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名家文章

关于成长的名家文章的文字专题页,提供各类与成长的名家文章相关的句子数据。我们整理了与成长的名家文章相关的大量文字资料,以各种维度呈现供您参考。如果成长的名家文章未能满足您的需求,请善用搜索找到更适合的句子语录。

  • 环保的名家文章

  • 文章,环保
  •   环保是持之以恒的呼吁,环保是深入人心的词语。

      今天,我们的环保变得如此触目惊心:水土流失,土地沙化,淡水危机,森林锐减,臭氧空洞,垃圾泛滥,白色污染,沙尘风暴,物种灭绝,厄尔尼诺现象,全球气候变暖等等。这都是由于人类的人为破坏现象造成的,所以大自然警钟长鸣,发出紧急信号,有识之士奔走呼告,新闻媒体公开披露。

      “我们只有一个地球,请珍惜我们的家园。”

      其实,古代*的山水是很美的,向来为风流的文人骚客青睐。“横看成岭侧成峰,远*高低各不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等等。在工业化以前,在现代文明到以前,在人们的欲膨胀以前,一切都是那样和谐。直到森林被毁做成筷子然后被扔掉;直到河水被污染漂起了鱼的尸体;直到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息等。大好山河在人们觉醒之前就遭到了重创。

      然而在人们觉醒之后,山水的.命运随着旅游的兴起而陷入未知。环保意识的不彻底普及点燃了人们向往自然的高度热情,着热情又被黄金周所激励。伴随着各地媒体对旅游收入节节攀升的报道,各地的山水质量却在节节下降。之前是青青的草地,绿绿的树,然后被五颜六色的人群所拥堵,再后便成了五颜六色的草地,树上零星的点缀些彩花——遍地的垃圾和一树的塑料袋。直到有媒体报道某某外国人在某某名山捡了多少公斤垃圾;又有媒体说一群外国人组建了一支垃圾队上山等。

      垃圾还是可以清理的,因为在山的表面。可人类对水的迫害深入骨髓。淮河被污染了几十年,治理了几十年,而现在有条鱼出现都成了件新鲜事。而奔腾的长江却被水葫芦征服,以至上海市政派专人打捞,却也治标不治本。而更耸人听闻的是:人们最*在太*洋中间发现了一座垃圾岛,洋流将海洋上积聚的垃圾汇到一起。

      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应该是并驾齐驱的。没有经济的发展,环境保护就无法实施;而只顾经济发展,不注意环保,对人类来说是一种无疑的自杀行为。

    [阅读全文]...

2022-10-28 00:00:00
  • 名家文章摘抄3篇

  • 文章摘抄
  •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风轻俏俏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的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着些心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呼朋引伴的卖弄清脆的歌喉,唱出婉转的曲子,跟清风流水应和着。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嘹亮的响着。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可别恼。看,像牛牦,像花针,像细丝,密密的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树叶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的夜。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着伞慢慢走着的人,地里还有工作的农民,披着所戴着笠。他们的房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的风筝渐渐多了,地上的孩子也多了。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儿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功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领着我们向前去。

    [阅读全文]...

2022-04-02 00:00:00
  • 成长的名家文章5篇

  • 文章,成长
  •   张洁:这时候你才算长大

      人总是要生病的。

      躺在床上,不要说头疼、浑身的骨头疼痛,翻过来覆过去怎么躺都不舒服,连满嘴的牙都跟着一起疼;舌苔白厚、不思茶饭、没有胃口;高烧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满嘴燎泡、浑身没劲……你甚至觉得这样活简直不如死去好。

      这时你先想起的是母亲。

      你想起小时候生病,母亲的手掌一下下地摩挲着你滚烫的额头的光景,你浑身的不适、一切的病痛似乎都顺着那一下下的摩挲排走了。

      好像你不管生什么大病,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的难熬:因为有母亲在替你扛着病痛;不管你的病后来是怎么好的,你最后记住的不过是日日夜夜守护着你生命的母亲,和母亲那双生着老茧、在你额头上一下一下摩挲的手掌。

      你也不由得想起母亲给你做过的那碗热汤面。

      以后,你长大了,有了出息,山珍海味已成了你餐桌上的家常,你很少再想起那碗面。

      可是等到你重病在身,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时候,你觉得母亲自己擀的那碗不过放了一把菠菜、一把黄豆芽、打了一个蛋花的热汤面,真是你这一辈子吃过的最美的美味。

      于是你不自觉地向上仰起额头,似乎母亲的手掌即刻会像你小时那样,摩挲过你的额头;你费劲地往干涸、急需浸润的喉咙里咽下一口难成气候的唾液。

      此时此刻你最想吃的,可不就是母亲做的那碗热汤面?

      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

      你转而相信情人,盼望此时此刻他能将你搂在怀里,让他的温存和爱抚将你的病痛消解。

      他曾经如此地爱你,当你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需要的时候,指天画地、海誓山盟、柔情蜜意、难舍难分,要星星不给你摘月亮。

      可你真是病倒无法再为他制造欢爱的时候,不要说是摘星星或月亮,即使设法为你换换口味也不曾。

      你当然舍不得让他为你做碗羹汤,可他爱了你半天总该记得一个你特别爱吃、价钱也不贵的小菜,在满大街的饭馆里叫一个似乎也并不困难。

      可是你的企盼落了空,不要说一个小菜,就是为你烧白开水也如《天方夜谭》里的“芝麻开门”。

      你想求其次:什么都不说,打个电话也行。

      电话就在他的身边,真正的不过举手之劳。

      可连这个电话也没有,当初每天一个乃至几个、一打就是一个小时不止的电话现在可不就是一场梦?

