁的冬青树洗得很绿,那种很清凉的绿,并且注满整个的草地。于是孩子们用纸折起小小的洁白的纸船,来到草地那片水洼子上,启航他们的小小的梦想。
唯有月夜,那块草地是完全属于我的。这时候夜安睡了,一轮皎洁的月儿来到水洼子上,映得那水好一片白。在白水之上,忽然有不知来于何处的小蛙,欢快地跌跌地跳跃,仿佛是要把那一轮月儿从水中端详个究竟,或者坐在月儿之上,让月儿浮托它走。小蛙们如同孩子,待它们游戏得尽情的时候,就一齐坐在水上唱歌。那就是在我的生命中离不去的蛙声了。惯于在夜里读书和写作的我,就极爱着那一扇窗,起起伏伏的蛙声,能让我的思绪飘浮,进入这样一个季节深处。
但我却没有了南国的那一扇窗子,羁旅北京的日子长长,我的窗前,纵是也有这样一块草地,一簇绿柳,在春天的阳光里,还会有一树杏花装点。但是北国没有雨季,我看不到小孩子们折纸船的情景。北京是要到七月或者八月才会有雨,那是槐花开放的时节了。北京的雨会与槐花下了一街,一街的槐花雨把整个日子都流淌得芬芬芳芳,但即是这样的雨,仍不会积上一洼水,引来天使一般的小蛙,所以即使雨后有月,她也在这芬芳里找不到栖落和梳洗的地方。
我固执地想,如是北京的槐花雨能够积成一个洼子,这样一个清浅的弥漫着槐花芬芳的水洼子,有一轮皎月把水映得银银的白,有一群天使般的小蛙,它们围着月儿唱歌,那该是多么的好啊。我常常在雨后的北京的夜里出走,我以为我是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它就在某一扇窗下,甚至那窗前也有一个痴情展卷的学子,甚至水边,还留着孩童戏水的赤足的脚印。可是,我的出走,却并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我想终归是有这样一个地方的,是我没有找见它罢了。
居京的月夜,于我它是散文化的时光,我在键盘上演绎着一个个的梦,情至深处,会忽然在某一段落,浮起一片蛙声,是南国的春宵里那天真烂漫的蛙鸣,初是浅浅低低的几声,孤独而悠远,渐渐地汇合起蛙的合唱,且愈来愈临*我的窗,仿佛就在那一簇柳下。此时人便恍惚地进入以往的时光,一颗羁旅中的心,忽然的一热,为之深深的感动。但待我有心凝神细细地聆听,却发现窗外是一片寂静,静得月的清辉飘落到柳叶儿上发生的细小的沙沙声都能够听到,只是没有了蛙声。哦,此时的我,这才感到深深的失落,原来那一片蛙声,它源于我的梦里,或者说,是那永远也拂不去的幻听了。
春天的今夜,便又是这样,我打开了电脑,轻轻地敲出一段怀想的文字,不觉间窗外就有了一片蛙声,是如许的亲切,如许的温馨,它拂动着春夜的暖风,沿了情感的脉络缕缕入心。然我猛然地觉醒,却分明是,寂夜无边!人不由地发现,那暖暖的一缕情思,竟也就化成两滴浸冷的泪珠,冰凌般的挂在两腮。
丁立梅《醉太阳》
天阴了好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雨,甚至还罕见地,飘了一点雪。春天,姗姗来迟。楼旁的花坛边,几棵野生的婆婆纳,却顺着雨势,率先开了花。粉蓝粉蓝的,泛出隐隐的白,像彩笔轻点的一小朵。谁会留意它呢?少有人的。况且,婆婆纳算花么?十有八九的人,都要愣一愣。婆婆纳可不管这些,兀自开得欢天喜地。生命是它的,它做主。
雨止。阳光哗啦啦来了。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阳光,浑身像装上了铃铛,一路走,一路摇着,活泼的,又是俏皮的。于是,沉睡的草醒了;沉睡的河流醒了;沉睡的树木醒了……昨天看着还光秃秃的柳枝上,今日相见,那上面已爬满嫩绿的芽。水泡泡似的,仿佛吹弹即破。
春天,在阳光里拔节而长。
天气暖起来。有趣的是路上的行人,走着走着,那外套扣子就不知不觉松开了——— 好暖和啊。爱美的女孩子,早已迫不及待换上了裙装。老人们见着了,是要杞人忧天一番的,他们会唠叨:“春要捂,春要捂。”这是老经验,春天最让人麻痹大意,以为暖和着呢,却在不知不觉中受了寒。
一个老妇人,站在一堵院墙外,仰着头,不动,全身呈倾听姿势。院墙内,一排的玉兰树,上面的花苞苞,撑得快破了,像雏鸡就要拱出蛋壳。分别了一冬的鸟儿们,重逢了,从四面八方。它们在那排玉兰树上,快乐地跳来跳去,翅膀上驮着阳光,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积蓄了一冬的话,有的说呢。
老妇人见有人在打量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先自说开了:“听鸟叫呢,叫得真好听。”说完,也不管我答不答话,继续走她的路。我也继续走我的路。却因这春天的偶遇,独自微笑了很久。
一个年轻的母亲,带了小女儿,沿着河边的草坪,一路走一路在寻找。阳光在她们的衣上、发上跳着舞。我好奇了,问:“找什么呢?”
“我们在找小虫子呢。”小女孩抢先答。她的母亲在一边,微笑着认可了她的话。“小虫子?”我有些惊讶了。“我们老师布置的作业,让我们寻找春天的小虫子!”小女孩见我一脸迷惑,她有些得意了,响亮地告诉我。
