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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是我国北宋时期著名史学家司马光主持编撰的一部规模空前的史学巨著,由宋神宗取意“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而亲赐名。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于资治通鉴的相关资料,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神宗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正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
元丰二年辽太康五年
春,正月,壬申,辽主如混同江。
耶律伊逊荐耶律孝杰忠于社稷,辽主谓孝杰可方唐之狄仁杰,赐名仁杰,许放海东青鹘以宠异之。
辽主将出猎,耶律伊逊请留皇孙,辽主欲从之。宣徽使萧乌纳奏曰:“闻驾出游,欲留皇孙。皇孙尚幼,苟保护非人,恐有它变。果留,愿留臣左右,以防不测。”辽主悟,命皇孙从行,如山榆淀。辽主由是始疑伊逊。
乙亥,罢岢岚、火山军市马。
先是市易旧法,听人赊钱,以田宅或金银为抵当;无抵当者,三人相保则给之。皆出息十分之二,过期不输息,每月更罚钱百分之二。贫民取官货不能偿,积息罚愈多,囚系督责,仅存虚数。于是都提举市易王居卿建议:“以田宅金帛抵当者,减其息;无抵当徒相保者,不复给。”己卯,诏:“自正月七日以前,本息之外所负罚钱悉蠲之。”凡数十万缗。负本息者,延期半年。众议颇以为惬。
壬午,以容州管内观察使杨遂为宁远军节度使。
丁亥,诏:“宗室大将军以下愿试者,本经及《论语》、《孟子》大义共六道,论一首;大义以五通,论以辞理通为合格。”
甲午,京兆府学教授蒋夔乞以十哲从祀孔子,从之。夔请以颜回为兖国公,毋称先师;而祭不读祝,仪物一切降杀;而进闵子骞九人亦在祀典。礼官以“孔子、颜子称号,历代各有据依,难辄更改;仪物献祝,亦难降杀。所请九人,已在祀典。熙宁祀仪,十哲皆为从祀,惟州县释奠未载。请自今二京及诸州春秋释奠,并准熙宁祀仪。”
丙申,帝谓辅臣曰:“向以陕西用度不足,出钞稍多,而钞加贱,遂建京师买盐钞之法。本欲权盐价飞钱于塞下,而出钞付陕西无止法,都内凡出钱五百万缗,卒不能救钞法之弊。盖新进之人轻议更法,其后见法不可行,犹遂非惮改。”王珪曰:“利不百不变法。”帝曰:“大抵均输之法,如齐之管仲,汉之桑弘羊,唐之刘晏,其才智仅能推行,况其下者乎!朝廷措置经始,所当重惜。虽少年所不快意,然于国计甚便,姑静以待之。”
二月,甲辰,诏威、茂、黎三州罢行义仓法。
初,知兴州罗观乞置义仓于川峡四路,许之。既而成都府路提举司言:“威、茂、黎三州,夷、夏杂居,税赋不多,旧不推行新法,岁计军储,皆转运司支移;彭、蜀州税未就输及募人入中,恐不可置义仓。”故有是命。
庚戌,计议措置边防公事所言:“以环庆路正兵、汉、蕃弓箭手强人联为八将。第一将驻庆州,第二将环州,第三将大顺城,第四将淮安镇,第五将业乐镇,第六将木波镇,第七将水和寨,第八将邠州。”从之。
辛亥,诏:“礼部下第进士七举、诸科八举曾经殿试,进士九举、诸科十举曾经礼部试,年四十以上,进士五举、诸科六举曾经殿试,进士六举、诸科七举曾经礼部试,年五十以上者,听就殿试。内三路人第减一举,皇祐元年以前礼部进士两举、诸科三举准此,仍不限年。其进士一举,诸科二举,年六十以上者,特推恩。”又诏:“开封府、国子监间岁考场以前,到礼部进士五举、诸科六举,年五十以上者,许就殿试。”
甲寅,日中有黑子。
诏:“大理寺官属,可依御史台例,禁出谒及见宾客。”
乙卯,以泸州夷乞弟犯边,诏王光祖等讨之。
三月,庚午朔,栋戩遣使来贡。
辛未,诏:“河东定夺解板沟地界,毋得张皇或致生事,候究治得实,具奏听旨。”众管句缘边安抚司王崇拯言也。
辽以宰相耶律仁杰从猎得头鹅,加侍中。
辽主将次黑山之*淀,见扈从官属多随耶律伊逊后,心恶之,渐知其奸。
庚辰,亲试礼部进士。
辛巳,诏:“今岁特奏名明法改应新科明法人,试大义三道。”又诏:“京朝官、选人、班行所试经书、律令大义、断案,上等三人,循一资;中等三十四人,不依名次注官;下等七十人,注官。”
丙戌,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刘庠进一官,知秦州。
太子中允、集贤校理、知谏院徐禧为右正言、直龙图阁、权发遣渭州,其计议措置边防事如故。
初,陕西缘边兵马、蕃弓箭手与汉兵各自为军,每战,多以蕃部为前锋,而汉兵守城,伺便利后出,不分战守,每一路必以数将通领之。吕惠卿帅鄜延,以为调发不能速集,始变旧法,杂汉、蕃兵团结,分战守,每五千人随屯置将,具条约以上。边人及议者多言其不便,帝颇采惠卿议,欲推其法于诸路,故遣禧往计议。禧先具环庆法上之,遣官措置泾原。而泾原帅蔡延庆以为不可,朝廷亦是之,并难禧环庆法。禧历疏泾原法疏略参错,图其状,别为法以奏,且言环庆法不可改。帝与惠卿诏曰:“徐禧论措置析将事,恻怛忼慨,谋国不顾己,令代延庆帅泾原,卿宜勉终之。”
庚寅,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前差卢秉罢勿遣。”
初,去年五月,西头供奉官张从惠言:“汴河口岁岁闭塞,又修堤防劳费,一岁通漕才二百馀日,往时数有人建议引洛水入汴,患黄河啮广武山,须凿山岭十五丈至十丈以通汴渠,功大不可为。自去年七月黄河暴涨,异于常年,水落而河稍北去,距广武山麓有七里,远者退滩高阔,可凿为渠,引水入汴,为万世之利。”知孟州河阴县郑佶亦以为言。都水监丞范子渊言:“汜水出王仙山,索水出嵩渚山,亦可引以入汴。合三水,积其广深,得二千一百三十六尺,视今汴流尚赢九百七十四尺。以河、洛湍缓不同,得其赢馀,可以相补。惧不足,则旁堤为塘,渗取河水,每百里置木闸一,以限水势。堤两旁沟湖陂泺,皆可引以为助,禁伊、洛上原私取水者。大约汴舟重载,入水不过四尺,今深五尺,可济漕运。起巩县神尾山至士家堤,筑大堤四十七里以捍大河,起沙谷至河阴县十里店,穿渠五十二里,引洛水入于汴渠,总计用工三百五十七万有奇。”疏奏,帝重其事,以子渊计画有未善者,乃命用臣经度,以杨珪往。至是用臣还奏可为:“请自任村沙谷口至汴口开河五十里,引伊、洛水入汴,每二十里置束水一,以刍楗为之,以节湍急之势。取水深一丈,以通漕运,引古索河为原,注房家、黄家、孟王陂及三十六陂,高仰处潴水为塘,以备洛水不足,则决以入河。又自汜水关北开河五百步,属于黄河,上下置闸启闭,以通黄、汴二河船筏。即洛河旧口置水?,通黄河,以泄伊、洛暴涨之水。古索河等暴涨,即以很魏楼、荥泽、孔固三斗门门泄之。计用工九十万七千有馀。”又乞责子渊修护黄河南堤埽,以防侵夺新河。诏如用臣策,故有是命。始营清汴,主议者以为不假河水而足用。后岁旱,洛水不足,遂于汜水斗门以通木筏,为阴取河水以益之,朝廷不知也。
壬辰,辽北院枢密使耶律伊逊出知南院大王事,加裕悦。伊逊*日久,至是始外出。以知北院枢密使耶律瑞为北院枢密使,以北院枢密副使耶律德勒岱知北院枢密使事,以左伊勒希巴耶律世迁同知北院枢密使事。
癸巳,集英殿赐进士、明经诸科开封时彦以下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学究出身,总六百二人。
