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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妈妈一起回家
村里扩建公路,路基都毁了
连同一直挂在天上的月亮也毁了
一场雨,把刚刚踩出的一条小经毁了
一个年老的女人拉着一个走路不稳的女人
一双沾满泥巴的脚拖着另一双陷在泥巴里的脚
一个声音说走错了,另一个声音说没有错
40岁的生日在不远的一个深夜里等着
妈妈说40岁的生日不给我过了
妈妈说我离婚了,40岁的生日过得没意思
妈妈拉着我的手回家
拉得那么紧,不允许我颤抖
妈妈说的那些话铿锵有力,不像一个病人
回家以后,妈妈房间的灯很快就熄灭了
我一夜没有熄灯
以为这样,就能早一点触碰到黎明
◆猫
猫在屋檐下的椅子上咬住了自己的尾巴
而下一次,它还会在槐树下追它
它把自己旋转成一个漩涡
——-我们都是在假设里兀自沉迷的人
月季花。它咬下一朵
另一朵它要留到月亮升起来
月光混淆的事物,它从不试图辩清楚
比如另外一只走在屋脊上的猫
许多年,我们终于养出了一只不怕人的猫
给它挠痒的时候,下手重一点,它就咬你一口
这样的故意
让我们身上的阳光动荡
◆ 春天又一次按时到来
他在树下闭着眼睛。他去寺里看过两次桃花就不去了
悟性这个时候薄若浮冰:春天的战场已经布置好
他的另一个分身在阁楼上写下:
把兵荒马乱的欲望*成大家闺秀的诗行
新长成的孩子在用旧的春天里奔跑
绝望在希望的新婚之夜按时死去
才孵出的喜鹊忘了前世歇过的屋檐,当然淋过它的一场雨
也得忘记自己汇集过的河流
把春天交给左右为难的诗人。抒情如鲠在喉
她想给几个人发短信,约一约去桃花岛的事情
这明目张胆偷情的嫌疑
一下子败给了身体里不停上涨的潮浪
如果我70岁,我就有70个春天
一个春天10块钱,刚好够一个中级宾馆睡一夜
想想寂寞太长,一夜不够
也就罢了
◆ 小黄鹂
我喊一只小黄鹂,喊得嘴肿了。春天没有确切的消息
那些少女总如受惊的鱼群,在大街小巷里游穿
祖国是生产少女的工厂。但是她们很快就旧了
一些人在期待回炉重塑
导语:面对记者提问余秀华《爱》诗歌怎么写出来呢?“我的那些爱情诗,都是在我很痛的时候写出来的。我想,真正能够得到爱情的人,是写不出诗歌来的。我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写了这么多。”新书《我们爱过又忘记》的发布会上,余秀华这个用“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勇气和决绝让中国文坛惊叹的女诗人,*静得坦承自己创作情诗的心声。150首情诗,150个很痛的余秀华,集结在这本诗集《我们爱过又忘记》里。
余秀华《爱》诗歌
余秀华与小马哥
“我的那些爱情诗,都是在我很痛的时候写出来的。我想,真正能够得到爱情的人,是写不出诗歌来的。我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写了这么多。”
新书《我们爱过又忘记》的发布会上,余秀华这个用“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勇气和决绝让中国文坛惊叹的女诗人,*静得坦承自己创作情诗的心声。150首情诗,150个很痛的余秀华,集结在这本诗集《我们爱过又忘记》里。书名,取自余秀华的好友,香港诗人廖伟棠名诗《来生书》一句。
读余秀华《我爱你》有感
默然夕拾
我种过一年的稻子
当稻子长到一定的时候
稗子比稻子略高一些
于是人家就去把稗子拨掉
而我就让它与稻子一起长
现在想我家的稗子还真幸运
我拿起鸟弹去捕鸟
但从未有捕获到过
同伴眼子准捕回来很多
褪净煮好叫我吃
现在想想那些跑走的鸟儿
不说它这晚住哪儿
惊吓之余还能活多久呢
我儿子出生的那年那日
有个人被打死抬回村里
早上他们去时就说过
今天野猪打不来人也抬一个回来
正好是说这话的人被抬回来
燕麦跟小麦一起成长
除草时就把它除掉
人们压根儿不知它的价值
如同稗子长在稻田里
告诉你这个提心吊胆的
春天
动物中常以强欺弱
弱势的群体真让人同情
人与人面上嘻嘻哈哈
暗地里也是弱肉强食
从有人类开始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发布会在2016年5月15号的下午,北京单向空间举行。出*嘉宾除了特邀主持小马哥,还有两位歌手蒋山和马頔。
四十依然“惑”
在上一本诗集出版后,余秀华曾两次陷入舆论,皆因为感情方面的传闻:和丈夫离婚,被传有“绯闻男友”。发布会上,余秀华用其特有机变四两拨千斤的回应了这两个问题。
戏谑背后,是余秀华的人生智慧:“婚姻是我自己的,我不能因为这个名声好或者坏,用别人的看法左右我自己。这个事情做了以后,我能够得的到自由和快乐是任何人言论所无法给予的。”
余秀华
谈回诗歌,余秀华显得从容*静:“我的诗歌格局不大,也许第四本第五本会变。”