哦,这真有意思。我心动了,忍不住也在草丛里寻开了。小蜜蜂出来了没?小瓢虫出来了没?甲壳虫出来了没?小蚂蚁算不算呢?
想那个老师真有颗美好的心,我替这个孩子感到幸运和幸福。
在河边摆地摊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银饰,摆了一地。阳光照在那些银饰上,流影飞溅。他蹲坐着,头稍稍向前倾着,不时地啄上一啄——— 他在打盹。听到动静,他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我拿起一只银镯问他:“这个,可是真的?”他答:“当然是真的。”言之凿凿。
我笑笑,放下。走不远,回头,见他泡在一方暖阳里,头渐渐弯下去,弯下去,不时地啄上一啄,像喝醉了酒似的。他继续在打他的盹。春天的太阳,惹人醉。
北*的春天
周作人
北*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虽然我还不大觉得。立春已过了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了这样一首云:
“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这诗是一样的不成东西,不过可以表示我总是很爱春天的。春天有什么好呢,要讲他的力量及其道德的意义,最好去查盲诗人爱罗先河的抒情诗的演说,那篇世界语原稿是由我笔录,译本也是我写的,所以约略都还记得,但是这里誊录自然也更可不必了。春天的是官能的美,是要去直接领略的,关门歌颂一无是处,所以这里抽象的话暂且割爱。
且说我自己的关于春的经验,都是与游有相关的。古人虽说以鸟鸣春,但我觉得还是在别方面更感到春的印象,即是水与花木。迂阔的说一句,或者这正是活物的根本的缘故罢。小时候,在春天总有些出游的机会,扫墓与香市是主要的两件事,而通行只有水路,所在又多是山上野外,那么这水与花木自然就不会缺少的。
香市是公众的行事,禹庙南镇香炉峰为其代表。扫墓是私家的,会稽的乌石头调马场等地方至今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种代表的'春景。庚子年三月十六日的日记云: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下山午餐,下午开船。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旧事重提,本来没有多大意思,这里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我春游的观念而已。我们本是水乡的居民,*常对于水不觉得怎么新奇,要去临流赏玩一番,可是生*与水太相*了,自有一种情分,仿佛觉得生活的美与悦乐之背景里都有水在,由水而生的草木次之,禽虫又次之。我非不喜禽虫,但它总离不了草木,不但是吃食,也实是必要的寄托,盖即使以鸟鸣春,这鸣也得在枝头或草原上才好,若是雕笼金锁,无论怎样的鸣得起劲,总使人听了索然兴尽也。
话休烦絮。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了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北*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了。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所以北*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了,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了觉得稍枯燥了,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我倒还是爱北*的冬天。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过来像是悬空挂着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气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北*的纸糊过的屋子里就不会有的。在屋里不苦寒,冬天便有一种好处,可以让人家作事:手不僵冻,不必炙砚呵笔,于我们写文章的人大有利益。北*虽几乎没有春天,我并无什么不满意,盖吾以冬读代春游之乐久矣。
甘五年二月十四日。
文/鲁迅
今年上海的过旧年,比去年热闹。
文字上和口头上的称呼,往往有些不同:或者谓之“废历”,轻之也;或者谓之“古历”,爱之也。但对于这“历”的待遇是一样的:结账,祀神,祭祖,放鞭炮,打马将,拜年,“恭喜发财”!
