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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是一部记载东汉历史的纪传体史书。书中分十纪、八十列传和八志(司马彪续作),记载了从王莽起至汉献帝的195年历史。本纪和列传的作者是南朝刘宋时的范晔,此书综合当时流传的七部后汉史料,并参考袁宏所著的《后汉纪》,简明周详,叙事生动,故取代以前各家的后汉史。北宋时,有人把晋朝司马彪《续汉书》八志三十卷与之合刊,成现在的《后汉书》。
《后汉书》,是南朝宋时期历史学家范晔编撰的史类文学作品,属“二十四史”之一。《后汉书》与《史记》、《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
《后汉书》中分十纪、八十列传和八志(取自司马彪《续汉书》),全书主要记述了上起东汉的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公元25年),下至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共195年的史事。
《后汉书》大部分沿袭《史记》、《汉书》的现成体例,但在成书过程中,范晔根据汉朝东汉时期一代历史的具体特点,则又有所创新,有所变动。
《后汉书》结构严谨,编排有序。如八十列传,大体是按照时代的先后进行排列的。最初的三卷为两汉之际的风云人物,其后的九卷是光武时代的宗室王侯和重要将领。
《后汉书》的进步性还体现在勇于暴露黑暗政治,同情和歌颂正义的行为方面,一方面揭露鱼肉人民的权贵,另一方面又表彰那些刚强正直、不畏强势的中下层人士。例如,在《王充王符仲长统传》中,范晔详细地收录了八篇抨击时政的论文。
《后汉书》是历史类文学作品,全书主要记述了上起汉朝东汉时期的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公元25年),下至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共195年的史事。
《后汉书》纪十卷和列传八十卷的作者是范晔,章怀太子李贤注,此书综合当时流传的七部后汉史料,并参考袁宏所著的《后汉纪》,简明周详,叙事生动,故取代以前各家的后汉史。北宋时,有人把晋朝司马彪《续汉书》志三十卷,刘昭注,与之合刊,成《后汉书》。首先,他在帝纪之后添置了皇后纪。汉朝东汉时期从和帝开始,连续有六个太后临朝。把她们的活动写成纪的形式,既名正言顺,又能准确地反映这一时期的政治特点。其次,《后汉书》新增加了《党锢传》、《宦者传》、《文苑传》、《独行传》、《方术传》、《逸民传》、《列女传》七个类传。范晔是第一位在纪传体史书中专为妇女作传的史学家。尤为可贵的是,《列女传》所收集的十七位杰出女性,并不都是贞女节妇,还包括并不符合礼教道德标准的才女蔡琰。
后汉书《后汉书》自有其特点。从体例上看,与《史记》和《汉书》相比,有一些改进。在本纪方面,它不同于《汉书》的一帝一纪,而是援引《史记·秦始皇本纪》附二世胡亥和秦王子婴的先例。在《和帝纪》(和帝刘肇)后附殇帝(殇帝刘隆),《顺帝纪》(顺帝刘保)后附冲、质二帝。这既节省了篇幅,又不遗漏史实,一举而两得。在皇后方面,改变了《史记》与《汉书》将皇后列入《外戚传》(吕后除外)的写法,为皇后写了本纪。这样改动,符合东汉六个皇后临朝称制的史实。
在列传方面,《后汉书》除了因袭《史记》、《汉书》的.列传外,还新增了党锢、宦者、文苑、独行、方术、逸民和列女七种列传。
《后汉书》宋白鹭洲书院刻本这些列传既是新创,又反映了汉朝东汉时期的实际情况。如汉朝东汉时期一代党锢大兴,许多比较正直的大臣都以结党的罪名被杀;另外,汉朝东汉末年的宦官多参与朝政、杀戮大臣,是党锢之狱的主要制造者。这些现象充分反映了汉朝东汉时期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和斗争。范晔根据这些史实,创立了党锢和宦者两个列传。
为列女立传,最早始于汉朝西汉时期的刘向,范晔在刘向的启发下增写了《列女传》,这在正史中是第一次出现。他写《列女传》的宗旨是:“搜次才行尤高秀者,不必专在一操而已。”他的《列女传》中,有择夫重品行而轻富贵的桓少君、博学的班昭、断机劝夫求学的乐羊子妻、著名才女蔡琰等,不拘于三纲五常的界域。
《后汉书》的列传,还往往打破时间的顺序,将行事*似的人写成合传。如王充、王符和仲长统三人,并不是同时代的人,因为他们都轻利禄而善属文,行为*似,所以合传。
范晔和《后汉书》
《后汉书》,“二十四史”之一,是一部记载汉朝东汉时期历史的纪传体断代史,由*南朝宋时期的历史学家范晔编撰。与《史记》、《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带来的范晔和《后汉书》,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后汉书》九十卷,南朝宋范晔撰。范晔字蔚宗,顺阳人。出身于一个世族家庭。他的祖父范宁曾任晋豫章太守,著《谷梁集解》一书。《十三经注疏》中的《谷梁传注疏》就是以《谷梁集解》为基础写成的。他的父亲范泰官拜金紫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是宋武帝刘裕的得力助手。他博览群书、潜心著述,作《古今善言》二十四篇。所以范晔有很深的家学渊源,一直以名门之后自居,生性孤傲,不拘小节,仕宦不甘居人后,著述也不甘居人后。以此成名,也以此丧身。
元嘉九年(432年),范晔在为彭城太妃治丧期间,行为失检得罪了司徒刘义康,被贬为宣城太守,范晔郁郁不得志,就借助修史来寄托他的志向,开始写作《后汉书》。元嘉二十二年(445年),当他完成了本纪、列传的写作,同时又和谢俨共同完成《礼乐志》、《舆服志》、《五行志》、《天文志》、《州郡志》等五志的时候,有人告发他
参与了刘义康的篡位阴谋,因此下狱而死。谢俨怕受牵连,毁掉了手中的志稿,使《后汉书》只有纪传部分流传了下来。
在范晔《后汉书》之前,已问世的有关东汉历史的重要著作不下十部,主要的有东汉刘珍等奉命官修的《东观汉记》、三国时吴国人谢承的《后汉书》、晋司马彪的《续汉书》、华峤的《后汉书》、谢沈的《后汉书》、袁山松的《后汉书》,还有薛莹的《后汉记》,张莹的《后汉南记》、张璠的《后汉记》、袁宏的《后汉记》等。
八家《后汉书》
谢承《后汉书》,一百三十卷。谢书纪、志、传诸体俱全,且有所创新。如《兵志》、《风教传》为其所独有。从佚文推断,《独行》、《方术》、《逸民》、《列女》诸传当创始于谢书,并为范晔所吸取。谢书表彰忠义隐逸,不以名位为限。且谢书中所述江南名士甚多,为范书及其他诸家后汉书所不及。现存谢书佚文数量较多,其中又半为范书所失载。但此书地方色彩较浓,京洛事缺于三吴,不能全面反映东汉一代历史。
薛莹《后汉记》,一百卷。此书佚文所存数量甚少,仅光武、明、章、安、桓、灵六帝纪论及少数人物传散句。其论赞褒贬抑扬,发自胸臆,直道而陈,有一定的史识。
司马彪《续汉书》,八十三卷。其八志并入范晔《后汉书》,已见前述。纪传佚文数量仅次于谢承书。书名《续汉书》显系接续《汉书》而作。范书删改诸史时,重于文采,有的史实节略过甚,以至晦暗不明,往往要靠诸家后汉佚史订补,而《续汉书》最受重视。以李贤注为例,引司马彪书多达一百四十九条,远在他书之上。裴松之《三国志注》中,引用《续汉书》释汉末之事也最多。
华峤《后汉书》,九十七卷。峤改称志为典,计划写十篇,惜未竟而卒。复由其子华彻、华畅相继整理,始成完帙。南北朝时,刘勰于《文心雕龙》中称其书“准当”,与司马彪书之“详实”等驾齐观。所以范晔撰《后汉书》,除以《东观汉记》史料为基础外,华峤书成为其主要蓝本。直接袭用华峤论赞可知者达十处之多,占范晔论赞的十分之一。
谢沈《后汉书》,一百二十二卷。所存仅《礼仪》、《祭祀》、《天文》、《五行》、《郡国》五志佚文,对《续汉志》略有助益。列传佚文甚少,且与范书雷同,用处不大。
袁少松《后汉书》,一百卷。袁书纪传质量不高,佚文偶有可取。但志书较全,佚文亦多,其中《郡国志》、《五行志》佚文对订补《续汉志》较有助益。
张璠《后汉纪》,三十卷。《后汉纪》似为未完之作,流传不广,散亡亦早。但所记汉末之事颇详,为袁宏所吸取。从佚文看,四库馆臣以为皆以袁纪文意为佳。故璠纪利用价值不大。
张莹《后汉南记》,五十五卷。书早亡,佚文数量也最少。唯安帝见铜人条,为其所独载。
以上,前七书的辑本,以清姚之驷的《后汉书补逸》为最早。清人辑本中质量最精的,当推汪文台的《七家后汉书》。
汪氏留意于诸家后汉书,以稽古余力,重为搜补。于所藏姚辑本,随见条记,丹黄殆遍。弟子汪学敦复有增益,辑稿遂成。其取辑广博,辑文丰富,考辨精审,出处周详,编目有序,末附无名氏《后汉书》佚文一卷,颇便于用。不过,汪氏僻居远县,观觅善本以资校助,脱漏衍讹,在所难免。汪氏殁后,书稿售于他人,虽经汤球手录以付其子,但仍有散失。光绪八年(公元1882年)赵叔、林粲英刊行时,校刻未精,复增舛■。加上未辑张莹记,其功未毕,有待订补。最*周天游《八家后汉书辑往》的出版,弥补了汪辑的不足,是目前较好的辑本。
范晔以《东观汉记》为基本史料依据,以华峤书为主要蓝本,吸取其他各家书的长处,删繁补缺,整齐故事,超越众家,后来居上。所以到了唐代,范晔《后汉书》取代《东观汉记》,与《史记》、《汉书》并称“三史”,盛行于世。而诸家《后汉书》,除袁宏《后汉纪》外,都相继散亡。于是范晔《后汉书》成为我们现在研究东汉历史的最基本的依据。
范晔《后汉书》的记述,起于刘秀起兵推翻王莽,终于汉献帝禅位于曹丕,详载了东汉一百九十五年的历史。
作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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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晔出生在一个著名的士族家庭。高祖范晷为西晋雍州刺史,加左将军。曾祖范汪入仕东晋,官至晋安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进爵武兴县侯。祖父范宁先后出任临淮太守、豫章太守。父范泰仕晋为中书侍郎,桓玄执政时被废黜,徙居丹徒。刘裕于京口起兵灭桓玄,控制东晋*实权后。范泰重新被启用,出任国子博士、南郡太守、御史中丞等职。他为东阳太守时,因开仓供粮和发兵千人,助刘裕打败卢循有功,被加官为振武将军。从此,范泰受到刘裕的信任,屡被升迁,先后担任侍中、尚书常侍兼司空等职。宋代晋后,拜为金紫光录大夫散骑常侍,少帝时加位特进。
范晔的家庭有着正宗的家学传统。范汪“博学多通,善谈名理”,撰有《尚书大事》二十卷,《范氏家传》一卷,《祭典》三卷以及属于医学棋艺的著作《范东阳方》一百零五卷,《棋九品序录》一卷等。范宁尝作《古文尚书舜典》一卷,《尚书注》十卷,《礼杂问》十卷,《文集》十六卷,尤以《春秋榖梁传集解》十二卷“其义精审,为世所重”。范泰也有《古今善言》二十四卷及文集等多种著述。受到家庭的影响,范晔从小好学,再加上天资聪慧,因此尚未成年,便以博涉经史,善写文章而负盛名。
范晔(398-445),字蔚宗,南朝宋顺阳(今河南淅川东)人。官至左卫将军,太子詹事。宋文帝元嘉九年(432年),范晔因为“左迁宣城太守,不得志,乃删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开始撰写《后汉书》,至元嘉二十二年(445年)以谋反罪被杀止,写成了十纪,八十列传。原计划作的十志,未及完成。今本《后汉书》中的八志三十卷,是南朝梁刘昭从司马彪的《续汉书》中抽出来补进去的。
关于范晔少时的生活,史载不详尽,只知其“母如厕产之,额为砖所伤,故以‘砖’为小字。出继从伯弘之,袭封武兴县五等侯。少好学,博涉经史……年十七,州辟主簿,不就”(《宋书范晔传》。以下引文若不特别注明者,皆出此。)。南朝刘宋时代,范晔始出仕,历任宋武帝相国掾、彭城王刘义康府冠军参*右军参军,出为荆州别驾从事史,寻召为秘书丞。宋文帝元嘉五年(428年),父范泰去世,去官守制。后出为征南大将军檀道济司马,领新蔡太守,迁为司徒从事中郎,不久,又升迁为吏部尚书郎。可谓官运亨通。
元嘉九年(432年)冬,彭城王刘义康母亲去世。葬前的晚上,百官吊唁,范晔与司徒左西属王深夜宿义康府广渊处(时晔弟广渊为义康府祭酒),纵酒夜半,无所顾忌,醉意朦胧中又听挽歌为乐,因此触怒义康,把范晔贬官出京为宣城(今安徽宣州市)太守。贬官期间,范晔深感郁闷不得志,短期内上调无望,便删节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期间修撰完成大部。约六七年后,迁官为长沙王刘义欣的镇军长史,加宁朔将军。元嘉十六年(439年),生母去世,服阕,为始兴王濬后军长史,领南下邳太守。死前累迁至左卫将军,太子詹事。
范晔一生狂狷不羁,意志颇不满于朝廷,晚年终于发作到了顶点,加入了彭城王谋反阵营。元嘉二十二年(445年)十一月,同党徐湛之上表首告,供出了所有谋反同党及往来檄书信札,谋反失败。不久,范晔等被处死,连坐从诛的还有其弟广渊、其子范蔼等。