在余秀华看来,诗人都很无聊,无聊的时候会去看月亮,所以很多诗人包括自己的诗里经常写到月亮和月光,比如床前明月光,春江花月夜。月光是很理性化,很忧愁,很温柔的。余秀华说:“我的骨子里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2016年,余秀华过了自己四十岁生日。在她看来,自己还不能“四十不惑”。“古人生命比现代人短,所以他们四十不惑,但是现代人生命比他们活的时间久。我老觉得到了四十岁就不惑了,那应该很惭愧。我现在还有很多这样的惑、那样的惑,基本上没有不惑的。我们现在根本就惑不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诗歌的作用就是让我们在许多惑或者不惑的过程里有一种安慰,我希望能够惑到八十岁,如果能惑那么久也是好的。我认为我的生活还是在不停的困惑,因为我虽然四十岁,但是我的心理成熟感比较晚,别人20岁就能搞定的事情我到了40岁还搞不定,我觉得自己非常惭愧。所以说有羞愧感的老女人才能成为诗人。”
马頔朗读余秀华的诗
写诗是因为痛定思痛
这次出版爱情诗集,余秀华说:“我的那些爱情诗,都是在我很痛的时候写出来的。”她一度觉得羞愧,因为觉得好像每一首诗歌都有一个对象,可是后来又觉得“我到底是一个花痴。”“我想,自己很多时候不敢定,一是怕伤害别人,自己对爱情一直在渴望着、盼望着,但是我实际的身体情况和我现在的心理状态,真的不适合和一个人爱情。我宁愿像一个多情的花痴,把爱情分成一百份,这样我觉得自己不会受伤害,我爱的人也不会受伤害。”这段话让现场的读者为之动容。
蒋山现场演唱
对余秀华来说,真正写诗的状态是在痛苦之后的*静,所谓痛定思痛。
余秀华身上的种种符号,种种传奇,两位优秀的纪录片导演,都对她进行长达半年到一年的跟随拍摄,两部作品都在国际上得了奖。其中,由著名纪录片导演范俭执导的记录片获得2015年的四川电视节金熊猫纪录片奖,在东京获得亚洲最佳纪录片提案奖。整部纪录片(上下合为《摇摇晃晃的人间》)将在英国*、法国ARTE、丹麦广播公司、芬兰电视台、荷兰ICON电视台、日本NHK等海外电视台将发行。
导语:*凡的女人,却写出如此炙热充满冲动的诗歌!余秀华改变了我对诗人的认识!他们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如你我这样的*凡人!余秀华 最好的诗太接地气了!①的左口袋有雪,右口袋有火。能够燎原的火,能够城墙着火殃及池鱼的火,能够覆盖路,覆盖罪恶的雪。我有月光,我从来不明亮。我有桃花,从来不打开。 我有一辈子浩荡的春风,却让它吹不到我。
余秀华 最好的诗
①的左口袋有雪,右口袋有火。能够燎原的火,能够城墙着火殃及池鱼的火,能够覆盖路,覆盖罪恶的雪。我有月光,我从来不明亮。我有桃花,从来不打开。 我有一辈子浩荡的春风,却让它吹不到我。
②你是知道的,在万千花朵里把春天找出来。 需要怎样的虔诚,这一天,风从田野里捎来清晨,捎来苹果的味道。如此透亮的日子,当赠一壶忧伤。
③我的残疾是被镌刻在瓷瓶上的两条鱼,狭窄的河道里,背道而行,一白一黑的两条鱼。
④一个人身上是层层叠叠的死亡和重生。
⑤如何让你爱我,在我日渐衰老的时候,篱笆上的牵牛花兀自蓝着,比天空多些忧伤的蓝。如何让你爱我,在我更为孤单的时辰,村子里的谷子已经收割,野草枯黄繁茂,你在满天星宿里,怎么能找到来路?我只有一颗处女般的内心了,它对尘世依旧热爱,对仇恨充满悲悯。
⑥一朵云,浮在秋天里。白,白得有些疼。天空蓝,蓝得也有些疼
⑦你不知道在这深秋能把光阴坐得多深, 一棵树的秘密不会轻易袒露给一个人。 你以为从春到秋,一棵草已经袒露了所有:喜悦,悲悯,落魄,枯萎, 这些词在午夜微光摇曳,亲切友善。它们对应着一片天空,无数星群。你去过的草原和沙漠,我也去过; 你喝过的葡萄酒和鸩毒,我也喝过; 你流浪的时候,我也没有一个自己的家。 大地宽容一个人的时候,那力量让人惧怕。这荒原八百里,也许更大,不过一个寂寥的寺庙,修行的人仍心有不轨。你身体尚好,乐意从一个荒原走到另一个荒原,你追寻最大的落日,想让自己所有的呜咽都逼回内心,退回命运。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我喜欢那些哭泣,悲伤,不堪呼啸出去,再以欢笑的声音返回。
⑧总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千山万水以后,在许多人以后,从容地走来,让你陷进巨大的沉默,无法动弹。
⑨一个人活得不需要冒险了, 这是不需要原谅的,坠落是长久以后的一次摊开,俱碎也罢,俱焚也好。
⑩就这样保持语速,一颗果实挤在一堆果实里, 怀揣小小星辰。 风慢下来的时候,时光也慢下来,我有足够的时间在万事万物里停留, 去触摸。
11.要一个黄昏,满是风。和正在落下的夕阳。 如果麦子刚好熟了,炊烟恰恰升起,那只白鸟贴着水面飞过,栖息于一棵芦苇,而芦苇正好准备了一首曲子。
余秀华 最好的诗
《不要用一些傻命题来扭曲余秀华》
最*来咨询我余秀华诗歌怎么样的诗友越来越多,似乎我就应该是一个诗歌判官,不回答又显得我这个无名诗人像名诗人那样摆架子,一一回答吧,我又实在不愿意把同样的话说了又说,只好写篇东西在此集中回答一下。
说实话,对于这样一个境遇的女诗人,我不愿意板起面孔鸡蛋里挑骨头,因为她并不是那种整天出*研讨会在官方刊物频繁获大奖的既得利益者,但也不愿意加入到摇旗呐喊的炒作队伍中,因为这些诗歌也并非就是出类拔萃的重量级,因此无论批评与赞扬,都不如心底的一句默默祝福,祝福她灾难从此过去,好日子接踵而来,然后静心写作越写越好。但若仅仅如此回答,好像是对支持信赖我的诗友的一种敷衍,这不符合我的为人,那就连那些官方红专家、红诗人提出的傻问题也一并回答吧:
傻命题1号,余秀华是大众诗人还是精英诗人。
提出这问题的专家教授红诗人,可能比余秀华还要脑瘫,人家好歹是脑子没问题的假脑瘫,他们反而是脑袋有毛病的真脑瘫。为何这样说?因为自从有了地球,有了人类,有了诗歌,你见过小众化的所谓精英诗歌被大众炒作出名的吗?不属于大众文化领域的东西,大众又怎么能趋之若鹜呢?因为你炒作了,燕窝、鱼翅就能取代大白菜、豆腐风靡大众餐桌吗?至于提出这个问题的那个沈浩波诗人就更可笑了,他大概以为他自己写的那种就属于精英文化吧。
客观说,就当前中国诗歌的现状而言,也许把诗歌分成大众和小众两种更可靠一些,因为中国坚持小众化写作的那帮诗人正在成为精英的路上,但又缺少作为精英文化存在的客观性和普遍性,把他们当作可进入文学史的文化精英为时尚早。比如,洛夫、欧阳江河、柏桦、余怒、陈先发、车前子等诗人,到目前为止仍处在玄学思考的“朦胧诗”阶段,距离更具普遍性的哲学尚有距离。他们为什么要朦胧?因为他们的思想高度还远未抵达可以突破前人玄学见解并有确定性创见的程度,所谓“朦胧”,更确切说是用自己的“公案语言”来复述、互文前人的“公案”罢了。
那么,这个傻命题就到此为止吧,余秀华的诗是大众文化不假,但徐志摩、戴望舒、艾青、牛汉、北岛、舒婷、海子、汪国真等等也全是大众文化,垃圾、下半身、梨花、羊羔、废话等等也属于大众文化。所有被大众热烈追捧过、痛恨谩骂过的诗歌统统属于大众文化领域内,但大众文化并不丢人,丢人的是大众文化中那些下流、龌龊、肮脏的下三滥诗。
傻命题2号,余秀华的诗歌存在技术问题。
这个问题本来不傻,但因为出这个问题的是那些有嗅觉没味觉的砖家叫兽,使它也变成了傻命题,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中国所有被这些砖家叫兽捧红的诗人,技术问题都比她严重得多!余秀华写诗本就属于不自觉宣泄自身灾难和不幸的“本能写作”,和那些妄图靠诗歌来拉帮结派混饭吃,靠诗歌来换取名利社会地位的家伙本就不是一回事,她的诗歌有机体构成是以自身感受为主体的,语象都是原生态的,她想犯那种故作高深、故弄玄虚的技术错误也没机会犯,因此技术问题对于她并不是个问题。比如这些傻专家质疑的这两句: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他们说这两句老套、陈旧不时髦,是因为他们把“枪林弹雨”、“ 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当成了以往“歌德体”传统诗歌中的正面修辞,其实在此属于略带揶揄、反讽成分的隐喻用法,“枪林弹雨”替代的是世俗的压力,因为这并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爱情,甚至可以说是“偷情”,那么世人背后的议论不形同“风刀霜剑严相逼”吗?也正因为如此,作者只有在经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折磨后,才在一个早晨下定了决心,当然了,如此说也不能证明这首诗就是好,恰恰相反,是很不好。
傻命题3号,余秀华与狄金森、诺贝尔奖
这三个词语连在一起形同“风”“马”“牛”,提出这个命题的炒作者是有多傻有多傻。只不过我所说的“傻”和砖家叫兽们认为的“傻”还不是一回事,砖家叫兽认为的“傻”仅仅是二者在诗坛地位的相差悬殊,以及由此所引发出的诗歌重量级差距的猜想。但我认为的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诗歌理念之间的差别,无论是诺奖诗人,还是艾米莉·狄金森,总体都隶属于现代主义的元诗写作,而余秀华则应属于后现代风格的抒情诗,若前者关注的是普世价值、终极真理,她所关心的只是自身的喜怒而乐,比较类似于海子的“我不关心人类,只关心你”。但我如此说,也并非就是贬低余秀华,抬高迪金森,恰恰相反,如果余秀华就是换一种写作模式,文本就肯定比迪金森差吗,我想也未必。迪金森虽然和惠特曼、里尔克等等大诗人都属于元诗写作,但她大部分作品仍然是清汤寡水的,放在今天诗坛已不值一提,虽然历史地位放在那,但和辛波斯卡这样的诺奖女诗人相比,诗歌肌质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傻命题4号,*情节
把一个残疾人在破罐子破摔的极端情绪下写的一首临屏诗和一个*联系起来,也是大脑缺弦的里格楞想法,就凭她的自身条件和所处生存环境,她想**起来吗?想妖娆妖娆给谁看?我建议有此想法的人去参观一下她的个人影集,如果还不够,再去参观下她住的那个小村庄。即便从伤风败俗破坏诗坛生态的角度来责难她,恐怕也很难把这个帽子扣在她头上,因为,她是躺着中枪的,要怪也只能怪借她炒作发行量的《诗刊》,因为若没有《诗刊》搞这么个炒作活动,她写的诗有几个人看?她想伤风败俗也没那个机会啊。因此,必须把余秀华和沈浩波、尹丽川等人的诗彻底区分开来,因为余秀华虽然也写过几首低俗的诗,但也只是本人极端情绪下的率性之作罢了,并未向沈、尹那样把这种诗当做一种文体去炒作,拿此来诋毁她未免以偏概全。至于拿她与xx人的隐私来炒作,更是属于践踏道德底线之举了,在此不讨论。
她的诗究竟算几流?