虽过年而不停刊的报章上,也已经有了感慨;但是,感慨而已,到底胜不过事实。有些英雄的作家,也曾经叫人终年奋发,悲愤,纪念。但是,叫而已矣,到底也胜不过事实。*的可哀的纪念太多了,这照例至少应该沉默;可喜的纪念也不算少,然而又怕有“*分子乘机捣乱”,所以大家的高兴也不能发扬。几经防遏,几经淘汰,什么佳节都被绞死,于是就觉得只有这仅存残喘的“废历”或“古历”还是自家的东西,更加可爱了,那就格外的庆贺——这是不能以“封建的余意”一句话,轻轻了事的。
叫人整年的悲愤,劳作的英雄们,一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劳作的人物。在实际上,悲愤者和劳作者,是时时需要休息和高兴的。古埃及的奴隶们,有时也会冷然一笑。这是蔑视一切的笑。不懂得这笑的意义者,只有主子和自安于奴才生活,而劳作较少,并且失了悲愤的奴才。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
二月十五日。
文/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
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
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地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
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月才出现的,像卖历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掺和成的,普通的带皮,高级的没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高级的用榛瓤儿。
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意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像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
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多少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有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
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们,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做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
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杨朔《戈壁滩上的春天》
四月底了。要在北京,这时候正是百花盛开的好季节。但在戈壁滩上,节气还早着呢。一出嘉峪关,你望吧,满眼是无边的砂石,遍地只有一丛一丛的骆驼草,略略透出点绿意。四处有的是旋风,一股一股的,把黄沙卷起多高,像是*地冒起的大烟,打着转在沙漠上飞跑。说声变天,一起风,半空就飘起雪花来。紧靠戈壁滩的西南边是起伏不断的祁连山,三伏天,山头也披着白雪。
可是不管你走的多远,走到多么荒寒的地方,你也会看见我们人民为祖国所创造的奇迹。就在这戈壁滩上,就在这祁连山下,我们来自祖国各地的人民从地下钻出石油,在沙漠上建设起一座出色的“石油城”。这就是玉门油矿。不信,你黑夜站到个高岗上,张眼一望,戈壁滩上远远**全是电灯,比天上的星星都密。北面天边亮起一片红光,忽闪忽闪的,是炼油厂在炼油了。你心里定会赞叹说:“多好的地方啊!哪像是在沙漠上呢?”
但我们究竟还是在沙漠上。这里的每块砖,每块石头,每滴石油,都沾着我们人民的汗,都藏着我们人民的生命。我们不能不感谢那些地质勘探队。他们为了继续替祖国寻找石油,骑着骆驼,带着蒙古包和干粮,远远地深入到荒凉的大沙漠里去,多少天见不到个人。只有沙漠上的黄羊,山里的野马,有时惊惊惶惶跟他们打个照面。我见过这样一队人,他们多半是男女青年学生,离开学校门还不久。当中有几个女同志,爱说爱笑,都是江南人。姓邓的年轻队长告诉我说,刚离开上海到西北时,女同志有时嫌饭不干净,宁肯饿一顿,也不吃。罡风吹裂了她们的脸,她们的手。这儿地势又高,空气薄,动一动,就会闷得透不过气来。一种爱祖国的热情使她们什么都忘了。她们也愁,愁的是工作。哪一天勘探成绩不好,你看吧,从野外回来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要稍微有点成绩,就该拿着成绩到处给人看,笑翻天了。
碰巧有这样事。勘探队的同志正拿着仪器测量地形,一个骑骆驼路过的蒙古人会跳下来问:“你们照出油来没有?”就是在荒漠上,人民对他们的劳动也显得多么关心。他们明白这点,他们情愿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人民的事业。多好的年轻人啊。
我们更该牢记着那成千成万的石油工人。哪儿发现了石油构造,他们就到哪儿去打井钻探。有一回,我随一个叫王登学的小队长远离开那座“石油城”,走进祁连山里。工人们早在荒山里装起机器,架好钻台,正用大钻机日夜不停地打油井。每人都戴着顶闪亮的铝盔,穿着高统牛皮靴子。样子很英武。
我笑着说:“你们这不像战士一样了?”