狱中,范晔写了一篇《与诸甥侄书》,总结了他对文学、史学、音乐、书法的研究心得。在即将告别人世之际,他希望将来能有个知音,理解《后汉书》的价值。他对花费毕生心血写成的史学著作十分自负,认为它们“精意深旨”,是从古至今没有过的“体大而思精”的作品,其中诸序与论赞,更是“天下之奇作”,和班固的《汉书》相比,毫无愧感。他说,世人多贵古贱今,所以他才“称情狂言”,以期引起人们对《后汉书》的重视。范晔的自夸虽然有些过分,但他的著作也确实有超人之处。刘昭说:“范晔后汉,诚跨众氏”(《后汉书注补志序》),刘知几也说:“范晔博采众书,裁成汉典,观其所取,颇有奇工”(参见《史通》的《书事篇》和《补注篇》)。据《隋书经籍志》记载,在范晔著书之前记述东汉一代历史的著作共有十部,八百余卷。然范书一出,诸家《后汉书》则日渐消沉,逐渐散佚。后来除晋人袁宏的《后汉纪》保存下来以外,其余都已不存。这说明范书杀青虽晚,却后来居上。
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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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除体例上的创新外,最显著的是观点鲜明,褒贬一语见的。如,他不为那些无所作为的大官僚立传,而为许多“操行俱绝”的“一介之夫”写了《独行列传》,充分地表明了他爱憎分明的态度;《党锢传》则正面歌颂了张俭、范滂和李膺等人刚强正直的风尚;在《杨震传》中,多处歌颂了杨震及其子孙廉洁奉公的家风;《宦者传》赞扬了蔡伦等“一心王室”的忠介之士,对于侯览等人则直书其“凶家害国”。特别是《后汉书》的“论”“赞”,以犀利的笔锋评判是非,表彰刚正,贬斥奸恶而嘲笑昏庸,更是一大优点。清代乾隆年间的邵晋涵评价《后汉书》创新之功说:“范氏所增《文苑》、《列女》诸传,诸史相沿,莫能刊削。盖时风众势日趋于文,而闺门为风教所系,当备书于简策,故有创而不废也。”进而又评价其论赞的影响说:“《旧唐书经籍志》又有范氏《后汉书论赞》五卷,殆以范氏文体高于六朝诸人,而爱其文辞者,遂摘取其论赞,别为一书欤!”这是赞誉范晔《后汉书》史论对后世史学的影响。他还指出“司马彪《志》详述制度,较《史》、《汉》诸《志》为稍变其体,后来《晋》、《隋》诸《志》,实仿其例。”(《后汉书提要》)揭示出司马彪《续汉书》志对后世史学的影响。
《后汉书》虽然只有本纪、列传和志,而没有表,但范晔文笔较好,善于剪裁,叙事连贯而不重复,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无表的缺陷。另外,因为记载东汉史实的其他史书多数已不存在,所以,《后汉书》的史料价值就更为珍贵。
《后汉书》的最大局限就是丢掉了《史记》重视农民起义的传统,对黄巾起义持否定态度。黄巾起义为东汉末的大事,其中的主要人物如张角弟兄,竟不为立传。他们的事迹,只附在了镇压农民起义的官僚皇甫嵩的传中。
《后汉书》再现了东汉的历史,保存了东汉一代的诸多史料。东汉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状况,朝代兴衰历变,历史大事件等等,诸如党宦之争、党锢之祸、图谶盛行等史实,皆赖其保存记录。《后汉书》还学*了班固的《汉书》,保存了东汉学者大量有价值的论著,于人物传记中附载,如《崔寔传》中载其《政论》一篇,《桓谭传》中载其《陈时政》一篇,《张衡传》中载其《客问》、《上陈事疏》和《请**谶》等三篇,《蔡邕传》载其《释诲》一篇,等等。这些论著,都是研究东汉社会的珍贵史料,且对后代社会有一定的参考和实用价值,若不是范晔附录书中,恐怕早已淹没于历史长河中了。
《后汉书》继承了前代的纪传体制,但又有所创建。清人赵翼说:“司马迁参酌古今,发凡史例,创为全史:本纪以序帝王,世家以记侯国,十表以系时事,八书以详制度,列传以志人物。然后一代君臣政事,贤否得失,总汇于一篇之中。自此例一定,历代作史者,遂不能出其范围,信史家之极则也。”(赵翼:《二十二史札记》。)范晔在《后汉书》中亦继承了前人的纪传体制(保留“纪”、“传”、“志”的体例,在人物传记中亦采用独传、合传、类传的形式),但又有所创建:凭着自己对史学的领悟,他在《后汉书》中取消了“表”,以后史家竞相效法;在人物类传方面,除承袭《汉书》的《循吏》、《酷吏》、《儒林》等类传外,凭着对社会的更进一步的剖析与理解,结合东汉社会的特点,他又创制了前代史书中所没有的《党锢》、《宦者》、《文苑》、《独行》、《逸民》、《方术》、《列女》等7种新的类传,而后6种类传为后世大多数纪传体史书承袭,“所增《文苑》、《列女》诸传,诸史相沿,莫能刊消”(邵晋涵:《江南书录》),使缘乎东汉历史的体例获得了超越时序的永恒的史学价值;在合传方面,范晔受类传编纂的影响,不拘时序把有相似点的人物放在一起撰写(但又不同于类传),这使编者更易于编写,而读者更易于理解把握所传人物,对后世史学编纂亦有很大影响。范晔新增类传对后世的影响,是有目共睹的了。
由以上论述可以看出,范晔所新设置的七个类传,除《党锢列传》以外,对后世史家影响是比较大的。多数类传都为后来的史家所沿袭。从历史编纂学的角度看,范晔所撰的《后汉书》虽比不上司马迁所著《史记》那样,创立纪传体史书的宏规,也没有如班固撰《汉书》那样,建立纪传体断代史的范例。但是在完善纪传体断代史方面,却作出了较大的贡献。这主要表现在类传的设置。《史》、《汉》类传比较少,一方面是社会历史现实反映还没有这主面的需要,另一方面就是史家造作之初,还没有顾及到这些方面。例如刘向在西汉末写了《列女传》,《汉书》为设置这一类传是完全有条件的,而班固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又如儒林、文学的分别立传也是有必要的,《汉书》没有分立,到范晔才实现了这一客观需要。从《后汉书》新增了七个类传以后,纪传体史书的类传名目,大体上就齐备了。后来的纪传体史书只在个别传目有所增减外,基本固定下来了。
范晔著《后汉书》,着力探讨东汉社会问题,贯彻了“正一代得失”(《后汉书》附《狱中与诸甥侄书》)的宗旨。书中的《王充王符仲长统传》,载王符《潜夫论》5篇,仲长统《昌言》3篇,都是探讨东汉为政得失的名作。他又于传末写了一篇长约600字的总论,对王符等人的言论做出评判,由他们的得失之议,引向更高层次的历史变化之论。范晔论史往往能抓住历史矛盾进行具体分析。一般论史的人大都对光武帝建国后不任用功臣表示不满,范晔则在中兴二十八将论中指出这正是刘秀的深谋远虑。他说光武帝对功臣崇以爵禄,而将吏事委之吏职,既避免了像西汉初年那样的分裂动乱、诛杀功臣之弊,又为一般士人广开入仕之途,满足了封建国家对人才的需要,是“至公均被”之举。此论深合秦汉政治实际,颇具史家识见。
《后汉书》所以成为不朽的史学名著,也因为它在编撰上取得了很大成功。纪传体是一种综合体裁,在这种体裁中如何统筹全局,详略得当地再现史实,是个很棘手的问题。范晔对全书作了细致的整体规划,对史实进行了认真的剪裁。书中所述史实规避得法,彼此间既有照应,又不重复繁冗,表现出高超的史学技巧。通过他的妙手剪裁,《后汉书》井井有条地叙述了东汉一代的历史兴亡大势,错落有致地描画出东汉一代的社会、民情与人物百态。刘知几称赞《后汉书》“简而且周,疏而不漏”(《史通补注》),王应麟则说:“史裁如范,千古能有几人?”(王先谦《后汉书集解》引)都充分肯定了他这方面的成就。
范晔的才华是多方面的,本传中说他“善为文章,能隶书,晓音律”,而尤以“善为文章”著称。他修撰的《后汉书》被列为“四史”之一,其价值是多方面的,举世公认。至于他的诗文,范晔自言所作不多。其临死前于狱中所作的《狱中与诸甥侄书》,内中包括他的自我总结、写作的甘苦感受、关于写作的心得体会及对《后汉书》的自序等内容,内容丰富,曲折详尽。关于作文,文中论曰:
常耻作文士,文患其事尽于形,情急于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时虽有能者,大较多不免此累。政可类工巧图缋,竟无得也。常谓情志所托,故当以意为主,以文传意:以意为主,则其旨必见;以文传意,则其词不流。然后抽其芬芳,振其金石耳。此中情性旨趋,千条百品,屈曲有成理,自谓颇识其数。尝为人言,多不能赏,意或异故也。性别宫商,识清浊,斯自然也。观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此处……
可见范晔正确地认识到了写作中“文”与“意”的关系及声韵运用的重要性,这可作为理解其文才的一个重要方面。
范晔还富有音乐才华。他长于弹奏,犹擅长演奏琵琶,且能谱制新曲。文帝总是想方设法让他为自己弹奏。另外,又据其本传载:“(晔)性精微,有思致,触类多善,衣裳器服,莫不增损制度,世人皆法学之。撰《和香方》……”可见范晔的才华是多方面的。
司马彪与《续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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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彪(?-306),字绍统,晋高阳王司马睦的长子。从小好学,然而好色薄行,不得为嗣。司马彪因此闭门读书,博览群籍。初官拜骑都尉,泰始中任秘书郎,转丞。司马彪鉴于汉氏中兴,忠臣义士昭著,而时无良史,记述繁杂,遂“讨论众书,缀其所闻,起于世祖,终于孝献,编年二百,录世十二,通综上下,旁贯庶事,为纪、志、传凡八十篇,号曰《续汉书》。”范晔的《后汉书》出,司马彪的《续汉书》渐被淘汰,惟有八志因为补入范书而保留下来。《续汉书》的八志有《律历志》、《礼仪志》、《祭祀志》、《天文志》、《五行志》、《郡国志》、《百官志》、《舆服志》。其中《郡国志》记录东汉以来地理情况,《百官志》记录东汉官制,它们对地理历史和官制沿革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资料,可以上接《汉书》的《地理志》和《百官公卿表》。《舆服志》是新创志目,记载车仗、服饰制度,是典章制度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八志中这三个志的价值更突出一些。遗憾的是,与社会经济、政治、思想文化关系都相当大的《刑法》、《食货》、《沟洫》、《艺文》四志,《续汉书》中都付诸阙如,影响了八志的总体成就。另有《庄子注》21卷,《兵记》20卷,文集4卷。均佚。今仅于《文选》中存《赠山涛》《杂诗》等。在司马彪之前,曾有东汉官修的纪传体东汉史《东观汉记》;在司马彪之后,有华峤等撰《后汉书》。至南朝刘宋范晔,“乃广集学徒,穷览旧籍,删繁补略,作《后汉书》,凡十纪、十志、八十列传,合为百篇。”(《史通古今正史》)范书能集众家之长,故后来居上。范晔以罪入狱,其十志未成而死。梁刘昭为范书作注,乃取《续汉书志》加以注释,分为30卷,以补范书之缺。范晔《后汉书》最早的刻本,系北宋太宗淳化五年(公元994年)由陈充等人校勘,“既毕,遣内侍裴愈赍本就杭州镂板”(《崇儒》四之一)。真宗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又刊刻由刁衎等人续校的《后汉书》校定本(《淳化校三史嘉佑校七史》)。上述两个版本都只有范晔所撰的纪传,而没有司马彪的《续汉书》志。真宗乾兴元年(公元1022年,仁宗即位,未改元)十一月,判国子监孙奭上疏:
光武嗣西汉而兴,范晔继《东观》之作,成当世之茂典,列三史以并行。克由圣朝刊布天下,虽纪传之类,与迁、固以皆同;书志之间,在简编而或缺。臣窃见刘昭《注补后汉志》三十卷,盖范晔作之于前,刘昭述之于后,始因亡逸,终遂补全,缀其遗文,申之奥义。至于《舆服》之品,具载规程;《职官》之宜,各存制度。倘加铅椠,仍俾雕锼,庶成一家之书,以备前史之缺。伏况《晋》、《宋书》等,例各有《志》;独兹《后汉》,有所未全。其《后汉志》三十卷,欲望圣慈许令校勘雕印。(《乾兴元年十一月十四日中书门下牒国子监》)
仁宗命马龟符、孙奭等人校勘,于“乾兴元年十一月戊寅校定《后汉志》三十卷颁行”(《淳化校三史嘉佑校七史》)。同时把刘昭所注《续汉书》志补入范晔《后汉书》,于“天圣二年送本监镂板”(《崇儒》四之六)。司马彪的八志遂成为范晔《后汉书》的重要组成部分。
范书无志,梁刘昭注之,即以司马彪《续汉书》志补入,孙氏承泽、李氏光地皆指为范氏书。观陈振孙《书录解题》第四卷,宋《馆阁书目》已如此误也。此《志》每卷首题云梁刘昭注补,不知何人题。正因以司马《志》补范书即刘昭所为,故后人题之如此。别本改云补注,岂司马《志》有所缺,昭补之兼注之耶?司马《志》无缺也。抑昭之前已有注司马《志》者,而昭又补其注耶?昭之前未见有注者也。姑再考之。(《范氏后汉书用司马彪志补》)
王氏所说的“别本改云补注”,即清代武英殿本《后汉书》中各志卷端署名“梁剡令刘昭补并注”,造成他对刘昭“注补”还是“补注”问题心存疑虑。殊不知此举乃系后人妄改,本不足存疑,但王鸣盛却认为应当“再考之”,于此可见乾嘉史家考史的慎重态度。李慈铭不同意钱大昕等人的看法,明确提出刘昭注范晔《后汉书》时把司马彪《续汉书》志加以注释并补入范书的观点。他说:
《后汉书》中八志,自来多误为范氏作。国朝朱氏彝尊、钱氏大昕、纪氏昀、王氏鸣盛,洪氏颐煊、赵氏翼皆辨正之,今日为遍录于汲板范书之首。惟钱氏、纪氏谓以司马书并于范书,始自宋乾兴中孙奭、余靖等奏请,则尚未确。《梁书》及《南史》刘昭本传,俱仅云昭注范晔《书》,而昭自序云:“范志全缺,乃借司马《续书》八志,注以补之,分为三十卷,以合范史。”是合司马《志》于范书,乃始于昭。故《隋书经籍志》云:“《后汉书》一百二十五卷,范晔本,梁剡令刘昭注。”即今所传帝纪十二卷、志三十卷、列传八十八卷是也,共计一百三十卷,而云“一百二十五卷”者,偶写误耳。(《后汉书》)
李慈铭所谓“钱氏、纪氏谓以司马书并于范书,始自宋乾兴中孙奭、余靖等奏请”云云,前引钱大昕与《四库全书总目》皆无是说,而是他自己把北宋乾兴年间和景佑年间两次校勘之人误合在一起,强加在钱大昕和纪昀头上。幸好这一错误并未影响其结论。胡玉缙不同意《四库全书总目》的观点,认为“刘昭已将八志并入范书,《提要》知注补别有总叙,乃不加考核,以或疑唐以前以并八志入范书为未确,何其疏也!”(《史部正史类一后汉书》)从上述诸家的记载来看,可见是刘昭把司马彪《续汉书》志注疏后补入范晔《后汉书》,而不是迟至北宋孙奭校勘时才把两书合并一处。他们的结论同样斩钉截铁,不容置辩。
燕雀安知鸿鹕之志2、有志者事竟成.——南朝宋·范晔《后汉书·耿晏传》3、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2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3士之相知,温不增华,寒不改叶,能四时而不衰,历夷险而益固。
4不爱尺璧而重爱寸阴,时难遭而易失也。
5非宁静无以成学。
6贵而不骄,胜而不悖,贤而能下,刚而能忍。
7欲思其利,必虑其害,欲思其成,必虑其败。
8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
9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
后汉朝的一本关于刘荆的传记,广陵”是地名,“思王”是封号,“荆”是刘荆
后汉书名言: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后汉书·冯异传》【译文】原指在某处先有所失,在另一处终有所得。
比喻开始在这一方面失败了,最后在另一方面取得胜利。
二、穷当益坚,老当益壮。
《后汉书·马援传》【译文】处境越穷困,意志应当越坚强。
老年人越是年长,精神应当越壮豪。
三、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
《后汉书·第五伦传》【译文】以自己的模范行动教导百姓,百姓就接受你的教化;若只流于言论,说一套做一套,百姓就不接受你的教化,反而会生出是非。
四、阳春之曲,和者必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后汉书·黄琛传》【译文】高傲刚直的东西容易受到损折,清白高洁的事物容易沾上污秽;高难深奥的乐曲,能和唱的人一定很少,在美好的声名之下,实际的才德常常难以相符。
五、物暴长者必夭折,功卒成者必亟坏。
《后汉书·朱浮传》暴长:突然猛长。
夭折:比喻事情中途失败或废止。
卒:通“猝”,突然。
亟:急迫,快。
【译文】物体突然猛长,必定中途夭折;成功来得突然,必然很快毁坏。
六、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死夫。
《后汉书·耿纯传》【译文】投放香饵,必有鱼儿上钩;重赏之下,必有敢于拼命效死的人出现。
七、涓流虽寡,浸成江河;爝火虽微,卒能燎原。
《后汉书·周纡传》【译文】细小的水流虽小,但汇集起来会渐渐成为江河;小火把虽微弱,最终能够形成燎原大火。
八、善人同处,则日闻嘉训;恶人从游,则日生邪情。
《后汉书·爰延列传》【译文】同品德高尚的人相处,就会天天得到美好的教益;和行为不轨的人鬼混,就会天天产生*的思想。
九、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后汉书·马援传》【译文】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要死在报效祖国的沙场上,用马革裹着*回来埋葬,怎能死在卧榻之上,死在儿女手中呢
十、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和品德高尚的人交往,就好像进入了摆满芳香的芝兰花的房间,久而久之就闻不到兰花的香味了,这是因为自己和香味融为一体了;和品行低劣的人交往,就像进入了卖臭咸鱼的店铺,久而久之就闻不到咸鱼的臭味了。
夫子积学,当‘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若中道而归,何异断斯织乎
1、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后汉书 2、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后汉书 3、不患位之尊,而患德之不崇,不耻禄之不夥,而耻知之不博——后汉书 4、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后汉书 5、谁新天转乾坤——后汉书 6、知者不危众以举事,仁者不违义要功——后汉书 7、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后汉书 8、一个人在走红运的时候绝不会感到——后汉书 9、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后汉书
比如有很多的名言,比如疾风知劲草、志不求易,事不避难。
《后汉书》卷十二·王刘张李彭卢列传第二
《后汉书》,是南朝宋时期历史学家范晔编撰的`史类文学作品,属“二十四史”之一。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后汉书》卷十二·王刘张李彭卢列传第二,欢迎阅读与收藏。
王昌一名郎,赵国邯郸人也。素为卜相工,明星历,常以为河北有天子气。时赵缪王子林好奇数,任侠于赵、魏间,多通豪猾,而郎与之亲善。初,王莽篡位,长安中或自称成帝子子舆者,莽杀之。郎缘是诈称真子舆,云“母故成帝讴者,尝下殿卒僵,须臾有黄气从上下,半日乃解,遂妊身就馆。赵后欲害之,伪易他人子,以故得全。子舆年十二,识命者郎中李曼卿,与俱至蜀。十七,到丹阳。二十,还长安。展转中山,来往燕、赵,以须天时”。林等愈动疑惑,乃与赵国大豪李育、张参等通谋,规共立郎。会人间传赤眉将度河,林等因此宣言赤眉当至,立刘子舆以观众心,百姓多信之。
更始元年十二月,林等遂率车骑数百,晨入邯郸城,止于王宫,立郎为天子。林为丞相,李育为大司马,张参为大将军。分遣将帅,徇下幽、冀。移檄州郡曰“制诏部刺史、郡太守:朕,孝成皇帝子子舆者也。昔遭赵氏之祸,因以王莽篡杀,赖知命者将护朕躬,解形河滨,削迹赵、魏。王莽窃位,获罪于天,天命佑汉,故使东郡太守翟义、严乡侯刘信,拥兵征讨,出入胡、汉。普天率土,知朕隐在人间。南岳诸刘,为其先驱。朕仰观天文,乃兴于斯,以今月壬辰即位赵宫。休气熏蒸,应时获雨。盖闻为国,子之袭父,古今不易。刘圣公未知朕,故且持帝号。诸兴义兵,咸以助朕,皆当裂土享祚子孙。已诏圣公及翟太守,亟与功臣诣行在所。疑刺史、二千石皆圣公所置,未睹朕之沉滞,或不识去就,强者负力,弱者惶惑。今元元创痍,已过半矣,朕甚悼焉,故遣使者班下诏书”郎以百姓思汉,既多言翟义不死,故祚称之,以从人望。于是赵国以北,辽东以西,皆从风而靡。
明年,光武自蓟得郎檄,南走信都,发兵徇帝县,遂攻柏人,不下。议者以为守柏人不如定巨鹿,光武乃引兵东北围巨鹿。郎太守王饶据城,数十日连攻不克。耿纯说曰“久守王饶,士众疲敝,不如及大兵精锐,进攻邯郸。若王郎已诛,王饶不战自服矣”光武善其计,乃留将军邓满守巨鹿,而进军邯郸,屯其郭北门。
郎数出战不利,乃使其谏议大夫杜威持节请降。威雅称郎实成帝遗体。光武曰“设使成帝复生,天下不可得,况诈子舆者乎”威请求万户侯。光武曰“顾得全身可矣”威曰“邯郸虽鄙,并力固守,尚旷日月,终不君臣相率但全身而已”遂辞而去。因急攻之,二十馀日,郎少傅李立为反间,开门内汉兵,遂拔邯郸。郎夜亡走,道死,追斩之。
刘永者,梁郡睢阳人,梁孝王八世孙也。传国至父立。元始中,立与*帝外家卫氏交通,为王莽所诛。
更始即位,永先诣洛阳,绍封为梁王,都睢阳。永闻更始政乱,遂据国起兵,以弟防为辅国大将军,防弟少公御史大夫,封鲁王。遂招诸豪杰沛人周建等,并署为将帅,攻下齐阴、山阴、沛、楚、淮阳、汝南,凡得二十八城。又遣使拜西防贼帅山阳佼彊为横行将军。是时,东海人董宪起兵据其郡,而张步亦定齐地。永遣使拜宪翼汉大将军、步辅汉大将军,与共连兵,遂专据东方。及更始败,永自称天子。
建武二年夏,光武遣虎牙大将军盖延等伐永。初,陈留人苏茂为更始讨难将军,与朱鲔等守洛阳。鲔既降汉,茂亦归命,光武因使茂与盖延俱攻永。军中不相能,茂遂反,杀淮阳太守,掠得数县。据广乐而臣于永。永以茂为大司马、淮阳王。盖延遂围睢阳,数月,拔之,永将家属走虞。虞人反,杀其母及妻子,永与麾下数十人奔谯。苏茂。佼彊、周建合军救永,为盖延所败,茂奔还广乐,彊、建从永走保湖陵。
三年春,永遣使立张步为齐王,董宪为海西王。于是遣大司马吴汉等围苏茂于广乐,周建率众救茂,茂、建战败,弃城复还湖陵,而睢阳人反城迎永。吴汉与盖延等合军围之,城中食尽,永与茂、建走酂。诸将追急,永将庆吾斩永首降,封吾为列侯。苏茂、周建奔垂惠,共立永子纡为梁王。佼彊还保西防。
四年秋,遣捕虏将军马武、骑都尉王霸围纡、建于垂惠,苏茂将五校兵救之,纡、建亦出兵与武等战,不克,而建兄子诵反,闭城门拒之。建、茂、纡等皆走,建于道死,茂奔下邳与董宪合,纡奔佼彊。五年,遣骠骑大将军杜茂攻佼彊于西防,彊与刘纡奔董宪。
时,*狄将军庞萌反叛,遂袭破盖延,引兵与董宪连和,自号东*王,屯桃乡之北。
庞萌,山阳人。初亡命在下江兵中。更始立,以为冀州牧,将兵属尚书令谢躬,共破王郎。及躬败,萌乃归降,光武即位,以为侍中。萌为人逊顺,甚见信爱。帝常称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者,庞萌是也”拜为*狄将军,与盖延共击董宪。
时,诏书独下延而不及萌,萌以为延谮己,自疑,遂反。帝闻之,大怒,乃自将讨萌。与诸将书曰“吾常以庞萌社稷之臣,将军得无笑其言乎。老贼当族。其各厉兵马,会睢阳”宪闻帝自讨庞萌,乃与刘纡、苏茂、佼彊去下邳,还兰陵,使茂、彊助萌,合兵三万,急围桃城。
帝时幸蒙,闻之,乃留辎重,自将轻骑三千,步卒数万,晨夜驰赴,师次任城,去桃乡六十里。旦日,诸将请进,贼亦勒兵挑战,帝不听,乃休士养锐,以挫其锋。城中闻车驾至,众心益固。时吴汉等在东郡,驰使召之。萌等乃悉兵攻城,二十馀日,众疲困而不能下。及吴汉与诸将到,乃率众军进桃战,而帝亲自搏战,大破之。萌、茂、彊夜弃辎重逃奔,董宪乃与刘纡悉其兵数万人屯昌虑,自将锐卒拒新阳。帝先遣吴汉击破之,宪走还昌虑。汉进守之,宪恐,乃招诱五校馀贼步骑数千人屯建阳,去昌虑三十里。
帝王蕃,去宪所百馀里。诸将请进,帝不听,知五校乏食当退,敕各坚壁以待其敝。顷之,五校粮尽,果引去。帝乃亲临,四面攻宪,三日,复大破之,众皆奔散。遣吴汉追击之,佼彊将其众降,苏茂奔张步,宪及庞萌走入缯山。数日,吏士闻宪尚在,复往往相聚,得数百骑,迎宪入郯城。吴汉等复攻拔郯,宪与庞萌走保朐。刘纡不知所归,军士高扈斩其首降,梁地悉*。
吴汉进围朐。明年,城中谷尽,宪、萌潜出,袭取赣榆,琅邪太守陈俊攻之,宪、萌走泽中。会吴汉下朐城,进尽获其妻子。宪乃流涕谢其将士曰“妻子皆已得矣。嗟乎。久苦诸卿”乃将数十骑夜去,欲从间道归降,而吴汉校尉韩湛追斩宪于方与,方与人黔陵亦斩萌,皆传首洛阳。封韩湛为列侯,黔陵关内侯。
张步字文公,琅邪不其人也。汉兵之起,步亦聚众数千,转攻傍县,下数城,自为五威将军,遂据本郡。
更始遣魏郡王闳为琅邪太守,步拒之,不得进。闳为檄,晓喻吏人降,得赣榆等六县,收兵数千人,与步战,不胜。时梁王刘永自以更始所立,贪步兵强,承制拜步辅汉大将军、忠节侯,督青、徐二州,使征不从命者。步贪其爵号,遂受之。乃理兵于剧,以弟弘为卫将军,弘弟蓝玄武大将军,蓝弟寿高密太守。遣将徇太山、东莱、城阳、胶东、北海、济南、齐诸郡,皆下之。
步拓地浸广,兵甲日盛。王闳惧其众散,乃诣步相见,欲诱以义方。步大陈兵引闳,怒曰“步有何过,君前见攻之甚乎”闳按剑曰“太守奉朝命,而文公拥兵相距,闳攻贼耳,何谓甚邪”步嘿然,良久,离*跪谢,乃陈乐献酒,待以上宾之礼,令闳关掌郡事。
建武三年,光武遣光禄大夫伏隆持节使齐,拜步为东莱太守。刘永闻隆至剧,乃驰遣立步为齐王,步即杀隆而受永命。