甲午,御集英殿,赐特奏名进士、明经诸科同学究出身、试将作监主簿、国子、四门助教、长史、文学、助教,总七百七十八人。
岐王颢之夫人冯氏,侍中拯之曾孙也,失爱于王,屏居后阁者数年。是春,岐王宫遗火,寻扑灭。夫人闻有火,遣二婢往视之。王诘其所以来,二婢曰:“夫人令视大王耳。”王乳母素憎夫人,与二嬖人共谮之曰:“火殆夫人所为也。”王怒,命内知客鞫其事,二婢不胜拷掠,自诬服。王泣诉于太后,太后怒,谓帝必斩之。帝素知其不睦,徐对曰:“俟按验得实,然后议之。”乃召二婢,命中使与侍讲郑穆同鞫于皇城司。数日,狱具,无实。又命翊善冯浩录问。帝乃以具狱白太后,因召夫人入禁中。夫人大惧,欲自杀。帝遣中使慰谕,命径诣太皇太后宫,太皇太后慰存之。太后与帝继至,诘以火事。夫人泣拜谢罪,曰:“乃纵火则无之。然妾小家女,福薄,诚不足以当岐王伉俪,幸赦其死,乞削发出外为尼。”太后曰:“闻诅詈岐王,有诸?”对曰:“妾乘愤或有之。”帝乃罪乳母及二嬖人,命中使送夫人于瑶华宫,不披戴;旧奉月钱五十缗,增培之,厚其资给,曰:“俟王意解,当复迎之。”
复置熙州狄道县。
夏,四月,辛丑,幸金明池,观水嬉,宴射琼林苑。
丁巳,陈升之以检校太尉依前同*章事、镇江军节度使、秀国公,致仕。己未,升之卒,年六十九。赠太保、中书令,谥曰成肃。
升之深狡多数,善傅会以取富贵。王安石用事,引升之自助,升之心知其不可,而竭力为之用,安石德之,故使先己为相。甫得志,即求解条例司。时为小异,阳若不与之同者,世以是讥之,谓之“筌相”。升之初名旭,避神宗嫌名改焉。
辽主如纳葛泺。
癸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元会受朝贺,执镇圭,非是,请不执。上寿准此。”又言:“元会行礼于朝,而天子服祭服,群臣服朝服,亦非是,请服通天冠、绛纱袍。”又言:“御殿当设旗帜。仍辟大庆殿门,皇帝即御座,礼官引中书、门下、亲王、使相押诸司三吕、尚书省四品及宗室将军以上班,分东西入,《正安之乐》作,至位,乐止,群臣不服剑、不脱屦舄。”并从之。
甲子,知审刑院安焘言:“天下奏案,视十年前增倍以上,审刑院、刑部详议、详断官,视旧员数颇减,乞复置详议官一员。又详议官遍签刑部断案,职事不专,乞分议官六员,每案二员连签。若情状可疑,未丽于法,即议官通签。如此,则疑难之狱得尽,众议明白,罪案不致留积。”诏:“增审刑院详议、详断官各一员。罢刑部签法官一员,馀如焘请。”
五月,戊辰朔,右神武大将军、衢州团练使秦国公克瑜为隰州团练使。大宗正言克瑜岁满当迁遥郡,帝以克瑜秦王后,袭公爵,故特迁正任。后以右武卫大将军、潮州刺史楚国公世恩为袁州刺史,右武卫大将军、封州刺史魏国公仲来为筠州刺史,右武卫大将军、滨州防御使陈国公仲郃为棣州团练使,用克瑜例也。
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正旦御殿合用黄麾仗。接唐《开元礼》,冬至朝会及皇太子受册,加元服,册命诸王大臣,朝燕蕃国,皆用黄麾仗。本朝故事,皇帝受群臣上尊号,诸卫各帅其属,勒所部屯门,殿庭列仗卫。今独修正旦仪注而馀皆未及,欲乞冬会等仪注悉加详定。”从之。
庚午,诏辅臣观麦于后苑。
丙子,顺州蛮叛,峒、州兵讨*之。
庚辰,诏以濮安懿王三夫人并称王夫人,祔濮园。
辛巳,太子少师致仕赵概上所集《谏林》。诏曰:“请老而去者,类以声问不至朝廷为高,唯卿有志爱君,虽退居山林,未尝一日忘也。当置于座右,时时省阅。”
甲申,参知政事元绛数请老,命其子耆宁校书崇文院,慰留之。会太学虞蕃讼博士受贿,事连耆宁,当下狱。绛请上还职禄而容耆宁即讯于外,从之。于是御史至第,簿责绛,绛一不自辨,罢知毫州。入辞,帝谓曰:“朕知卿,一岁即召矣,卿意欲陈诉乎?”绛谢罪,愿得颍,即以为颍州。
丁亥,辽主谒庆陵。以契丹行宫都部署耶律延格为南府宰相,以北面林牙耶律永宁为伊勒希巴。辽主以萧乌纳为忠,命同知南院枢密使事,复与驸马都尉萧酬斡并封兰陵郡王。
戊子,御史中丞蔡确参知政事。确自知制诰为御史中丞、参知政事,皆以起狱夺人位而居之,士大夫交口唾吧,而确自为得计。吴充数为帝言新法不便,欲稍去其甚者,确曰:“曹参与萧何有隙,至代为相,一遵何约束。今陛下所自建立,岂容一人挟怨而坏之!”法遂不变。
资治通鉴原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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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宣皇帝下之上。
太建十二年庚子,公元五八零年
春,正月,癸巳,周天元祠太庙。
戊戌,以左卫将军任忠为南豫州刺史,督缘江军防事。
乙卯,周税入市者人一钱。
二月,丁巳,周天元幸露门学,释奠。
戊午,突厥入贡于周,且迎千金公主。
乙丑,周天元改制为天制,敕为天敕。壬午,尊天元皇太后为天元上皇太后,天皇太后为天元圣皇太后。癸未,诏杨后与三后皆称太皇后,司马后直称皇后。
行军总管杞公亮,天元之从祖兄也。其子西阳公温妻尉迟氏,蜀公迥之孙,有美色,以宗妇入朝。天元饮之酒,逼而淫之。亮闻之,惧;三月,军还,至豫州,密谋袭韦孝宽,并其众,推诸父为主,鼓行而西。亮国官茹宽知其谋,先告孝宽,孝宽潜设备。亮夜将数百骑袭孝宽营,不克而走。戊子,孝宽追斩之,温亦坐诛。天元即召其妻入宫,拜长贵妃。辛卯,立亮弟永昌公椿为杞公。
周天元如同州,增候正、前驱、式道候为三百六十重。自应门至于赤岸泽,数十里间,幡旗相蔽,音乐俱作。又令虎贲持钑马上,称警跸。乙未,改同州宫为成天宫。庚子,还长安。诏天台侍卫之官,皆著五色及红、紫、绿衣,以杂色为缘,名曰"品色衣",有大事,与公服间服之。壬寅,诏内外命妇皆执笏,其拜宗庙及天台,皆俯伏如男子。
天元将立五皇后,以问小宗伯狄道辛彦之。对曰:"皇后与天子敌体,不宜有五。"太学博士西城何妥曰:"昔帝喾四妃,虞舜二妃。先代之数,何常之有!"帝大悦,免彦之官。甲辰,诏曰:"坤仪比德,土数惟五,四太皇后外,可增置天中太皇后一人。"于是以陈氏为天中太皇后,尉迟妃为天左太皇后。又造下帐五,使五皇后各居其一,实宗庙祭器于前,自读祝版而祭之。又以五辂载妇人,自帅左右步从。又好倒悬鸡及碎瓦于车上,观其号呼以为乐。
夏,四月,癸亥,尚书左仆射陆缮卒。
己巳,周天元祠太庙;己卯,大雩;壬午,幸仲山祈雨;甲申,还宫,令京城士女于衢巷作乐迎候。
五月,癸巳,以尚书右仆射晋安王伯恭为仆射。
周杨后性柔婉,不妨忌,四皇后及嫔、御等,咸爱而仰之。天元昏暴滋甚,喜怒乖度,尝谴后,欲加之罪。后进止详闲,辞色不挠,天元大怒,遂赐后死,逼令引诀,后母独孤氏诣阁陈谢,叩头流血,然后得免。
后父大前疑坚,位望隆重,天元忌之,尝因忿谓后曰:"必族灭尔家!"因召坚,谓左右曰:"色动,即杀之。"坚至,神色自若,乃止。内史上大夫郑译,与坚少同学,奇坚相表,倾心相结。坚既为帝所忌,情不自安,尝在永巷,私于译曰:"久愿出藩,公所悉也,愿少留意!"译曰:"以公德望,天下归心。欲求多福,岂敢忘也!谨即言之。"
天元将遣译入寇,译请元帅。天元曰:"卿意如何?"对曰:"若定江东,自非懿戚重臣,无以镇抚。可令随公行,且为寿阳总管以督军事。"天元从之。己丑,以坚为扬州总管,使译发兵会寿阳。将行,会坚暴有足疾,不果行。