      最后你明白了你其实没人可以指望,你一旦明白这一点,反倒不再流泪,而是豁达一笑。

      于是你不再空想母亲的热汤面,也不再期待情人的怀抱,并且死心塌地地关闭了电话。

      你心闲气定地望着被罩上太阳的影子从东往西渐渐地移动,在太阳的影子里,独自慢慢地消融着这份病痛。

      你最终能够挣扎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自来水龙头底下接杯凉水,喝得咕咚咕咚,味美竟如在五星级饭店喝矿泉水一样。

      你惊奇地注视着这杯凉水,发现它一样可以解渴。

      等你饿急了眼,还会在冰箱里搜出一块干面包,没有果酱也没有黄油,照样把它硬吃下去。

      当你默数过太阳的影子在被罩上从东向西地移动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你扛过了这场病,以及接下来的许多场病。

      于是你发现,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生病,不但没有什么悲惨,相反感觉也许不错。

      自此以后,你再不怕面对自己上街、自己下馆子、自己乐、自己笑、自己哭、自己应付天塌地陷的难题……这时你才尝到从必然王国飞跃到自由王国的乐趣,你会感到“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比和另一个人什么都绑在一起更好。

      这时候你才算真正长大,虽然这一年你可能已经70岁了。

      做好一件事就好

      人与人虽然没有优劣之分,但却有很大不同。

      一次参加一个论坛,有位教授说了一个观点:一个人不需要每件事都做得好。

      其实只要一件事做得好,你就有下一次机会。

      我觉得很有道理。

      像我遇到很多做记者的同行,他们说:杨澜你多幸运,能采访那么多国家元首和*首脑,我们都没有这个机会。

      而我其实是从采访一个区长开始的。

      所以要是区长没采访好,就不要去采访*;*没采访好,就不要采访部长;等部长采访好了,再想副*、*、总统。

      对于医学,我不是很懂,但我也了解到,也有这种比较优势存在。

      有的医学生,在学校理论学的很好,但手比较笨,所以在临床上就不适合做外科医生。

      有的理论学的不是很精专,但手很灵巧,就可以成为外科的“一把刀”。

      这就是每个人有不同的比较优势。

      一般来讲,一个人刚刚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容易产生这种思想:我一定要做一项很有意义的工作,或者我很有兴趣的工作。

      其实根本不用着急。

      可以先做一些看上去“大材小用”,或者完全事务性的工作。

      但如果你能在这件工作上做得比别人好一点点,不需要很多,你就有下一次机会去做更大的事。

      但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停在那儿抱怨:我在其它方面还比他们强呢。

      那根本没用,这个世界没有人想听这样的话。

      大家只关注你做事的结果。

      所以你只要在某一方面,比别人好一点点,你就有成长的机会。

      几年前,当时的俄罗斯*卡西亚诺夫来*访问,只停留两天,就接受了一个采访,就是我的采访。

    [阅读全文]...

2022-06-15 08:29:25
  • 名家描写人物的文章3篇

  • 文章
  •   在尤兰的一个小市镇里有一个寒微的人家,里面住着一个信仰着犹太教的穷苦女佣人。

      她就是萨拉。

      她的头发像乌木一样黑;她的眼睛深暗,但是像所有的东方女子一样,它们射出明朗的光辉。

      她现在虽然是一个成年的女佣人,但她的脸上仍然留下儿时的表情——单独坐在学校的凳子上、睁着一对大眼睛听课时的那种孩子的表情。

      ——安徒生《犹太女子》

      那小孩从翠翠估计也将十三四岁了,神气却很娇,似乎不曾离开过母亲。

      脚下穿的是一双尖头新油过的钉鞋,上面沾污了些黄泥。

      裤子是那种泛紫的葱绿布做的。

      见翠翠望着她,她也便看着翠翠,眼睛光光的如同两粒水晶球。

      有点害羞,有点不自在,同时也有点不可言说的爱娇。

      ——沈从文《边城》

      她那副模样是这样的:她的头发是红萝卜色,两根辫子向两边翘起。

      鼻子像个小土豆,上面满是一点一点雀斑。

      鼻子下面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嘴巴,两排牙齿雪白整齐。

      她的衣服怪极了,是皮皮自己做的。

      本来要做纯蓝的,后来蓝布不够,皮皮就到处加上*布条。

      她两条又瘦又长的腿上穿一双长袜子,一只棕色,一只黑色。

      她登着一双黑皮鞋,比她的脚长一倍。

      这双鞋是她爸爸在南美洲买的,想等她大起来穿,可皮皮有了这双鞋,就不想要别的鞋了。

      ——林格伦《长袜子皮皮》

      伊丽莎白——也就是人人叫她“贝思”的——是一个脸色红润、头发光滑,眼睛闪亮的女孩,神态羞答答的,声音也怯怯的,那一副安静的神情难得让人打扰。

      她的父亲管她叫“小安宁”,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因为她好象生活在自己的快乐天地里,只有在与她信任并喜欢的几个人相会时,她才敢从她的天地里跑出来。

      ——路易莎.梅.奥尔科特《小妇人》

      鲁迅在《阿长与山海经》中刻画了一位风风火火的阿长,可正因为阿长的风风火火以及不拘小节,使得鲁迅的小隐鼠死于脚下。

      而鲁迅也通过用语言,动作等来刻画阿长的。

      (而这篇文章或许是因为阿长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吃福橘:希望可以顺顺利利的过日子)深深感染了鲁迅,或许是阿长对鲁迅的关爱和阿长的善良与真诚打动了鲁迅,也可能是阿长的朴实(长毛:对鲁迅的嘲讽毫不知情)对鲁迅的影响太深。

      在山海经中体现出来的关爱,善良、真诚、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促使鲁迅为她写下阿长与山海经)

      朱自清在《背影》这篇文章中刻画了一个十分爱“我”的父亲,朱自清从衣着、动作、语言等侧面描写烘托出一个艰难时却依然慈爱的父亲。

      比如“父亲扑扑衣服上的泥土,心里却很轻松似的,这句话就是通过动作描写出父亲为儿子买句子,尽管十分辛苦心里却也是高兴的,不为别的,只因尽到了父亲的责任而心里的踏实。

      而作者朱自清是先用父亲离去的背影放在人流中写,由*及远,有显而隐,并用自己的感情加以烘托,而写这个离去的背影,能表现出被父爱感动的情不自已,一旦分手,格外依恋,惆怅,而想到父亲的前程艰难,格外悲伤辛酸。

      朱自清结尾处再次了父亲的背影,加深了读者对本文的印象,同时深化了文章的主题。

      每次我读完,我总是感叹朱自*的是一位大文豪啊!同时我也发现——写人要倾入感情,可以不华美,但要感情真挚!

