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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更斯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介绍
狄更斯是19世纪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主要代表,艺术上以妙趣横生的幽默、细致入微的心理分析,以及现实主义描写与浪漫主义气氛的有机结合著称。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狄更斯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介绍,希望能帮到大家!
狄更斯的文学地位
狄更斯在文学史地位如何?在文学史中,狄更斯是公认的最伟大的小说家。狄更斯在世时受欢迎的程度超越了以往任何一位作家。狄更斯的作品热度不局限于英国,他小说中的魅力感染了全世界的人。狄更斯常常用幽默风趣的语言批判人间真相,他是十九世纪英国批判作家的主要代表。
在大学通行的外国文学书中,勃朗特三姐妹几乎是一笔带过,简奥斯丁也没有给多大篇幅。但是关于狄更斯却是独立成章。这些女作家们都是世界知名的文学家,可是狄更斯的成就却大大在她们之上。狄更斯在文学史地位如何,不用细说了吧。
狄更斯体现了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也有着强烈的反思精神。狄更斯为弱势群体代言,叩问国家的良心。狄更斯用大量的作品道出了人们的心声。狄更斯是十九世纪欢迎程度最高的小说家。去世后,入葬诗人角。这就是对狄更斯文学地位的肯定。诗人角是英国大文豪长眠之所,至今只埋葬了一百二十位艺术大师。其中狄更斯是众人眼中最不能遗漏的名字。
当代英国评论家认为狄更斯在十九世纪无人能及,他的名声超越国籍。狄更斯是伟大的幽默小说家,也是革新家。狄更斯对世界文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在*,二十世纪初期就有了他的小说翻译,深受*读者喜欢。不少的*小说家都借鉴狄更斯的艺术创作风格。
狄更斯的.写作风格
狄更斯写作风格多变。狄更斯的作品深刻揭露了资本主义世界的虚伪。狄更斯运用丰富的生活素材塑造出人物和环境。狄更斯的作品用情节揭露了社会问题,引起读者的关注。狄更斯擅长描写人物环境。在描写人物性格时,狄更斯不仅对他们的外形做了细致描写,对他们的内心世界也有所涉及。
狄更斯笔下人物个性鲜明,塑造出了一个个生动的形象。读者能够通过狄更斯对人物的描写更好地想象理解这个人物。狄更斯也擅长用对比。塑造人物形象时,狄更斯虚构出了一些邪恶的资产阶级形象,经过对比从而烘托出了主角的美好。
对于双重人格的塑造也是狄更斯写作风格。在生活中,狄更斯留心观察。对于他们的特殊行为,狄更斯总是能够捕捉到。在狄更斯的作品中,可以看到有着怪癖性格的人物形象。在创作上,狄更斯用二元对立体现出人物的双重性。在远大前程这部小说中,无论是人物还是故事都处于一种对立的关系。主人公既是一位孤儿也是一位少爷,身份对立。在主人公感到高兴的时候,厄运又降临。在绝望之际,希望又随之而来。狄更斯的作品中处处充满对立。
狄更斯用诙谐幽默的语言塑造了各种形象,整部作品通俗易懂,充满情调。这些就是狄更斯写作风格。
狄更斯的小说包含世界万象,雅俗共赏,是英国杰出的文学家。狄更斯的作品被演化成更简单的儿童读物在世界流传。
狄更斯的评价
高尔基对狄更斯的评价是一位不仅反映现实,还起了作用的作家。萧伯纳评价狄更斯指出他是一个革命者,蔑视众议院。但是萧伯纳也对狄更斯反对工人运动做出了批评。在萧伯纳的眼中,狄更斯认为贵族就是人们的主人。
狄更斯是十九世纪英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为批判现实主义的文学做出了卓越贡献。狄更斯勤奋地写出了十余部经典长篇小说。狄更斯常用妙趣横生的语言讲诉下层人士的悲惨遭遇。
狄更斯是第一个注意到维多利亚女王时代的边缘人物的现实作家。狄更斯的发现激起了当时社会人们对边缘人物的关注,丰富维多利亚女王时代文学的创作。狄更斯笔下的边缘人物既是对中产阶级价值观的反叛,也保持着文学独立性。
有人说,狄更斯体现出了英国人的乐观和知足,但其实他也有强烈的自省精神。狄更斯探寻各阶级能够和谐共处的价值,追求社会公*。
狄更斯在世界文坛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他的影响力超过了文学范畴。狄更斯是发明圣诞节的人,这当然不是说他发明了这个宗教节日。这是说狄更斯让圣诞节成为了一种流行。在以前,圣诞节并不被市民注重,也没有大型庆祝。从现实角度讲,狄更斯创造了现代圣诞节的理念。巧合的是在狄更斯童年的每一个圣诞节都是下雪天。狄更斯的作品多次搬上大银幕,英国的知名影星大多饰演过他的作品。这就是对狄更斯的评价。
试论初唐四杰在诗歌史上的地位和贡献
四杰齐名,原指其诗文而主要指骈文和赋而言。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试论初唐四杰在诗歌史上的地位和贡献,希望大家喜欢。
史称“初唐四杰”的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是独具美学特质的唐诗始肇时期特别是唐诗发展史上的重要的诗群;其诗作是*诗史上的一座丰碑。无论是诗歌的题材内容还是诗体的形式,抑或是艺术风格,四杰都呈现出开唐诗发展风貌。本文将对初唐四杰诗歌的题材内容、诗体的形式和诗歌艺术风格进行分析,以明确四杰在唐诗史上的作用和地位,更好地把握初唐诗歌极其整个诗歌的发展历程。
一、特定的时代背景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认为文学是远离经济基础的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这就是说,任何文学的发展与繁荣都离不开那个特定的时代。号称“四杰”的王杨卢骆,无一例外是初唐诗坛那一特殊时期的重要诗群。他们大都生活在唐太宗贞观中期以后至武则天期间,大唐王朝的建立,尤其是唐太宗所创造的贞观之治,不仅在物质文化上创造了空前的繁荣,而且在历经数百年的战争分裂、动荡压抑之后,在精神层面上对整个社会的鼓动具有更大的鼓舞力量,这对四杰一类的士人无疑也是一种巨大的激励,个个摩拳擦掌,渴望有所作为。初唐统治者还总结吸取了隋亡的历史教训,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门阀制度的崩溃。科举制度逐渐推行,到武后当权后通过科举或直接从没有背景的士人中拔选、录用官员制度的形成,这对士人的心理无疑是巨大的鼓舞,对生活充满希望,对仕途充满自信。然而,在初唐这只在当时的政治经济上很快取得了进展,呈现出一派盛世景象,而以诗歌为代表的文学却不能迅速跟上初唐政治经济的发展,仍承袭浮艳绮靡的诗风。不但虞世南、李百药等陈隋旧臣继续在写宫体诗,就连“一代英主”唐太宗也喜欢宫体诗,写的也多为风花雪月之作,如《采芙蓉》中就有很明显的齐梁宫体诗的痕迹。而当时,替唐太宗修改文稿、为唐太宗所宠信的上官仪,也是秉承陈隋的遗风,更是以写“绮错婉媚”的宫体诗见长。其作风靡一时,士大夫们争相效法,诗人称他的诗为“上官体”。他的代表作《八咏应制》,津津乐道于浮华侈靡的宫廷生活,除了金玉珠翠的堆砌外,还暗示**,格调极低。他还把作诗的对偶,归纳为“六对”、“八对”,这虽对后来律诗的形成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绮错婉媚的风格和“六对”、“八对”的形式,对当时诗歌的发展起了不良的影响和束缚、限制的作用,造成了“诗以极衰”的局面。