王登学说:“人家志愿军在朝鲜前线卧冰趴雪的,咱这算什么?”
其实工人们对自然界的战斗也是很艰苦的。腊月天,戈壁滩上飘风扬雪的,石头都冻崩了。通宵通夜,工人们也要在露天地里操纵着钻机。天太冷,用手一摸机器,手套都会沾上了。休息一下吧。还休息呢?志愿军在前方打仗,*,汽车,哪样不得汽油?再说咱也是建设祖国嘛,谁顾得上休息?
他们就不休息,就像战士作战一样顽强勇敢。钻工当中也真有战士呢。我见到一个青年,叫蔡广庆,脸红红的,眉眼很俊,一问,才知道他参加过**战争。现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叫咱到哪,咱就到哪。”在生产战线上,这个转业军人十足显出了他的战斗精神。他对我说:“咱部队下来的,再困难,也没有战斗困难。什么都不怕,学就行。”一听说我是从朝鲜前线回来参观祖国建设的,蔡广庆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你回去告诉同志们吧,我们要把祁连山打通,戈壁滩打透,叫石油像河一样流,来支援前线,来建设我们的`祖国!”
这不只是英雄的豪语,我们的人民正是用这种精神来开发祖国地下的宝藏。这里不但打新井,还修复废井。有多少好油田,叫***给毁坏了。当时敌人只知道要油,乱打井。油忽然会从地里喷出来,一直喷几个星期,油层破坏了,井也废了。都是祖国的财产,谁能丢了不管?老工人刘公之便是修井的能手。修着修着,泥浆从井里喷出来了。喷到手上,脸上,滚烫滚烫的。皮都烧烂了。刘公之这人表面很迟钝,心眼可灵。凭他的经验,他弄明白这是地里淤气顶的泥浆喷,并不是油层。喷就喷吧,喷过去,他带着烫伤照样指挥修井。一口、两口……废井复活了,油像喷泉似的从地下涌出来了。
石油——这要经过我们人民多少劳力,从地底下探出来,炼成不同的油类,才能输送到祖国的各个角落去。一滴油一滴汗,每滴油都是我们祖国所需要的血液啊。我不能忘记一段情景。有一天晚间,我坐着油矿运油的汽车奔跑在西北大道上。一路上,只见运油的大卡车都亮着灯。来来往往,白天黑夜不间断,紧张得很。这情景,倒很像朝鲜战场上黑夜所见的。坐在我旁边的汽车司机是个满精干的小伙子。开着车呜呜地飞跑。我望望车外,公路两旁黑茫茫的,显得很荒远。
我不禁大声说:“开得好快呀!”
司机大声应道:“要奔个目标呢。”
我又问道:“是奔张掖么?”
司机摇摇头喊:“不是,还远着呢。”
我忽然记起上车时,司机位子上放着本日记。我曾经拿起那本日记翻了翻,记得第一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社会……”我就俯到司机的耳朵上笑着喊:“你是往社会主义的目标上奔吧?”