甲午夜,天元备法驾,幸天兴宫。乙未,不豫而还。小御正博陵刘昉,素以狡谄得幸于天元,与御正中大夫颜之仪并见亲信。天元召昉、之仪入卧内,欲属以后事,天元瘖,不复能言。昉见静帝幼冲,以杨坚后父,有重名,遂与领内史郑译、御饰大夫柳裘、内史大夫杜陵韦謩、御正下士朝那皇甫绩谋引坚辅政。坚固辞,不敢当。昉曰:"公若为,速为之;不为,昉自为也。"坚乃从之,称受诏居中侍疾。裘,惔之孙也。是日,帝殂。秘不发丧。昉、译矫诏以坚总知中外兵马事。颜之仪知非帝旨,拒而不从。昉等草诏署讫,逼之仪连署,之仪厉声曰:"主上升遐,嗣子冲幼,阿衡之任,宜在宗英。方今赵王最长,以亲以德,合膺重寄。公等备受朝恩,当思尽忠报国,奈何一旦欲以神器假人!之仪有死而已,不能诬罔先帝。"昉等知不可屈。乃代之仪署而行之。诸卫既受敕,并受坚节度。
坚恐诸王在外生变,以千金公主将适突厥为辞,征赵、陈、越、代、滕五王入朝。坚索符玺,颜之仪正色曰:"此天子之物,自有主者,宰相何故索之!"坚大怒,命引出,将杀之;以其民望,出为西边郡守。
丁未,发丧。静帝入居天台。罢正阳宫。大赦,停洛阳宫作。庚戌,尊阿史那太后为太皇太后,李太后为太帝太后,杨后为皇太后,朱后为帝太后,其陈后、元后、尉迟后并为尼。以汉王赞为上柱国、右大丞相,尊以虚名,实无所综理。以杨坚为假黄钺、左大丞相,秦王贽为上柱国。百官总己以听于左丞相。
坚初受顾命,使邗国公杨惠谓御正下大夫李德林曰:"朝廷赐令总文武事,经国任重。今欲与公共事,必不得辞。"德林曰:"愿以死奉公。"坚大喜。始,刘昉、郑译议以坚为大冢宰,译自摄大司马,昉又求小冢宰。坚私问德林曰:"欲何以见处?"德林曰:"宜作大丞相、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不尔,无以压众心。"及发丧,即依此行之。以正阳宫为丞相府。
时众情未壹,坚引司武上士卢贲置左右。将之东宫,百官皆不知所从。坚潜令贲部伍仗卫,因召公卿,谓曰:"欲求富贵者宜相随。"往往偶语,欲有去就。贲严兵而至,众莫敢动。出崇阳门,至东宫,门者拒不纳,贲谕之,不去;嗔目叱之,门者遂却,坚入。贲遂典丞相府宿卫。贲,辩之弟子也。以郑译为丞相府长史,刘昉为司马,李德林为府属,二人由是怨德林。
内史下大夫勃海高颎明敏有器局,*兵事,多计略,坚欲引之入府,遣杨惠谕意。颎承旨,欣然曰:"愿受驱驰。纵令公事不成,颎亦不辞灭族。"乃以为相府司录。
时汉王赞居禁中,每与静帝同帐而坐。刘昉饰美妓进赞,赞甚悦之。昉因说赞曰:"大王,先帝之弟,时望所归。孺子幼冲,岂堪大事!今先帝初崩,人情尚扰。王且归第,待事宁后,入为天子,此万全计也。"赞年少,性识庸下,以为信然,遂从之。
坚革宣帝苛酷之政,更为宽大,删略旧律,作《刑书要制》,奏而行之;躬履节俭,中外悦之。
坚夜召太史中大夫庾季才,问曰:"吾以庸虚,受兹顾命。天时人事,卿以为何如?"季才曰:"天道精微,难可意察。窃以人事卜之,符兆已定。季才纵言不可,公岂复得为箕、颍之事乎!"坚默然久之,曰:"诚如君言。"独孤夫人亦谓坚曰:"大事已然,骑虎之势,必不得下,勉之!"
坚以相州总管尉迟迥位望素重,恐有异图,使迥子魏安公惇奉诏书召之会葬。壬子,以上柱国韦孝宽为相州总管;又以小司徒叱列长义为相州刺史,先令赴邺;孝宽续进。
陈王纯时镇齐州,坚使门正上士崔彭征之。彭以两骑往止传舍,遣人召纯。纯至,彭请屏左右,密有所道,遂执而锁之,因大言曰:"陈王有罪,诏征入朝,左右不得辄动!"其从者愕然而去。彭,楷之孙也。
六月,五王皆至长安。
庚申,周复行佛、道二教。旧沙门、道士精志者,简令入道。
周尉迟迥知丞相坚将不利于帝室,谋举兵讨之。韦孝宽至朝歌,迥遣其大都督贺兰贵,赍书候韦孝宽。孝宽留贵与语以审之,疑其有变,遂称疾徐行;又使人至相州求医药,密以伺之。孝宽兄子艺,为魏郡守,迥遣艺迎孝宽,孝宽问迥所为,艺党于迥,不以实对。孝宽怒,将斩之。艺惧,悉以迥谋语孝宽。孝宽携艺西走,每至亭驿,尽驱传马而去,谓驿司曰:"蜀公将至,宜速具酒食。"迥寻遣仪司大将军梁子康将数百骑追孝宽,追者至驿,辄逢盛馔,又无马,遂迟留不进。孝宽与艺由是得免。
坚又令候正破六韩裒诣迥谕旨,密与总管府长史晋昶等书,令为之备。迥闻之,杀昶及裒;集文武士民,登城北楼,令之曰:"杨坚藉后父之势,挟幼主以作威福,不臣之迹,暴于行路。吾与国舅甥,任兼将相;先帝处吾于此,本欲寄以安危。今欲与卿等纠合义勇,以匡国庇民,何如?"众咸从命。迥乃自称大总管,承制置官司。时赵王招入朝,留少子在国,迥奉以号令。
甲子,坚发关中兵,以韦孝宽为行军元帅,郕公梁士彦、乐安公元谐、化政公宇文忻、濮阳公武川宇文述、武乡公崔弘度、清河公杨素、陇西公李询等皆为行军总管,以讨迥。弘度,楷之孙;询,穆之兄子也。
初,宣帝使计部中大夫杨尚希抚慰山东,至相州,闻宣帝殂,与尉迟迥发丧。尚希出,谓左右曰:"蜀公哭不哀而视不安,将有他计。吾不去,惧及于难。"遂夜从捷径而遁。迟明,迥觉,追之不及,遂归长安。坚遣尚希督宗兵三千人镇潼关。雍州牧毕刺王贤,与五王谋杀坚,事泄,坚杀贤,并其三子,掩五王之谋不问。以秦王贽为大冢宰,杞公椿为大司徒。庚子,以柱国梁睿为益州总管。睿,御之子也。
周遣汝南公神庆、司卫上士长孙晟送千金公主于突厥。晟,幼之曾孙也。
又遣建威侯贺若谊赂佗钵可汗,且说之以求高绍义。佗钵伪与绍义猎于南境,使谊执之。谊,敦之弟子也。秋,七月,甲申,绍义至长安,徙之蜀;久之,病死于蜀。
周青州总管尉迟勤,迥之弟也。初得迥书,表送之,寻亦从迥。迥所统相、卫、黎、洺、贝、赵、冀、瀛、沧、勤所统青、齐、胶、光、莒等州皆从之,众数十万。荥州刺史邵公胄,申州刺史李惠,东楚州刺史费也利进,潼州刺史曹孝远,各据本州,徐州总管司录*毗罗据兖州,前东*郡守毕义绪据兰陵,皆应迥;怀县永桥镇将纥豆陵惠以城降迥。迥使其所署大将军石逊攻建州,建州刺史宇文弁以州降之。又遣西道行台韩长业攻拔潞州,执刺史赵威,署城人郭子胜为刺史。纥豆陵惠袭陷钜鹿,遂围恒州。上大将军宇文威攻汴州,莒州刺史乌丸尼等帅青、齐之众围沂州,大将军檀让攻拔曹、亳二州,屯兵梁郡。*毗罗众号八万,军于蕃城,攻陷昌虑、下邑。李惠自申州攻永州,拔之。
迥遣使招大左辅、并州刺史李穆,穆锁其使,封上其书。穆子士荣,以穆所居天下精兵处,阴劝穆从迥,穆深拒之。坚使内史大夫柳裘诣穆,为陈利害,又使穆子左侍上士浑往布腹心。穆使浑奉尉斗于坚,曰:"愿执威柄以尉安天下。"又十三环金带遗坚。十三环金带者,天子之服也。坚大悦,遣浑诣韦孝宽述穆意。穆兄子崇,为怀州刺史,初欲应迥;后知穆附坚,慨然太息曰:"阖家富贵者数十人,值国有难,竟不能扶倾继绝,复何面目处天地间乎!"不得已亦附于坚。迥子谊,为朔州刺史,穆执送长安;又遣兵讨郭子胜,擒之。
迥招徐州总管源雄、东郡守于仲文,皆不从。雄,贺之曾孙;仲文,谨之孙也。迥遣宇文胄自石济,宇文威自白马济河,二道攻仲文,仲文弃郡走还长安,迥杀其妻子。迥遣檀让徇地河南,丞相坚以仲文为河南道行军总管,使诣洛阳发兵讨让,命杨素讨宇文胄。
丁未,周以丞相坚都督中外诸军事。
郧州总管司马消难亦举兵应迥,己酉,周以柱国王谊为行军元帅,以讨消难。
广州刺史于顗,仲文之兄也,与总管赵文表不协;诈得心疾,诱文表,手杀之,因唱言文表与尉迟迥通谋。坚以迥未*,因劳勉之,即拜吴州总管。