      李森祥在《台阶》中刻画了一位勤劳、善良、质朴、忠厚的农村父亲形象。

      而我们可以从“父亲总觉得我们家台阶低“可新台阶砌好了,父亲又感到不对劲了”可以看出父亲的善良、*和的一种自然体现。

      杨绛在《老王》中刻画了一位心地善良、老实忠厚的人车夫。

      本文用再一次突出老王的善良,用了老王担心“我们”没有钱、耽误看病的心理,而“他从没看透我们是好欺负的主顾,他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点”再一次表现出了老王的老实与善良。

      余秋雨在《信客》中写了一个善于为他人着想、有同情心和爱心的人。

      信客的心地善良能从受到家属的呵斥时只能低眉顺眼,连声诺诺中看出来。

      信客为让这种呵斥可以帮助死者的家属发泄悲愤的情绪,缓解心中的伤痛。

      在读完这篇文章后,我突然觉得信客是一个高尚的职位,因为他要尽一点而乡情乡谊,做信客,就要挑一副生死祸福的重担奔跑。

      刘心武在《冬日看海人》中写了一位有强烈责任心的老师。

      而在这篇文章中,刘心武为了突出老师的强烈责任感,写出了从西北地区来的老师二十年前去步行看电影灯的故事。

      而在看灯的基础上看海,可以表现出老师对学生的一片爱心,以及对教育事业的不懈追求。

    [阅读全文]...

2022-04-02 00:00:00
  • 名家写春节的文章3篇

  • 文章,春节
  •   文/鲁迅

      今年上海的过旧年,比去年热闹。

      文字上和口头上的称呼,往往有些不同:或者谓之“废历”,轻之也;或者谓之“古历”,爱之也。但是对于这“历”的待遇是一样的:结账,祀神,祭祖,放鞭炮,打马将,拜年,“恭喜发财”!

      虽过年而不停刊的报章上,也已经有了感慨;但,感慨而已,到底胜不过事实。有些英雄的作家,也曾经叫人终年奋发,悲愤,纪念。但,叫而已矣,到底也胜不过事实。*的可哀的纪念太多了,这照例至少应该沉默;可喜的纪念也不算少,然而又怕有“*分子乘机捣乱”,所以大家的高兴也不能发扬。几经防遏,几经淘汰,什么佳节都被绞死,于是就觉得只有这仅存残喘的“废历”或“古历”还是自家的东西,更加可爱了。那就格外的庆贺——这是不能以“封建的余意”一句话,轻轻了事的。

      叫人整年的悲愤,劳作的英雄们,一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劳作的人物。在实际上,悲愤者和劳作者,是时时需要休息和高兴的。古埃及的奴隶们,有时也会冷然一笑。这是蔑视一切的笑。不懂得这笑的意义者,只有主子与自安于奴才生活,而劳作较少,并且失了悲愤的奴才。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

      文/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

      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

      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地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

      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月才出现的,像卖历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掺和成的,普通的带皮,高级的没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高级的用榛瓤儿。

      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意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像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

      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多少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有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

      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们,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做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

      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与听戏。

    [阅读全文]...

2022-04-02 00:00:00
  • 写景的文章名家名篇3篇

  • 文章
  •   牡丹园记

      严阵

      一九五三年,四月,我到皖南去,经过狮子山下,遇上了雨。江南人在这人季节出门,总要带把伞的,我初来,没有这个*惯。雨,虽是很细,却不紧不慢,下得挺有耐性,眼前的狮子山,只一会,便裹在雨雾中了。

      雨不停的下,石级小路被雨水洗得分外明净。路两边新拔节的翠竹,被碎雨星罩着,绿蒙蒙的,望不到边际,路下的山冲里,一片桃林,初开的桃花,笼在这四月的烟雨里,氵印 出一层水润润的红雾。这蒙蒙的绿意,这团团的红雾,真象刚滴到宣纸上的水彩一样,慢慢地浸润开来,呵,这奇妙的春雨,它正给未来孕育着怎样的景象啊!

      我正往前瞳,背后却却隐约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一把黄中透红的雨伞,穿过透明的雨丝,向这边移动着。雨是迎着脸下的,那走来的人,把整个的一把伞都倾斜在面前,恰好把头和半个身子都遮信了,只见到两只赤着的脚,带着两团山区特有的红泥,在石级上,一步留下一个红色的脚印。

      在北方*原的雷雨中,我常蒙幸遇的同路人,给以半伞之助,在这多雨的江南,这样做,该不是过于冒昧。怀着这样的心情,我向走来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不料雨伞一斜,在我面前站下的,却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她右手扶着伞柄,左手擎着几枝初开的白牡丹花,身上的红褂,已经被雨点崩湿了,额前的短发上,也挂着几颗雨珠。好象觉察到我有些犹豫似的,她忽然一声不响,断然地扭转身,径自走了。可是没走多远,却又回过头来,望着我出声的笑了,她一面笑着,一面把伞丢在她脚下的石板上,然后转身迈着快步,登上一层层石级,朝前走去。

      眼看着她走进了这紧挨路口的草房,可是等我赶到,却怎么也看不到她,屋子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含着一枝用竹根雕万的烟管,招呼我说:“同志,把伞放下,避避雨再走,不迟。”我担心雨伞找不到它的主人,忙问“她呢?”“她?”老人稍一征,但马上就领悟了我的意思,笑道:“你是说牡丹哪!咳,你没见她的小蹄印子吗?”说着,用烟管亲匿地向后一指。这时我才发现在后门口的山石路上,清晰地留下了她那一行红色的脚印。

      记得过去在北方工作的时候,有一回,偶尔从一个南方同志的口里,第一次听说过狮子山,听说过这狮子山下,无意中遇到这个手里擎着牡丹花,名字也叫牡丹的女孩子,怎能不使我联想起这些往日的疑问。“老伯,听说这山上,有棵出奇的牡丹花,可是真的?”老人经我一问,脸上悠闲的神态忽然没有了,他把烟管从嘴里猛然抽出,抬起头,以深沉的目光,望着门外那不停的雨,望着那在变幻的风云中时隐时现的狮子山头……