是时,帝方北忧渔阳,南事梁、楚,故步得专集齐地,据郡十二,及刘永死,步等欲立永子纡为天子,自为定汉公,置百官。王闳谏曰“梁王以奉本朝之故,是以山东颇能归之。今尊立其子,将疑众心。且齐人多诈,宜且详之”步乃止。五年,步闻帝将攻之,以其将费邑为济南王,屯历下。冬,建威大将军耿弇破斩费邑,进拔临淄。步以弇兵少远客,可一举而取,乃悉将其众攻弇于临淄。步兵大败,还奔剧。帝自幸剧。步退保*寿,苏茂将万馀人来救之。茂让步曰“以南阳兵精,延岑善战,而耿弇走之。大王奈何就攻其营。既呼茂,不能待邪”步曰“负负,无可言者”帝乃遣使告步、茂,能相斩降者,封为列侯。步遂斩茂,使使奉其首降。步三弟各自系所在狱,皆赦之。封步为安丘侯,后与家属居洛阳。王闳亦诣剧降。
八年夏,步将妻子逃奔临淮,与弟弘、蓝欲招其故众,乘船入海,琅邪太守陈俊追击斩之。
王闳者,王莽叔父*阿侯谭之子也,哀帝时为中常侍。时幸臣董贤为大司马,宠爱贵盛,闳屡谏,忤旨。哀帝临崩,以玺绶付贤曰“无妄以与人”时国无嗣主,内外恇惧,闳白元后,请夺之。即带剑至宣德后闼,举手叱贤曰“宫车晏驾,国嗣未立,公受恩深重,当俯伏号泣,何事久持玺绶以待祸至邪”贤知闳必死,不敢拒之,乃跪授玺绶。闳持上太后,朝廷壮之。及王莽篡位,僭忌闳,乃出为东郡太守。闳惧诛,常系药手内。莽败,汉兵起,闳独完全东郡三十馀万户,归降更始。
李宪者,颍川许昌人也。王莽时为庐江属令。莽末,奸贼王州公等起众十馀万,攻掠郡县,莽以宪为偏将军、庐江连率,击破州公。莽败,宪据郡自守。更始元年,自称淮南王。建武三年,遂自立为天子,置公卿百官,拥九城,众十馀万。
四年秋,光武幸寿春,遣扬武将军马成等击宪,围舒。至六年正月,拔之。宪亡走,其军士帛意,追斩宪而降,宪妻子皆伏诛。封帛意渔侯。
后宪馀党淳于临等犹聚众数千人,屯灊山,攻杀安风令。杨州牧欧阳歙遣兵不能克,帝议欲讨之。庐江人陈众为从事,白歙请得喻降临。于是乘单车,驾白马,往说而降之。灊山人共生为立祠,号“白马陈从事”云。
彭宠字伯通,南阳宛人也。父宏,哀帝时为渔阳太守,伟容貌,能饮饭,有威于边。王莽居摄,诛不附己者,宏与何武、鲍宣并遇害。
宠少为郡吏,地皇中,为大司空士,从王邑东拒汉军。到洛阳,闻同产弟在汉兵中,惧诛,即与乡人吴汉亡至渔阳,抵父时吏。更始立,使谒者韩鸿持节徇北州,承制得专拜二千石已下。鸿至蓟,以宠、汉并乡闾故人,相见欢甚,即拜宠偏将军,行渔阳太守事,汉安乐令。
及光武镇慰河北,至蓟,以书招宠。宠具牛、酒,将上谒。会王郎诈立,传檄燕、赵,遣将徇渔阳、上谷,急发其兵,北州众多疑惑,欲从之。吴汉说宠从光武,语在《汉传》。会上谷太守耿况亦使功曹寇恂诣宠,结谋共归光武。宠乃发步骑三千人,以吴汉行长史,及都尉严宣、护军盖延、狐奴令王梁,与上谷军合而南,及光武于广阿。光武承制封宠建忠侯,赐号大将军。遂围邯郸,宠转粮食,前后不绝。
及王郎死,光武追铜马,北至蓟。宠上谒,自负其功,意望甚高,光武接之不能满,以此怀不*。光武知之,以问幽州牧朱浮。浮对曰“前吴汉北发兵时,大王遗宠以所服剑,又倚以为北道主人。宠谓至当迎閤握手,交欢并坐。今既不然,所以失望”浮因曰“王莽为宰衡时,甄丰旦夕入谋议,时人语曰:夜半客,甄长伯。及莽篡位后,丰意不*,卒以诛死”光武大笑,以为不至于此。及即位,吴汉、王梁,宠之所遣,并为三公,而宠独无所加,愈怏怏不得志。叹曰“我功当为王。但尔者,陛下忘我邪”
是时,北州破散,而渔阳差完,有旧盐铁官,宠转以贸谷,积珍宝,益富强,朱浮与宠不相能,浮数谮构之。建武二年春,诏征宠,宠意浮卖己,上疏愿与浮俱征。又与吴汉、盖延等书,盛言浮枉状,固求同征。帝不许,益以自疑。而其妻素刚,不堪抑屈,固劝无受召。宠又与常所亲信吏计议,皆怀怨于浮,莫有劝行者。帝遣宠从弟子后兰卿喻之,宠因留子后兰卿,遂发兵反,拜署将帅,自将二万馀人攻朱浮于蓟,分兵徇广阳、上谷、右北*。又自与耿况俱有重功,而恩赏并薄,数遣使要诱况。况不受,辄斩其使。
秋,帝使游击将军邓隆救蓟。隆军潞南,浮军雍奴,遣吏奏状。帝读檄,怒谓使吏曰“营相去百里,其势岂可得相及。比若还,北军必败矣”宠果盛兵临河以拒隆,又别发轻骑三千袭其后,大破隆军。浮远,遂不能救,引而去。明年春,宠遂拔右北*、上谷数县。遣使以美女缯彩赂遗匈奴,要结和亲。单于使左南将军七八千骑,往来为游兵以助宠。又南结张步及富*获索诸豪杰,皆与交质连衡。遂攻拔蓟城,自立为燕王。
其妻数恶梦,又多见怪变,卜筮及望气者皆言兵当从中起。宠疑子后兰卿质汉归,故不信之,使将兵居外,无亲于中。五年春,宠斋,独在便室。苍头子密等三人因宠卧寐,共缚着床,告外吏云“大王斋禁,皆使吏休”伪称宠命教,收缚奴婢,各置一处。又以宠命呼其妻。妻入,大惊。宠急呼曰“趣为诸将军办装”于是两奴将妻入取宝物,留一奴守宠。宠谓守奴曰“若小儿,我素爱也,今为子密所迫劫耳。解我缚,当以女珠妻汝,家中财物皆与若”小奴意欲解之,视户外,见子密听其语,遂不敢解。于是收金玉衣物,至宠所装之,被马六匹,使妻缝两缣囊。昏夜后,解宠手,令作记告城门将军云“今遣子密等至子后兰卿所,速开门出,勿稽留之”书成,即斩宠及妻头,置囊中,便持记驰出城,因以诣阙。封为不义侯。明旦,閤门不开,官属逾墙而入,见宠尸,惊怖。其尚书韩立等共立宠子午为王,以子后兰卿为将军。国师韩利斩午首,诣征虏将军祭遵降。夷其宗族。
卢芳字君期,安定三水人入,居左谷中。王莽时,天下咸思汉德,芳由是诈自称武帝曾孙刘文伯。曾祖母匈奴谷蠡浑邪王之姊为武帝皇后,生三子。遭江充之乱,太子诛,皇后坐死,中子次卿亡之长陵,小子回卿逃于左谷。霍将军立次卿,迎回卿。回卿不出,因居左谷,生子孙卿,孙卿生文伯。常以是言诳惑安定间。王莽末,乃与三水属国羌胡起兵。更始至长安,征芳为骑都尉,使镇抚安定以西。
更始败,三水豪杰共计议,以芳刘氏子孙,宜承宗庙,乃共立芳为上将军、西*王,使使与西羌、匈奴结和亲。单于曰“匈怒本与汉约为兄弟。后匈奴中衰,呼韩邪单于归汉,汉为发兵拥护,世世称臣。今汉亦中绝,刘氏来归我,亦当立之,令尊事我”乃使句林王将数千骑迎芳,芳与兄禽、弟程俱入匈奴。单于遂立芳为汉帝。以程为中郎将,将胡骑还入安定。
初,五原人李兴、随昱,朔方人田飒,代郡人石鲔、闵堪,各起兵自称将军。建武四年,单于遣无楼且渠王入五原塞,与李兴等和亲,告兴欲令芳还汉地为帝。五年,李兴、闵堪引兵至单于庭迎芳,与俱入塞,都九原县。掠有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并置守令,与胡通兵,侵苦北边。
六年,芳将军贾览将胡骑击杀代郡太守刘兴。芳后以事诛其五原太守李兴兄弟,而其朔方太守田飒、云中太守桥扈恐惧,叛芳,举郡降,光武令领职如故。后大司马吴汉、骠骑大将军杜茂数击芳,并不克。十二年,芳与贾览共攻云中,久不下,其将随昱留守九原,欲胁芳降。芳知羽翼外附,心膂内离,遂弃辎重,与十馀骑亡入匈奴,其众尽归随昱。昱乃随使者程恂诣阙。拜昱为五原太守,封镌胡侯,昱弟宪武进侯。
十六年,芳复入居高柳,与闵堪兄林使使请降。乃立芳为代王,堪为代相,林为代太傅,赐缯二万匹,因使和集匈奴。芳上疏谢曰“臣芳过托先帝遗体,弃在边陲。社稷遭王莽废绝,以是子孙之忧,所宜共诛,故遂西连羌戎,北怀匈奴。单于不忘旧德,权立救助,是时兵革并起,往往而在。臣非敢有所贪觊,期于奉承宗庙,兴立社稷,是以久僭号位,十有馀年,罪宜万死。陛下圣德高明,躬率众贤,海内宾服,惠及殊俗。以胏附之故,赦臣芳罪,加以仁恩,封为代王,使备北藩。无以报塞重责,冀必欲和辑匈奴,不敢遗馀力,负恩贷。谨奉天子玉玺,思望阙庭”诏报芳朝明年正月。其冬,芳入朝,南及昌*,有诏止,令更朝明岁。芳自道还,忧恐,乃复背叛,遂反,与闵堪、闵林相攻连月。匈妈遣数百骑迎芳及妻子出塞。芳留匈奴中十馀年,病死。
初,安定属国胡与芳为寇,及芳败,胡人还乡里,积苦县官徭役。其中有驳马少伯者,素刚壮。二十一年,遂率种人反叛,与匈奴连和,屯聚青山。乃遗将兵长史陈讠斤,率三千骑击之,少伯乃降。徙于冀县。
论曰:传称“盛德必百世祀”,孔子曰“宽则得众”。夫能得众心,则百世不忘矣。观更始之际,刘氏之遗恩馀烈,英雄岂能抗之哉。然则知高祖、孝文之宽仁,结于人心深矣。周人之思邵公,爱其甘棠,又况其子孙哉。刘氏之再受命,盖以此乎。若数子者,岂有国之远图哉。因时扰攘,苟瓷纵而已耳,然犹以附假宗室,能掘强岁月之间。观其智略,固无足以惮汉祖,发其英灵者也。
赞曰:天地闭革,野战群龙。昌、芳僭诈,梁、齐连锋。宠负强地,宪萦深江。实惟非律,代委神邦。
《后汉书卷十五》阅读答案及译文
在日常学*和工作中,我们都经常看到阅读答案的身影,借助阅读答案我们可以分析自己学*过程中的得与失。什么样的阅读答案才是科学规范的阅读答案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后汉书卷十五》阅读答案及译文,欢迎阅读与收藏。
来歙字君叔,南阳新野人也。归光武,拜.为太中大夫。是时方以陇、蜀为忧。歙因自请曰:“隗嚣始起,以汉为名。今陛下圣德隆兴,臣愿得奉威命,开以丹青之信,嚣必束手自归,则公孙述自亡之势,不足图也。”帝然之。建武三年,歙始使隗嚣。五年,复奉玺书于嚣。既还,复往说嚣。嚣遂遣子恂随歙入质,拜歙为中郎将。时山东略定,帝谋西收嚣兵,与俱伐蜀,复使歙喻旨。嚣将王元说嚣,多设疑。故久冘豫不决。歙素刚毅,遂发愤质责嚣曰:“国家以君知臧否,晓废兴,故以手书畅意。足.下.推忠诚,遣伯春委质,是臣主之交信也。今反欲用佞惑之言,为族灭之计,叛主负子,违背忠信乎?吉凶之决,在于今日。”欲前刺嚣,嚣起入,部勒兵,将杀歙,歙徐杖节就车而去。嚣愈怒,王元劝嚣杀歙,使牛邯将兵围守之。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复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八年春,歙袭略阳,合二千余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径至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大惊曰:“何其神也!”乃悉兵数万人围略阳,斩山筑堤,激水灌城。歙与将士固死坚守,矢尽,乃发屋断木以为兵。嚣尽锐攻之,自春至秋,其士卒疲弊,帝乃大发关东兵,自将上陇,嚣众溃走,围解。于是置酒高会,劳赐歙,班坐绝*,在诸将之右.,赐歙妻缣千匹。诏使留屯长安,悉监护诸将。
嚣亡后,歙乃大修攻具,进击羌于金城,大破之。陇西虽*,而人饥,流者相望。歙乃倾仓廪,转运诸县,以赈赡之,于是陇右遂安,而凉州流通焉。
十一年,歙与盖延进攻公孙述将王元、环安于河池、下辨,陷之,乘胜遂进。蜀人大惧,使刺客刺歙,未殊,驰召盖延。延见歙,因伏悲哀,不能仰视。歙叱延曰:“虎牙何敢然!今使者中刺客,无以报国,故呼巨卿,欲相属以军事,而反效儿女涕泣乎!刃虽在身,不能勒兵斩公耶!”延收泪强起,受所诫。歙自书表.曰:“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称,以为朝廷羞。夫理国以得贤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鲠可任,愿陛下裁察。”投笔抽刃而绝。
(节选自《后汉书》卷十五)
4.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A.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复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
B.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复/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
C.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复/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
D.歙为人/有信义言行不违/及往来游说皆可/案复西州/士大夫皆信重之/多为其言/故得免而东归
5.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A.拜字的本义多表恭敬的动作,引申为拜见等,古文中后有官职时,表授予官职之意。
B.在古代,下称上或同辈相称,都用“足下”,意为“您”,属称对方的`敬辞。
C.右,常用于表示方位,这里是以右为尊,表处在尊贵的位置。古时乘车,右边即为主位。
D.表,古代向帝王上书言事的一种文体。这种由臣民给君主的呈文有各种不同的名称,如疏、奏等。
6.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A.隗嚣、公孙述各据陇、蜀,拥兵自立,光武帝深深忧虑。来歙前去游说隗嚣,经过反复努力,隗嚣终于派儿子到洛阳做人质,归顺东汉王朝,公孙述也自然灭亡了。
B.来歙在隗嚣反叛后主动请缨攻打略阳,并在这里坚守半年多,使隗嚣消耗了大量有生力量,失去了战争的主动权。由于攻守有功,光武帝给来歙特殊的奖赏,并让他监护诸将。
C.来歙与盖延攻打公孙述时被刺客刺伤,盖延痛哭不已,来歙叱责他说,正想委你以重任,可你却像小孩子一样哭个没完,你虽然有兵刃护身,难道我就不能下令杀了你吗!