赵僣王招谋杀坚,邀坚过其第,坚赍酒淆就之。招引入寝室,招子员、贯及妃弟鲁封等皆在左右,佩刀而立,又藏刃于帷*之间,伏壮士于室后。坚左右皆不得从,唯从祖弟开府仪同大将军弘、大将军元胄坐于户侧。胄,顺之孙也。弘、胄皆有勇力,为坚腹心。酒酣,招以佩刀刺瓜连啖坚,欲因而刺之。元胄进曰:"相府有事,不可久留。"招诃之曰:"我与丞相言,汝何为者!"叱之使却。胄嗔目愤气,扣刀入卫。招赐之酒,曰:"吾岂有不善之意邪!"卿何猜警如是?"招伪吐,将入后邠,胄恐其为变,扶令上坐,如此再三。招伪称喉干,命胄就厨取饮,胄不动。会滕王逌后至,坚降价迎之。胄耳语曰:"事势大异,可速去!"坚曰:"彼无兵马,何能为!"胄曰:"兵马皆彼物,彼若先发,大事去矣!胄不辞死,恐死无益。"坚复入坐。胄闻室后有被甲声,遽请曰:"相府事殷,公何得如此!"因扶坚下床趋去。招将追之。胄以身蔽户,招不得出;坚及门,胄自后至。招恨不时发,弹指出血。壬子,坚诬招与越野王盛谋反,皆杀之,及其诸子。赏赐元胄,不可胜计。
周室诸王数欲伺隙杀坚,坚都督临泾李圆通常保护之,由是得免。
癸丑,周主封其弟衍为叶王,术为郢王。
周豫、荆、襄三州蛮反,攻破郡县。
周韦孝宽军至永桥城,诸将请先攻之。孝宽曰:"城小而固,若攻而不拔,损我兵威。今破其大军,此何能为!"于是引军壁于武陟。尉迟迥遣其子魏安公惇帅众十万入武德,军于沁东。会沁水涨,孝宽与迥隔水相持不进。
孝宽长史李询密启丞相坚云:"梁士彦、宇文忻、崔弘度并受尉迟迥饷金,军中慅慅,人情大异。"坚深以为忧,与内史上大夫郑译谋代此三人者,李德林曰:"公与诸将,皆国家贵臣,未相服从,今正以挟令之威控御之耳。前所遣者,疑其乖异,后所遣者,又安知其能尽腹心邪!又,取金之事,虚实难用,今一旦代之,或惧罪逃逸;若加縻絷,则自郧公以下,莫不惊疑。且临敌易将,此燕、赵之所以败也。如愚所见,但遣公一腹心,明于智略,素为诸将所信服者,速至军所,使观其情伪。纵有异意,必不敢动,动亦能制之矣。"坚大悟,曰:"公不发此言,几败大事。"乃命少内史崔仲方往监诸军,为之节度。仲方,猷之子也,辞以父在山东。又命刘昉、郑译昉,辞以未尝为将,译辞以母老。坚不悦。府司录高颎请行,坚喜,遣之。颎受命亟发,遣人辞母而已。自是坚措置军事,皆与李德林谋之,时军书日以百数,德林口授数人,文意百端,不加治点。
司马消难以郧、随、温、应、土、顺、沔、儇、岳九州及鲁山等八镇来降,遗其子为质以求援。八月,己未,诏以消难为大都督、总督九州八镇诸军事、司空,赐爵随公。庚申,诏镇西将军樊毅进督沔、汉诸军事,南豫州刺史任忠帅众趣历阳,超武将军陈慧纪为前军都督,趣南兖州。
1、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2、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
3、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作之不变,*与体成,则自然也。
4、聪明流通者戒于太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
5、得财失行,吾所不取。
6、知过非难,改过为难;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7、天下有道,君子扬于王庭,以正小人之罪,而莫敢不服;天下无道,君子囊括不言,以避小人之祸,而犹或不免。
8、凡论人,必先称其所长,则所短不言自见。
9、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
10、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11、审毫厘之小计,遗天下之大数,智诚知之,决弗敢行者,百事之祸也。
12、亡师失地直是境上一匹夫,若国家犹待其更鸣之辰,岁暮之效,彼非岁暮之臣,弃乡国如脱屣,背君亲如脱屣,岂知远慕圣德,为华夏之纯臣乎?
13、十年之功,废于一旦!
14、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
15、孤则易折,众则难摧。
16、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17、夫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时乎时,不再来!
18、治性之道,必审己之所有余而强其所不足,盖聪明疏通者戒于太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勇猛刚强者戒于太暴,仁爱温良者戒于无断,湛静安舒者戒于后时,广心浩大者戒于遗忘。必审己之所当戒而齐之以义,然后中和之化应,而巧伪之徒不敢比周而望进。
19、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愿在左右,供给洒扫。
20、惟贤惟德,可以服人。
21、义者无敌,骄者先灭。
22、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
23、坐谈则理高,行之则事阙。
24、所谓才,是指聪明、明察、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
25、民少官多,十羊九牧。
26、既得陇,复望蜀。
27、侈兴于有馀,俭生于不足。
28、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
29、币厚言甘,古人所畏也。
30、上马能击杀贼,下马作露版。
31、取法于上,仅得其中;取法于中,不免为下。
32、君子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正道,得志则与民由之,不得志则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之谓大丈夫。
33、不以无过为贤,而以改过为美也。
34、羊质虎皮,见草则悦,见豺则战。
35、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
36、克敌之要,在乎将得其人;驭将之方,在乎操得其柄。
37、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38、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
39、赏奸,非义也;杀降,非信也。
40、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溪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41、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之怨也,吾既无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
42、法者天下之公器,惟善持法者,亲疏如一,无所不行,则人莫敢有所恃而犯之也。
43、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44、天苟弃之,不患不忘。
45、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没,心焉如割!