司机咧着嘴笑了。我又望望车外,一时觉得大路两旁不再是遥远的边塞,好像满是树,满是花,满是人烟。事实上,春天已经透过骆驼草、芨芨草、红沙柳,悄悄来到戈壁滩上了。但我还看见另一种春天。这不是*常的春天。这是我们人民正在动手创造的灿烂的好光景。
周作人《北*的春天》
北*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虽然我还不大觉得。立春已过了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了这样一首云:
“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这诗是一样的不成东西,不过可以表示我总是很爱春天的。春天有什么好呢,要讲他的力量及其道德的意义,最好去查盲诗人爱罗先河的抒情诗的演说,那篇世界语原稿是由我笔录,译本也是我写的,所以约略都还记得,但是这里誊录自然也更可不必了。春天的是官能的美,是要去直接领略的,关门歌颂一无是处,所以这里抽象的话暂且割爱。
且说我自己的关于春的经验,都是与游有相关的。古人虽说以鸟鸣春,但我觉得还是在别方面更感到春的印象,即是水与花木。迂阔的说一句,或者这正是活物的根本的缘故罢。小时候,在春天总有些出游的机会,扫墓与香市是主要的两件事,而通行只有水路,所在又多是山上野外,那么这水与花木自然就不会缺少的。
香市是公众的行事,禹庙南镇香炉峰为其代表。扫墓是私家的,会稽的乌石头调马场等地方至今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种代表的春景。庚子年三月十六日的日记云: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下山午餐,下午开船。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旧事重提,本来没有多大意思,这里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我春游的观念而已。我们本是水乡的居民,*常对于水不觉得怎么新奇,要去临流赏玩一番,可是生*与水太相*了,自有一种情分,仿佛觉得生活的美与悦乐之背景里都有水在,由水而生的草木次之,禽虫又次之。我非不喜禽虫,但它总离不了草木,不但是吃食,也实是必要的寄托,盖即使以鸟鸣春,这鸣也得在枝头或草原上才好,若是雕笼金锁,无论怎样的鸣得起劲,总使人听了索然兴尽也。
话休烦絮。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了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北*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了。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所以北*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了,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了觉得稍枯燥了,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我倒还是爱北*的冬天。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过来像是悬空挂着似的上下四旁都是冷气的感觉,很不好受,在北*的纸糊过的屋子里就不会有的。在屋里不苦寒,冬天便有一种好处,可以让人家作事:手不僵冻,不必炙砚呵笔,于我们写文章的人大有利益。北*虽几乎没有春天,我并无什么不满意,盖吾以冬读代春游之乐久矣。
甘五年二月十四日。
不知什么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吵醒,窗外已下起了小雨,嘈杂的雨声与我心情是一样复杂的。望着那连绵不断的雨,心中满是伤感,脸颊竟划过几滴泪水。雨,下大了,像我眼睛一样,泪流不止。雨,不停的落,落在我心头。我的目光呆滞了,脑海中唤起了曾经那小小少年与姥姥的美好回忆。
……
“姥姥,我以后要像你对我一样对您那么好,买好多好吃的”稚嫩的声音许下了对姥姥的承诺。
姥姥用她那粗糙得手摸着我的头,微微一笑“等你长大那天姥姥可能都不在了,可姥姥回很开心”,顿了顿,姥姥从口袋掏出什么东西,"这是一颗种子,他会长成大树开满花儿,当姥姥不在了,你把它种着,它就像姥姥一样"
后来一向身体硬朗的姥姥得了高血压。
那年盛夏,您走了,带着花儿一同走了,走的那样悄无声息。
她离开已有三年,记忆中她很坚强,姥爷去的早她一人撑起一家六口人,任劳任怨,对我很好小时候带我玩,给我吃好吃的,她好多舍不得吃的都会给我。
我将泪水轻轻拂去,跑到后花园,小种子如今一长成大树,可不见姥姥所说的花儿。
走到姥姥坟前献上一朵樱花,这花是姥姥在世时最爱的花,姥姥只告诉我它很美,与姥姥一样吧!
清明雨将我淋湿,我将那一簇樱花插在坟旁,它没有倒下,而是屹立在那片土地上。就让这经历清明雨的花伴着您吧。
那年春天,那颗怀着姥姥对我希望的树开满了花,它是那样的纯洁美丽,那样高尚,如同姥姥一样,美丽动人。
如果花儿开满树,您是否还会摘下一朵赠之与我?