D.来歙的一生,勇武壮烈,为人诚信,颇有远见,能攻善守,具有将帅之才,征战连年,出生入死,*定羌陇,削弱蜀国,对东汉的统一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7.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0分)
(1)国家以君知臧否,晓废兴,故以手书畅意。(4分)
(2)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称,以为朝廷羞。夫理国以得贤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鲠可任,愿陛下裁察。(6分)
参考答案
4.B
5.C
6.D(A公孙述并没有自然灭亡,这是来歙的推断B未提及来歙“主动请缨”。C“刃虽在身”意思是“兵刃虽然还插在我的身上”,而不是“你虽然有兵刃护身”。)
7.(1) 国家因为你知道善恶,能看清兴盛和衰败的形势,所以拿皇帝的亲笔信尽情地表达心意。(4分 “臧否”、“废兴”、“手书”各1分,句意通顺1分)
(2) 我不敢顾惜自己,实在是遗憾没有尽到职责,因此使朝廷蒙受耻辱。治理国家以得到贤才为根本,太中大夫段襄,忠诚正直,可以重用,希望陛下裁决明察。(6分 “惜”、“恨” “以为……羞”、“骨鲠”各1分,句意通顺2分)
【参考译文】
来歙字君叔,南阳郡新野县人。归附光武帝刘秀,封他为太中大夫。当时正为陇、蜀不能统一而忧虑。来歙于是主动请求说:“(我曾和隗嚣在长安相遇)隗嚣开始起事的时候,以拥汉为名。现在陛下圣明的品德盛大兴旺,我希望能遵奉您威严的命令,拿着您的手书作为信物,前往陇地,隗嚣必然乖乖地来归顺您,那么蜀地的公孙述自然灭亡,不值得谋划了。” 光武帝认为说得对。建武三年,来歙开始出使隗嚣。建武五年,又恭敬地捧着皇帝的玺书给隗嚣。回来后,又前往劝说隗嚣归汉。隗嚣于是派儿子隗恂跟随来歙来洛阳做人质。封来歙为中郎将。当时太行山以东大体*定,光武帝策划向西接管隗嚣的军队,和他一起伐蜀,又让来歙传在达皇上的旨意。隗嚣部将王元劝谏隗嚣,隗嚣疑虑重重,因此好长时间犹豫不决。来歙向来刚毅,于是愤然责问隗嚣说:“国家因为你知道善恶,能看清兴盛和衰败的形势,所以拿皇帝的亲笔信尽情地表达心意。足下出于一片忠,派儿子做人质,这是君臣互相信任的结果。如今却想听信奸人的蛊惑之言,做招致灭族之祸的策划,背叛君主、辜负儿子,违背忠信吗?吉凶的抉择,就在今日。”想上前刺杀隗嚣,隗嚣起身入内,部署军队,要杀来歙,来歙从容地拿着节符登车离去。隗嚣更加愤怒,王元劝隗嚣杀掉来歙,派牛邯带兵围困他。来歙做人讲信义,言行一致,并且多次前来这里游说,(他所说的话)都可以得到核实、验证,西州的士大夫都信任尊重他,许多人都替他说话,因此能够免于难而东归。
建武八年春,来歙袭取略阳,率二千多人,伐山开道,从番须、回中直达略阳,斩杀隗嚣守将金梁,趁机据守这座城池。隗嚣大惊说:“怎么这样神速啊!”于是调集所有部队几万人围攻略阳,开山筑堤,引水灌城。来歙和将士们誓死坚守,箭用完了,就拆掉房屋把木头断开制作兵器。隗嚣用全部精锐攻城,从春天到秋天,他的士卒疲惫困顿。光武帝于是大规模调集关东部队,亲自率领来到陇地。隗嚣的部队败走,对略阳的包围解除了。于是光武帝置办酒宴举行盛大宴会,慰劳、赏赐来歙,单独给来歙设个*位,排位在各位将领的上首,赏赐采歙的妻子绸缎一千匹。诏命来歙住在长安,监护所有将领。
隗嚣灭亡后,来歙就大规模置办攻战的器具,去金城攻打羌人,彻底打败了他们。陇西虽然*定,而百姓闹饥荒,逃亡的人随处可见。来歙于是倾茶仓库所有,转运到各县。用来赈济灾民,于是陇右地区趋于安定,通往凉州的道路也畅通无阻了。
建武十一年,来歙与盖廷进攻公孙述的部将王元、环安所据守的河池、下辨,攻陷了这两座城池,于是乘胜进击。蜀人非常恐惧,派刺客刺杀来歙,来歙受伤未死,派人紧急召见盖延。盖延见到来歙受伤的祥子,伏地痛哭,不能仰视。来歙叱责盖延说:”你怎么敢这样!现在我作为皇命在身的人被刺客刺伤,没有办法不能报效国家了,因此把你叫来,想把统帅军队的事托付给你,可你反而效仿小孩子一样哭泣啊!刀虽还长在我的身上,难道就不能下令杀了你吗!”盖延收住眼泪勉强起身,接受嘱托。来歙亲自给皇上写表章说:“我不敢顾惜自己,实在是遗憾没有尽到职责,因此使朝廷蒙受耻辱。治理国家以得到贤才为根本,太中大夫段襄,忠诚正直,可以重用,希望陛下裁决明察。”写罢扔下笔,抽出(刺进身体的)兵刃,气绝身亡。
《后汉书·鲍永传》原文及翻译
古籍,是指未采用现代印刷技术印制的书籍。图书在古代称作典籍,也叫文献,兼有文书、档案、书籍三重意义。随着时间的进展,将记事类文件加以编排,供人阅读,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后汉书·鲍永传》原文及翻译,欢迎大家分享。
原文:
鲍永字君长,上党屯留人也。父宣,哀帝时任司隶校尉,为王莽所杀。永少有志操,*欧阳《尚书》。初为郡功曹。莽以宣不附己,欲灭其子孙。都尉路*承望风旨,规欲害永。太守苟谏拥护,召以为吏,常置府中。永因数为谏陈兴复汉室,剪灭*之策。谏每戒永曰:“君长幾事不密,祸倚人门。”永感其言。及谏卒,自送丧归扶风,路*遂收永弟升。太守赵兴到,闻乃叹曰:“我受汉茅土,不能立节,而鲍宣死之,岂可害其子也!”敕县出升,复署永功曹。时,有矫称侍中止传舍者,兴欲谒之。永疑其诈,谏不听而出,兴遂驾往,永乃拔佩刀截马当匈①,乃止。后数日,莽诏书果下捕矫称者,永由是知名。
更始②二年征,再迁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永至河东,因击青犊,大破之,更始封为中阳侯。永虽为将率,而车服敝素,为道路所识。
时赤眉害更始,三辅道绝。光武即位,遣谏议大夫储大伯,持节征永诣行在所。永疑不从,乃收系大伯,遣使驰至长安。既知更始已亡,乃发丧,出大伯等,封上将军列侯印绶,悉罢兵,但幅巾与诸将及同心客百余人诣河内。帝见永,问曰:“卿众所在?”永离*叩头曰:“臣事更始,不能令全,诚惭以其众幸富贵,故悉罢之。”时攻怀未拔,帝谓永曰:“我攻怀三日而兵不下,关东畏服卿,可且将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谏议大夫。至怀,乃说更始河内太守,于是开城而降。
时董宪裨将屯兵于鲁,侵害百姓,乃拜永为鲁郡太守。永到,击讨,大破之,降者数千人。帝嘉其略,封为关内侯,迁杨州牧。会遭母忧,去官,悉以财产与孤弟子。建武十一年,征为司隶校尉。帝叔父赵王良尊戚贵重,永以事劾良大不敬,由是朝廷肃然,莫不戒慎。乃辟扶风鲍恢为都官从事,恢亦抗直不避强御。帝常曰:“贵戚且宜敛手,以避二鲍。”其见惮如此。
永行县到霸陵,路经更始墓,引车入陌,从事谏止之。永曰:“亲北面事人,宁有过墓不拜!虽以获罪,司隶所不避也。”遂下拜,哭尽哀而去。西至扶风,椎牛上苟谏冢。帝闻之,意不*,问公卿曰:“奉使如此何如?”太中大夫张湛对曰:“仁者行之宗,忠者义之主也。仁不遗旧,忠不忘君,行之高者也。”帝意乃释。(节选自《后汉书·卷二十九》,有删改)
注:①当匈:束在马胸前的皮带。②更始:汉更始帝刘玄。
译文:
鲍永字君长,是上党屯留人。他的父亲鲍宣,在哀帝时候担任司隶校尉,为王莽所杀。鲍永年少时就有志向与节操,学*欧阳生的《尚书》。起初担任郡功曹。王莽因为鲍宣不阿附自己,就想灭掉他的子孙。都尉路*揣摩迎合王莽的心意,打算要杀害鲍永。太守苟谏保护鲍永,把他召来担任自己手下的官吏,经常安排他在自己的府中。鲍永于是就屡次向苟谏陈说兴复汉室,除去篡权叛逆的策略。苟谏常劝诫鲍永说:“你谋划机密事却做得不够隐秘,当心祸患累及家人。”鲍永为他的话所打动。等到苟谏死去,鲍永亲自护送他的遗体回到扶风,路*就趁这个机会关押了鲍永的弟弟鲍升。太守赵兴到任,听说这事叹息说:“我接受汉朝廷的册封,却不能成就名节,现在鲍宣为名节而死了,我怎么能害他的儿子啊!”于是就命令县令释放鲍升,又恢复了鲍永的功曹一职。当时,有假冒宫中侍中身份的人住在传舍中,赵兴想要去拜谒。鲍永怀疑其中有诈,劝说赵兴,赵兴不听从仍执意出府,当他驾车前往时,鲍永拔出佩刀割断了马胸前的皮带,赵兴才没有去成。几天后,王莽的诏书果然下达,要求追捕假冒身份的人,鲍永因此而知名。
更始帝(刘玄)二年,鲍永被朝廷征召,连续两次升迁担任尚书仆射,并履行大将军职务。他到了河东,攻打青犊,大破敌军,朝廷封他为中阳侯。鲍永虽身为将帅,然而他乘的车辆所穿的衣服陈旧而俭朴,凭这一特点,而为路上的行人所辨识。
这时赤眉军杀害了更始帝,京城附*的道路被阻断。光武帝(刘秀)即位,派遣谏议大夫储大伯拿着符节征召鲍永到光武所在的地方去。鲍永有所怀疑而没有听从,并扣押了储大伯,派遣使者骑快马赶到长安去打探情况。这才知道更始帝已死,鲍永就为更始发丧,释放了储大伯等人,封存好上将军列侯的印绶,全都遣散了士兵,只用幅巾束发(幅巾谓不着冠,只用幅巾束首)和诸将以及自己的心腹百余人到河内去。光武帝见到鲍永,问他:“你的士兵在哪里?”鲍永离开坐*叩头说:“臣侍奉更始帝,却不能保全他,我确实为率领他的士兵来求得富贵而惭愧,所以全都解散了他们。”当时汉军攻打怀而未能攻下,光武帝对鲍永说:“我攻打怀三天都没能攻下,关东的人都敬畏佩服你,你可以暂且带你的人亲自去城下劝说他们。”于是就授予鲍永谏议大夫之职。到了怀,鲍永就劝说更始帝封的河内太守,于是河内太守就打开城门而降。
当时,董宪的副将屯兵于鲁,危害百姓,朝廷就授鲍永为鲁郡太守。鲍永到了以后,攻打敌军,大败他们,投降的就达数千人。皇帝表彰他的功劳,封他为关内侯,调任杨州牧。正赶上他的母亲去世,鲍永辞去官职,把财产全都分给那些贫苦孤弱的'弟子。建武十一年,被朝廷征召担任司隶校尉。皇帝的叔父赵王刘良是尊崇的皇戚,位贵而权重,鲍永因事而弹劾他大不敬之罪,因此朝廷上下一片肃然,官员们没有不小心谨慎的。此时朝廷征召扶风的鲍恢担任都官从事,鲍恢也刚正直耿而不惧强权有势力的人。皇帝常说:“皇室的内外亲族应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了,这样才能免受二鲍的惩处。”他们两人就是这样地被人惧怕。