      “在这狮子山上,历来就有养牡丹的,这里人养牡丹,并不是为的看花,不过贪图收点丹皮,养家糊口。养牡丹的虽多,可是能把牡丹养奇了,就只一家,就是这一家,也只有过一次,这一次还是在十五六年以前。”老人叹了口气,接着说:“以往在这条冲里,住着小夫妻俩,男的叫长庚,女的叫白妹,他两口,起早睡晚,从石头缝里,扒拉出巴掌那么大的一块山地,栽了几十棵牡丹,小夫妻俩,侍弄这些牡丹,比人家待弄孩子还细心,耘草下肥,松根培土,风里雨里,朝朝暮暮,可没闲过一天,后来,新四军起了事,谭司令的队伍来这里住,组织农抗会,减租减息,长庚年轻,人又好,当了农会*,他顾了工作,就忘了家,待弄牡丹,也就靠白妹一个人累。日子过的兴旺,白妹累的也乐意,有时春上捉地老虎,就那么蹲在地边上守,不用说牡丹长几个头、几根杈、哪天生了几个嫩芽她道,就是每一棵牡丹有多少叶子,她心里也是有数的。到新四军来的第二年奏,可奇啦,一棵牡丹五个杈,一夜功夫,开出了十朵大花,朵朵都比碗口大,象雪球似的,银灼灼的亮,香味漫启蒙了整整一条山冲,可七就在这棵牡丹开花的那夜,白妹生下了一个丫头。到第二年第三年,牡丹还是照样开十朵大花,人们看了,没有不称奇的。花的名声传远了,白妹爱这花也爱得入了迷,不管刮风下雨,每天总要看上几遍,如若有一天没看,就失魂落魄似的。”正当老人说到这里,从那高高的狮子山头上,骤然接连着划过了几道闪电,闪闪的电光割裂了半个天空,把个小屋映的一明一暗,接着,雷声也就响了起来,老人望着闪电,听着雷声,象有所感锊,把语气加快,接着说:“到了第四年上,没等到牡丹开,队伍就走了,队伍一走,下村大土绅三鬼头,就带着乡丁,来到冲里,把长庚捞着,立逼着要他交出农会名单,填表自首,长庚不依,在鬼头立时就把他绑在树上,边砍三刀!虽然三刀都砍在要紧的地方,长庚可没有倒下,他挣断绳子,带着伤,带着血,扫开乡丁,扑到三鬼头身上,夺下了他的刀,把那三鬼头杀死,他自己才倒下的。白妹跪在他身边,哭了一夜,第二天,就疯了!”老人说到这里,忽然停住,犹如那被弹得过急的弦儿,突然崩断,我们相对的坐着,谁也不发一言,这时,一声霹雳,猛不防,在头顶上炸开,震得小屋晃了几晃,在那霹雳隆隆远去的余音里,老人把声音放低说:“从那以后,白妹就有时哭,有时笑,有时月亮地里,一个人跑到山顶那块大青石上一声不响的坐着,有时披着头发赤着脚整夜整夜的在山上乱跑……从此以后,狮子山也就没有什么养牡丹的人了,那棵有名的牡丹,也就再没有开花。”“后来呢?”我问。“后来大伙帮忙拉把着她那孩子,又时常凑钱,帮她治病,可治来治去,总是那样,**后,虽然好了些,不在外面那么跑了,脑子可还是不抵事。只是每年等到牡丹花开的季节,她看到那花,才能清楚几天。”“她那女孩子呢?”我又问。老人一听我问起她,脸上便一下子恢复了原来的神色,慢悠悠地卸上烟管,微笑着说:“你看,不就是和你一路来的那头小鹿吗?”“牡丹?那女孩就是牡丹!”惊奇中,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手里为什么擎着一束白色的牡丹花了。……

      一九五九年,也是四月,我到繁昌县来,刚落脚,县委办公室的郭主任就来建议:“明天我到狮子山检查工作,你也去吧,顺便看看那里那棵有名的牡丹花。”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使我回忆起一九五三年经过那里时所听到的故事,我想:既然那时以后一般养牡丹的人都少见了,哪里还有什么有名的牡丹花呢?无非是他想借这个题目,约我和他作伴罢了。

      第二天,正是雨后初晴,汽车在新开的公路上奔驰,桃云,柳雾,一团团,一簇簇的被接连着抛到背后,不久,那熟悉的狮子山高峰,就映入我们的眼底了。在一个新车站下车以后,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块宽大的路标,它上面用红漆写着“狮子山牡丹园”六个大字,箭头直指向狮子山顶。这时,我不禁惊奇的叹道:“倒真的有牡丹哪!”郭主任一听,笑道:“怎么?你还不相信吗?”接着,他一面登山,一面把*几年来的情形大概地告诉了我。原来这几年,省里为了进一所药材学校,以校建场,以场养校。栽种大批的药材,建立了专门的牡丹园。

      走着说着,不觉到了山顶,放眼一看,可把我惊住了!整座山头,全是牡丹,这时正值春风送暖,牡丹初开,红白相间,香飘万里。风过处,千姿百态,溢光流彩!远远一望,就象一片彩去罩满山头。在这千万株牡丹中间,来往着一群群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她们就是这所专门学校里的一些学生,正在忙着为牡丹锄草追肥。在她们中间,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身蓝衣,满头黑发,看到我们,便笑着迎了上来。一见她来,郭主任便向我介绍道:“这是药材学校新*聘请的技术顾问,名叫白妹,”“白妹?”我怕听错了,故意问了一声,他听到我问,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白妹?”我又重复了一声,郭主任这时转过身来望着我,十分青定地说:“是的,是白妹,你知道她的身世吗?她过去有疯病,现在好了,那棵有名的牡丹花,本来枯了,经她的手一服待,这两年又开花了。”正说着,白妹已到面前,她的脸显得那么年轻,那么有青春的活力。我想:无须再问她这几年是怎么恢复了健康,看,她那微笑的脸上不是已经充分地显露出:新生活的力量是多么强烈!

      看到她,我不禁想起牡丹,想起那在四月的春雨中丢伞给我的那个古怪而坚毅的女孩子:“她现在在哪里呢?”“她吗?”白妹微笑着回答说:“她从这所学校毕业后,就到北京进修去了,大概不久就能结业的。”听着她这简单的回答,望着这花朵和彩云结成的伸向远方的长带,望着*处那斑斑点点的红色,不由使我想起了她那双永远不停的脚,在攀登石级时留下的那一行十分清晰的红色的脚印。我想,不久的 将来。在这脚印所到达的'地方,我们可爱的祖国,将又要增加多少美丽的牡丹园啊!

      太阳升高了,狮子山上,花光映着阳光,阳光照着花光,女孩子们的衣裙和初开的牡丹花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片多么灿烂夺目的景象!她们终日辛勤的抚育着。他们也是四月沙沙的雨声里况红赛绿的大自然的一个组成部分,她们也在生根长叶,也在精心地孕育着自己那未来的花苞。

      呵,祖国不正是一座美丽的牡丹园吗?