我家在河边,房子边上长在三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枫杨树,听邻居老人说,最大的.一棵有几十岁了!
三棵风杨树是机灵的小松鼠长期的安乐窝,它们在树上开心快乐的生活,由于长期相处,和我们成了好邻居,和我们一点也不生,我们在树旁泡茶聊天,它们就坐在树上瞪着眼睛看着人们,就如仔细聆听的小精灵!
树上住着各种各样的鸟,可爱的小麻雀,漂亮的长尾鸟,叽叽喳喳的小喜鹊,时刻警惕着树下河面动静的彩衣翠鸟。清晨,我们都是在鸟儿的脆鸣声中醒来,唧唧喳喳,各种声调,一点也不觉的吵,那是大自然最美妙的乐章啊!入夜,柔柔的和风,是万物的催眠曲,夜阑声寂,鸟儿和我们共同进入美丽梦乡。
春天时大树开始抽枝长叶,细嫩叶芽就像一个个顽皮的小孩,探着稚嫩的小脑袋在枝头!夏天,茂盛的树冠就像三把郁郁葱葱的大翠伞,鸣蝉歌唱,鸟儿纳凉!秋天到了,大树结出了籽,翠绿的子儿结成串,一串串一串串,垂满枝头!入冬了,气候渐渐冷了,籽儿慢慢变干,成了小松鼠们入冬的干粮!
枫杨树树冠广展,枝叶茂密,生长快速,根系发达,为河床*低洼湿地的良好绿化树种。汛期,有了这三棵树在陪伴,无论发多大的洪水,我们房子旁河床一小山丘的黄泥土,从未出现流失!很好的保护了河床!
2011年3月31日,一场厄运降临在了这三棵可爱的风杨树身上!那天放学回来,从桥头往家的方向看,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家的五层楼房孤零零的立在河边,终日相伴房子身边的一道绿色不见了!再往河里一看,三棵风杨树并排躺在河面,就如三座桥,横跨在水面!
“树怎么倒啦?”我赶快冲到家门口。大树不仅倒了,而且连根被挖起!周围邻居七嘴八舌,我终于知道了!隔壁要占用河床盖房子!所以把树锯了!我愤怒地大声喊:“你们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随便砍树?”隔壁肥头大耳的女人开口了:“这是我家的树,我爱砍就砍。”周围邻居一片唏嘘声:“这是野生的树,怎么变你们家的啊?”肥头大耳口沫横飞:“树在我房子旁边,当然是我的了。”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躺在水面上的大树,和那飘在水上小松鼠的尸体,放声大哭。
清明节,小雨纷飞,无家可归的鸟儿们,满天乱飞,鸣声不断,那如泣如诉的叫唤,怎不叫人肝肠寸断?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流着泪写下了这篇文,怀念美丽的枫杨,怀念可爱的小松鼠,怀念鸟儿们快乐的歌唱,怀念人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好时光!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杜牧的一句无意吟唱,却唤来人们数百年的愁思断肠,借这两句诗表达对已故亲人的思念与回忆,顺带地把对生命流逝的那份无奈与惋惜,尽情地撒落在春天将去、夏天将来的季节变换里。
其实死亡是人类的宿命,就像那生一样,别无选择,有生就有死。但人们顾念最多的是生来*淡,死得其所。在我的记忆深处,我的老师王建举就是一个生的*淡,死得其所的人。
王建举是我初中的语文老师,他在我成长的生命历程里,却尽了一个父亲才能尽到的责任。
1983年7月,经历了与父亲母亲生离死别的苦痛之后,已满十五岁的我终于从人生的第一个苦难里挺了过来,考入家乡的纪村初级中学。为之,刚上完初二课程的二哥不得不离开课堂,步入社会去谋生路。
我的初一的语文老师是王建举老师,他是我们那个乡办学校为数不多的公办教师,常年苦读留给他的印记就是那日见稀疏的头发。王老师待人和蔼,但课堂纪律很严,经常在课堂上批评那些没有完成周记和作文的同学,许多爱玩的同学一开始就对他没有好感。王老师右腿始终拐着,那些俏皮的同学私下里都称他为“王拐子”,甚至有人编了顺口溜编排王老师。