若按我的“立体标准”来评价她,她的诗仍旧属于缺少高度和厚度的“*面诗歌”,首先,她的诗不存在观照普世价值、追问永恒真理的终极关怀,她不关心宇宙、地球、人类,祖国,真理等等大命题,仅仅立足于自身喜怒哀乐的本能宣泄,甚至即便往爱情上靠,也是欲多于爱,因此“高度”是缺失的。其次,她的诗虽然可令读者感受到一种汪洋恣肆的美,诗力场的营造(宽度)可圈可点,想象力飞扬跋扈又语出自然,但也只是一过性的,因为缺少了沉淀其中的理性思考,读者短暂的陶醉过后,便成为过眼云烟。当然,这些缺点与其说是她的,倒不如说当前是当前女诗人写作的一种“共同缺陷”更合适。
那么如何给她的诗歌定位呢?尽管我不愿意把诗人之间分出品级,但若不具体又像在和稀泥,也只好姑且守俗一次:首先,她的诗歌肯定达不到路也诗歌中的理性思辨高度,跟娜夜、叶丽隽等人诗歌语言的高度自觉性相比,她也有点泥沙俱下,西娃、郑皖豫等女诗人靠玄学思维建构的文气,她也欠缺了几分,但要比施施然、李成恩、余*等刚*诗不久的女诗人要成熟一些,比金铃子、宋晓杰等女诗人因为炫技造成的伪叙述成分要少一些,总体跟钟硕、玉上烟、夜渔、青蓝格格、灯灯、小西、霜扣儿、依米一等女诗人差不多,应该在女诗人中接*三流了。为了避免被我的一家之言误导,还是选几首她们的诗读者自己鉴定吧:
《你我在纸上》
【余秀华】
单薄。一戳就破。一点就碎
我没有决定什么,却这样被安排了
但是秋天风大
路越走越危险,到深夜还不肯停下来
中年的隐喻错综盘结
却一说就错
热衷画图的人,有落叶,有秋果
我都给他看了
他看不到的是:一篮橘子下埋的另外
他粗矿,他温柔,他慈悲
哦,我愿意他危险
并涉及到我
《山间事》
【钟硕】
我读史,收敛坐姿,远山有大美
替我活过的人们都去了
余秀华红了,38岁的她在2014年年末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名声。随着一首题为《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在网络和朋友圈“病毒般蔓延”,这个湖北钟祥市石排镇横店村的农妇,一夜之间成为媒体坊间谈论的对象,甚至被旅美女学者同时也是诗人的沈睿誉为“中国的艾米丽·迪金森(美国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昨日《南方都市报》)。
依我之见,当“纯文学”话题成为公众话题或者微博热词的时候,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毕竟,在一个读诗人口少得可怜的国度,诗人现下的处境是:唯有去世、自杀,或者因为本人是脑瘫患者或者打工妹,他(她)们的作品才因这样或那样的身份标签,得以零散地传播和阅读。*时不读诗或甚少读诗的人,也因周围人的转发、媒体上的谈论,耐着性子琢磨余秀华的诗好在哪里。
即便如专业文学评论者沈睿,她的大力推介是余秀华诗歌得以迅速“走红”的关键,在沈睿那篇流传极广的推介文章中,所用词汇也是“感动”、“震动”“写得真的好”、“让你目眩”、“心在流血”、“语言的流星雨”之类,更多是比拟、譬喻,个人角度的阅读经验与抒发,远谈不上“专业”的诗歌评论。在我看来,抒情有余而专业不足,错过了一次极好的面向公众的诗歌教育机会,有点可惜。
实际上,余秀华通过诗意的方式表达作为身体残障女性的感受,或者表达与农妇、脑瘫患者这类外界感兴趣的“身份”无关的感受,这类私*验在当代的文学创作、新闻报道、网络文章中并不少见,但有关何为诗歌,何为好的诗歌,若错过了余秀华的这次机会,今后恐怕很难再找到类似契机,通过讨论具体的诗人,让诗歌重新回到公众的文学教育与文学感受力当中。这一点何其重要,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写诗的门槛不高,“梨花体”一时风行,凤姐的诗也可以登上知名文学刊物,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一时没了依归。另一方面,由于诗歌教育的极端缺乏,诗歌甚至一度被高考排除在外———懂诗的人太少,最直接的后果是,缺乏诗意,理解现实反而成了问题。
也许有人问,诗歌为什么重要?在我看,诗歌应该是最远离功利的文学体裁,尤其是在人们钟情于故事和段子,一篇文章能流传多远主要看笑点和槽点有多少的年代,唯有诗歌承载语言本身。就算从最现实的角度,凤姐发表诗歌的待遇是每行诗2-3元,在国内算是不错的标准,试想莎士比亚若有幸生在当今中国,写一首十四行诗,也就能换一个麦当劳套餐。余秀华是明白人,走红之后她在朋友圈写道:“对于诗歌而言,这样的关注度实在不应该。姑奶奶只写自己的诗歌,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量写好。”喧嚣之后,希望有文学教育者尽快接力,从诗歌本身进入,让我们知道余秀华们的诗好在哪里。