鲍永巡视郡县来到霸陵,路上经过更始帝的陵墓,便要引车进入墓地,随从的官员都劝说阻止他。鲍永说:“我曾亲身面向北而侍奉他,哪里有经过他的陵墓却不拜祭的道理!即使因此获罪,我也不会逃避主管部门的惩处的。”于是就下车拜祭,大哭一场,极尽哀痛而离去。向西到达扶风,就杀牛作祭品拜祭苟谏坟墓。皇帝听说这事以后,心中不满,问公卿说:“奉使命出巡却做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置呢?”太中大夫张湛回答说:“仁义是道行的根本,忠诚是道义的主旨。仁义而不忘死去的老朋友,忠诚而不忘故去的君主,这是德行高尚的人啊。”皇帝才心中释然。
《后汉纪》孝章皇帝纪上卷第十一
《后汉纪》是编年体东汉史,记事溯自新莽元凤四年绿林起义,止于汉献帝延康元年曹魏代汉。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后汉纪》孝章皇帝纪上卷第十一,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建初元年(丙子、七六)
春正月,敦煌太守王遵、酒泉太守殷彭将兵五千人破车师〔一〕。耿恭遣吏范羌迎军资于敦煌,羌还与大军俱西。及车师破,诸将欲还,羌请迎恭,诸将不肯,羌固请之,乃分兵二千人至疏勒城。城中夜闻兵声,以为虏至,皆恐。羌呼曰:“我范羌也,汉兵来相迎。” 恭等皆称万岁,乃开城门,恭见悲喜,垂涕相持。明日,随军俱还敦煌,吏士余十三人。关宠病死,以丧归,西域遂绝。
〔一〕 范书章帝纪“殷彭”作“段彭”。而耿恭传曰:“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行太守事,遣秦彭与谒者王蒙、皇甫援发张掖、酒泉、敦煌三郡及鄯善兵,合七千余人。建初元年正月,会柳中,击车师。”惠栋曰:“彭时为骑都尉,副耿秉,或作段彭,非也。段彭时为酒泉太守。”王补曰:“帝纪:遣酒泉太守段彭救戊己校尉耿恭。通鉴从之。惠说非。”按范书耿秉传、窦固传、郭躬传、南匈奴传、确有秦彭其人。永*十五年以开阳城门候职随窦固出征匈奴,后以功拜骑都尉,与段彭非一人,惠说不误。段彭乃酒泉太守,耿秉遣秦彭所发者。帝纪以秦彭乃承耿秉之命者,故略之。袁纪“段”作“殷”,恐非。
恭至,司徒鲍昱以恭“节过苏武,宜蒙爵土之赏 ”,不从。上拜恭为骑都尉。先恭未还,恭母亡,自恨不得亲饭唅〔一〕,追行丧服,诏使五官中郎将马严以牛酒释恭服。
〔一〕 周礼春官典瑞曰:“大丧,共饭玉、含玉、赠玉。”礼记檀弓下曰:“饭用米贝,弗忍虚也。”春秋说题辞曰:“口实曰唅,象生时食也。天子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璧,士以贝。”说文曰:“
琀,送死口中玉也。”释名曰:“ 唅,以珠贝,含其口中也。”
初,班超与疏勒城王忠首尾,吏士单少,徒以恩义相抚,数岁,几为龟兹所得。及西域没,超孤绝,有诏召超。超发疏勒,都尉黎弇以刀自刺曰:“汉使弃我去,势不能白首,当复为龟兹所屠,诚不忍见汉使去,故先自杀。”超到于阗,王侯以下涕泣抱持超马:“依汉如父母,诚不可去。”超度于阗终不听其东,又毕成本志,乃复从于阗还疏勒。超去后而两城降龟兹,超收捕反者斩之,疏勒复安。
是时天小旱,谷贵民饥。丙寅,诏曰:“比年饥旱,民频流亡,朕甚惧之。公卿二千石各推精诚,专以民事为急,罪非殊死,且勿案验,立秋如故事。有司明慎选举,进柔良,退贪残,顺时令,理冤狱。‘五教在宽’,帝典所美〔一〕;‘恺悌君子’,大雅所叹〔二〕。露布天下,使明朕意。”于是旱甚,上问司徒鲍昱曰:“将何以复灾?”昱曰:“臣闻圣人治国,三年有成〔三〕。陛下即位未久,就政有得失,未足致异。虽修礼乐,崇德教,亦足以移风。臣前为汝南太守,典治楚事,但汝南一郡,系者千余人,恐未能尽当其罪。先帝定〔四〕,大狱一起,冤者过半。又诸徙家,骨肉离散,孤魂不祀,骸骨流离,死生被毒,一人呼嗟,王道为亏。宜一切还诸徙家,使生者悦怿,死者得归,兴灭继绝,和气可致。”上从之,即诏坐楚、淮阳事徙者,令归本郡。
〔一〕 出书舜典。疏曰:“文十八年左传云: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是布五常之教也。论语云:宽则得众,故务在宽,所以得民心也。”
〔二〕 出诗大雅旱麓、泂酌、卷阿诸章。恺,乐也;悌,易也。恺悌君子,言如大王王季,有乐易之德而施于民者也。
〔三〕 论语子路曰:“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四〕 疑“定”上脱“所”字,范书作“先帝诏言”。
汉书武帝本纪原文
汉武帝,在位期间加强皇权,颁行推恩令,制定左官法,重附益之法;不拘一格选用人才;裁抑丞相职权,以*侍臣参与决策,形成内朝与外朝之制;征伐匈奴,通使,西域,力事“四夷”。以下是小编整理汉书武帝本纪原文,以供参考。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岁立为胶东王。七岁为皇太子,母为皇后。十六岁,后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后窦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三月,封皇太后同母弟田分、胜皆为列侯。
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甲卒。行三铢钱。
夏四月己已,诏曰:“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
秋七月,诏曰:“卫士转置送迎二万人,其省万人。罢苑马,以赐贫民。”
议立明堂。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征鲁申公。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赵绾坐请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狱,自杀。丞相婴、太尉分免。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三年春,河水溢于*原,大饥,人相食。
赐徙茂陵者户钱二十万,田二顷。初作便门桥。
秋七月,有星孛于西北。
济川王明坐杀太傅、中傅废迁防陵。
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未至,闽越走,兵还。
九月丙子晦,日有蚀之。
四年夏,有风赤如血。六月,旱。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五年春,罢三铢钱,行半两钱。
置《五经》博士。
夏四月,*原君薨。
五月,大蝗。
秋八月,广川王越、清河王乘皆薨。
六年春二月乙未,辽东高庙灾。
夏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上素服五日。
五月丁亥,太皇太后崩。
秋八月,有星孛于东方,长竟天。
闽越王郢攻南越。遣大行王恢将兵出豫章、大司农韩安国出会稽击之,未至,越人杀郢降,兵还。
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
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六月罢。
夏四月,赦天下,赐民长子爵一级。复七国宗室前绝属者。
五月,诏贤良曰:“朕闻昔在唐、虞,画像而民不犯,日月所烛,莫不率俾。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徕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乎,何施而臻此与!今朕获奉宗庙,夙兴以求,夜寐以思,若涉渊水,未知所济。猗与伟与!何行而可以章先帝之洪业休德,上参尧、舜,下配三王!朕之不敏,不能远德,此子大夫之所睹闻也,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于是董仲舒、公孙弘等出焉。
秋七月癸未,日有蚀之。
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春,诏问公卿曰:“朕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曼,侵盗亡已。边境被害,朕甚闵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大行王恢建议宜击。
夏六月,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将三十万众屯马邑谷中,诱致单于,欲袭击之。单于入塞,觉之,走出。六月,军罢。将军王恢坐首谋不进,下狱死。
秋九月,令民大酺五日。
三年春,河水徙,从顿丘东南流入勃海。
夏五月,封高祖功臣五人后为列侯。
河水决濮阳,泛郡十六。发卒十万救决河。起龙渊宫。
四年冬,魏其侯窦婴有罪,弃市。
春三月乙卯,丞相分薨。
夏四月,陨霜杀草。五月,地震。赦天下。
五年春正月,河间王德薨。
夏,发巴、蜀治南夷道。又发卒万人治雁门阻险。
秋七月,大风拔木。
乙巳,皇后陈氏废。捕为巫蛊者,皆枭首。
八月,螟。
《后汉纪》孝章皇帝纪下卷第十二
古籍,是指未采用现代印刷技术印制的书籍。图书在古代称作典籍,也叫文献,兼有文书、档案、书籍三重意义。随着时间的.进展,将记事类文件加以编排,供人阅读,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后汉纪》孝章皇帝纪下卷第十二,欢迎大家分享!