然而,物极必反,衰颓到了极点,转机也来了。魏征、王绩的作品,开始透露了初唐诗风轻变的音讯。魏征的《述怀》,抒发了他投笔从戎、建功立业的抱负。那种 “执策谒天子,驱马出关门”的英雄气概,一扫唐初的柔靡格调。王绩的诗多数写田园生活的闲恬情趣,*淡自然,跟专事雕饰、华靡的时风完全不同。他那首著名的《野望》写他的隐居生活,开了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先声。王绩以他描写田园景色和闲适生活的诗篇,突破了初唐诗歌以描写宫廷诗为中心的狭窄范围,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而进一步开拓诗歌的题材,转变诗歌的风格、发展诗歌的形式,把初唐诗歌从宫体诗的泥淖中解救出来的是“初唐四杰”。
闻一多先生在《唐诗杂论·四杰》中对四杰概括的十分明确:“他们都年少而才高,官小而名大,行为都相当浪漫,遭遇尤其悲惨。”四杰的出身、经历、生活道路也不同于时代的其他文人:他们虽多出身士族,祖上也曾有过显赫的时候,但随着整个社会门阀制度的衰落,到他们祖父、父亲一辈相继转入消沉,故没有什么大的政治基础,实际上他们已属庶族地主阶级。正因为他们这些特定的出身背景以及与社会的磨擦养成他们与世不融的性格。他们有着他们这一阶层所特有的积极向上的进取精神,他们饱读诗书、才华出众,有着强烈的仕进愿望,渴望建功立业。可是,社会并没有给他们提供一条坦途,仕途蹭蹬,这样更加强化了其行为的反常性,与整个社会保持一种距离感,对上流社会更具有一股强烈的批判精神。他们的诗歌观念、诗歌活动形式自然与流行的雕章琢句相左,他们反对游戏之文,要求抒发人生意气。
二、“四杰”的历史地位与重大贡献
(一)题材的拓展
诚然,贞观君臣学士最早对南朝诗歌进行纠偏改良,倡导中和雅正的文学,一改六朝浮艳轻靡的文风,使诗创作走向清丽典雅的道路。可惜上层贵族的创作多以奉和应制与歌功颂德、游宴唱酬而愉悦性情为总归,这种改革实质上只是一次宫廷文学的内部调整,其意义在于为唐诗的开创清扫了道路。①以初唐四杰为代表的寒素诗人崛起于诗坛,才真正为唐诗的创建带来勃勃生机。他们在唐诗发展史上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他们共同反对上官仪之流的文风,力图冲破齐梁遗风和“上官体”的牢笼,在客观上和“上官体”形成了对立的局面,表现了改进齐梁诗的新局面。四杰诗和那些写应制诗或入朝诗见长的上官体不同的地方,即是文风的纤细与否,是与其内容上的根本歧异有关的。上官体局限在描写大臣生活的狭小圈子里,限于单纯描写殿苑风光,用空虚的词藻歌颂皇帝和皇族,内容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正是它的毒素的所在。而四杰诗的题材范围相当宽广,它的表现力的深度和感情也较为接*人民。尽管他们也无法避免封建文人的命运,不能不匍匐在帝王的膝下,但不同于一般的宫廷文人,他们进入仕途的目的不是单纯的个人物质福利和享受,他们渴望建功立业,也不是以文事人,仰人鼻息,而有着独立的人格和高尚的情操。这种复杂性也就决定着他们诗歌内容的特殊状态。明代陆时雍《诗境总论》评云:“王勃高华,杨炯雄厚,赵邻清藻,宾王坦易,子安其最杰乎?调入初唐,时代六朝锦色。”所谓“六朝锦色”,是指他们的诗仍有六朝宫廷诗的斑斓色泽,但是宫廷诗风毕竟不是他们诗歌的主导倾向,他们文化生活的价值在于承袭基础上的革新:“正如宫诗体在卢、骆手里是由宫廷走道市井,五律到王、杨的时代是从台阁移至江山与塞汉。”②四杰都重视抒**怀和不*之气,面向市井,写个人生活情怀,也写沧海桑田的感慨,思索人生的哲理。在仕途上,他们都坎坷不遇,背景离乡,辞亲远游,过州历府,聚集京都,结交天下豪俊,渴求达官显贵,进而科举应试,为人府属,外出做官,甚至从军边塞。梁实秋有云:“年小而名高,命运多坎坷。”而正因为这样,使他们接触了较为广阔的社会生活,大大扩展了生活视野,激发起广泛的创作激情。同时也促使他们把诗歌从狭隘的宫廷转到了广大的市井,从狭隘的台阁移向了广阔的江山和边塞,开拓了诗歌的题材,丰富了诗歌内容,使诗歌摆脱了颂隆声,助娱乐的虚套,面向广阔的时代生活,用现实的人生感受,恢复了诗中清醒而严肃的自我,赋予了诗歌新的生命力,提高了诗歌的思想意义,展现了带有新气息的诗风,推动了诗歌向着健康的道路发展。
四杰虽然在一定的程度上仍然是齐梁诗的继承者,但比起齐梁到陈的浮艳的诗来,四杰的抒情诗(包括咏怀、咏史、送别的诗)内容是大大的丰富了,写景、咏物的诗也有了一些新的进展。
我们可以通过“四杰”的具体创作来看它们的丰富内容和艺术水*。
首先,值得一谈的是咏怀诗,它可谓是四杰诗中的一大类。诗歌作为一种抒情艺术,是诗人生命中的艺术活动,是诗人心灵历程的艺术呈现。“四杰”生活在李、唐王朝*获得巩固并向极盛的顶峰发展的时代。蓬勃向上的时代气息,在他们的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在其“咏怀”诗中集中体现了自我的情志怀抱。四杰诗中表达自己不得重用,渴望建功立业,不甘碌碌一生的理想作品不在少数。卢照邻把自己比作“洗净月浦,涵丹锦津,映红莲而得性,戏碧浪以全身”(《穷鱼赋》)的东海巨鳞,很容易联想到李白笔下的大鹏,又如他“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长安古意》),“无由召宣室,何以答吾君”(《至望喜瞻言怀贻见外知己》),以及“若有人兮天一方,忠为衣兮信为裳,餐白玉兮饮琼芳,心里荃兮路阳长”(《中和乐九章》总歌第九),无不体现内心的苦闷和不得志的忧怨忧而又显梗慨而多气的情怀:杨炯在《出塞》、《紫骝马》、《从军行》中一再表示:“丈夫皆有志,会是立功勋。”(《出塞》):“匈奴今未灭,画地取封侯。” (《紫骝马》):“宁为百丈夫,胜做一书生。”(《从军行》),这些豪壮的诗句,洋溢着为国立功的战斗精神,没有一点伤感的情绪,这在唐以前的同类诗中是找不到的。隋代杨素的《出塞》、卢思道的《从军行》是当时的有名之作,前者写出了塞外的荒寒的景色,有一定的真实情感,后者描写了征人思妇的相思离别之苦,哀怨佳丽,但是调子都较低沉,其它作品就不用说了。而四杰冲破了传统的束缚,开始用热烈、豪放的笔调来写,表现了唐代人民一度不以征战为苦的乐观、开朗的精神面貌。王勃把自己描绘成“奇秀兮异植,红光兮碧色,禀天地之淑丽,承雨露之华饰。”的莲花。他坚信,“莲有藕兮藕有枝,才有用兮用有时,何当婀娜花实移,为君香藻凤池。“(《金莲赋》)。卢照邻还在《咏史》四首中歌颂了汉朝的季布、朱云、郭泰、郑太四位著名人物。他称赞季布道:
百金孰云重,一诺良匪轻。廷议斩樊哙,群公寂无声。
处身孤目直,遭时坦而*。丈夫当如此,唯唯何足荣!