导语:她是一个农民,也是一个女人,但更是残疾诗人!*凡的生命,她用诗歌唱响大半个中国!以下小编看过最经典的余秀华最感人的13首诗:【我爱你】【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石磨】【就做一朵落败的花】【捂不紧,内心的风声】【离婚证】【一打谷场的麦子】……诗歌是有灵魂的,余秀华的诗歌给你生命清脆的嘹亮,也给你热爱生活坚定的理由。
余秀华最感人的13首诗
“她的诗,放在中国女诗人的诗歌中,就像把*犯放在一群大家闺秀里一样醒目——别人都穿戴整齐、涂着脂粉、喷着香水,白纸黑字,闻不出一点汗味,唯独她烟熏火燎、泥沙俱下,字与字之间,还有明显的血污。”
——2014年,在《诗刊》9月号中,编辑刘年如是介绍农村诗人余秀华。
【我爱你】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石磨】
横店的石磨上,谁栓住了我前世今生
谁蒙住了我的眼睛
磨眼里喂进三月,桃花,一页风流
磨眼里喂稗草,苍耳,水花生
——假如风能养活我,谁就不小心犯了错
我转动的上磨大于横店,横店是静止的下磨
大于横店的部分有我的情,我的罪,我的梦和绝望
磨眼里喂世人的冷,一个人的硬
磨眼里喂进散,大雾,雪
——风不仅仅养活了我,谁一错再错
谁扯下我的眼罩,我还是驮着石磨转动
白天和夜里的速度一样
没有人喂的磨眼掉进石头,压着桃花
掉进世俗,压住悲哀
——这样的转动仅仅是转动
【就做一朵落败的花】
我不懂诗,但被《我爱你》击中。余秀华的诗《我爱你》深深地打动了我!从此我爱上诗歌!在凤凰卫视《锵锵三人行》节目中,余秀华朗诵了她的代表作《我爱你》。两位资深主持人窦文涛、梁文道都为之动容。我最初朗诵这首诗时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为她的爱情的清纯、胆怯和美丽。
余秀华的诗《我爱你》
余秀华《我爱你》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余秀华《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余秀华《在打谷场上赶鸡》
然后看见一群麻雀落下来,它们东张西望
在任何一粒谷面前停下来都不合适
它们的眼睛透明,有光
八哥也是成群结队的,慌慌张张
翅膀扑腾出明晃晃的风声
它们都离开以后,天空的蓝就矮了一些
在这鄂中深处的村庄里
天空逼着我们注视它的蓝
如同祖辈逼着我们注视内心的狭窄和虚无
也逼着我们深入九月的丰盈
我们被渺小安慰,也被渺小伤害
这样活着叫人放心
那么多的谷子从哪里而来
那样的金*从哪里来
我年复一年地被赠予,被掏出
当幸福和忧伤同呈一色,我乐于被如此搁下
不知道与谁相隔遥远
却与日子没有隔阂
余秀华成了“网络红人”,不少媒体给她贴上了“脑瘫诗人”的标签,并从她的诗歌作品中,挑出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来对她的创作轨迹进行切入,以博取更多的眼球。拿别人的身体来说事儿,是多么冷漠,相比之下,谁更不健康?请让诗人回归自己内心的美好。出版社适时推出她的诗集,这一切看似完美得水到渠成。
在微信朋友圈里,忽然某一天一个诗人成了转发事件。因为这位诗人是农民,是从小脑瘫的女农民,于是,在众多她写过的诗里,好事者特别拎出了她写的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为公众号标题,赢得了高转发率。
传播是件让人嫉妒的事,很快当年“下半身诗人”的领军人物后转行做出版的沈浩波就发声了,写了篇长长的评价:“仅就诗歌而言,余秀华写得并不好,没有艺术高度。这样的文字确实是容易流行的。这当然也挺好,只不过这种流行稍微会拉低一些诗歌的格调。不过再怎么拉低,比起轻浮的‘乌青体’来,总还算不上丢人败兴。”关于诗歌的审美各有各的说法,就像绘画一样,有人就是认为满墙血渍到处残肢是现代艺术,而有人认为绘画首先要给视觉和心灵带来美感。
我更喜欢余秀华的诗,从诗歌本身出发,我看到了简短文字铺陈的美妙,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下去,久了便成就了一幅十字绣。
我认真读了她的每一首诗,文字还原了诗人内心的意境,如果我写诗,真的未必如她。于是我在朋友圈里转发了余秀华的诗,说我看到了最真挚唯美的表达。很快,朋友就有了回复:“依据脑残诗人遭追捧的事实,如果你的智商高于40一般就别再写诗啦,没啥前途。”而另一位朋友表达的则是,“余秀华写的诗让我更深刻地认识到,对美对情感对尊严的追求,根植于人性的最本源,无关身体或智力的障碍,我们必须要感谢这个特殊的群体,让我们更好地体识生命与人性的本质”。
我更愿意沉浸在诗歌里,为她生命里的诗意轻轻鼓掌。再多的磨难也阻挡不了内心对美好的表达,那是我们灵魂的后花园。难道身体残障就要被质疑被诟病吗?