八年(癸未、八三)
春正月壬辰,东*王苍薨。
初,苍疾病,上忧念苍,使道上置驿马,以知疾之增损。薨问至,上悲不自胜,诏东*傅录王建武以来所上章奏及作词赋,悉封上,不得妄有阙。司空第五伦见上悼怆不已,求依东海王故事,自请护丧事〔一〕。上〔以〕东海王行天子礼〔二〕,旧制无三公出者,乃遣大鸿胪持节护丧事,诏诸王及公主、京师诸侯悉诣东*王葬,哀策曰:“咨王丕显,勤〔劳〕王室〔三〕,亲命受策,昭于前世,出作蕃辅,克慎明德。昊天不吊,不报上仁,使屏余一人,茕茕靡有所终。今诏有司加赐鸾辂车、乘〔马〕〔四〕、龙旗九旒、虎贲百人,谥曰献王〔五〕。”
〔一〕 事见卷九明帝纪上。时东海王彊薨,明帝遣司空冯鲂持节护丧事。
〔二〕 据惠栋说补。
〔三〕 据范书补。
〔四〕 据东观记、范书补。
〔五〕 东观记、续汉书、范书均作“宪王”,惟通鉴取袁纪说。
秋,即择班超为将兵长史,以徐干为司马。遣卫侯李邑使乌孙,到于阗,上言西域功不可成,盛毁超云:“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邑言,叹曰:“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一〕,恐见疑于当世。”遂出其妻。上知超无二心,乃诏责邑,〔超〕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二〕。徐干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可缘诏留之,遣他吏送侍子。”超曰:“是言之狭也。以邑毁超,故遣之,内省不疚〔三〕,何恤邑言。今留之,一时快意,然非忠臣也。”
〔一〕 战国策秦策甘茂对秦武王曰:“昔者曾子处费,费人有与曾子同名族者而**,人告曾子母曰:‘曾参**。’曾子之母曰:‘
吾子不**。’织自若。有顷焉,人又曰:‘曾参**。’其母尚织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之曰:‘曾参**。’其母惧:投杼逾墙而走。”
〔二〕 范书班超传曰:“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袁纪恐多有脱文,今补一“超”字。
〔三〕 见论语颜渊。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于是疏勒王忠反,保乌即城。超乃立其府丞成大为疏勒王。其后忠设诈伪降,愿弃前罪,为杀新王。超内知其谋,而伪许之。忠大喜,将轻骑三百诣超。超密勒兵,待酒数行,超叱吏执忠,斩之,放击其众,大破之。
冬十二月,行幸陈留、梁国、淮阳、颍川。
戊申,诏曰:“五经剖判,去圣弥远,章句传说,难以正义,恐先师道丧,微言遂绝,非所稽古求道也。其令诸儒学古文尚书、毛诗、谷梁、左氏传,以扶明学教,网罗圣旨。”
古文尚书者,出孔安国。武〔帝〕世〔一〕,鲁恭王坏孔子宅,欲广其宫,得古文尚书及礼〔二〕、论语、孝经数十篇,皆古字也。恭王入其宅,闻琴瑟钟磬之音,瞿然而止。孔安国者,孔子后也,尽得其书。尚书多于伏生所传(六)十〔六〕篇〔三〕,安国献之。
〔一〕 据汉书艺文志补。
〔二〕 礼,礼记也,见汉书艺文志。
〔三〕 据汉书艺文志改。
毛诗者,出于鲁人毛苌。自谓子夏所传,河间献王好之。
谷梁者,瑕丘江公受之鲁申公。武帝时,董仲舒善说公羊,江公讷于口辩,义不如董仲舒,故谷梁学寝微,唯卫太子善谷梁。宣帝即位,闻卫太子好谷梁,乃求能为谷梁学者,得沛人蔡子秋〔一〕,与公羊家并说。上善谷梁,后大儒萧望之等廷论二家同异,多从谷梁,由是谷梁学复兴。
〔一〕 汉书儒林传作“蔡千秋”。
汉初张苍、贾谊、张敞皆修春秋左传,谊为左氏训故。御史张禹与萧生同官〔一〕,数言左氏于望之,望之善之,及翟方进、贾〔护〕(谊)、刘歆并传左氏学〔二〕。故言左氏者,本之贾〔护〕(谊)、刘歆。
〔一〕 萧生,即萧望之也,时亦任御史。
〔二〕 汉书儒林传曰:“禹与萧望之同时为御史,数为望之言左氏,望之善之,上书数以称说。……授尹更始,更始传子咸及翟方进、胡常。常授黎阳贾护季君,哀帝时待诏为郎,授苍梧陈钦子佚,以左氏授王莽,至将军。而刘歆从尹咸及翟方进受。由是言左氏者本之贾护、刘歆。”袁纪此文实取资于此,作“谊”、乃涉前“贾谊”而误,故据以改。下同。
此四学虽传于世,至建武初议立左氏学,博士范〔升〕(舛)议讥毁左氏〔一〕,以为不宜立。〔章〕(愍)帝即位〔二〕,左氏学废,乃使郎中贾逵叙明左氏大义。逵又言古文尚书多与经传尔雅相应,于是古文尚书、毛诗、周官皆置弟子,学者益广。
〔一〕 据范书改。
〔二〕 陈璞以为“愍帝”是“明帝”之误。今按范书贾逵传及袁纪下文,乃“章帝”之误。陈说甚失考。
逵字景伯,右扶风*陵人。身长八尺二寸,弱冠能诵五经、左传,兼通谷梁诸家之说,沈深有用,其所学者,可为人师。明帝时为郎,使与班固校书。帝即位,雅好古学,诏逵入讲白虎观,使说左氏传,上善其说。逵母尝病,上以逵居贫,欲赐之,以校书比例多,乃以钱二十万,使颍阳侯马防与逵。逵让曰:“逵母病甚,子贫无事于外,屡空,且从孤竹于首阳矣〔一〕。”其思厚若此。迁卫士令。逵才学皆通,其所着论,为学者所宗。性佚,不修小节,当世以此讥焉,故不至大官。
〔一〕 范书贾逵传,此乃章帝嘱马防之语,按袁纪下文作“其恩厚若此”,则袁纪“逵让曰”当是“谓防曰”之误。又范书“无事”作“无人事”。李贤曰:“谓不广交通也。”贤又曰:“史记曰:伯夷、叔齐,孤竹君之子也,隐于首阳山,卒饿死也。”
袁宏曰:尧舜之传贤,夏禹、殷汤授其子,此趣之不同者也。夏后氏赏而不罚,殷人罚而不赏,周人兼而用之,此德刑之不同者。殷人亲尽则婚,周人百世不通,此婚姻之不同也。立子以长,三代之典也,文王废伯邑考而立武王,废立之不同者也。“君亲无将,将而必诛。”〔一〕周之制也;春秋杀君之贼,一会诸侯,遂得列于天下,此褒贬之不同者。彼数圣者,受之哲王也,然而会通异议,质文不同,其故何耶?所遇之时异。
〔一〕 详见卷十注。
夫奕者之思,尽于一局者也;圣人之明,周于天下者也。苟一局之势未尝尽同,则天下之事岂必相袭哉!故记载废兴,谓之典谟;集叙歌谣,谓之诗颂;拟议吉凶,谓之易象;撰录制度,谓之礼仪;编述名迹,谓之春秋。然则经籍者,写载先圣之轨迹者也。圣人之迹不同如彼,后之学者欲齐之如此,焉可得哉!故曰“诗之失愚,书之失诬,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一〕,不可不察。圣人所以存先代之礼,兼六籍之文,将以广物惯心,通于古今之道。
〔一〕 语出礼记经解篇。注曰:“失,谓不能节其教者也。诗敦厚*愚;书知远*诬;易精微,爱恶相攻,远*相取,则不能容人,*于伤害;春秋*战争之事,*乱。”
今去圣人之世,几将千年矣,风俗民情,治化之术,将数变矣。而汉初诸儒,多案春秋之中,复有同异。其后殷书礼传,往往间出,是非之伦,不可胜言。六经之道可得详,而治体云为迁易无度矣。昔仲尼没而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诸子之言纷然殽乱。太史公谈判而定之,以为六家〔一〕;班固演其说,而明九流〔二〕。观其所由,皆圣王之道也,支流区别,各成一家之说。夫物必有宗,事必有主,虽治道弥纶,所明殊方,举其纲契,必有所归。寻史谈之言,以道家为统;班固之论,以儒家为高。二家之说,未知所辩。
〔一〕 六家者,阴阳、儒、墨、名、法、道也。
〔二〕 九流者,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也。
尝试论之曰:夫百司而可以总百司,非君道如何情动〔一〕,动而非已也。虚无以应其变,变而非为也。夫以天下之事,而为以一人,即精神内竭,祸乱外作。故明者为之视,聪者为之听,能者为之使,惟三者为之虑,不行而可以至,不为而可以治,精神*粹,万物自得,斯道家之大旨,而人君自处之术也〔二〕。夫爱之者,非徒美其车服,厚其滋味,必将导之训典,辅其正性,纳之义方,闲其邪物。故仁而欲其通,爱而欲其济,仁爱之至,于是兼善也。然则百司弘宣,在于通物之方,则儒家之算,先王教化之道。居极则玄默之以司契,运通则仁爱之以教化。故道明其本,儒言其用,其可知也矣。
〔一〕 “百司”,“非居道如何情动”九字,乃据黄本而补。
〔二〕 袁宏所论,乃时人儒道合流说之滥觞。张湛列子说符篇注:“自贤者即上所谓孤而无辅;知贤则智者为之谋,能者为之使,物无弃才,则国易治也。”又仲尼篇注:“不能知众人之所知,不能为众人之所能,群才并为之用者,不居知能之地,而无恶无好,无彼无此,则以无为心者也。故明者为视,聪者为听,智者为谋,勇者为战,而我无事焉。”此与袁宏之论道家,可谓一源之水。
夫大道行,则仁爱直达而无伤;及其不足,则抑参差而并陈。患万物之多惑,故推四时以顺,此明阴阳家之所生也。惧天下扰扰,竟故辩加位以归真〔一〕,此名家之所起。畏众寡之相犯,故立法制以止杀,此法家之所兴也。虑有国之奢弊,故明节俭以示人,此墨家之所因也。斯乃随时之迹,总而为治者也。后之言者,各演一家之理,以为天下法,儒道且犹纷然,而况四家者乎!夫为棺椁,遂有厚葬之弊;丧欲速朽,亦有弃尸之患。因圣人之言迹,而为支辩之说者,焉可数哉?故自此以往,略而不论。
〔一〕 “竟故”二字据黄本补。
元和元年(甲申、八四)
春正月,日南献白雉。
夏四月己卯,封东*王子尚为成都王〔一〕。
〔一〕 范书东*王苍传及章帝纪均作“任城王”。袁纪恐误。
六月辛酉,沛王辅薨。谥曰献王。辅好经书,矜严有法度,在国终始可观,称为贤王。
秋八月甲子,太尉邓彪以老病罢,大司农郑弘为太尉。
唐正议大夫行秘书少监琅邪县开国子
颜师古 撰
储君体上哲之姿,膺守器之重,俯降三善,博综九流,观炎汉之余风,究其终始,懿孟坚之述作,嘉其宏赡,以为服、应曩说疏紊尚多,苏、晋众家剖断盖砂,蔡氏纂集尤为抵牾,自兹以降,蔑足有云。怅前代之未周,愍将来之多惑,顾召幽仄,俾竭刍荛,匡正睽违,激扬郁滞,将以博喻胄齿,远覃邦国,弘敷锦带,启导青衿。曲禀宏规,备蒙嘉惠,增荣改观,重价流声。斗筲之材,徒思罄力,驽蹇之足,终惭远致。岁在重光,律中大吕,是谓涂月,其书始就。不耻狂简,辄用上闻,粗陈指例,式存扬搉。
《汉书、》旧无注解,唯服虔、应劭等各为音义,自别施行。至典午中朝,爱有晋灼,集为一部,凡十四卷,又颇以意增益,时辩前人当否,号曰《仅书集注》。属永嘉丧乱,金行播迁,此书虽存,不至江左。是以爱自东晋迄于梁、陈,南方学者皆弗之见。有臣瓒者,莫知氏族,考其时代,亦在晋初,又总集诸家音义,稍以己之所见,续厕其末,举驳前说,喜引《竹书》,自谓甄明,非无差爽,凡二十四卷,分为两帙。今之《集解音义》则是其书,而*见者不知臣瓒所作,乃谓之应劭等《集解》。王氏《七志》,阮氏《七录》,并题云然,斯不审耳。学者又斟酌瓒姓,附着安施,或云傅族,既无明文,未足取信。蔡谟全取臣瓒一部散入《汉书》,自此以来始有注本。但意浮功浅,不加隐括,属辑乖舛,错乱实多,或乃离析本文,隔其辞句,穿凿妄起。职此之由,与未注之前大不同矣。谟亦有两三处错意,然于学者竟无弘益。
《汉书》旧文多有古字,解说之后屡经迁易,**读,以意刊改,传写既多,弥更浅俗。今则曲核古本,归其真正,一往难识者,皆从而释之。
古今异言,方俗殊语,未学肤受,或未能通,意有所疑,辄就增损,流遁忘返,秽滥实多。今皆删削,克复其旧。
诸表列位,虽有科条,文字繁多,遂致饵杂,前后失次,上下乖方,昭穆参差,名实亏废。今则寻文究例,普更刊整,澄荡愆违,审定阡陌,就其区域,更为局界,非止寻读易晓,庶令转写无疑。
礼乐歌诗,各依当时律吕,修短有节,不可格以恒例。读者茫昧,无复识其断章,解者支离,又乃错其句韵,遂使一代文采,空韫精奇,累叶钻求,罕能通*。今并随其曲折,剖判义理,历然易晓,更无疑滞,可得讽诵,开心顺耳。