他借季布的“孤且直”来嘲笑封建社会里的那些“唯唯”的群公,对于季布的“髡钳为台隶,灌园变姓名”,而由于“汉祖广招纳,一朝拜公卿”的身世十分羡慕,羡慕他“处身孤目直,遭时坦而*”,表示“丈夫当如此,唯唯何足荣!”同样,他赞颂了“愿得斩马剑,先斩佞臣头”的朱云,“诸侯不得友,天下不得臣”的郭泰,这些诗与左思的咏史诗相似,借历史物来抒发自己的感情,但较言之卢诗更显得激昂。胡震亨有云:“诗人咏史很难,妙在不憎一语,而情感自深。”(《唐音葵签》)。我们再将骆宾王的《春日离长安客中言怀》、《叙寄员半千》、《咏怀古意上裴侍郎》、《狱中书情通简知己》、《咏怀》等咏怀诗联系起来考察,不难发现诗人是淋漓尽致的书写了人生情怀为主题的,渴望为时所用的热情与长期坎坷失望的牢骚,投笔从戎博取军工的幻想与辗转边庭不得升迁的苦恨,豪侠放浪的性格与久遭幽挚的愤懑,错综交织,构成了诗人深沉的咏叹调。他把自己比拟成稀世的宝剑:“讵怜冲斗气,犹向匣中鸣”(《和李明府》),表示:“君恩如果报,龙剑有雌雄。”(《边城落日》)。在《狱中书情通简知己》一诗中,他认为自己虽然暂时是东汉赵壹那样不得志的“汉阳穷鸟客”,但终究会成为大展经纶的“梁甫卧龙材”——诸葛亮!在《畴昔篇》中他自述了身世的悲凉,说是“垂钓甘成白首翁,负薪何处逢知己”。他还写过一首(《浮槎》序),他这样悲伤的吟道:
似舟飘不定,如梗泛何从?仙客终难托,良工岂易逢?
陡怀万乘器,谁为一仙客?
他的《咏怀古意上裴侍郎》也说过:“穷经不沾用,弹铗欲谁中,天子未驱策,岁月几沉沦!”这些都为个人的各位打算,应予以批评,但从中也多少看到贤才不得重用的封建社会的政治情况。在当时那个社会里,他也只有大叹“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在狱咏蝉》)“生死交情异,殷忧岁序阑,空余朝夕鸟,相伴夜嘀寒。”(《宪台出絷寒夜有怀》)。在这些滚烫的诗句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诗人强烈的自我意识和完美的自我形象,刚直清醒的进步志士的社会的黑暗腐恶势力的悲剧性冲突,以及和蓬勃向上的时代同步搏动的脉搏。因此,他们幻想着有朝一日“会当一举风尘,翠盖朱轩凌上春。朝升玉署调天纪,夕憩金闺奉帝纶”,坚信“长卿未达终希达,曲逆长贫岂剩贫?年年送春应未尽,一旦逢春自有人。”(王勃《春思赋》)字里行间充溢着浪漫主义色彩和乐观精神。
诚然,较之盛唐之音,四杰这些诗所反映社会面还不够深和广,还没有把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刻画出来。但是,我们应注意到,这是诗歌发展的一个重大转折,其开山之力,功不可没。由于他们的遭遇,通过自身的阅历,不自觉的描写了社会的某些本质的东西,抒发了自己愤慨的感情,这些感情代表了众多的较正直的人士的感情,和人民的感情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他们的思想态度是积极的,不是回避而是敢于去面对现实。一旦理想落空,他们也绝不会自轻自贱,而是当歌则歌,想哭就哭,写悲写愁,诉怨诉怒,出于天性,不假矫饰。
即使四杰诗中所见不深广,比起前此齐梁诗和当时“上官体”的作者来却是值得我们加以肯定的,同阮籍《咏怀诗》以隐约曲折的比兴形式倾泻寓藏在内心深处无由发泄的痛苦愤懑相比,四杰咏怀诗不仅改变了艺术表现方式,少用比兴而多直抒胸臆,而且具有鲜明的时代性,闪耀着强烈的进取精神。比起陈子昂《登幽州台歌》、《感遇》三十八首中那种沉郁苍凉的调子来,四杰诗高远的理想和报负,对自由人性的追求,浪漫主义的色彩,大开大落的笔法,与盛唐诗人代表李白非常接*,也早已透露出盛唐之音的消息。
咏怀诗如此,写景诗也是一样的。四杰的写景诗直接晋宋,把所谓山水派的诗提到了新的阶段。
①四杰都是苦命才子,他们的一生都是坎坷不*的,心比天高,命如纸薄,空怀壮志,报国无门。因此他们的思想成分是复杂的,除了儒家的用世,还有道家的出世,佛家的寂灭,在他们的作品中,求仙之章和山水田园之什也不少。其次,山川美景,风云奇色不但为四杰提供了新鲜丰富的创作营养和表现对象,而且是他们陶写胸臆的最好工具。因而他们“抑天汉而郁挫,临江山而慷慨。”
②创作了大量的写景诗,也勾勒出了社会生活的多种场面,画面要比宫体诗开阔得多,色彩也丰富得多。一方面,四杰尽力捕捉、摹写其游历生涯中所见所感的各种景观,绚丽如“繁莺歌似曲,疏蝶舞成行。”,“落芯翻风去,流莺满树来。”;“蒲夏荷香满,田秋麦气清。”,“雨去花光湿,风归叶影疏。”;娴静如“郊童樵唱返,津叟钓歌还。”,“钓诸青凫没,村田百鹭翔”。另一方面,他们又将各种人生感触,如辞亲别友的乡关之思,羁旅行役的劳顿困苦,投闲致散的优游、放达,惜时伤春的人生惆怅,功名难就的失意悲愤,寄寓在对自然景物的描写中。
如王勃的著名的《滕王阁》诗就表现了诗人的极端的惆怅:
滕王高阁临江诸,佩玉鸣莺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溥云,
朱帘暮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转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白流。
此诗情景交融,以昔日的佩玉鸣莺,讨今日的歌沉舞歇,从而抒发万物是人非的感情。徐进评此诗曰:“抚今追昔,抒发景不长,年华易逝,江山不改,景色依旧的感慨。写得气势奔放,格调雄健,没有其它当今之作的那种消极悲观情绪。”(《滕王阁诗选》)同时,这首诗并不是一般的抚昔时今,而是在江水长流与帝子不存的对比中,寄托了时光悠悠、人生有尽而物质不灭、宇宙永恒的思想。意境开阔,气势奔放博大。可是像他著名的《仲春郊外》、《郊外即事》、《春日还郊》等诗对于事物的歌赞,给人又是另一种感觉,使人领受到诗人对大自然的喜悦和热爱。他的《对酒春园》写道:
投簪下山阁,携酒对河梁,狭水牵长镜,高花送断香。
繁莺歌似曲,疏蝶舞成行。自然催一醉,非但阅年光。
还有他的《深湾夜宿》、《泥溪》、《长柳》、《田家三首》等诗,写风景如山水画,可是不止于画画山水而已,而是进一步从写景中烘托出和引发出诗人对于世人的感情。
杨炯的三峡诗(《广溪峡》、,《巫峡》、《西陵峡》)既是写景,又是咏诗和抒情。这些诗展开了雄奇魂伟的山水画面,同时也披露了诗人的豪迈襟怀。如《西陵峡》最后云:“自古天地辟,流为峡中水。行作相赠言,风涛无极已。及余践斯地,瑰奇信为美。江山若有水,千载伸知己。”这种以风涛为美的眼光和胸次,在那些*于吟咏月露的宫廷诗歌中是见不到的。此外他的《和石侍御山庄》和一些入道观的诗虽然写景细致,但不如三峡诗幽美。其《早行》、《途中》两首则颇有情意和王勃的《深弯夜宿》相类。
卢照邻的《入秦川界》、《山庄休沐》、《山林休日田家》、《奉使益州至长安发锺阳驿》所写景致都是美好的。他在成都写过一首《十五夜观灯》,他描写灯光是:“溽彩遥兮地,繁光远缀天,接天疑星落,依楼似月悬。”他又有《春晚山庄率题二首》,写田园风光,“莺啼非选树,鱼系不惊纶”,这一切的美景使他感到:“年华已可乐,高兴复留人。”《唐诗归》卷一选此诗,并说:“清润可敌子安,此即其高于骆丞处”。
骆宾王的《秋日山行简梁大官》、《晚憩田家》所写景致也是清新的,他在《送吴七游蜀》诗云:“夏老兰犹茂,秋深柳尚繁,雾销山望迥,风高夜听喧。”《春晚从李长史游开道林故山》有句道:“幽寻极幽壑,春望陟春台,……落蕊翻风去,流莺满树来。”这样的写景都是美丽逼真的。