余秀华的诗集由两个出版社很快分别出版了,几乎跟微信转发同步进行。我问编辑,这是不是炒作?编辑说“真不是”。所谓无巧不成书,无论是否成为营销手段,这并不妨碍阅读的兴趣。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诗了,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多人同时为诗集期待了。一位农村妇女却让我们在字字珠玑间展开了难能可贵的想象。
余秀华说:“于我而言,只有在写诗歌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安静的、快乐的。其实我一直不是一个安静的人,我不甘心这样的命运,我也做不到逆来顺受,但是我所有的抗争都落空,我会泼妇骂街,当然我本身就是一个农妇,我没有理由完全脱离它的劣根性。但是我根本不会想到诗歌会是一种武器,即使是,我也不会用,因为太爱,因为舍不得。即使我被这个社会污染得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而回到诗歌,我又干净起来。诗歌一直在清洁我,悲悯我。”《月光落在左手上》一书从余秀华*年创作的2000首诗歌中精选100余首,主题涉及爱情、亲情、生活的困难与感悟、生活瞬间的意义等。
学者、诗人沈睿说:“我觉得余秀华是中国的艾米丽·狄金森,出奇的想象,语言的打击力量,与中国大部分女诗人相比,余秀华的诗歌是纯粹的诗歌,是生命的诗歌,而不是写出来的充满装饰的盛宴或家宴,而是语言的流星雨,灿烂得你目瞪口呆,感情的深度打中你,让你的心疼痛。”
《诗刊》编辑刘年则评价,一个无法劳作的脑瘫患者,却有着常人莫及的语言天才。
“诗歌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不过是情绪在跳跃,或沉潜。不过是当心灵发出呼唤的时候,它以赤子的姿势到来,不过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它充当了一根拐杖。”
艺术的力度:直接打动读者
有幸跟其他几个编辑合作,参与编辑余秀华的诗集,让使我集中阅读余秀华的一百多首诗歌。我在编辑的过程中,也就是细读的过程中,多次泪水盈眶,为余秀华诗歌的语言、感情与思想。我跟着她的诗歌走向纯净的天空,空无一人的乡村风景,内心深深的渴望,无法压抑的激情。我坐在电脑前,安静而心潮波涌。
坦白地说,这是我一生阅读诗歌很少有的经验,这种经验如此直接,我不得不停下来,反思自己的阅读过程,我想,正是如我一样的阅读体验,才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一下子喜欢上余秀华的诗歌。余秀华诗歌瞬间走红绝不是因为谁的吹捧或谁的推荐,不是因为《诗刊》社刘年编辑的火眼金睛,也不是海外教授沈睿的热情推荐,而是因为无数读者的阅读体验,直接的阅读体验,读者感到了余秀华诗歌的力量,而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
我跟其他人的阅读体验一样:余秀华的诗歌直接冲击了我,这些绝非矫揉造作的诗歌以语言的力度,感情的力度,思想的深度冲击读者,读者被感动,读者叫好。读者反应是“读者反应学派”学术研究的中心,不是此文的讨论议题,我以此开头分析余秀华诗歌的艺术,再次重申诗歌艺术的力量作用首先作用于我们的不是头脑,而是感情。艺术是作用于直觉的东西,不是坐在那里品了半天才回过味来的苦丁茶。
我对余秀华的诗歌总体价值的讨论,已经在我的文章《余秀华——这让我彻夜不眠的诗人》和《余秀华:女人与诗人》中表达了。这篇文章我将做纯粹的技术分析,以一首诗为例,讨论余秀华诗歌的艺术,并探讨什么构成好诗的“好”。
语言的力度:出奇与张力
让我以一位美国诗人关于什么是好诗来开始。美国诗人斯蒂芬·顿 (Stephen Dunn 1939--)是美国当代著名的诗人,2001年因诗集《不同的时间》而普利策诗歌奖,也是美国艺术与人文学院文学奖获得者,出版过21本诗集,是有经验又出色的诗人。他写过一篇文章叫《好诗与不那么好的诗》,谈论什么是好诗。谈到好的诗歌语言他是这么说的:“好诗在奇异与熟悉之间保持一种精妙的*衡,诗人必须把熟悉的创造成相当陌生的,让读者重新看或重新感受。”
斯蒂芬·顿强调的是诗歌语言要让熟悉的事物成为陌生,让读者感到熟悉的语言被陌生化的惊异,因为语言突然变得奇妙,语言出奇,*常的事物变得耳目一新,让读者重新感受,重新经验,重新发现。阅读余秀华的每一首诗歌,你都能发现这个特点,那就是语言的出奇,就是**常常的一首描述日常生活的诗歌,她的语言都能化陈腐为神奇,比如:
栀子花开
白成一场浩劫,芬芳成一种灾难
那些隐匿的声音一层层推出来,一层层堆积,再散开
是的,无话可说了, 白,不是一种色彩。而是一种姿态
每一年,如期而至的突兀:存在即为表达
反正是绚烂,反正是到来
反正是背负慢慢凋残的孤独:耀眼的孤独, 义无反顾的孤独
那些喷薄的力从何而来?它不屑于月光
它任何时候都在打开,是的,它把自己打开
打的疼, 疼得叫不出来
从它根部往上运行的火,从一片叶上跌落的水
还有万物看它的眼神, 这些都是白色的
无法阻挡地白,要死要活地白
无论从题目还是从字面,这首诗描述的都是对白色的栀子花开的感觉与思考。诗人看到白色的栀子花开得漫天遍野,香气也漫天遍野,第一行诗她用了一般我们不会用的词来描述白色的栀子花浓郁的感觉:“白成一场浩劫,芬芳成一种灾难。”“浩劫”与“灾难”从常理上看是完全与花开无关的,诗人把这些词语放在一起,创造了一种陌生却非常准确让你重新看的感觉——栀子花开,开得让人震惊,开得让人不能抗拒,好像被摧毁了一样,“浩劫”与“灾难”都是摧毁性的。