46、贫不学俭,卑不学恭。
47、天下本无事,但庸人扰之耳。
48、太仓之粟,陈陈相因。
49、君子陷人危,必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
50、明主用人也,使能者不敢遗其力,而不能者不得处其任。
51、口说不如身逢,耳闻不如目睹。
《资治通鉴》原文
《资治通鉴》(常简作《通鉴》),是由北宋史学家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共294卷,历时十九年完成。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资治通鉴》原文,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上之下
武德二年己卯、公元六一九年
春,正月,壬寅,王世充悉取隋朝显官、名士为太尉府官属,杜淹、戴胄皆预焉。胄,安阳人也。
隋将军王隆帅屯卫将军张镇周、都水少监苏世长等以山南兵始至东都。王世充专总朝政,事无大小,悉关太尉府;台省监署,莫不阒然。世充立三牌于府门外,一求文学才识堪济时务者,一求武勇智略能摧锋陷敌者,一求身有冤滞拥抑不申者。于是上书陈事者日有数百,世充悉引见,躬自省览,殷勤慰谕,人人自喜,以为言听计从,然终无所施行。下至士卒厮养,世充皆以甘言悦之,而实无恩施。
隋马军总管独孤武都为世充所亲任,其从弟司隶大夫机与虞部郎杨恭慎、前勃海郡主簿孙师孝、步兵总管刘孝元、李俭、崔孝仁谋召唐兵,使孝仁说武都曰:"王公徒为儿女之态以悦下愚,而鄙隘贪忍,不顾亲旧,岂能成大业哉!图识之文,应归李氏,人皆知之。唐起晋阳,奄有关内,兵不留行,英雄景附。且坦怀待物,举善责功,不念旧恶,据胜势以争天下,谁能敌之!吾属托身非所,坐待夷灭。今任管公兵*在新安,又吾之故人也,若遣间使召之,使夜造城下,吾曹共为内应,开门纳之,事无不集矣。"武都从之。事泄,世充皆杀之。恭慎,达之子也。
癸卯,命秦王世民出镇长春宫。
宇文化及攻魏州总管元宝藏,四旬不克。魏征往说之,丁未,宝藏举州来降。
戊午,淮安王神通击宇文化及于魏县,化及不能抗,东走聊城。神通拔魏县,斩获二千余人,引兵追化及至聊城,围之。
甲子,以陈叔达为纳言。
丙寅,李密所置伊州刺史张善相来降。
朱粲有众二十万,剽掠汉、淮之间,迁徙无常,攻破州县,食其积粟未尽,复他适,将去,悉焚其余资;又不务稼穑,民馁死者如积。粲无可复掠,军中乏食,乃教士卒烹妇人、婴儿啖之,曰:"肉之美者无过于人,但使他国有人,何忧于馁!"隋著作佐郎陆从典、通事舍人颜愍楚,谪官在南阳,粲初引为宾客,其后无食,阖家皆为所啖。愍楚,之推之子也。又税诸城堡细弱以供军食,诸城堡相帅叛之。淮安土豪杨士林、田瓒起兵攻粲,诸州皆应之。粲与战于淮源,大败,帅余众数千奔菊潭。士林家世蛮酋,隋末,士林为鹰扬府校尉,杀郡官而据其郡。既逐朱粲,己巳,帅汉东四郡遣使诣信州总管庐江王瑗请降,诏以为显州道行台。士林以瓒为长史。
初,王世充既杀元、卢,虑人情未服,犹媚事皇泰主,礼甚谦敬。又请为刘太后假子,尊号曰圣感皇太后。既而渐骄横,尝赐食于禁中,还家大吐,疑遇毒,自是不复朝谒。皇泰主知其终不为臣,而力不能制,唯取内库彩物大造幡花;又出诸服玩,令僧散施贫乏以求福。世充使其党张绩、董浚守章善、显福二门,宫内杂物,毫厘不得出。是月,世充使人献印及剑。又言河水清,欲以耀众,为己符瑞云。
上遣金紫光禄大夫武功靳孝谟安集边郡,为梁师都所获。孝谟骂之极口,师都杀之。二月,诏追赐爵武昌县公,谥曰忠。
初定租、庸、调法,每丁租二石,绢二匹,绵三两;自兹以外,不得横有调敛。
丙戌,诏:"诸宗姓居官者在同列之上,未仕者免其徭役;每州置宗师一人以摄总,别为团伍。"
张俟德至凉,李轨召其群臣廷议曰:"唐天子,吾之从兄,今已正位京邑。一姓不可自争天下,吾欲去帝号,受其官爵,可乎?"曹珍曰:"隋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称王称帝者,奚啻一人!唐帝关中,凉帝河右,固不相妨。且已为天子,奈何复自贬黜!必欲以小事大,请依萧察事魏故事。"轨从之。戊戌,轨遣其尚书左丞邓晓入见,奉书称"皇从弟大凉皇帝臣轨"而不受官爵。帝怒,拘晓不遣,始议兴师讨之。
初,隋炀帝自征吐谷浑,吐谷浑可汗伏允以数千骑奔党项,炀帝立其质子顺为主,使统余众,不果入而还。会*丧乱,伏允复还收其故地。上受禅,顺自江都还长安,上遣使与伏允连和,使击李轨,许以顺还之。伏允喜,起兵击轨,数遣使入贡请顺,上遣之。
闰月,朱粲遣使请降,诏以粲为楚王,听自置官属,以便宜从事。
宇文化及以珍货诱海曲诸贼,贼帅王薄帅众从之,与共守聊城。
窦建德谓其群下曰:"吾为隋民,隋为吾君;今宇文化及弑逆,乃吾仇也,吾不可以不讨!"乃引兵趣聊城。
淮安王神通攻聊城,化及粮尽,请降,神通不许。安抚副使崔世幹劝神通许之,神通曰:"军士暴露日久,贼食尽计穷,克在旦暮,吾当攻取以示国威,且散其玉帛以劳战士;若受其降,将何以为军赏乎!"世幹曰:"今建德方至,若化及未*,内外受敌,吾军必败。夫不攻而下之,为功甚易,奈何贪其玉帛而不受乎!"神通怒,囚世幹于军中。既而宇文士及自济北馈之,化及军稍振,遂复拒战。神通督兵攻之,贝州刺史赵君德攀堞先登,神通心害其功,收兵不战。君德大诟而下,遂不克。建德军且至,神通引兵退。
建德与化及连战,大破之,化及复保聊城。建德纵兵四面急攻,王薄开门纳之。建德入城,生擒化及,先谒隋萧皇后,语皆称臣,素服哭炀帝尽哀;收传国玺及卤簿仪仗,抚存隋之百官,然后执逆党宇文智及、杨士览、元武达、许弘仁、孟景,集隋官而斩之,枭首军门之外。以槛车载化及并二子承基、承趾至襄国,斩之。化及且死,更无馀言,但云:"不负夏王!"
建德每战胜克城,所得资财,悉以分将士,身无所取。又不啖肉,常食蔬,茹粟饭;妻曹氏,不衣纨绮,所役婢妾,才十许人。及破化及,得隋宫人千数,即时散遣之。以隋黄门侍郎裴矩为左仆射,掌选事,兵部侍郎崔君肃为侍中,少府令何稠为工部尚书,右司郎中柳调为左丞,虞世南为黄门侍郎,欧阳询为太常卿。询,纥之子也。自馀随才授职,委以政事。其不愿留,欲诣关中及东都者,亦听之,仍给资粮,以兵援之出境。隋骁果尚*万人,亦各纵遣,任其所之。又与王世充结好,遣使奉表于隋皇泰主,皇泰主封为夏王。建德起于群盗,虽建国,未有文物法度,裴矩为之定朝仪,制律令,建德甚悦,每从之咨访典礼。甲辰,上考第群臣,以李纲、孙伏伽为第一。因置酒高会,谓裴寂等曰:"隋氏以主骄臣谄亡天下,朕即位以来,每虚心求谏,然唯李纲差尽忠款,孙伏伽可谓诚直。馀人犹踵敝风,俯眉而已,岂朕所望哉!朕视卿如爱子,卿当视朕如慈父。有怀必尽,勿自隐也。"因命舍君臣之敬,极欢而罢。
遣前御史大夫段确使于朱粲。
初,上为隋殿内少监,宇文士及为尚辇奉御,上与之善。士及从化及至黎阳,上手诏召之,士及潜遣家僮间道诣长安,又因使者献金环。化及至魏县,兵势日蹙,士及劝之归唐,化及不从,内史令封德彝说士及于济北征督军粮以观其变。化及称帝,立士及为蜀王。化及死,士及与德彝自济北来降。时士及妹为昭仪,由是授上仪同。上以封德彝隋室旧臣,而谄巧不忠,深诮责之,罢遣就舍。德彝以秘策干上,上悦,寻拜内史舍人,俄迁待郎。
甲寅,隋夷陵郡丞安陆许绍帅黔安、武陵、澧阳等诸郡来降。绍幼与帝同学;诏以绍为峡州刺史,赐爵安陆公。
丙辰,以徐世勣为黎州总管。
丁巳,骠骑将军张孝珉以劲卒百人袭王世充汜水城,入其郛,沉米船百五十艘。
己未,世充寇穀州。世充以秦叔宝为龙骧大将军,程知节为将军,待之皆厚。然二人疾世充多诈,知节谓叔宝曰:"王公器度浅狭而多妄语,好为咒誓,此乃老巫妪耳,岂拨乱之主乎!"世充与唐兵战于九曲,叔宝、知节皆将兵在陈,与其徒数十骑,西驰百许步,下马拜世充曰:"仆荷公殊礼,深思报效;公性猜忌,喜信谗言,非仆托身之所,今不能仰事,请从此辞。"遂跃马来降,世充不敢逼。上使事秦王世民,世民素闻其名,厚礼之,以叔宝为马军总管,知节为左三统军。时世充骁将又有骠骑武安李君羡、征南将军临邑田留安,亦恶世充之为人,帅众来降。世民引君羡置左右,以留安为右四统军。
王世充囚李育德之兄厚德于获嘉,厚德与其守将赵君颖逐殷州刺史段大师,以城来降。以厚德为殷州刺史。
窦建德陷邢州,执总管陈君宾。