在四杰的写景诗中,山川风物,尽收笔底,完全冲破了宫体诗殿苑风光的藩篱。特别是诗人对自我理想与人生价值的强烈关注和执着追求,大大增加了感情的浓度。这对于在隐逸风气中产生并常常流露出超然世外情趣的晋宋山水诗来说,就是一种发展,一种主题的深化。其意义不但在于改变了初唐宫廷诗的体物方向,让江山景物取代了帝苑风光,而且在于融情入景,借景抒情,扫荡了穷妍极态地模山范水的写景模式,从而将写景诗引向抒情的健康轨道,为唐代山水田园诗派开辟了道路。但是四杰写景比诸陶谢王孟,还缺乏一种淡雅恬静的韵味,待盛唐王、孟一派的绝句诗作出来,进一步发展四杰写景诗精工明洁晓畅的艺术趋势,进一步将感情融化在景象中,诗情物景妙合无垠又兴象玲珑的唐诗境界就臻于成熟了。
四杰的送别诗亦别具一格,成就卓然。四杰在他们漫游、为官、从军的生活经历中,朋友间的交往日益密切,奔走聚散也就不可避免,而一旦分手,前途莫测,种种人生阴影难免袭上心头。于是六朝以来那种“离群托诗以怨”①的赠别诗便在四杰手中放出来新的时代光彩。既是送别,抒写离别者双方的深厚感情,就构成了送别诗的基本情调和要求。六朝优秀的送别诗,正是比较成功地表现了真实的离别情绪,但如果仅就离别情绪本身而吟咏,则很难在意境上翻新。四杰突破前人的地方就在于:写离别不作辛酸语,变凄怆为豪放,完全摆脱了过去送别诗中缠绵的儿女之情,从双方惜别的感情扩大到各自对人生对社会的看法,将进步的人生理想和社会抱负以身世遭遇的感慨融入惜别的感情中,从而增加了送别诗的感情容量,刷新了送别诗的艺术境界。此类诗以王勃写得最好。在其《送杜少府任之蜀州》尤为脍炙人口。
城厥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歧路分手,他乡送别,本令人感伤,但它非一般表现哀愁悲伤的送别诗不同,全诗笔力矫健,格调高昂,意气风发,在惜别情中容入了激昂慷慨的英雄气概和奋发进取的乐观精神,体现了奋发有为的时代脉搏,异响惊人,已是典型的盛唐之音。曹植《赠白马王彪》有云:“丈夫志在四海,万里犹比邻。恩爱苟不亏,在远兮日亲。何必同衾帱,然后展殷勤。忧思成疾疚,无乃儿女仁!”王勃在这里浓缩成四句,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姚鼐评曰:“(海内寸知己,天涯若比邻,用陈思王《赠白马王彪》诗意实自浑转。”(《唐诗三百首注疏》引)。喻守真曰:“读了自有一种至友挚情油然而生,亢爽天真,不作悲酸之语,可以想见其为人。” (《唐诗三百首祥析》)可见此诗不愧为送别诗中的极品。
杨炯所写的`诗现存者较少,但所写的离别诗却有几首,其《送临津房少府》是写得较好的:
歧路三秋别,江津万里长,烟霞驻征盖,弦奏侯飞觞。
阶树含斜阳,池风泛早凉,赠言未终竟,涕泪忽粘裳。
而《途中》一首写游子的悲哀,直似汉魏风致:
悠悠辞鼎邑,去去指金墉,涂路盈千里,山川巨百重。
风行常有地,云出本多锋,郁郁园中柳,亭亭山上松,
客心殊不乐,乡泪独无从。
又如《夜送赵纵》:赵氏连城壁,由来天下传,送君还旧府,明月满山川。预祝赵纵此去前途光明,写得豪迈动人。
卢照邻也写一些送别诗,较好的如:
津谷朝行远,冰川夕望曛,……谁怨仙舟上,携手独
思君。(《晚渡滹沱敬赠魏大》)
《古诗十九首·青青陵上柏》
青青陵上柏,磊磊涧中石。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
洛中何郁郁,冠带自相索。
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
两宫遥相望,双阙百馀尺。
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
译文:
陵墓上长得青翠的柏树,
溪流里堆聚成堆的石头。
人生长存活在天地之间,
就好比远行匆匆的过客。
区区斗酒足以娱乐心意,
虽少却胜过豪华的宴*。
驾起破马车驱赶着劣马,
照样在宛洛之间游戏着。
洛阳城里是多麽的热闹,
达官贵人彼此相互探访。
大路边列夹杂着小巷子,
随处可见王侯贵族宅第。
南北两个宫殿遥遥相望,
两宫的望楼高达百余尺。
达官贵人们虽尽情享乐,
却忧愁满面不知何所迫。
赏析:
这首诗与《古诗·驱车上东门》在感慨生命短促这一点上有共同性,但艺术构思和形象蕴含却很不相同。《古诗·驱车上东门》的主人公望北邙而生哀,想到的只是死和未死之前的生活享受;这首诗的主人公游京城而兴叹,想到的不止是死和未死之时的吃好穿好。
开头四句,接连运用有形、有色、有声、有动作的事物作反衬、作比喻,把生命短促这样一个相当抽象的意思讲得很有实感,很带激情。主人公独立苍茫,俯仰兴怀:向上看,山上古柏青青,四季不凋;向下看,涧中众石磊磊,千秋不灭。头顶的天,脚底的地,当然更其永恒;而生于天地之间的人呢,却像出远门的旅人那样,匆匆忙忙,跑回家去。《文选》李善注引《尸子》、《列子》释“远行客”:“人生于天地之间,寄也。寄者固归。”“死人为‘归人’,则生人为‘行人’。”
《古诗》中如“人生寄一世”,“人生忽如寄”等,都是不久即“归”(死)的意思。
第五句以下,写主人公因感于生命短促而及时行乐。“斗酒”虽“薄”(兼指量少、味淡),也可娱乐,就不必嫌薄,姑且认为厚吧!驽马虽劣,也可驾车出游,就不必嫌它不如骏马。借酒销忧,由来已久;“驾言出游,以写我忧”(《诗经·邶风·泉水》),也是老办法。这位主人公,看来是两者兼用的。“宛”(今河南南阳)是东汉的“南都”,“洛”(今河南洛阳)是东汉的京城。这两地,都很繁华,何妨携“斗酒”,赶“驽马”,到那儿去玩玩。接下去,用“何郁郁”赞叹洛阳的繁华景象,然后将笔触移向人物与建筑。“冠带”,顶冠束带者,指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索”,求访。“冠带自相索”,达官显贵互相探访,无非是趋势利,逐酒食,后面的“极宴娱心意”,就明白地点穿了。“长衢”(大街),“夹巷”(排列大街两侧的胡同),“王侯第宅”,“两宫”,“双阙”,都不过是“冠带自相索”,“极言娱心意”的场所。主人公“游戏”京城,所见如此,必会有感想。结尾两句,就是抒发感想的,可是歧解纷纭,各有会心,颇难作出大家都感到满意的阐释。有代表性的歧解是这样的:
一云结尾两句,都指主人公。“极宴”句承“斗酒”四句而来,写主人公享乐。
一云结尾两句,都指“冠带”者。“是说那些住在第宅、宫阙的人本可以极宴娱心,为什么反倒戚戚忧惧,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呢?”“那些*豪门原来是戚戚如有所迫的,弦外之音是富贵而可忧,不如贫贱之可乐”(余冠英《汉魏六朝诗选》)。
一云结尾两句,分指双方。“豪门*的只知‘极宴娱心’而不知忧国爱民,正与诗中主人公戚戚忧迫的情形形成鲜明对照”(《两汉文学史参考资料》)。
从全诗章法看,分指双方较合理,但又绝非忧乐对照。“极宴”句承写“洛中”各句而来,自然应指豪*。主人公本来是因生命短促而自寻“娱乐”、又因自寻“娱乐”而“游戏”洛中的,结句自然应与“娱乐”拍合。当然,主人公的内心深处未尝不“戚戚”,但口上说的毕竟是“娱乐”,是“游戏”。从“斗酒”、“驽马”诸句看,特别是从写“洛中‘所见诸句看,这首诗的主人公,其行乐有很大的勉强性,与其说是行乐,不如说是借行乐以销忧。而忧的原因,也不仅是生命短促。
生当乱世,他不能不厌乱忧时,然而到京城去看看,从“王侯第宅”直到“两宫”,都一味寻欢作乐,醉生梦死,全无忧国忧民之意。自己无权无势,又能有什么作为,还是“斗酒娱乐”,“游戏”人间吧!“戚戚何所迫”,即何所迫而戚戚。用现代汉语说,便是:有什么迫使我戚戚不乐呢?(改成肯定语气,即“没有什么使我戚戚不乐”)全诗内涵,本来相当深广;用这样一个反诘句作结,更其馀味无穷。
古诗十九首赏析(通用5篇)
赏析,是一个汉语词汇,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古诗十九首赏析(通用5篇),欢迎阅读与收藏。
古诗十九首
作者:汉无名氏 朝代:汉 东城高且长,
逶迤自相属。
回风动地起,
秋草萋已绿。
四时更变化,
岁暮一何速!