我们农村学校的教室是建在高出地面的土台上的,一天天下小雨,上完语文课后,王老师抱着书、手里拿着粉笔盒走出教室。王老师在走下土台的瞬间,让雨中的泥泞滑倒。摔倒的王老师紧紧地抱着书,但粉笔却散了一地。同学们看了哈哈大笑,我赶忙上前将王老师扶了起来,并帮助王老师将散落泥泞中的粉笔一一捡拾到纸盒里。因为那个时候,教师的粉笔是定量供给的。
很快地到了暑假,我回家帮大哥起肥跳水,力所能及地干一些农活,早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到了开学时,家里对我继续上学有了不同的意见,因为我初一的课程考的很一般,还有两门不及格。常年在外打工的大哥的意思是不要浪费钱财和时间了,再说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劳力支撑。但二哥坚持要让我上学,理由是家里没有一个读书的恐怕不是个事,甚至搬出父亲的临终遗言和大哥叫板。最终我还是走入了初二的课堂,语文老师已经换成同村姓冯的老师,他是*后落实政策的第一批公办教师。而王建举老师还负责教初一的语文,同时兼初二的地理。副课安排的课次少,因此上我很少见到王老师。
去纪村初中上学,离我们村子少说也有五里路。由于家里穷,买不起自行车,我一直来回步行。天下雨时我就常常不回家吃午饭,硬忍到下午放学后再回家连晚饭一起吃。
初二那年,我开始思考自己的生存去向问题,思想背负了很大的负担。记得那年冬天,我穿的鞋底上是个洞,后跟也开裂,还没到数九寒天的深冬,双脚已经裂了两个大口子,走路时感觉不到,可脱掉鞋子时裂口钻心地疼。另外,中午不吃饭,下午上课老打瞌睡。学*成绩一路下滑,初二第一学期结业考试时,各门功课的成绩已经成了班上的倒数几名,心里总觉得回家务农比上学好,但这些情况一直没有告诉忙忙碌碌的大哥。
春季里刚上学,山区里还经常下大雪,一天中午我捂着肚子坐在课桌上犯困,王老师走入教室让我出去一下,我就自觉不自觉地跟着王老师去了他的宿舍。
老师的宿舍比教室好不到那里去,但却架着煤炉子,很暖和。煤炉子上放着一个白面馒头和一些土豆丝,王老师让我把饭菜吃掉。我不知出于什么理由竟然抽泣了起来。王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男孩子家,不要太娇气,坚强一些。”
我在王老师的劝说下终于止住了哭声,细嚼慢咽地将馒头和菜吃完。王老师又给我端来一杯水,我端着水杯顿感浑身温暖。
王老师看我情绪稳定下来,开始给我讲他腿拐的原因。听王老师讲,初中毕业后,他考上了宁县师范,但由于家里穷,不得不尽可能地找机会干点零活挣钱贴补自己的生活。有年夏天,王老师在一个建筑工地打工时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由于治疗条件简陋和最佳时机的错失,导致右腿终生残疾,落了个拐腿。但王老师并没有就此退缩,在家里休学一年后,坚持上完了师范,成为一名初中语文老师。
听了王老师的故事,我从内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丝敬意,而且骨子里的那些由于自卑而产生的敌意也在减弱,我第一次打开心扉向王老师讲了我的家庭情况和想法。
王老师一脸严肃地说:“退学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人可能一生会有许多磨难,但必须坚强地站起来,而且只有自己站起来,才可以帮助那些想站起来的人。”记忆中王老师还给我讲了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鼓励我凭聪慧和坚强走出人生的精彩!