上遣殿内监窦诞、右卫将军宇文歆助并州总管齐王元吉守晋阳。诞,抗之子也,尚帝女襄阳公主。元吉性骄侈,奴客婢妾数百人,好使之被甲,戏为攻战,前后死伤甚众,元吉亦尝被伤。其乳母陈善意苦谏,元吉醉,怒,命壮士殴杀之。性好田猎,载罔罟三十余车,尝言:"我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常与诞游猎,蹂践人禾稼。又纵左右夺民物,当衢射人,观其避箭。夜,开府门,宣淫他室。百姓愤怨,歆屡谏不纳,乃表言其状。壬戌,元吉坐免官。
癸亥,陟州刺史李育德攻下王世充河内堡聚三十一所。乙丑,世充遣其兄子君廓侵陟州,李育德击走之,斩首千余级。李厚德归省亲疾,使李育德守获嘉,世充并兵攻之,丁卯,城陷,育德及弟三人皆战死。
己巳,李公逸以雍丘来降,拜杞州总管,以其族弟善行为杞州刺史。
隋吏部侍郎杨恭仁,从宇文化及至河北;化及败,魏州总管元宝藏获之,己巳,送长安。上与之有旧,拜黄门侍郎,寻以为凉州总管。恭仁素*边事,晓羌、胡情伪,民夷悦服,自葱岭已东,并入朝贡。
突厥始毕可汗将其众渡河至夏州,梁师都发兵会之,以五百骑授刘武周,欲自句注入寇太原。会始毕卒,子什钵苾幼,未可立,立其弟俟利弗设为处罗可汗。处罗以什钵苾为尼步设,使居东偏,直幽州之北。先是,上遣右武候将军高静奉币使于始毕,至丰州,闻始毕卒,敕纳于所在之库。突厥闻之,怒,欲入寇;丰州总管张长逊遣高静以币出塞为朝廷致赙,突厥乃还。
三月,庚午,梁师都寇灵州,长史杨则击走之。
壬申,王世充寇穀州,刺史史万宝战不利。
庚辰,隋北海通守郑虔符、文登令方惠整及东海、齐郡、东*、任城、*陆、寿张、须昌贼帅王薄等并以其地来降。
王世充之寇新安也。外示攻取,实召文武之附己者议受禅。李世英深以为不可,曰:"四方所以奔驰归附东都者,以公能中兴隋室故也。今九州之地,未清其一,遽正位号,恐远人皆思叛去矣!"世充曰:"公言是也!"长史韦节、杨续等曰:"隋氏数穷,在理昭然。夫非常之事,固不可与常人议之。"太史令乐德融曰:"昔岁长星出,乃除旧布新之征;今岁星在角、亢。亢,郑之分野。若不亟顺天道,恐王气衰息。"世充从之。外兵曹参军戴胄言于世充曰:"君臣犹父子也,休戚同之,明公莫若竭忠徇国,则家国俱安矣。"世充诡辞称善而遣之,世充议受九锡,胄复固谏,世充怒,出为郑州长史,使与兄子行本镇虎牢。乃使段达等言于皇泰主,请加世充九锡。皇泰主曰:"郑公**李密,已拜太尉,自是以来,未有殊绩,俟天下稍*,议之未晚。"段达曰:"太尉欲之。"皇泰主熟视达曰:"任公!"辛巳,达等以皇泰主之诏,命世充为相国,假黄钺,总百揆,进爵郑王,加九锡,郑国置丞相以下官。
初,宇文化及以隋大理卿郑善果为民部尚书。从至聊城,为化及督战,中流矢。窦建德克聊城,王琮获善果,责之曰:"公名臣之家,隋室大臣,奈何为弑君之贼效命,苦战伤痍至此乎!"善果大惭,欲自杀,宋正本驰往救止之;建德复不为礼,乃奔相州,淮安王神通送之长安。庚午,善果至,上优礼之,拜左庶子、检校内史待郎。
齐王元吉讽并州父老诣阙留己;甲申,复以元吉为并州总管。
戊子,淮南五州皆遣使来降。
辛卯,刘武周寇并州。
壬辰,营州总管邓暠击高开道,败之。
甲午,王世充遣其将高毗寇义州。
东都道士桓法嗣献《孔子闭房记》于王世充,言"相国当代隋为天子"。世充大悦,以法嗣为谏议大夫。世充又罗取杂鸟,书帛系颈,自言符命而纵之。有得鸟来献者,亦拜官爵。于是段达以皇泰主命,加世充殊礼。世充奉表三让,百官劝进,设位于都常。纳言苏威年老,不任朝谒,世充以威隋氏重臣,欲以眩耀士民,每劝进,必冠威名。及受殊礼之日,扶威置百官之上,然后南面正坐受之。
夏,四月,刘武周引突厥之众,军于黄蛇岭,兵锋甚盛。齐王元吉使车骑将军张达以步卒百人尝寇;达辞以兵少不可往,元吉强遣之,至则俱没。达忿恨,庚子,引武周袭榆次,陷之。
散骑常侍段确,性嗜酒,奉诏慰劳朱粲于菊潭。辛丑,乘醉侮粲曰:"闻卿好啖人,人作何味?"粲曰:"啖醉人正如糟藏彘肉。"确怒,骂曰:"狂贼入朝,为一头奴耳,复得啖人乎!"粲于座收确及从者数十人,悉烹之,以啖左右。遂屠菊潭,奔王世充,世充以为龙骧大将军。
你们可知道《资治通鉴》是一部什么样的体史书?它是我们中国的第一部编年体通书,主要是司马光主导编制的。是不是很小编一样,还是不太明白《资治通鉴》到底是什么是书,它主要讲的是什么呢。其实吧,大白话来解释,它就是主要讲国家政治、还有军事啊,然后就是和民族关系为主的一系列。当然也有关于每个朝代的经济啊,文化发展以及历史人物的影响以及评价等等。接下来小编为你带来《资治通鉴》里面最经典的一句话10句名言欣赏。
《资治通鉴》最经典的10句话欣赏,洞见古人智慧!
1、能择善者而从之,美自归己。——《资治通鉴·宋纪》
如果能够去择取别人的长处去学*,这样别人的长处自然而然就归为己有了。
2、币厚言甘,人之所畏也。——宋·司马光《资治通鉴·晋纪》
厚重的钱币,美好的语言,这些都是人们应当畏惧的事物啊!
3、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
爱一个人,但是如果没有采取正确的方法,那么这样反而会害了他。
4、惟以改过为能,不以无过为贵。——(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
唯有改正错误,才是最可贵的,而并不是不去犯错误。
5、天下之人,才德各殊,不可以有一节取也。——司马光《资治通鉴·汉纪》
全天下的人们,都有各自的长处,但是不可以用同一的标准来衡量所有的人。
6、众怒不可遏也。
出自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后唐明宗天成二年》。众人的愤怒是难以得到遏制的。
7、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资治通鉴·周显王十年》
圣人治理国家,只要使得国家变得强*可以了,并不比去效古代的法治。
8、林甫城府深密,人莫窥其际……虽老奸巨滑,无能逃其术者。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玄宗开元二十五年》。李林甫城府很深,心思也很缜密,他手段极其奸诈狡猾,没有谁能够逃脱出他的手段。
9、以古先圣王之居人上也,必以其欲从天下之心,而不敢以天下之人从其欲。
出自《资治通鉴·唐德宗建中四年》。古代的君王居于众人之上,一定要使得自身的欲望顺从天下的人心,而不是使得天下的百姓,顺从自身的欲望。
10、策同、事等而功殊者,三术不同也。
出自《资治通鉴·汉高帝三年》。采用的策略相同,遇到的事情性质也相同,打标签页取得的效果却不同,这是由于这三种方法使用不同的缘故。
1、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2、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常足。
3、口说不如身逢,耳闻不如目睹。
4、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愿在左右,供给洒扫。
5、不以无过为贤,而以改过为美也。
6、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7、凡论人,必先称其所长,则所短不言自见。
8、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不善者反之。
9、法者天下之公器,惟善持法者,亲疏如一,无所不行,则人莫敢有所恃而犯之也。
10、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之怨也,吾既无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
11、赏奸,非义也;杀降,非信也。
12、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
13、思其人,至其乡,其处在,其人亡。
14、夫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时乎时,不再来!