      1961年6月于合肥

      南游杂感

      老舍

      一九六二年的上半年,我没能写出什么东西来。不是因为生病,也不是因为偷懒,而是因为出游。

      二月里,我到广州去参加戏剧创作会议。在北方,天气还很冷,上火车时,我还穿着皮大衣。一进广东界,百花盛开,我的皮大衣没了用处。于是就动了春游之念。在会议进行中,我利用周末,游览了从化、佛山、新会、高要等名城。广东的公路真好,我们的车子又新又快,幸福非浅。会议闭幕后,游兴犹浓,乃同阳翰笙、曹禺诸友,经惠阳、海丰、普宁、海门等处,到汕头小住,并到澄海、潮安参观。再由潮汕去福建,游览了漳州、厦门、泉州与福州,然后从上海回北京。

      回到家里,刚要拿笔,却又被约去呼和浩特,参加内蒙古自治区成立十五周年纪念大会,于是,就又离家十来天。这已是五月中了。

      从北而南,从南而北,这次跑了不少路,到了不少地方。若是一一述说,很够说三天三夜的,也许难免罗唆。在路上,无暇为文,只零碎地写了一些短诗。现在,我想写点南游的感想,或不至过于琐碎。

      公园

      在各地游览中,总是先逛公园,即由此说起吧。看了南北十几座名城,得到这个印象:凡是原来有的公园,都整整齐齐,采饰一新,而且添加了新的设备。几乎所有的公园里,都特为儿童们开辟了游戏场。我最爱立在这些小乐园外,看胖娃娃们打秋千,溜滑板,骑五彩的木马。真好看!我在幼年时,没有享过此福。看到这些幸福的娃娃,我不由地就想到*的明天。谁知道他们将来会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从前没有公园的城市,不管规模大小,现在都添辟了公园。这是城市人民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在**前,有些公园破破烂烂,有名无实。今天,不管是原有的,还是新辟的,都的确象公园了。

      同时,公园里的饭馆,茶馆也变了样子。从前,这些是有闲阶级消磨时光的地方。他们吃饱喝足,就该评论来来往往的妇女们的头脚了。今天,顾客主要是劳动人民。这是个极大的变化。从前,我不敢多到公园去,讨厌那些饱食终日,言不及义的闲人们。现在,一进公园,看到花木的繁茂,亭池的美丽,精神已为之一振。及至看到游人,心里便更加高兴。看,劳动人民扶老携幼,来过星期日或别的假日,说着笑着,或三五友人聚餐,或全家品茗休息,多么美丽呀!公园美,人健康,生活有所改善,不是最足令人高兴的事么?这真是“劳动人民干净土,百花今始识风流”啊!——这就是我那些不象诗的诗中的两句。

      招待所

      在广东、福建各处,有个北方不大见到的光景。这就是不少的城市都有很体面的招待所,招待归国观光的侨胞。人民热爱侨胞,这是一个证明。在我路过流沙的时候,我就是在还未完工的一座这种招待所,休息了半天的。流沙是个不大的地方,招待所却相当体面。这使我非常高兴:想当初,我在国外的时候,我虽是北方人,可是每逢遇见闽、粤的侨胞,便彼此象看见了亲人。他们问长问短,迫切地打听祖国的情况。那时候,国内正值*当权,内政外交无一是处。我对他们说什么呢?没的可说,只好相对惨笑。今天,侨胞们可以回来看看了,祖国真是百废俱兴,气象一新!就拿流沙这个不大的地方来说吧,就有很体面的电影院、戏院、革命纪念馆,水库等等。在戏院里,我们看到最好的潮剧。在那条不长的街道上,卖热炸豆腐的、凉粉的、豆浆的、炒面的、水果的……色香俱美,品种繁多。不错,祖国在建设中不能不遇上一些困难;可是,翻了身的中华儿女还会叫困难吓倒吗?不会!绝对不会!遇见困难便去克服!克服了困难,便长了经验,长了本领,从而干得更好,更快,不是吗?

      文物

      在**前,去看名胜古迹几乎是一种痛苦。举例说:三十年前,我到过河南的龙门。那里的千年以上的雕塑杰作久已驰誉全世。可是,多少多少精美佛像的头,已被帝国主义者勾结我国奸商砍下来偷运到他们国家去了!这多么令人伤心啊!龙门如是,别处也如是,就是北京的文物也难逃此劫:古寺名园中许多珍贵的艺术品,有的被帝国主义者偷走,有的被*的军队肆意破坏了。

      今天,凡是值得保存的文物都加以保护,并进行研究,使我们感到自豪。不但广州、福州的古寺名园或修葺一新,或加意保护,就是佛山的祖祠,高要的七星岩,也都是古迹重光,辉煌灿烂。这使我们多么高兴啊!我们有悠久的历史,有古老的文化,文物的保护不但增加我们的历史与艺术知识,而且也使我们更热爱祖国啊。昔日观光,感到痛苦;今日游览,令人兴奋!

      戏剧

      在广东、福建各地游览,几乎每晚都有好戏看。粤剧、潮剧、话剧、闽剧、高甲戏、莆仙戏……没法看完,而且都多么精彩啊!最令人高兴的是每个剧种都有了传人,老师傅们把绝技毫无保留地传授给男女学徒。那些小学生有出息,前途不可限量。师傅教的得法,学生学的勤恳,所以学得快,也学的好。看到这么多剧种争奇斗妍,才真明白了什么叫百花齐放,而且是多么鲜美的花呀!我爱好文艺,见此光景,自然高兴;我想,别人也会高兴,谁不爱看好戏呢?

      关于我的南游,说到此为止。设若有人问:内蒙古的风光如何呢?回答是:气候、山水不同,而人民的干劲也同样冲天,各方面的建设都有很大的成绩,即不多赘。

    [阅读全文]...

2022-04-02 00:00:00
  • 春节的名家文章 (菁选2篇)

  • 文章,春节
  •   文/鲁迅

      今年上海的过旧年,比去年热闹。

      文字上和口头上的称呼,往往有些不同:或者谓之“废历”,轻之也;或者谓之“古历”,爱之也。但对于这“历”的待遇是一样的:结账,祀神,祭祖,放鞭炮,打马将,拜年,“恭喜发财”!