晨风怀苦心,
蟋蟀伤局促。
荡涤放情志,
何为自结束!
【注释】 出自《古诗十九首》之十二。
逶迤:长貌。
相属:连续不断。
回风:旋风。
萋:盛也。“萋已绿”,犹言“妻且绿”。以上四句写景物,这时正是秋风初起,草木未衰,但变化即将来到的时候。
晨风:《诗经·秦风》篇名。《晨风》是女子怀人的诗,诗中说“未见君子,忧心钦钦”,情调是哀苦的。
蟋蟀:《诗经·唐风》篇名。《蟋蟀》是感时之作,大意是因岁暮而感到时光易逝,因而生出及时行乐的想法,又因乐字而想到“好乐无荒”,而以“思忧”和效法“良士”自勉。
局促:言所见不大。
结束:犹拘束。以上四句是说《晨风》的作者徒然自苦,《蟋蟀》的作者徒然自缚,不如扫除烦恼,摆脱羁绊,放情自娱。 【译文】 本篇十句,内容是感叹年华容易消逝,主张荡涤忧愁,摆脱束缚,采取放任情志的生活态度。结构是从外写到内,从景写到情,从古人的情写到自己的情。
处在苦闷的时代,而又悟到了“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的生命哲理,其苦闷就尤其深切。苦闷而无法摆脱,便往往转向它的对立一极--荡情行乐。本诗所抒写的,就正是这种由苦闷所触发的滔荡之思。
诗人大约是独自一人,徘徊在洛阳的东城门外。高高的城墙,从眼前“逶迤”(绵长貌)而去,在鳞次栉比的楼宇、房舍外绕过一圈,又回到原处、自相连接--这景象不正如周而复始的苦闷生活一样,单调而又乏味么?四野茫茫,转眼又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的秋风,在大地上激荡而起,使往昔葱绿的草野,霎时变得凄凄苍苍。这开篇四句,显然不仅描述着诗人目击的景象,其中还隐隐透露着诗人内心的痛苦骚动。生活竟如此重复、单调变化的只有匆匆逝去的无情时光。想到人的生命,就如这风中的绿草一般,繁茂的春夏一过,便又步入凄凄的衰秋,诗人能不惊心而呼:“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眼前的凄凄秋景,正这样引发出诗人对时光速逝的震竦之感。在怅然扔失意的心境中,就是听那天地间的鸟啭虫鸣,似乎也多一重苦闷难伸的韵调:“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晨风”即“?鸟”,“局促”有紧迫、窘困之意。?鸟在风中苦涩地啼叫,蟋蟀也因寒秋降临、生命窘急而伤心哀鸣。不但是人生,自然界的一切生命,不都受到了时光流驶的迟暮之悲?这一切似乎都从相反方面,加强着诗人对人生的一种思索和意念:与其处处自我约束,等到迟暮之际再悲鸣哀叹,何不早些涤除烦忧、放开情怀,去寻求生活的乐趣呢——这就是突发于诗中的浩然问叹:“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以上为全诗之第一节。读者可以看到,在此节中盘旋往复的,其实只有一个意念,即“荡涤放情”之思。这种思绪,原本来自于诗人自身生活中的苦闷,与所见景象并无关涉。但诗人却将它移之于外物,从衰飒悲凉的秋景中写来。便令人感到,从“高且长”的东城,到凄凄变衰的秋草,以至于?鸟、蟋蟀,似乎都成了苦闷人生的某种象征,似乎都在用同一个声调哀叹:“何为自结束”、“何为自结束”!这就是审美心理上的“移情”效果。这种贯注于外物、又为外物所烘托而强化的情感抒写,较之于直抒其怀,无疑具有更蓬勃的葱茏的感染力。自“燕赵多佳人”
以下,即上承“荡情”之意,抒写诗人的行乐之境。当“何为自结束”的疑虑一经解除,诗人那久抑心底的声色之欲便勃然而兴。此刻,身在“东城”外的诗人,,竟做了一个极美妙的“燕赵佳人”梦:他恍惚间在众多粉黛丛中,得遇了一位“颜如玉”的佳人;而且奇特的是,一转眼,这佳从便“罗裳”飘拂、仪态雍容地端坐在诗人家中,分明正铮铮地*练着靖商之曲。大约是因为琴瑟之柱调得太紧促,那琴间竟似骤雨急风,听来分外悲惋动人--读者自然明白,这情景虽然描述得煞在介事,实际上不过是诗人那“荡情”之思所幻化的虚境而已。所以画面飘忽、转换也快,呈现出一种梦寐般的恍惚感。
最妙的是接着两句:“驰情整中带,沈吟聊踯躅(且前且退貌)”。“中带”,一本作“巾带”。这两句写的是谁?照张庚的说法:“凡人心慕其人,而欲动其人之亲爱于我,必先自正其容仪……以希感到佳人也”(《古诗十九首解》)。那么,“驰情”而“整中带”者,显然就是诗人了。那当然也有道理(只与整句不太连贯)。不过,苦将其视为佳人的神态表现,恐怕还更有韵致些。因为佳人之“当户”理琴,本来并非孤身一人。此刻在她对面,正目光灼灼注视着她,并为她的容颜、琴音所打动,而为之目凝神移的,还有一位梦想着“荡涤放情志”的诗人。正如吴淇所说:“曰‘美者’,分明有个人选他(按,即“她”);曰‘知柱促’,分明有个人促他”分明有个人在听他;“曰‘整中带’,分明有个人看他;曰‘踯躅’,分明有个人在促他”(《选诗定论》)。“驰情整巾带”两句,正是写佳人。
在这“选”、“听”、“看”、“促”之下的反应--多情的佳人面对着诗人的忘形之态,也不觉心旌摇荡了。但她不免又有些羞涩,有些踌躇,故又是“沉吟”、又是“踯躅”(显然已舍琴而起),表现出一种“理欲交战情形”;但内心则“早已倾心于君矣”--这就是前人称叹的“‘驰情’二句描写入神”处。在这种图画也“画不出的捉衣弄影光景”中,佳人终于羞羞答答地吐露了心意:“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借飞燕双双衔泥巢屋之语,传达与诗人永结伉俪之谐的深情,真是“结得又超脱、又缥缈,把一万世才子佳人勾当,俱被他说尽”(朱筠《古诗十九首说》)。
这就是诗人在“东城高且长”的风物触发下,所抒写的“荡涤放情志”的一幕;或者说,是诗人苦闷之际所做的一个“白日梦”。这“梦”在表面上很“驰情”、很美妙。但若将它放在上文的衰秋、“岁暮”、鸟苦虫悲的苍凉之境中观察,就可知道:那不过是苦闷时代人性备受压抑一种“失却的快东与美感的补偿(尼采),一种现实中无法“达成”的虚幻的“愿望”而已。当诗人从这样的“白日梦”中醒来的时候,岂不会因苦闷时代所无法摆脱的“局促”和“结束”,而倍觉凄怆和痛苦么?