第二行描绘栀子花花开的过程:“那些隐匿的声音一层层推出来,一层层堆积,再散开”——诗人把花朵开放的过程变成了声音,把视觉的变成了声觉的,把无关的变成了有关的,簇拥的花瓣漫开就好象声音滚滚而来,她用的是动词“推出来,堆积,再散开”——这三个动词一层层地描绘栀子花开放的过程。
第三行:“是的,无话可说了”诗人出现了,她叹气,她被这些花开的过程的生命冲击得无话可说,她试图理解花开出来的色彩:“白,不是一种色彩。而是一种姿态”。栀子花开——这具有动感的过程,成为有生命的主体,“姿态”这个词表达了诗人对花开过程的理解。以上第一节共四行诗,从视觉、嗅觉、听觉三个感官诗人描绘和表达对栀子花开的感觉与思考,词语的选择非常独到。
这就是真正的诗歌语言:**常常的栀子花开突然成了富有各种感觉的一场看、闻、听同时灿烂的语言的盛会,最后一句,诗人笔锋一转,既总结花开的意义,也为下一诗节做铺垫。
最后一节,诗人再次描述栀子花开的白:是火,是水,也是“外部的眼神”。“外部的眼神”,视角转变,视角从诗人变成了栀子花的视角来看外部的世界,内外都是白的,诗人说:“这些都是白色的/无法阻挡地白,要死要活地白”。这最后的“要死要活”四个字简直是从天而降,不容置疑,嘎然而止,如同琴弦绷断,生命力的要死要活的存在是根本无法抗拒的。
除此之外,这首诗的语言的声音也很有特点,这首诗以“白”字为中心,好几行里有“ai”这个韵母的字,比如:难、开、态、来等等,这些押韵的字组成了这首诗歌的音乐性,朗诵起来,这首诗其实不规则地押韵,韵律感使这首诗既具有语言内在的联系,又有音乐性,创造了音乐般的此起彼伏的感觉。
这首诗语言看起来似简单,但词语之间的力度与张力却相当深刻,词语创造出来的意象奇妙,出其不意。其实好诗的语言必须是奇妙的语言,词语的选择,词语的秩序,每个词语的音调都必须合成一体,组成有机的联系,而这些词语创造的形象,意象也同样必须有有机的联系,有内在的逻辑,决不能是毫无关联的;与此相反的坏诗是意象之间没有内在联系,读起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读者无法看出内在联系,如坠五里雾中,余秀华的诗歌语言简单,意象纷呈,独特而清晰,她的语言和想像力,有一种自然的横空出世,好像天上掉下来流星雨,浑然天成,灿烂美丽。
作为一个年老的诗歌教研人员,我为草根诗人余秀华的诗歌创作成就感到欣喜,由衷地为她叫好。
提到民间诗人和民间诗作,我们会想到农民诗人王老九和工人诗人黄声孝,想到“*”期间的《红旗歌谣》,想到1976年清明节前后出现的“*诗歌”。这些诗作的创作模式基本上还是“民歌体”,句式以五七言为主,仍属于旧体诗范畴。而余秀华的诗作则是地地道道的新诗,请看:“那些假象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啊/需要多少人间灰尘才能掩盖住一个女子/血肉模糊却依然发出光芒的情意”;“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春天”……这样的诗歌不仅语言、节奏是新诗的,更根本的是那思维方式和心理状态是现代的,只有新诗体式才可能胜任地传达出来。这种诗歌模式的艺术血缘接*艾青、戴望舒,直通翟永明、唐亚*、张烨,却远离了陕北信天游或岭南情歌。这说明新诗可以深入草根之中,可以成为底层群众的精神营养和艺术资源,新诗和底层群众可以建立牢不可破的血缘关系。这几年有一种论调越来越高,似乎新诗的出现是一个错误,新诗和中国土壤、中国老百姓格格不入。面对着余秀华的诗作,这种论调该有所矫正吧?
余秀华的诗歌和*年来出现的打工诗歌也不同。打工诗歌多是以“我们”的代言人身份发言的,传达的是“我们”一类人共同的心声,而余秀华的诗歌发出的却是作为个体生命的“我”的独特声音。她是自觉地这样做的。她说:“写诗是很个人的事情。”“我很自我,不会太在意他们(别人)的看法。”“诗歌是什么呢……不过是情绪在跳跃,或沉潜……不过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它充当了一根拐杖。”这种诗歌观念的形成和她的独特生命状态包括独特的病痛以及由此带来的婚姻痛苦有关,即所谓“不幸出诗人”、“痛苦出诗人”吧。不仅她的那些抒写爱情的诗篇是自我的,就是她对父亲的抒写,对白雪、对月光的抒写,也是自我的、独特的。“渴望一场没有预谋,比死亡更厚的大雪/它要突如其来,要如倾如注,把所有的仇恨都往下砸/……哦,雪,这预言家,这伪君子,这助纣为虐的叛徒/我要它为我堆出无法长出野草的坟。”对白雪的这种感受是能够复制、能够模仿的吗?
几年前曾有“梨花体”诗歌的炒作,那是当做一个噱头、一个热闹景来起哄的,起哄的效果无非是引人哈哈一笑而已。余秀华的诗作不同,媒体报道引起围观之后,诗歌爱好者将对她的诗作进行细细的品味。她确实写出了许多好诗,她的一些诗作文本确实是值得鉴赏的。例如,在诗情的酝酿上她能够较好地处理灵感和构思的关系;在语言的锤炼上她做到了朴素和陌生化的统一;在抒情方式上她做到了意象化和直抒胸臆的结合。她的一些表现禁忌性题材(如性事)的诗作也值得重视,因为这类题材在诗歌领域还显得生疏,她却以诗的方式成功地做出了处理,借用艾青的话说就是以诗的方式“征服”了这一类禁忌性的新题材。例如她的《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我养的狗,叫小巫》(其中写到“*”之类的细节),并不是只能引起窥私癖者的好奇,而是可以放在诗歌鉴赏课堂上从多方面来认真探讨的,例如,前者如何把小事情和大背景结合在一起,后者如何以狗衬人、如何以*静寓悲愤,不就很耐琢磨吗?