      虽过年而不停刊的报章上,也已经有了感慨;但是,感慨而已,到底胜不过事实。有些英雄的作家,也曾经叫人终年奋发,悲愤,纪念。但是,叫而已矣,到底也胜不过事实。*的可哀的纪念太多了,这照例至少应该沉默;可喜的纪念也不算少,然而又怕有“*分子乘机捣乱”,所以大家的高兴也不能发扬。几经防遏,几经淘汰,什么佳节都被绞死,于是就觉得只有这仅存残喘的“废历”或“古历”还是自家的东西,更加可爱了,那就格外的庆贺——这是不能以“封建的余意”一句话,轻轻了事的。

      叫人整年的悲愤,劳作的英雄们,一定是自己毫不知道悲愤,劳作的人物。在实际上,悲愤者和劳作者,是时时需要休息和高兴的。古埃及的奴隶们,有时也会冷然一笑。这是蔑视一切的笑。不懂得这笑的意义者,只有主子和自安于奴才生活,而劳作较少,并且失了悲愤的奴才。我不过旧历年已经二十三年了,这回却连放了三夜的花爆,使隔壁的外国人也“嘘”了起来:这却和花爆都成了我一年中仅有的高兴。

      二月十五日。

      文/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

      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

      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地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

      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月才出现的,像卖历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掺和成的,普通的带皮,高级的没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高级的用榛瓤儿。

      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意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像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

      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多少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有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

      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们,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做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

      在外边做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阅读全文]...

2022-10-26 00:00:00
  • 名家著作写雪的文章美文3篇

  • 美文,文章
  •   余秋雨

      *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文官之显赫,在官而不在文,他们作为文人的一面,在官场也是无足观的。但是事情又很怪异,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之后 ,一杆竹管毛笔偶尔涂画的诗文,却有可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

      我曾有缘,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顶着浓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还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我的周围,人头济济,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都回荡着那几首不必引述的诗。人们来寻景,更来寻诗。这些诗,他们在孩提时代就能背诵。孩子们的想象,诚恳而逼真。因此,这些城,这些楼,这些寺,早在心头自行搭建。待到年长,当他们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 沉重的宿债,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为童年,为历史,为许多无法言传的原因。有时候,这种焦渴,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 。

      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人心中的故乡。他们褪色的青衫里,究竟藏着什么法术呢?

      今天,我冲着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去寻阳关了。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 ”老者抬头看天,又说:“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 ,转身钻进雪里。

      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皱折也找不到。在别地赶路,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叶,一个黑点。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天。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也没有被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 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才片刻,地 上已见斑斑沙底,却不见湿痕。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并不动,却在加深,疑惑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

      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只可能有一种理解:那全是远年的坟堆。

      这里离县城已经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 因年岁而坍,枯瘦萧条,显然从未有人祭扫。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排列得又是那么密呢?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 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 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

      我相信,死者临亡时都是面 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座。

      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几行墨迹?史官们把卷帙一片片翻过,于是,这块土地也有了一层层的沉埋。堆积如山的二十五史,写在这个荒原上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因为这儿毕竟是历代王国的边远地带,长久担负着保卫华夏疆域的使命。所以,这些沙堆还铺陈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 就像干寒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山重水复、花草掩荫,岁月的迷宫会让最清醒的头脑胀得发昏,晨钟暮鼓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张开的沙堆,一切都在重重美景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怨魂,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不像这儿 ,能够袒露出一帙风干的青史,让我用20世纪的脚步去匆匆抚摩。远处已有树影。 急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愈多,开始有房舍出现。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能没有这一些。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旁正有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而来,踉跄几步,方才站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呼”一口热气到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才定下心来睁眼。这儿的雪没有化,当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叠叠,直伸天际。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

      王维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的笔底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而只是缠绵淡雅地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再来一杯吧,阳关之外,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这杯酒,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风范,在李白、 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静,神采那么自信。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对前途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谁都能计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愈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讨论过的诗与画的界线,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 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历史老人凛然肃然,扭过头去,颤巍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寄托。

      于是,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谪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 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 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宏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混合,夺人心魄。可惜它们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

      回去罢,时间已经不早。怕还要下雪。

      余秋雨

      *古代,一为文人,便无足观。文官之显赫,在官而不在文,他们作为文人的一面,在官场也是无足观的。但是事情又很怪异,当峨冠博带早已零落成泥之后 ,一杆竹管毛笔偶尔涂画的诗文,却有可能镌刻山河,雕镂人心,永不漫漶。

      我曾有缘,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顶着浓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还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我的周围,人头济济,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都回荡着那几首不必引述的诗。人们来寻景,更来寻诗。这些诗,他们在孩提时代就能背诵。孩子们的想象,诚恳而逼真。因此,这些城,这些楼,这些寺,早在心头自行搭建。待到年长,当他们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 沉重的宿债,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为童年,为历史,为许多无法言传的原因。有时候,这种焦渴,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 。

      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人心中的故乡。他们褪色的青衫里,究竟藏着什么法术呢?

      今天,我冲着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去寻阳关了。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 ”老者抬头看天,又说:“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 ,转身钻进雪里。

      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皱折也找不到。在别地赶路,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叶,一个黑点。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天。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也没有被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 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才片刻,地 上已见斑斑沙底,却不见湿痕。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并不动,却在加深,疑惑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

      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只可能有一种理解:那全是远年的坟堆。

      这里离县城已经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 因年岁而坍,枯瘦萧条,显然从未有人祭扫。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排列得又是那么密呢?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 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 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

      我相信,死者临亡时都是面 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座。

      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几行墨迹?史官们把卷帙一片片翻过,于是,这块土地也有了一层层的沉埋。堆积如山的二十五史,写在这个荒原上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因为这儿毕竟是历代王国的边远地带,长久担负着保卫华夏疆域的使命。所以,这些沙堆还铺陈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 就像干寒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西北边陲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山重水复、花草掩荫,岁月的'迷宫会让最清醒的头脑胀得发昏,晨钟暮鼓的音响总是那样的诡秘和乖戾。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张开的沙堆,一切都在重重美景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怨魂,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不像这儿 ,能够袒露出一帙风干的青史,让我用20世纪的脚步去匆匆抚摩。远处已有树影。 急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愈多,开始有房舍出现。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能没有这一些。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旁正有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而来,踉跄几步,方才站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呼”一口热气到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才定下心来睁眼。这儿的雪没有化,当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叠叠,直伸天际。任何站立在这儿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

      王维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的笔底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而只是缠绵淡雅地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再来一杯吧,阳关之外,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这杯酒,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风范,在李白、 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静,神采那么自信。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 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对前途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会更沉着、更安详。在欧洲,这些艺术家们翻天覆地地闹腾了好一阵子,固执地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谁都能计算,他们的事情发生在唐代之后多少年。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愈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讨论过的诗与画的界线,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 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历史老人凛然肃然,扭过头去,颤巍巍地重又迈向三皇五帝的宗谱。这里,不需要艺术闹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寄托。

      于是,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谪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 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 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宏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混合,夺人心魄。可惜它们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

      回去罢,时间已经不早。怕还要下雪。

      老舍

      对于一个在北*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可是,在北*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里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主题思想

    [阅读全文]...