《古诗十九首》原文: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古诗十九首》参考注释:
①芙蓉:荷花。
②泽:湿润的洼地。
③遗(wèi):送。
④环顾:回顾、回头看。
⑤旧乡:故乡。
⑥漫浩浩:形容无边无际。
⑦同心:指感情深厚。
⑧终老:指度过晚年,直至去世。
《古诗十九首》赏析:
这是一首游子怀念家乡妻子的诗。诗中运用《诗经》、《楚辞》采香草赠美人的传统比兴手法,表达了诗人和亲人的思念之情。语言质朴自然,感情曲折缠绵。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作品开篇描述了一幅采莲摘兰的生动画面,莲和兰自古以来就象征男女爱慕之情,象征美好,显然,游子采莲摘兰是为了心中最美的人。这一场面充满了愉悦轻快甜蜜的情调,但诗人却在这愉悦轻快之中感情突然一转,心中骤然生出一抹淡淡的哀伤,“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把这些美艳芳香的花草送给谁呢?当然是心爱的人,可眼下自己的结发妻子却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由眼前的花草触发思年故乡亲人之情,心中淡淡的哀愁油然而生。
“还顾望归乡,长路漫浩浩。”回头眺望故乡,故乡却在千里迢迢之外,路程遥远,没有尽头。“还顾”这一动作性的画面,充满了诗人对故乡亲人思念的情感,我们仿佛亲眼目睹了主人公的动作和那充满渴望的情思,而“漫浩浩”又极写了路途的遥远和无尽,哀愁又加深了一层。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心意相同的结发夫妻却要远远地分居两地,是何等痛苦难耐的事呀!不但如此,而且相聚之日还遥遥无期,甚至一直要忧伤到“终老”,感情发展到极致,最后只有痛苦和无奈了,令人心如刀绞,随之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作品构思巧妙,语言精炼,感情含蓄,给读者留下的空间想象很大,让人觉有很多种答案,却又难说那个是完美的。意韵深厚,余味无穷。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分别。关于《古诗十九首》的作者和期间有多种说法,《昭明文选·杂诗·古诗一十九首》题下注曾释之甚明:“并云古诗,盖不知作者”。曾有说法以为此中有枚乘、傅毅、曹植、王粲等人的创作,比方此中八首《玉台新咏》题为汉枚乘作,先人多疑其不确。古人综合观察《古诗十九首》所体现的情绪偏向、所折射的社会生活景况以及它老练的艺术本领,一样*常以为它并不是临时一人之作,它所孕育产生的年月该当在东汉顺帝末到献帝前,即公元一四零一九零年之间。
《古诗十九首》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明显标记。汉末文人对个别生活代价的存眷,使他们与本身生活的社会情况、天然情况,创建起更为遍及而深入的情绪接洽。已往与内在事功相接洽关系的,诸如帝王、诸侯的宗庙祭奠、武功武功、畋猎游乐以致国都官室等,曾一度霸踞文学的题材范畴,如今让位于与墨客的实际生活、精力生活患患相干的进退来由、交情恋爱以致街衢田畴、物候骨气,文学的题材、气势派头、本领,因之产生宏大的变革。
唐代古诗十九首
唐代是盛产诗人的.朝代,例如李白、王昌龄、高适、柳宗元、杜甫、李商隐、白居易、孟浩然、王之涣、卢纶、刘禹锡等,相信我们读书时代,上课时经常会学到这些著名诗人的写的古诗词。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唐代古诗十九首,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1、《静夜思》【唐】李白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2、《关山月》【唐】李白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3、《出塞》【唐】王昌龄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4、《塞下曲·其一》【唐】王昌龄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复入塞,处处黄芦草。
从来幽并客,皆向沙场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
5、《塞下曲·其二》【唐】王昌龄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
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
6、《从军行》【唐】王昌龄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7、《塞上听吹笛》【唐】高适
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戌楼间。
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8、古从军行【唐】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9、月夜【唐】杜甫
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
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10、《江雪》【唐】柳宗元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11、《春望》【唐】杜甫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12、《望岳》【唐】杜甫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曾通: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13、《绝句》【唐】杜甫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14、《夜雨寄北》【唐】李商隐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15、《过故人庄》【唐】孟浩然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16、《秋词》【唐】刘禹锡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17、《塞下曲·其二》【唐】卢纶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18、《钱塘湖春行》【唐】白居易
孤山寺北贾亭西,水面初*云脚低。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
在**淡淡的日常中,大家都看到过许多经典的古诗吧,从格律上看,古诗可分为古体诗和*体诗。什么样的古诗才经典呢?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
驱车上东门,遥望郭北墓。
白杨何萧萧,松柏夹广路。
下有陈死人,杳杳即长暮。
潜寐黄泉下,千载永不寤。
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
万岁更相迭,圣贤莫能度。
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
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
古诗鉴赏:
这首诗,是用抒情主人公直抒胸臆的形式写出的表现了东汉末年大动乱时期一部分生活充裕、但在政治上找不到出路的知识分子的颓废思想的悲凉心态。
东汉京城洛阳,共有十二个城门。东面三门,靠北的叫“上东门”。郭,外城。汉代沿袭旧俗,死人多葬于郭北。洛阳城北的北邶山,但是丛葬之地;诗中的“郭北墓”,正指邙山墓群。主人公驱车出了上东门,遥望城北,看见邙山墓地的树木,不禁悲从中来,便用“白扬何萧萧,松柏夹广路”两句写所见、抒所感。萧萧,树叶声。主人公停车于上东门外,距北邙墓地还有一段路程,不可能听见墓上白扬的萧萧声,然而杨叶之所以萧萧作响,乃是长风摇荡的结果;而风撼杨枝、万叶翻动的情状,却是可以远远望见的。望其形,想其声,形成通感,便将视觉形象与听觉形象合二而一了。还有一层:这位主人公,本来是住在洛阳城里的,并没有事,却偏偏要出城,又偏偏出上东门,一出城门便“遥望郭北墓”,见得他早就从消极方面思考生命的归宿问题,心绪很悲凉。因而当他望见白扬与松柏,首先是移情入景,接着又触景生情。“萧萧”前用“何”(多么)作状语,其感情色彩是十分强烈的。写“松柏”的一句似较*淡,然而只有富贵人墓前才有广阔的墓道,如今“夹广路”者只有松柏,其萧琴景象也依稀可想。于是由墓上的树木想到墓下的死人,用整整十句诗所得诉说:
人死去就像堕入漫漫长夜,沉睡于黄泉之下,千年万年,再也无法醒来。
春夏秋冬,流转无穷;而人的'一生,却像早晨的露水,太阳一晒就消失了。
人生好像旅客寄宿,匆匆一夜,就走出店门,一去不返。
人的寿命,并不像金子石头那样坚牢,经不起多少跌撞。
岁去年来,更相替代,千所万岁,往复不已;即便是圣人贤人,也无法超越,长生不老。
主人公对于生命的短促如此怨怅,对于死亡的降临如此恐惧,而得出的结论很简单,也很现实:神仙是不死的,然而服药求神仙,又常常被药毒死;还不如喝点好酒,穿些好衣服,只图眼前快活吧!