凡旧注是者,则无间然,具而存之,以示不隐。其有指趣略举,结约未伸,衍而通之,使皆备悉。至于诡文僻见,越理乱真,匡而矫之,以祛惑蔽。若泛说非当,芜辞竞逐,苟出异端,徒为烦冗,祗秽篇籍,盖无取焉。旧所阙漏,未尝解说,普更详释,无不洽通。上考典谟,旁究《苍》《雅》,非苟臆说,皆有援据。六艺残缺,莫睹全文,各自名家,扬镳分路。是以向、歆、班、马、仲舒、子云所引诸经或有殊异,与*代儒者训义弗同,不可追驳前贤,妄指瑕,曲从后说,苟会扃涂。今则各依本文,敷畅厥指,非不考练,理固宜然,亦犹康成注《礼》,与其《书》、《易》相偝,元凯解《传》,无系毛、郑《诗》文。以类而言,其意可了。爱自陈、项,以讫哀、*,年载既多,综缉斯广,所以纪传表志时有不同,当由笔削未休,尚遗秕稗,亦为*传授,先后错杂,随手率意,遂有乖张。今智穷波讨源,构会甄释。
字或难识,兼有借音,义指所由,不可暂阙。若更求诸别卷,终恐废于披览。今则各于其下,随即翻音。至如常用可知,不涉疑昧者,众所共晓,无烦翰墨。
*代注史,竞为该博,多引杂说,攻击本文,至有诋诃言辞,掎摭利病,显前修之纰僻,骋己识之优长,乃效矛盾之仇雠,殊乖粉泽之光润。今之注解,翼赞旧书,一遵轨辙,闭绝歧路。
诸家注释,虽见名氏,至于爵里,颇或难知。传无所存,具列如左:
荀悦字仲豫,颍川人,后汉秘书监。(撰《汉纪》三十卷,其事皆出《汉书》。)
服虔字子慎,荥阳人,后汉尚书侍郎,高*令,九江太守。(初名重,改名祗,后定名虔。)
应劭字仲援,(一字仲援,一字仲远。)汝南南顿人,后汉萧令,御史营令,泰山太守。
伏俨字景宏,琅邪人。
刘德,北海人。
郑氏,晋灼《音义》序云不知其名,而臣瓒《集解》辄云郑德。既无所据,今依晋灼但称郑氏耳。
李斐,不详所出郡县。
李奇,南阳人。
邓展、南阳人,魏建安中为奋威将军,封高乐乡侯。
文颖字叔良,南阳人,后汉末荆州从事,魏建安中为甘陵府丞。
张揖字稚让,清河人,(一云河间人。)魏太和中为博士。(止解《司马相如传》一卷。)
苏林字孝友,陈留外黄人,魏给事中领秘书监,散骑常侍,永安卫尉,太中大夫,黄初中迁博士,封安成亭侯。
张晏字子博,中山人。
如淳,冯翊人,魏陈郡丞。
孟康字公休,安*广宗人,魏散骑常侍,弘农太守,领典农校尉,勃海太守,给事中,散骑侍郎,中书令,后转为监,封广陵亭侯。
项昭,不详何郡县人。
韦昭字弘嗣,吴郡云阳人,吴朝尚书郎,太史令,中书郎,博士祭酒,中书仆射,封高陵亭侯。
晋灼,河南人,晋尚书郎。
刘宝字道真,高*人,晋中书郎,河内太守,御史中丞,太子中庶子,吏部郎,安北将军。(侍皇太子讲《汉书》,别有《义》。)
臣瓒,不详姓氏及郡县。
郭璞字景纯,河东人,晋赠弘农太守。(止注《相如传序》及游猎诗赋。)
蔡谟字道明,陈留考城人,东晋侍中五兵尚书,太常领秘书监,都督徐、兖、青三州诸军事,领徐州刺史,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领扬州牧,侍中司徒不拜,赠侍中司空,谥文穆公。
崔浩字伯深,清河人,后魏侍中特进抚军大将军,左光禄大夫,司徒,封东郡公。(撰荀悦《汉纪》音义。)
前汉补注序例
王先谦 撰
自颜监注行,而班书义显,卓然号为功臣。然未发明者固多,而句读讹误,解释驳之处,亦迭见焉。良由是书义蕴宏深,通贯匪易。昔在东汉之世,朝廷求为之学者,以马季良一代大儒,尚命伏阁下,从孟坚女弟曹大家受读,即其难可知矣。宋明以来,校正版本之功较多,国朝右文兴学,精刊诸史,海内省古之士,承流向风,研穷班义,考正注文,着述美富,旷隆往代,但以散见诸书,学者罕能通*。先谦自通籍以来,即究心班书,博求其义,荟最编摩,积有年岁,都为一集,命曰《汉书补注》,藏之筐笥,时有改订,忽忽六旬,炳烛余明,恐不能更有精进,忘其固陋,举付粹人。自顾材识驽下,无以逾越古贤,区区寸心,颇为尽力,疏讹之咎,仍惧未免,匡我不逮,敬俟君子。
据《叙例》,颜监以前,注本五种:服虔、应劭、晋灼、臣瓒、蔡谟也。大氏晋灼于服、应外,增伏严、刘德、郑氏、李斐、李奇、邓展、文颖、张揖、苏林、张晏、如淳、孟康、项昭、韦昭十四家。臣瓒于晋所采外,增刘宝一家。颜监于五种注本外,增荀悦《汉纪》、崔浩《汉纪音义》、郭璞注《司马相如传》三家。(说本王鸣盛。)颜注发明驳正,度越曩者,非仰人鼻息者也。其中或引旧文,据为已说,以《史记索隐》证之,《张苍传》柱下方书注,乃姚察说;《淮南王安传》会有诏即讯太子注,乃乐产说;《郊祀志》周始与秦国合而别,别五百载当复合注,乃颜游秦说(本洪颐煊)。以《文选》李善注证之,《枚乘传》注,隐匿谓僻处于东南也,乃韦昭说;梁下屯兵方十里,乃张晏说(本朱一新)。以《诗王风谱疏》证之,《地理志》内洛邑与宗周通封畿注,乃臣瓒说;《旧唐书·颜箱传》叔父游秦撰《汉书决疑》十二卷,为学者所称,师古注《汉书》多取其义,今书中未见(本王鸣盛)。此外,注文间用旧说,皆为证明,以资识别,原其本意,非必掩袭前贤,或因己说冥符,不复割舍,尚非巨累,至游秦行辈文学岿然在前,盗实遗名,有惭德矣。今《补注》所采,悉出其人,家世儒素,昆弟相师,先后三人,惨归黄土,脊令原隰,垂老增唏,片羽可珍,敢忘护惜,宗族讲肄,朋好往还,赏析所存,皆登斯辑,亦公善之义也。
颜注《汉书》,至宋仁宗景佑二年,韶州余靖(《宋史》本传:字安道,曲江人)为秘书丞,奏言文字舛讹,命与王洙同校。靖撰《刊误》一书,增入江南张泌校说六条,(宋祁云:《汉书》中有臣佖者,乃张佖,江南人,归本朝,太祖收诸伪国图籍实馆阁,或召京朝官校对,皆题名卷末。)所谓景佑刊误本也。嗣又有宋景文公祁,合十六家校本。至宁宗庆元中,建安刘之问又取宋校本,更别用十四家本参校,又采入萧该《音义》、司马贞《索隐》、孙巨源《经纶集学官考异》、章衡《编年通载》、杨侃《两汉博文》、《汉书刊误》、《楚汉春秋》、史义宗本《西京杂记》、朱子文《辨正》、孔武仲《笔记》、三刘《刊误》、《纪年通谱》,刻之为建安本。(周寿昌云:刘之间号元起,书前题云,建安刘元起刊于家塾之敬室,余购得之,今存湘潭袁漱六同年芳瑛家,顾千里析刘元起与之问为两人,又讹作之同,南监本又作之同。)明南监本,即用建安本者也。但于注文刊落甚多。汲古阁本注文完足而去其《叙例》,又于《艺文志》、《张良》、《司马相如》、《东方朔》、《扬雄》、《贾谊传》后,附臣佖校书六条,即张佖也;而三刘《刊误》及景佑《刊误》,皆未之采。国朝文教昌明,图书大备,乾隆四年武英殿校刊《汉书》,用监本精校付梓,别加考证。今《补注》以汲古阁本为主,佖说并入注文,遵用官本校定,详载文字异同,备录诸人考证,颜监《叙例》,宋、刘校语,粲然具列,庶览者无遗憾焉。
监本列宋景文参校诸本:一、古本。(颜师古未注以前本)。二、唐本(张唐公家所得唐本)。三、江南本。(《金坡遗事》云:太祖*江南,赐本院书三千卷,皆纸札精好。东原荣氏私记云:江南本,宣和间尚在御府)。四、舍人院本。(江南本在舍人院,亦曰舍人院本。刘之问云:景文所据为十五家,按其目实十六,殆因舍人院本即江南本藏舍人院者,一本二目,故并称之。)五、淳化本。(《国朝会要》云:淳化五年七月,诏选官分校《史记》、《前》《后汉》,命陈充、阮思道、尹少连、赵况、赵安仁、孙何校《前》《后汉》毕,遣内侍裴愈赍本就杭州镂板。)六、景德监本。(《国朝会要》云:咸*中,真宗命刁衎、晁迥与丁逊复校《两汉书》板本,通知制诰,以陈彭年司某事。景德二年七月,衎等上言:《汉书》历代名贤注释,至有章句不同,名氏交错,除无考据外,博访群书,遍观诸本,校定凡三百四十九卷,签正三千余字,录为六卷,以进。)七、景佑刊误本。(景佑元年九月,秘书丞余靖上言,国子监所印《两汉书》,文字舛讹,恐误后学,臣谨参括众本,旁据它书,列而辨之,望行刊正,诏送翰林学士张观等详定闻奏,又命国子监直讲王洙与靖偕赴崇文院雠对。二年九月,校书毕,凡增七百四十一字,损二百一十二字,改正一千三百三十九字。)八、我公本。(今不详何人。)九、燕国本。十、曹大家本。十一、阳夏公本。十二、晏本。十三、郭本。十四、姚本。十五、浙本。十六、闽本。又列建安本。参校诸本:(用宋景文本校定,复用诸家参校。)一、熙宁本。(熙宁七年,参知政事赵奏新校《汉书》五十册,及陈绎所着是正文字七卷。)二、卷子古本。(古字。)三、史馆本。(旧本。)四、国子监本、(宣和六年本。)五、陈和叔本。(熙宁中所校。)六、邵文伯本。(用宋景文本校。)七、谢克念本。(用景文本校。)八、杨伯时本。(用谢本校。)九、彦中和本。(用杨本校。)十、张集贤本。(张瓌得唐世本校。)十一、王性之本。(用景德中监本校。)十二、赵德庄本。(用秘阁本校。)十三、沈公雅本。(用秘阁本校。)十四、王宣之本。(用秘阁本校。)景文校本,*儒钱大昕、王鸣盛等皆信之,惟全祖望以为南渡末年,麻沙坊中不学之徒依托为之,非出景文,列有五证,见《鲒埼亭集外编》第四十六卷。今案宋说浅陋,诚所未免,惟刘之问辈曾用以校定,则固尝有是书,不出南渡末也。国朝诸儒,讲求板本之学,致力《汉书》者多用南监本,此外如景佑本。(王念孙父子校。)闽本。(钱大昕校,明按察司按察使周采,提学副使周珫,巡海副使柯乔等刊。)汪本。(朱一新校明汪文盛刊。)德藩本。(叶德辉校明德王刊。)乾道本。(宋乾道中刊。)北监本。(以上二本,先谦校。)并备搜罗,间有甄采,良由文轨同途,众善咸萃,内府精椠,前无以加云。
三刘《刊误》,出刘敞与其弟攽、子奉世撰。《宋史·敞传》云:字原父,临江新喻人。不言有此书,惟《做传》云:字贡父,邃史学,作《东汉刊误》,为人所称,司马光修《资治通鉴》,专职汉史。《奉世传》云:字仲冯,精《汉书》学而已。其实《两汉》皆有三刘评论,今书已亡,赖监本存之,斗南补遗,援引芜杂。(说详王氏《十七史商榷》。)颇有芟取,未从割弃。萧该《音义》,采自监本,虽非瑰室,亦资印证。明代史评大畅,竞逐空疏。国朝硕学云兴,考订精能,超逾前古。兹编广罗众家,去取务慎,沈文起《疏证》一书,以后事稽合前言,自为别派。今但取有关书义者,余屏不录。
颜监《叙例》,言曲核古本,归其真正。《史记正义》论例云:《史》《汉》文字,相承已久,若悦字作说,闲字作间,智字作知,汝字作女,早字作蚤,缘古字少,通共用之。《史》《汉》本有此古字者,乃为好本。刘之问跋建安本《汉书》云:自颜氏后,又几百年,向之古字,日益改易,书肆所刊,祗今之世俗字耳,识者恨之,今得宋景文公所校善本,雌黄所加,字一从古。愚案从古之字,如供为共,伺为司,踪为纵,藏为臧,厢为箱,慰为尉,屡为娄,嗜为耆,尸为死,让为攘之类,或系最初正文,或出声*通借,非由古字之少,既展转借写,弥久失真,故东京文字不正,流弊斯极,而许氏《说文》出焉。刊本存真,不宜辄改,若概目为古字,其蔽也愚,或乃以为六书假借之旨,则去之愈远矣。
汲古阁文字无定,如以字作,后多作以,桓字作桓,间亦作桓,及公孙贺等传赞,渊圣御名,悉仍其旧,或有讹脱乖误之处,并依前式,加以注正,书虽增新,板如逢故,惟官本刘宋注文,有隔断颜注者,辄为移易旧处,俾免违滞。
颜监于杂家传记,择取綦严,如太公名字,四皓姓氏,虽登史志,并就刊落,可谓慎矣。《西京杂记》亦在屏除之列,沈文起诋之。(引见传中。)愚谓《杂记》不知撰人,初无妄说,又古事雅语,并资多识,师古弃而不取,而称引显相抵牾之《楚汉春秋》,不悟其伪托,抑又何也?今依沈说,仍采《杂记》。此外如《飞燕外传》之类,概不阑入。
《王子》《功臣》《外戚恩泽侯表》所列,皆受国封,而司马贞之徒,或云名号,此大谬矣。其不见《地志》者,皆因免侯并省,亦有侯表相符,而《地志》不言侯国,则班氏失书也。其有先国而后县,或一国而前后两封,取核表志,原委咸在,疑讼已久,特为揭明。
班志《地理》,存前古之轨迹,立来史之准绳,兼详水道源流,使*水地相资,以求往迹,可谓功存千古者也。元魏郦道元《水经注》一书,于汉世水道曲折具存,实为疏实班志而作。前人引用,不得要领,兹编于郦注诸水,颠末毕备,同郡之水,则云自某县来,下入某县;隔郡之水,则云自某郡某县来,下入某郡某县,脉络毕贯,胪载无遗,更取历代水地诸书,为之疏通发明,订正讹谬,读者因郦证班,即汉考古,然后递推诸史,上下数千年地理,可以了然胸中。
《律历》《天文》,颜监无注,国朝钱、李诸儒,洞贯刘术,更迭推衍三统,以明天文。图籍纷陈,管窥积岁,补直缺漏,藉竟全功。其余得失之林,开卷即了,远俟百世,不烦赘论。
光绪二十六年岁次庚子二月初吉识于长沙城北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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