15、明主用人也,使能者不敢遗其力,而不能者不得处其任。
16、坐谈则理高,行之则事阙。
17、井深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榨马粪汁而饮之。
18、富贵不归乡,如衣绣夜行。
19、聪明流通者戒于太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
20、知过非难,改过为难;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21、币厚言甘,古人所畏也。
22、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
23、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24、天下本无事,但庸人扰之耳。
25、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
26、亡师失地直是境上一匹夫,若国家犹待其更鸣之辰,岁暮之效,彼非岁暮之臣,弃乡国如脱屣,背君亲如脱屣,岂知远慕圣德,为华夏之纯臣乎?
27、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
28、羊质虎皮,见草则悦,见豺则战。
29、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
30、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31、克敌之要,在乎将得其人;驭将之方,在乎操得其柄。
32、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作之不变,*与体成,则自然也。
33、君子陷人危,必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
34、审毫厘之小计,遗天下之大数,智诚知之,决弗敢行者,百事之祸也。
35、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36、取法于上,仅得其中;取法于中,不免为下。
37、人主必信,信而又信,谁人不亲?
38、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
39、无纾目前之虞,或兴意外之变。人者,邦之本也。财者,人之心也。其心伤则其本伤,其本伤则枝干颠瘁矣。
40、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没,心焉如割!
41、侈兴于有馀,俭生于不足。
42、爱之不以其道,适所以害之也。
43、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
44、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亡战必危。
45、所谓才,是指聪明、明察、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
46、上马能击杀贼,下马作露版。
47、君子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正道,得志则与民由之,不得志则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之谓大丈夫。
48、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
49、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亡战必危。夫怒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也,争者末节也。夫务战胜,穷武事者,未有不悔者也。
50、养兵之术,务精不务多。
51、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
《资治通鉴隋纪》阅读答案解析及译文
《资治通鉴》(常简作《通鉴》),是由北宋史学家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共294卷,历时十九年完成。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资治通鉴隋纪》阅读答案解析及译文,欢迎大家阅读。
李密之亡也,往依郝孝德,孝德不礼之;又入王薄,薄亦不之奇也。密困乏,至削树皮而食之,匿于淮阳村舍,变姓名,聚徒教授。郡县疑而捕之,密亡去,抵其妹夫雍丘令丘君明。君明不敢舍,转寄密于游侠王秀才家,秀才以女妻之。君明从侄怀义告其事,帝令怀义自赍敕书与梁郡通守杨汪相知收捕。汪遣兵围秀才宅,适值密出外,由是获免。
李密自雍州亡命,往来诸帅间,说以取天下之策,始皆不信。密察诸帅唯翟让最强,乃因王伯当以见让,为让画策,往说诸小盗,皆下之。让悦,稍亲*密,与之计事,密因说让曰:“刘、项皆起布衣为帝王。今主昏于上,民怨于下,锐兵尽于辽东,和亲绝于突厥,方乃巡游扬、越,委弃东都,此亦刘、项奋起之会也。以足下雄才大略,士马精锐,*卷二京,诛灭暴虐。”让谢曰:“吾侪群盗,旦夕偷生草间,君之言者,非吾所及也。”
前宋城尉齐郡房彦藻,自负其才,恨不为时用,预于杨玄感之谋。变姓名亡命,遇密于梁、宋之间,遂与之俱游汉、沔,遍入诸贼,说其豪杰;还日,从者数百人,仍为游客,处于让营。让见密为豪杰所归,欲从其计,犹豫未决。
有贾雄者,晓阴阳占候,为让军师,言无不用。密深结于雄,使之托术数以说让;雄许诺,怀之未发。会让召雄,告以密所言,问其可否,对曰:“吉不可言。”又曰:“公自立恐未必成,若立斯人,事无不济。”让曰:“如卿言,蒲山公当自立,何来从我?”对曰:“事有相因。所以来者,将军姓翟,翟者,泽也,蒲非泽不生,故须将军也。”让然之,与密情好日笃。
密因说让曰:“今四海糜沸,不得耕耘,公士众虽多,食无仓廪,唯资野掠,常苦不给。若旷日持久,加以大敌临之,必涣然离散。未若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让从之,于是破金堤关,攻荥阳诸县,多下之。
(节选自《资治通鉴·隋纪》)
6.对下列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为让画策
画:筹划
B.预于杨玄感之谋
预:预知
C.怀之未发
发:说出来
D.唯资野掠
掠:抢夺
7.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判断正确的一项是(3分)
①薄亦不之奇也
②此亦刘、项奋起之会也
③说以取天下之策
④乃因王伯当以见让
A.①②相同,③④相同
B.①②不同,③④相同
C.①②不同,③④不同
D.①②相同,③④不同
8.把文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8分)
⑴君明从侄怀义告其事,帝令怀义自赍敕书与梁郡通守杨汪相知收捕。(4分)
⑵吾侪群盗,旦夕偷生草间,君之言者,非吾所及也。(4分)
9.结合全文,请简要说明翟让对李密态度的转变过程。(4分)
参考答案
6.B(“预”在文中的意思应为“参与”的意思。)
7.C(①代词,他 ②助词,的 ③介词,用 ④连词,来)
8.⑴丘君明的堂侄丘怀义(向官府)告发了这件事,皇帝(炀帝)命令丘怀义亲自带诏书给梁郡通守杨汪,通知他去收捕李密。(告,告发;赍,带;敕书,诏书;相知:通知他。各1分)
⑵我辈就是一群强盗,一天到晚都在草丛之间苟且活命,您所说的,不是我辈所能做到的。(侪,辈;及,做到;判断句;状语后置及省略句式。各1分)
9.稍亲*密,但拒绝其主张;说归豪杰,欲从其计,犹豫未决;因贾雄言,与密情日益深厚;密说之以理,听从他的主张。(每点1分)
原文翻译
李密逃亡,去投奔郝孝德。郝孝德对李密不以礼相待,李密又去投奔王薄,王薄也不把他作为特殊人物看待。李密困顿匮乏,到了剥树皮吃的地步。他隐藏在淮阳郡的村舍里,改换姓名,聚徒教书。郡县的官员怀疑他并去抓捕他,李密逃走,到他妹夫雍丘县令丘君明家。丘君明不敢留李密住下,就把李密转送到游侠王秀才家藏匿。王秀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李密。丘君明的堂侄丘怀义(向官府)告发了这件事,皇帝(炀帝)命令丘怀义亲自带诏书给梁郡通守杨汪,通知他去收捕李密。杨汪派兵包围了王秀才家,正好李密外出,因此幸免。
李密从雍州逃亡后,就往来于各部首领之间,向他们游说夺取天下的谋略。开始大家都不信。李密观察各部统帅,只有翟让势力最强,于是通过王伯当引见见到了翟让,他为翟让出谋划策,去游说各路小股盗贼,他们都归附了翟让。翟让高兴了,渐渐亲*李密,跟他商议事情。李密趁机劝翟让说:“刘邦、项羽都出身*民而作了帝王,如今上面是皇帝昏庸,下面是百姓怨愤,精锐兵力都在辽东丧失了,突厥也断绝了和亲的.关系,炀帝还在巡游扬、越一带,丢弃了东都,现在也是刘邦、项羽之辈奋起的机会。以您的雄才大略,精良的兵马,可以*卷东西二京,诛灭暴君。”翟让推辞说:“我辈身为群盗,旦夕都在草丛之间偷生,你所说的,不是我辈所能做到的。”