2022-04-02 00:00:00
  • 名家托物言志的文章3篇

  • 文章
  •   作者:孟超

      我爱枫叶,因为它红得深浓,红得艳丽。

      多少年来,一想到秋,我首先就会想到枫叶;想到枫叶,就会想到杜牧的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就会引发许多联想和感慨。在萧瑟的秋天,枫叶红得那么动人,不能不使我心驰神往。

      在北京,重阳节过后到香山看枫叶,正是《艮好的时节。过去的文人骚客,在这样的时候,往往骑一头小毛驴儿,慢慢地出了西直门,一步一颠直往西边走去。到了碧云寺一带,就渐入佳境,像喝了一杯花雕酒一样,陶醉于枫叶那鲜艳的色彩,流连忘返。有时,他们还会即景遣兴,吟诗作赋。我虽没有这样闲散的雅兴,但我也爱枫叶。没有别的,爽直一点儿说,就是因为她红!

      秋冬之交,正是吃萝卜的时候。夜晚的街头,常常传来“萝卜赛梨”的清脆叫卖声,引诱你不得不去买一个尝尝。萝卜有“红到心”的别称,可是它的内心是不是红的,还得等到剖开之后才见分晓。这哪里赶得上枫叶。枫叶是那么直接、那么毫不遮掩地展现自己的色彩。枫叶敢于红,红得有气魄。 枫叶之可爱,还在于当别的叶儿经秋枯落时,她偏偏红得艳丽。她耐得住风霜交加,经得起秋,战西风而不怯,披严霜而愈丽,显露出无畏无惧的神采。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赞美。

      有人说,枫叶虽红,可毕竟是到了肃杀的秋天。《董西厢》中有一警句:“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以枫叶吟离别,把枫叶比作血,这是随人的心情而生发的。但在我看来,说肃杀也好,比作血也好,都还是在于秋,而不在于枫叶;把枫叶之红比作血,那恰是因为她抗得住肃杀之气啊!枫叶也并不因为红而孤独。你看,去香山看红叶的人那么多;而且,东篱黄菊,山涧青松,挺拔的竹,清香的梅,或跟她同时,或相继绽放,都与枫叶相伴,在耐寒抗冷中各显风采。

      一想到秋,我就想到枫叶,想到枫叶,往往使我又联想到那些在各个岗位上勇于克服困难、敢于展示自我的劳动者。他们抗严寒,战酷暑,奋战在各条战线上;他们不畏艰难,勇于奉献,弘扬了时代的精神。他们尽管很普通,却是我们时代的英雄。我觉得,用枫叶来比喻这样的英雄人物是再恰当不过了。

      我礼赞枫叶,我爱她斗西风血点儿红!

    [阅读全文]...

2022-04-02 00:00:00
  • 名家写的雪的文章美文3篇

  • 美文,文章
  •   白色的飘逸,莹润的倾洒着,传递着云端支离破碎的雪白,天空反而显得暗淡了,就是这样的新雪,不染一丝的纤尘,在昏黄的路灯下倒影出一个个晶莹舞蹈的雪影,轻飘飘的,诸神都醉了,为这雪,蹒跚在干冷的大气里,预备用魔力的手指为人间撒下来年的幸福与祥跟。

      北方的冰雪,从来都是与呼啸着的风缠绵着一起降落的,不顾及他人的想法,很蛮横的降下一层厚厚的棉絮,像贝多芬指的《热情》,淡泊而朴素,但却是那样彻底的抓住你的视线,那样渺小而又庞大,有有着滴水藏海般的韵味。

      我自是不喜欢冬天的,我认为那太肃杀,千篇一律的白色,仿佛大脑里的空间都被这一大片难忍的空白占据,雪发出着被人踩踏过后痛苦不堪的“咔吱咔吱”的**声,听上去一切都那么的乏味,况且为什么出去呢?风那么硬那么冷,混着雪渣滓,打在脸上,自然是硬生生的疼,在室外待上一会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而且那厚厚的棉裤,可笑的要立起来了,可是还是扛不住的,没过一会儿,就彻底被打得透彻了。

      于是,我越发的宅了,不自觉的宅,只是偶尔看着窗外的灰白色与交织的树枝,聊赖的写下那些不痛不痒的文字,再无奈的看着那些让自己单调的头疼的色调,不得不被迫得走出去,又皱着眉头穿上自己有些讨厌的棉裤。

      其实不过是借口罢了,自小是喜欢夏日的,因为它的多彩,就像唐朝时候的贵妇人,浓妆淡抹,身上太多颜色,不仅不俗气,还华丽,而到了冬天,自然是无法面对眼前单调的雪景,于是,每每走出去,都怕看见楼下那棵陪伴我夏日的绿色的大伞,现在盖满了厚厚的积雪,不少折断的树枝掉落在地上——我还是很是看重这颗树的,这棵树从小陪着我,每当我失落的时候,就站在它的脚下,就这样默默的,好像与一个人背靠背的站着似的,有些委屈,大概即使是我忘却掉了,这棵树还记得吧。

      但是我每天,都能看见那棵树光着光溜溜的枝桠,静静的站在那里,还有一些被冰雪蹂躏掉的枝桠,心里的温柔,仿佛被忍不住的一揪,想要埋怨这雪为何不小心些。

      那日,我背着自己那只单肩包,从大厦里走出来,还没到大门,就远远的听见了冰雪的吟唱,倏忽的想起楼下的那棵树,是不是已经满地折枝了?