生命短促,人所共感,问题在于如何肯定生命的价值。即以我国古人而论,因生命短促而不甘虚度光阴,立德、立功、立言以求不朽的人史不绝书。不妨看看屈原:他有感于“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而“乘骐骥以驰骋,来吾导夫先路”,力求奔驰于时代的前列;有感于“老冉冉其将至兮”而“恐修名之不立”,砥砺节操,热爱家国,用全部生命追求崇高理想的实现,将人性美发扬到震撼人心的高度。回头再看这首诗的主人公,他对人生如寄的悲叹,当然也隐含着对于生命的热爱,然而对生命的热爱最终以只图眼前快活的形式表现出来,却是消极的,颓废的。生命的价值,也就化为乌有了。
特指汉代无名氏所写十九首五言诗,其开创性的艺术成就使之在中国诗歌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最初收载于《文选》,其因不知作者姓名,也不知具体创作时间,萧统泛题为“古诗”。刘勰称其为“五言之冠冕” ,钟嵘称其“惊心动魄,一字千金,可见一斑”。
一是融情入景,情景交融。
二是通过生活细节描写作者内心活动,以含有叙述成分的情节突出诗中主人公的形象。
三是比兴手法的大量使用,其称映烘托,语短情长,含蓄蕴藉,几乎涵盖了所有十九篇诗章,典型的如《涉江采芙蓉》《冉冉薇竹生》等。
四是语言不饰雕琢,浅*自然而又精练丰富、情味隽永。待十九首的出现标志看文人五言诗的成熟,它下开建安诗歌、乃至唐诗、对我国诗歌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古诗十九首》深刻地再理了在汉末社会思想大转变时期。 文人追求的幻灭与沉沦,心灵的觉醒与痛苦,及映了游子思妇的现实生活与精神生活的巨大痛苦。主要包括离情别绪,表现为游子的思乡和怀人,思妇的闺思和愁怨,另一个重要的主题则表现为文人对生存状态的感受和他们对人生的某些观念。
《古诗十九首》在以下四个方面奠定了在中国诗歌史上的地位:
一、它继承了《诗经》以来的优良传统,为建安诗风的出现作了准备。
二,它是汉代诗歌由汉族民间文学过渡到文人创作并出现繁荣局面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三、它将五言抒情古诗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体系。
四、它为五言诗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它的出现,标志着文人五言诗的成熟。它崭新的诗歌形式及圆熟的艺术技巧,为五言诗的发展莫定了牢固的基石,在中国汉族诗歌发展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代表作有《行行重行行)》《青青河畔草》《青青陵上柏》《迢迢牵牛星》等。
《古诗十九首·明月皎夜光》
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
玉衡指孟冬,众星何历历。
白露沾野草,时节忽复易。
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
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
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
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轭。
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
注释:
1、促织:蟋蟀。
2、玉衡:指北斗七星中的第五至七星。北斗七星形似酌酒的斗:第一星至第四星成勺形,称斗魁;第五星至第七星成一条直线,称斗柄。由于地球绕日公转,从地面上看去,斗星每月变一方位。古人根据斗星所指方位的变换来辨别节令的推移。孟冬:冬季的第一个月。这句是说由玉衡所指的方位,知道节令已到孟冬(夏历的七月)。
3、历历:分明貌。一说,历历,行列貌。
4、易:变换。
5、玄鸟:燕子。安适:往什么地方去?燕子是候鸟,春天北来,秋时南飞。这句是说天凉了,燕子又要飞往什么地方去了?
6、同门友:同窗,同学。
7、翮(合):鸟的羽茎。据说善飞的鸟有六根健劲的羽茎。这句是以鸟的展翅高飞比喻同门友的飞黄腾达。
8、“弃我”句是说,就象行人遗弃脚印一样抛弃了我。
9、南箕:星名,形似簸箕。北斗:星名,形似斗(酌酒器)。
10、牵牛:指牵牛星。轭:车辕前横木,牛拉车则负轭。“不负轭”是说不拉车。这二句是用南箕、北斗、牵牛等星宿的有虚名无实用,比喻朋友的有虚名无实用。
11、盘石:同“磐石”,大石。
赏析:
此诗之开篇“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读者可以感觉到诗人此刻正浸染着一派月光。这是的皎洁的月色,蟋蟀的低吟,交织成一曲无比清切的夜之旋律。再看夜空,北斗横转,那由“玉衡”(北斗第五星)、“开阳”、“摇光”三星组成的斗柄(杓),正指向天象十二方位中的“孟冬,闪烁的星辰,更如镶嵌天幕的明珠,把夜空辉映得一片璀璨。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包括那披着一身月光漫步的诗人。但是“此刻”究竟是什么时辰:“玉衡指孟冬”。据金克木先生解说,“孟冬”在这里指的不是初冬节令(因为下文明说还有“秋蝉”),而是指仲秋后半夜的某个时刻。仲秋的后半夜——如此深沉的夜半,诗人却还在月下踽踽步,确实有些反常。倘若不是胸中有着缠绕不去的忧愁,搅得人心神不宁,谁也不会在这样的时刻久久不眠。明白了这一层,人们便知道,诗人此刻的心境非但并不“美好”,简直有些凄凉。由此体味上述四句,境界就立为改观——不仅那皎洁的月色,似乎变得幽冷了几分,就是那从“东璧”下传来的蟋蟀之鸣,听去也格外到哀切。从美好夜景中,抒写客中独步的忧伤,那“美好”也会变得“凄凉”的,这就是艺术上的反衬效果。
诗人默默无语,只是在月光下徘徊。当他踏过草径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什么:“白露沾野草。朦胧的草叶上,竟已沾满晶莹的露珠,那是秋气已深的征兆——诗人似*直到此刻才感觉到,深秋已在不知不觉中到来。时光之流驶有多疾速呵!而从那枝叶婆婆的树影间,又有时断时续的寒蝉之流鸣。怪不得往日的燕子(玄鸟)都不见了,原来已是秋雁南归的时节。“秋蝉鸣树间,玄鸟逝安适?”意谓:这些燕子又将飞往哪里去呢?这就是诗人在月下所发出的怅然问叹。这问叹似乎只对“玄鸟”而发,实际上,它又是诗人那充满失意的怅然自问。从下文可知,诗人之游宦京华已几经寒暑。而今草露蝉鸣、又经一秋,它们在诗人心上所勾起的,该是流离客中的惆怅和凄怆。以上八句从描述秋夜之景入笔,抒写诗人月下徘徊的哀伤之情。适应着秋夜的清寂和诗人怅惘、失意之感,笔触运得轻轻的,色彩也一片渗白;没有大的音响,只有蟋蟀、秋蝉交鸣中偶发的、诗人那悠悠的叹息之声。当诗人一触及自身的伤痛时,情感便不兔愤愤起来。诗人久滞客中,在如此夜半焦灼难眠,那是因为他曾经希望过、期待过,而今这希望和期待全破灭了。“昔我同门友,高举振六翮”,在诗人求宦京华的蹉跎岁月中,和他携手而游的同门好友,先就举翅高飞、腾达青云了。这在当初,如一道灿烂的阳光,把诗人的前路照耀得五彩缓纷。他相信,“同门”好友将会从青云间垂下手来,提携自己一把;总有一天,他将能与友人一起比翼齐飞、邀游碧空。但事实却大大出乎诗人预料,昔日的同门之友,而今却成了相见不相认的陌路之人。他竟然在*步青云之际,把自己当作走路时的脚迹一样,留置身后而不屑一顾了。“不念携手好,弃我如遗迹”,这毫不经意中运用的妙喻,不仅入木三分地刻画了同门好友“一阔脸就变”的卑劣之态,同时又表露了诗人那不谙世态炎凉的惊讶、悲愤和不*。全诗的主旨至此方才揭开,那在月光下徘徊的诗人,原来就是这样一位被同门好友所欺骗、所抛弃的落魄者。在他的背后,月光印出了静静的身影;而在头顶上空,依然是明珠般闪烁的“历历”众星。当诗人带着被抛弃的余愤怒仰望星空时,偏偏又瞥见了那名为“箕星”、“斗星”和“牵牛”的星座。正如《小雅·大东》所说的:“维南有箕,不可以颠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皖彼牵牛,不以服箱(车)”。它们既不能颠扬、斟酌和拉车,还要取这样的名称,真是莫大的笑语。诗人顿时生出一股无名的怨气,指点着这些徒有虚名的星座大声责问起来:“南箕北有斗,牵牛不负扼!”突然指责起渺渺苍穹中的星星,好像太奇怪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诗人心中实在有太多的苦闷,这苦闷无处发泄,不拿这些徒其虚名的星星是问,已经无人客问。然而星星不语,只是狡黠地眨着眼,它们仿佛是在嘲笑:“你自己又怎么样呢?不也担着‘同门友’的虚名,终于被同门之友抛弃了吗?”——“良无盘石固,虚名复何益!”想到当年友人怎样信誓旦旦,声称着同门之谊的“坚如盘石”;而今“同门”虚名犹存,“盘石”友情不在。诗人终于仰天长叹,以悲愤的感慨收束了全诗。这叹息和感溉,包含了诗人那被炎凉世态所欺骗、所愚弄的无比伤痛和悲哀。
抒写这样的伤痛和悲哀,本来只用数语即可说尽。此诗却偏从秋夜之景写起,初看似与词旨全无关涉,其实均与后文的情感抒发脉络相连:月光笼盖悲情,为全诗敷上了凄清的底色;促织鸣于东壁,给幽寂增添了几多哀音;“玉衡指孟”点明夜半不眠之时辰,“众星何历历”暗伏箕、斗、牵牛之奇思;然后从草露、蝉鸣中,引出时光流驶之感,触动同门相弃之痛;眼看到了愤极“直落”、难以控驭的地步,“妙在忽蒙上文‘众星历历’,借箕、斗、牵牛有名无实,凭空作比,然后拍合,便顿觉波澜跌宕”(张玉谷《古诗赏析》)。这就是《明月皎夜光》写景抒愤上的妙处,那感叹、愤激、伤痛和悲哀,始终交织在一片星光、月色、螺蜂、蝉鸣之中。
《古诗十九首·回车驾言迈》
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
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
所遇无故物,焉得不速老?