王老师的这次谈话,不仅让我感受到了父亲般的温暖,而且给了我无以伦比的鼓励,如拨开迷雾一样让我幼小的心灵变得敞亮起来,从此不再郁郁寡欢,而且对学*有了目标。很快学*成绩出现上升的势头,在我初中毕业时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县办高中。此后上学打工,打工上学,一直和王老师没有做直接的接触。
考上大学那年,我特意去王老师家里看望了他。王老师在家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为我祝贺,此后我背着自己的人生理想离开了故乡。几次回老家都是匆匆的来,匆匆地去,在继续学业的同时,常为填饱肚子犯愁。
大二那年的暑假,我在兰州西站当了一天装卸工之后回到宿舍楼,当值的大爷将一封信交给我,拆开一看是初中的同学来信,信中提到了王老师,说王老师已经于几个月前去世,病因是胆结石手术的后遗症。那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王老师的影子,第二天昏昏沉沉了一整天,连兰州西站干活都没去。
我的心当时堵得慌,对王老师的去世接受不了,为一个五十岁不到的好人逝去赶到莫大的悲痛,可又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弱小且对许多事遥不可及,那种心痛的感觉比躯体受伤要疼痛百倍。但斯人已去,我只有把怀念沉入心底,因为自己的路还得走,并渴望走得精彩。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着王建举老师的音容笑貌,记着他对我的关怀及那次难忘的谈话。 每每想起王老师,感觉他送给了我一份厚重的人生礼物,那就是无论经历多大磨难,都得迈出前进的脚步,不能退缩,而且要以善良对待他人。
王老师一次谈话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激励我坚持走完了读书的路。而今虽不能像王老师期望的那样走出人生的精彩,但至少懂得以什么样的心对人生,以什么样的心对他人,以什么样的心看世界。
在一个尘埃漫卷的清明节,我深切怀念我的王建举老师,并对生命的存在做重新的思考。
作者:孟超
我爱枫叶,因为它红得深浓,红得艳丽。
多少年来,一想到秋,我首先就会想到枫叶;想到枫叶,就会想到杜牧的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就会引发许多联想和感慨。在萧瑟的秋天,枫叶红得那么动人,不能不使我心驰神往。
在北京,重阳节过后到香山看枫叶,正是《艮好的时节。过去的文人骚客,在这样的时候,往往骑一头小毛驴儿,慢慢地出了西直门,一步一颠直往西边走去。到了碧云寺一带,就渐入佳境,像喝了一杯花雕酒一样,陶醉于枫叶那鲜艳的色彩,流连忘返。有时,他们还会即景遣兴,吟诗作赋。我虽没有这样闲散的雅兴,但我也爱枫叶。没有别的,爽直一点儿说,就是因为她红!
秋冬之交,正是吃萝卜的时候。夜晚的街头,常常传来“萝卜赛梨”的清脆叫卖声,引诱你不得不去买一个尝尝。萝卜有“红到心”的别称,可是它的内心是不是红的,还得等到剖开之后才见分晓。这哪里赶得上枫叶。枫叶是那么直接、那么毫不遮掩地展现自己的色彩。枫叶敢于红,红得有气魄。 枫叶之可爱,还在于当别的叶儿经秋枯落时,她偏偏红得艳丽。她耐得住风霜交加,经得起秋,战西风而不怯,披严霜而愈丽,显露出无畏无惧的神采。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赞美。
有人说,枫叶虽红,可毕竟是到了肃杀的秋天。《董西厢》中有一警句:“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以枫叶吟离别,把枫叶比作血,这是随人的心情而生发的。但在我看来,说肃杀也好,比作血也好,都还是在于秋,而不在于枫叶;把枫叶之红比作血,那恰是因为她抗得住肃杀之气啊!枫叶也并不因为红而孤独。你看,去香山看红叶的人那么多;而且,东篱黄菊,山涧青松,挺拔的竹,清香的梅,或跟她同时,或相继绽放,都与枫叶相伴,在耐寒抗冷中各显风采。
一想到秋,我就想到枫叶,想到枫叶,往往使我又联想到那些在各个岗位上勇于克服困难、敢于展示自我的劳动者。他们抗严寒,战酷暑,奋战在各条战线上;他们不畏艰难,勇于奉献,弘扬了时代的精神。他们尽管很普通,却是我们时代的英雄。我觉得,用枫叶来比喻这样的英雄人物是再恰当不过了。
我礼赞枫叶,我爱她斗西风血点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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