      于是我恍恍惚惚的,整理下衣服,朝着那扇玻璃旋转门走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大概是夏日久旱的缘故,雪很浩大,纷纷扬扬的,像是特意把一年的大旱不会来一样,几棵树神色肃穆的站在远处,能见度不是很高,我旁边的几个人神色也是同样的肃穆,看着这场忽然而来的雪,各怀心思。

      我捕捉着眼前跳跃的白色,那样轻那样软的身躯,竟化身一根根魔力的手指,饱含着热情的旋律,重重的弹在我的心弦上,忽然……雪的颗粒透过门缝打在我的脸上,化作雪水,顺流而下,紧绷了我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弦,我踮起脚,将脸很贪心的贴在玻璃上,形成一片模糊不清的白雾,那些雪花隔着厚厚的玻璃降落在白雾上,悄悄的化掉,在那扇有着稀薄的花白的玻璃上印出一片很奇特的透明……

      眼前的雪似乎透明了,将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净,街道旁的树木贪婪的吸食着雪的肌肤,在雪绒绒的温暖下舒展着自己的枝桠,不忍让人心生爱意……我心中的不安如同莫名的雾霾般散尽了,就仿佛是为了期待着什么而散尽的,雪依然在下,但已经稀薄了,在北方冬天干冷的大气里回旋着落下,留下一道道寂寞的划痕,用短暂的生命谱写下华丽的一生,四周因为我在玻璃上呼出的水汽而朦胧了,正在微微不舍之间,远处的孩子,提着一把鲜亮亮的伞,在白色的单调中让人惬意,开始有人不慌不忙的在街上散步,都在享受着这在都市的快动作中短暂的忙里偷闲,孩子的嬉笑声就像破空划过的一样,划在空中,留下一个不明显的而又欢愉的痕迹。

      仿佛一场雪的落幕曲。

      夜幕垂临,刺骨的寒风敲打着窗户,松动的玻璃一阵子的颤动,“嚓嚓”作响。窗帘被挤进来的扁扁的风掀乱,柔柔的晃来晃去,如同夏日里飘忽的裙摆一样美。

      推开房门,院子里的冰雹如同弹珠在噼噼啪啪地跳动,在路灯的光影里晶莹剔透。慢慢的在地上积起一地的冰雹,路上的行人把衣领立起包住头,似乎在躲避铺天盖地的冰雹的袭击。

      “拐火了,又要凌了﹗”

      冰雹在瓦片上乒乒乓乓地敲打,弹奏出一段清脆的绝世音律。

      树枝上极小的枝桠被冰雹弹动,枯草丛接纳着冰雹,活蹦乱跳的,最后都乖乖地躺着,直到低矮的草丛完全被淹没幻化成珍珠。捧一捧仔细分辨,指缝间流淌出冰凉冰凉的水珠。

      冰雹来得快也收场得快,不多时,便开始飘起雪花。一团一团的如指甲大,犹如天女散花,转眼间,眼前就是白茫茫的雪花轻轻地轻轻地飘零,没有风,任凭洁白的雪花漫天飘舞,轻轻地落在地上,化作一滴又一滴的水珠。

      飘雪的天空,美极了。

      半夜里,起床看个究竟,树上,屋子上,院子里,已经堆积起一瓶啤酒高雪,夜在飘飞的雪花中显得更加静谧,这是翻春后的第一场雪。

      站在屋檐下,聆听雪花飘落的声音,我暗自陶醉。

      原先黑暗的夜空,被垫起的雪映得泛白,隐隐约约的,一种朦胧美。心里有些空寂,看到飘飞的雪花,才欣然感觉原来一个人,在静静地欣赏一幅瑞雪画面的执着。

      昨夜的冷风,摇动着松动的窗户,丝丝冷气从缝隙间挤进来,寒气逼人。

      天明了,隔着窗户望出去,呵,大地披上银装。几个孩子在村寨的路上嘻嘻哈哈的,手里拿着竹滑器,相邀一起,“滑雪去了。”那些跳跃的身影显得特别的有活力跟畅快。“清明断雪,谷雨断霜。”年前是个干冬,就连大年的初一天,阳光明媚,暖烘烘的,给新年增添浓浓的喜气,人们相邀坐在院子里谈笑风生,其乐融融。这突然变天下雪,就是常说的“返春”现象。

      “下粑粑面啰﹗”一位老婆婆乐呵呵地用棕扫帚在她家的院坝里扫着。是的。堆积的雪如同米面,老婆婆的比喻很贴切。

      雪帘里穿行的人,被雪花紧紧地包围着,那一幅雪中行的动漫图是极致的,有情趣的。这份独有的享受当然金贵,置身于洋洋洒洒的的雪中,与情人相拥,那是无比的幸福跟浪漫。

      一场久违的雪,在人们的不经意间来到。早晨,小雨夹零星雪籽,敲打在树木上,发出簌簌响声,濡湿树皮地面,虽然,“飞入花丛寻不见”,可不久,就形成漫天飞舞的雪花。既便如此,人们还是担心,象以往一样,与人们打个照面,转身不见了,让人们空欢喜一场。

      到中午时分,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的雪,已在树木,草坪,屋顶上,积了薄薄一层雪。街道上,不时地听到人们惊喜的呼叫声:“快来看了,下雪了”“终于下雪了!”“这雪,终于下成了!”

      是啊,没有雪的冬天,总让人感到缺少点什么,虽说一样的寒风刺骨,寒气砭人,但总觉得如饭菜中少了盐一样,少了一种冬天的味道。在人们的几许期盼,几许渴望中,跚跚而来,带给人们多少慰藉跟温暖呀!

      在农民们眼里,瑞雪兆丰年。前些天看到田野里,整齐的麦苗,绿中泛黄。有这场迟来的雪,旱情应当得到了缓解,麦苗们终于可以进入冬天的温暖的雪梦里,梦见夏季金色的收获。

      在医生的眼里,有这雪,冻死了多少蚊虫苍蝇,杀死了多少病菌,纯洁跟净化了空气,多么有益于人们的身体健康。

      孩子们则梦想着这雪下成一个冰清玉洁般的童话世界,在那里开开心心地玩起堆雪人,打雪仗,滑雪的各种游戏,都是快乐的王子,美丽的公主,那里没有饥饿,贫穷,寒冷。

      摄影爱好者跟喜爱照像者,拍下或雪中梅开,或雪竹丽人,或绿树簪雪,或碧水飞雪,或山村雪夜,或雪野连天。

      诗人们对着这银装素裹,分外妖绕的洁白世界,不知又要抒写吟哦出多少优美动人的诗篇。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傍晚时分,这雪下得更大了,变成鹅毛大雪,雪压寒枝低,风卷林木啸,寒江水冷人罕至,万籁寂静唯闻雪。

      约几好友,对酌黄酒馆,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暖暖融融,酒饮半醉,惬意而去。学做一回风雪夜归人,楼市灯火辉煌,雪花飞旋,寒气清冽,仰面亲吻雪花,如亲吻纯洁的天使,将纯洁嗅入心灵,在心田植下一粒纯洁的种子,让生命在飞雪中升华,迎接春天的到来。

    [阅读全文]...

2022-06-06 05:2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