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
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
奄忽随物化,荣名以为宝。
赏析:
此诗含义为何,佳处为何,要理解正确,关键在于对篇末“荣名”二字的解诂。古今注本于荣名有二解。一说荣名即美名,又一说则谓荣名为荣禄和声名。由前说,结二句之意为人生易尽,还是珍惜声名为要;由后说,则其意变为:人生苦短,不如早取荣禄声名,及时行乐显身。二说之境界高下,颇有不同。贪按荣各一词,古籍屡见。如《战国策·齐策》:“且吾闻效小节者不能行大威,恶小耻者不能立荣名。”《淮南子·修务训》:“死有遗业,生有荣名。”其均为令誉美名之义甚明。
疑义既释,则诗意及结构自明。诗以景物起兴,抒人生感喟。回车远行,长路漫漫,回望但见旷野茫茫,阵阵东风吹动百草。这情景,使行旅无已,不知税驾何处的诗人思绪万千,故以下作句,二句一层,反复剀陈而转转入深。“所遇”二句由景入情,是一篇枢纽。因见百草凄凄,遂感冬去春来,往岁的“故物”已触目尽非,那么新年的自和,则不能不匆匆向老。这是第一层感触。人生固已如同草木,那么一生又应该如何度过。“盛衰各有时,立身苦不早。”“立身”,应上句“盛衰”观之,其义甚广,当指生计、名位、道德、事业,一切卓然自立的凭借而言。诗人说,在短促的人生途中,应不失时机地产身显荣。这是诗人的进一层思考。但是转而又想:“人和非金石,岂能长寿考”,即使及早立身,也不能如金石之永固,立身云云,也属虚妄。这是诗人的第三层想头。那么起初的只有荣名——令誉美名,当人的身躯归化于自然之时,如果能留下一点美名为人们所怀念,那么也许就不虚此生了吧。终于诗人从反复的思考中,得出了这一条参悟。
当汉末社会的风风雨雨,将下层的士子们恣意播弄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生命的真谛进行思索。有的高唱“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轗轲常苦辛”(《古诗十九首·今日良宴会》),表现出争竞人世的奋亢;有的则低吟“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古诗十九首·驱车上东门》),显示为及时行乐的颓唐。而这位愿以荣名为宝的诗人,则发而为洁身自好的操修。虽然他同样摆脱不了为生命之谜而苦恼的世纪性的烦愁,然而相比之下,其思致要深刻一些,格调也似乎更高一点。
这是一乎哲理性的杂诗,但读来却非但不觉枯索,反感到富于情韵。这一方面固然因为他的思索切*生活,自然可亲,与后来玄言诗之过度抽象异趣,由四个层次的思索中,能感到诗人由抑而扬,由扬又以抑,再抑而再扬的感情节奏变化。另一方面,也许更重要的是,这位诗人已开始自觉不自觉地接触到了诗歌之境主于美的道理,在景物的营构,情景的交融上,达到了前人所未有的新境地。诗的前四句,历来为人们称道,不妨以之与《诗经》中相*的写法作一比较。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这首《黍离》是《诗经》的名篇。如果不囿于先儒附会的周大夫宗国之思的教化说,不难看出亦为行人所作。以此诗与之相比,虽然由景物起兴而抒内心忧苦的机杼略*,但构景状情的笔法则有异。《黍离》三用叠词“离离”、“靡靡”、“摇摇”,以自然的音声来传达情思,加强气氛,是《诗经》作为上古诗歌的典型的朴素而有效的手法。而此诗则显得较多匠心的营造。“回车驾言迈,悠悠涉长道。四顾何茫茫,东风摇百草。”“迈”、“悠悠”、“茫茫”、“摇”,叠词与单字交叠使用,同样渲染了苍茫凄清的气氛,然而不但音声历落,且由一点——“车”,衍为一线——“长道”,更衍为整个的面——“四顾”旷野。然后再由苍茫旷远之景中落到一物“草”上,一个“摇”字,不仅生动地状现了风动百草之形,且传达了风中春草之神,而细味之,更蕴含了诗人那思神摇曳的心态。比起《黍离》之“中心摇摇”来,此诗之“摇”字已颇具锻炼之功,无怪乎前人评论这个摇字为“初见峥嵘”。这种构景与炼字的进展与前折“所遇”二句的布局上的枢纽作用,已微逗文人诗的特征。唐皎然《诗式·十九首》云:“《十九首》辞精义炳,婉而成章,始见作用之功。”(作用即艺术构思),可称慧眼别具;而此诗,对于读者理解皎然这一诗史论析,正是一个好例。
皎然所说“初见作用之功”很有意思,这又指出了《古诗十九首》之艺术构思尚属于草创阶段。此诗前四句的景象营构与锻炼,其实仍与《黍离》较*,而与后来六朝唐代诗人比较起来,是要简单得多,也自然得多。如陆云《答张博士然》:“行迈越长川,飘摇冒风尘。通波激枉渚,悲风薄丘榛。”机杼亦*,但刻炼更甚,而流畅不若。如果说《十首诗》是“秀才说家常话”(谢榛《四溟诗话》),那末陆云则显为秀才本色了。由《黍离》到此诗,再到陆云上诗,可以明显看出中国古典诗歌的演进足迹,而此诗适为中介。所以陆士雍《古诗镜·总论》说“《十九首》谓之《风》馀,谓之诗母”。
对于人生目的意义之初步的朦胧的哲理思考,对于诗歌之文学本质的初步的胧的觉醒。这两个“初步”,也许就是此诗乃至《古诗十九首》整组诗歌,那永久的艺术魅力之所在。
在古人写的众多中,你印象中最美的是哪首呢?
宋·杨万里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唐·
霜草苍苍虫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绝。
独出前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
唐·白居易
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铺。
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
碧毯线头抽早稻,青罗裙带展新蒲。
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句留是此湖。
宋·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唐·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唐·白居易
雪消冰又释,景和风复暄。
满庭田地湿,荠叶生墙根。
官舍悄无事,日西斜掩门。
不开庄老卷,欲与何人言。
唐·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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