我祝愿余秀华能够写出更多更好的诗篇,也担心她进入“诗人”角色后会失去思维和心理上的纯真和灵气。不过,即使做最坏的设想,即使她不再有所突破,凭着已有的贡献,她也不该被新诗史忘记。
(本文作者为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晚上,去深圳华文圈子里溜达,诗人心庙大哥贴了一首余秀华的诗歌《给姜子牙的一封情书》:
“姜太公贱卖了磻溪岸”
此刻,风往南吹,一片竹不知臣服于谁
蓝,游曳于云边,时远时*
练飞的八哥意外坠进秧田中间
我一走神,周王的妃子捻住了一捋花胡须
姜哥哥,看我这红裳可否性感
姜哥哥,你走不走,成不成神仙
这万里河山不过把百家姓里的“周”排在最前面“浮生梦一场,世事千变云”
姜哥哥你如今怎么成了同性恋
他结婚那日,你投江而去
而我们,固执地认为你死在云端
姜哥哥你看看今日的河山有没有改变
姜哥哥你的鱼钩再钓不到一个王
但可以钓到我
我比周文王更好看
我说,这首诗我喜欢。立马就有一位美女诗人说不喜欢余秀华的诗歌,太*了,老是用性来入诗。心庙大哥说,你没有读懂她的诗歌。后来,美女找我私聊,我说:“余秀华不算是下半身诗人。她诗中所有的关于性的描写,对于她来说,都是一些极其普通的意象,并不代表性本身。如果你能够读出这些关于性的意象背后所隐喻的东西来,你就会明白,她的诗歌其实极其淳朴唯美,一点也不*。”
我和余秀华在同一个诗歌群里呆了大半年,但是没有说过一句话。她的性格不好,喜欢发脾气,让我对她敬而远之。在她走红网络之前,我只读过了她很少的几首诗,还不知道她是一个脑瘫诗人。关于她的诗歌,我只跟烤鱼说过一句:“她的诗不错,是个用心写字的人。”她走红了之后,我才知道,她竟然跟我一样,也是70后,也出生在农村,只是她比我活得更艰难,因为她是一个脑瘫病人。但是,我仍然很少读她的诗歌。在她被网络媒体越炒越热后,就不断有相熟的诗人,特别是女诗人过来问我对余秀华诗歌的看法,这才让我对她的关注多了起来。
昨天,去了烤鱼群里瞎扯,又有人聊到了她的诗歌。王觅老师说:“余秀华就是一只*的母豹子。”这句点评让我拍案叫绝。王觅老师很不喜欢她的诗歌,所以,他的这句评语是贬义的。不过,我也认为在余秀华的诗里,隐藏着一只*的母豹子。但我的这个点评是褒义的。由于她自出生就成了脑瘫,身体畸形,生活不便,饱受了很多人异样的目光,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她寂寞,孤独,敏感。由于她没有爱情的婚姻,每个月60块钱的低保,她和儿子还需要父母来抚养和照顾,她无奈,疼痛和固执。由于疾病,说话口齿不清,很少与人交流。几十年来,她所有的情感都压抑在内心里,长久的压抑,使她的情感像一只*的豹子,在她的意识中不断地奔跑着,想寻找一条发泄的出口。于是,她选择了诗歌。她的诗中也就因此有了这样一只*的母豹子。这也是她的诗多是情诗的原因,因为只有情诗,才能够让母豹子放肆地,奔放地奔跑,肆无忌惮的嚎叫,酣畅淋漓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和情感。
有很多诗人都问过我对她诗歌的看法,我说:“她的每一个字都是用左手按住右手敲打出来的,她的每一个诗句都是出于她自己真实的内心,真实的情感。她在写那些诗歌的时候,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这些诗句而走红而升官而发财。所以,她的诗歌是纯朴纯洁的。她所有的诗歌都没有高大上的主题,也没有一个系统的写作计划。由于她地位不高,生活窘迫,她没有试图宣传过任何正能量。她只是一点一滴,琐碎卑微地抒写,发泄着自己的情感。所以,她的诗歌是干净的。她只有在诗中,才能放肆地想象自己的美,美妙的爱情和美好的生活。她不能在生活中飞翔,就在诗歌中飞翔。那些诗歌,就是她对现实的抗争和超越,就是她一次次激情中的*。所以,她的诗歌是真实的。我曾经在一篇诗歌评论里写道:只要是真实地出于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情感的诗歌,都是好诗歌。从这点来说,无论她的诗歌是否成熟,都是很优秀的。”
那些说她的诗歌*,下流的诗人,大多是因为读了她的那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其实,只要认真滴去读这首诗,你就会发现这首诗根本就算不上*。因为她想表达的,根本就不是同情人去幽会等这些鸟事情,她写的依然是她自己的生活体验,她把体内无法排遣的情感,注入到她的诗歌中。这样,诗里就跳出了这只*的豹子。这些所谓关于性的描写,其实都只是一些幌子。我们读诗品诗,就是要透过这些意象这些幌子,去感受去体验诗歌的内核,而不是停留在诗歌的表层。因为只有内核才是诗人真正想表达出来的东西。
我注意到很多诗评者把她的诗拿去同李白杜甫去比较,同徐志摩海子去比较,这是很蛋疼的一件事情。我想,即使是余秀华自己,也应当没有这样比较过,也不敢这样比较吧?李白杜甫有她这样的生活吗?徐志摩和海子有她这样的体验吗?没有!她有李白杜甫那样的生活吗?她有徐志摩和海子那样的体验吗?没有!那么李白杜甫、徐志摩海子的诗歌关她屁事!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无论是李白杜甫,徐志摩海子,还是余秀华的诗歌,都只是他们自己的阅历过程和人生体验。李白杜甫,徐志摩海子比她的阅历深,见识广,那么他们的诗歌比她的深刻醇厚高深。她没有什么见识,没有读过什么书,没有去过很多地方。所以,这个小女子,只能一点一点地写着她自己的生活。谁能够说一个乡村女子的生活,就不是真正的生活?谁能够说一个乡村女人的诗歌就不是真正的诗歌?谁能够说写自己卑微的生活的诗歌,就不是真正的诗歌?无论她是不是脑瘫,无论她是不是诗人,无论她该不该走红,她和她的诗歌都应该值得尊重。诗歌是很个人化的事情,把自己的诗歌观点和生活体验强加给别人,其实是一种粗暴、侮辱和伤害。
在中国,新诗还处在一种 揣摩实验的阶段,相对于西方诗歌界来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大师,我们都是小学生和中学生。我们谁也没有资格给诗歌制定一个固定的标准,要求诗歌一定要这样或者那样去写。就如余秀华的诗歌,她的诗既没有多么优秀,也没有多*差劲,她只是在写自己的诗歌,写自己真实的生活体验,写生活中真实的自己,自己的爱恨情仇,疼痛、寂寞,让午夜的自己像一只*的豹子一样,放肆地想象和奔跑,间或发出一声声孤独、暧昧,让人浮想联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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