原宋城县尉齐郡人房玄藻,自恃自己的才学,恨自己不能为当政的人所赏识任用,他曾参与过杨玄感的谋乱,后来改名换姓逃亡,在梁郡、宋城之间遇见了李密,于是就和李密遍游汉、沔之地,遍访各部敌军首领,游说其中的豪杰之士。从汉、沔之地返回来的时候,跟从他们的有几百人,他们仍作为说客,留在翟让的营寨内。翟让看见豪杰们都归附李密,想采纳李密的建议,但仍犹豫不决。
有个叫贾雄的人,通晓阴阳占卜,他是翟让的军师,翟让对他是言听计从。李密与贾雄结为深交。他让贾雄假借占卜之术去劝说翟让,贾雄答应了,想好了主意但还没说出来,正好翟让召见贾雄,把李密的建议告诉贾雄,问他是否可以采纳,贾雄回答:“好得没法说。”又说:“您自立为王恐怕未必能成功,要是拥立此人,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翟让说:“像你说的那样,蒲山公(李密)应当自立,为什么他又来投奔我呢?”贾雄回答:“有些事是有相互联系的,李密所以来投奔你,是因为将军您姓翟,翟是泽的意思。蒲草没有水就不能生长,所以他必定投靠将军您。”翟让认为贾雄的话很对,他与李密的交情日益深厚。
李密就劝翟让说:“如今国内混乱,百姓不得耕耘,您兵马虽多,但吃粮没有仓储,只靠外出抢掠,常常苦于供给不足,若是旷日持久,加之大敌临头,部众必然会离散,不如先攻取荥阳,休兵取食仓储之粮,待兵强马壮,然后再与他人争夺利益。”翟让听从了他的意见,率军攻破了金堤关,进而攻打荥阳郡各县,大多数县城都被攻破。
《资治通鉴》经典语录摘抄
在学*、工作乃至生活中,大家常常会遇到需要使用语录的情形吧,语录是指一个人言论的记录或摘录。那什么样的语录才是走心的语录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资治通鉴》经典语录摘抄,欢迎大家分享。
1、口有蜜腹有剑。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玄宗天宝元年》。本句大意是:口头上温和亲*得像蜜一样甜,内心里却刁钻歹毒得像剑一样利。这两句是唐人对奸相李林甫的形象概括。《资治通鉴·唐纪》载:“李林甫为相,凡才望功业出已右及为上所厚、势位将逼己者,必百计击之,尤忌文学之士。或阳与之善,啖以甘言而阴陷之。世谓李林甫——。”嘴巴像蜂蜜样甜,心计像利剑样狠,多么形象地刻画出阴谋家阴险奸诈的嘴脸。从此“口蜜腹剑”成了形容阴谋家和嘴甜心毒之辈的专门用语,长用不衰。
2、忍小忿而存大信。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八》。小忿:小的忿怒。大信:大的信用。本句大意是:忍住个人小的忿怒,而坚持法律大的信用。李世民当了皇帝,听说应选入官的人很多是假冒上代的余荫,便下令让这些冒牌货自首,否则一经查出就要杀掉。后来果然查出一个假冒者,李世民要杀他。大理少卿戴胄犯颜直谏说:根据法律,这样的人应当充军。李世民说:我说过这种人要杀头,你却要按法律,不是叫我失信于民吗?戴胄说:诏书出于一时的喜怒,而法律则是向天下人昭示最大信用的,陛下应忍了小的忿怒,而根据法律来判决,坚持大的信用。戴胄不怕杀头丢乌纱,敢于犯颜执法,精神可嘉,值得效法。他认为当权者应该“忍小忿而存大信”,即摒弃个人好恶而维护法律的尊严,不以权代法,不以人治代往治,的确是高明之见。这一原则,后人也当坚持。
3、英雄无用武之地。
见宋·司马光《资治通鉴·汉献帝建安十三年》。本句大意是:虽是英雄,却没有使用武力的地方。赤壁大战之前,诸葛亮对孙权分析当时的军事形势说:“今操芟夷大难,略以*矣,遂破荆州,威震四海。——。故豫州遁逃至此,愿将军量力而处之!”后来人们进一步引申其意,常用来比喻空有才智和本领却无处发挥。
4、前事不远,吾属之师。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八·贞观二年》。前事:前面的事情,指隋炀帝口诵尧舜之言而身为桀纣之行。吾属:我们。师:此指反面教员,引为鉴戒的意思。进两句大意是:前面这件事离我们并不遥远,我们应该经常想想它以警策自己。贞观二年六月,唐太宗对他的侍臣们说:我看了《隋炀帝集》,觉得隋炀帝知识渊博,深奥通达,他本想做尧舜一样的君主,而认为桀纣是暴虐无道的,为什么他的结局竟与他的希望相反昵?魏征听了说:隋炀帝自恃才智过人,固执己见,刚愎自用,他虽口诵尧舜之言却在重蹈桀纣的覆辙,他自己不知道又听不进意见,以至于倾覆亡国。太宗听了,深有感慨地说:“——。”隋炀帝口是身非,言行不一,终于国破身亡,足可警戒后世。唐太宗以隋炀帝作自己的反面教员,警策自己,终于成为一代英主。
5、宽厚清慎,犯而不挍。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清慎:清正持重。犯而不挍:语见《论语·泰伯》,意思是有人冒犯也不报复。挍,报复。这两句大意是:(娄师德为人)宽恕仁厚,清正持重。(即使别人)冒犯了他也从不报复。娄师德是武则天时代的宰相(同*章事),以仁厚宽恕、恭勤不怠闻名于世。风阁侍郎李昭德骂他是乡巴佬,他笑着说:我不当乡巴佬,谁当乡巴佬呢!当时名相狄仁杰很有点瞧不起他,想把他排挤出朝廷,他也不计较。后来武则天告诉狄仁燕:我之所以了解你,正是娄师德向我推荐的。狄仁杰听了非常感动。——是作者评价娄师德的话。
6、信者,人君之大宝也。面从后言,古人所戒。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面从后言,古人所戒。意思是:表面服从而背后反对,这是古人最忌讳的。
7、尽小者大,慎微者著。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见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太宗贞观二年》。这两句大意是: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就能明达事理;听信片面的意见,就会愚昧糊涂。此名句是魏征劝告君王纳谏的著名格言,东王符《潜夫论·明暗》就曾说过:“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魏征概括成“——”,词句简洁精警,发人深省。两句从“明”、“暗”两种不同效果,说明应“兼听”,不能“偏信”。只有兼听,才能全面了解情况,明辨是非,作出正确判断;而偏听偏信很可能会上当受骗。尤其是对于不同意见,更应认真听取,这样才能免于失误。可用以劝诫人们特别是领导应广泛听取意见,克服片面性。
8、用人如器,各取所长。
见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太采贞观元年》,这两句大意是:使用人就如使用器物一样,各取其长处而使用。使用器物要按照器物的特有功能来使用,任用人才也要根据各人的长处来使用。能扬长弃短,量才而用,不但能充分发挥人才的'作用,也有用不完的人才。如果看不到人的优点,只看到人的短处,那么世上就没有可用的人了。唐太宗能成为一代英主,在他统治时期出现历史上著名的“贞观之治”,与他的开明的人才观和他的知人善任的用人方法不无关系。
9、币厚言甘,人之所畏也。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晋纪》。:钱币。这两句大意是:厚厚的钱币,甜甜的美言,这是人所应当畏惧警惕的东西啊!社会生活中,当权在位的人常常会遇到甘言和厚币。对此,廉清奉公的人自会清醒地辨别甘言的企图与厚币的来路,采取正确的对策;而贪赃枉法的人则会欣然接受,来者不拒。“为看芳饵下,贪得会无筌”(沈佳期《钓竿篇》),殊不知厚搭搭的人民币,甜蜜蜜的奉承话正是别有用心者投下的“劳饵”,见利忘义,利夸智昏的人只贪图芳香的鱼饵,不见捕鱼的竹器,结果是自寻网罗,被人捕捉。因此,——的古训,还是很有借鉴意义的。
10、人主自威,则众谋不进。丈夫一言许人,千金不易。
11、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骄奢生于富贵,祸乱生于疏忽。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太宗贞观十二年》。骄奢:骄傲奢侈。这两句大意是:富贵会产生骄奢,疏忽会导致祸乱。富贵虽然不一定产生骄奢,而骄奢则必然产生于富贵,因为富贵给骄者提供了物质和精神上的条件,这是富贵者不可不警惕的。疏忽大意,漫不经心,往往会对灾祸的苗头视而不见,使其由小而大,最终导致灾祸发生,这是必须警惕的。这两句可用于告诫人们富贵时要特别注意戒骄奢,处事要时刻注意戒疏忽。
12、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
13、用兵之道,抚士贵诚,制敌贵诈。
见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这几句大意是:用兵的原则是:抚恤部下士卒重在真挚诚恳,克敌制胜的计谋贵在越诡诈越好。诚挚和诡诈本来是水火不相容的。但在作者看来,在征战中人必须兼而有之,从而组成了矛盾统一的二重性格。作为统兵大将尤应如此,因为只有对士卒真挚诚恳,才能得到士卒的拥护,上下团结一致,同仇敌忾,无往而不胜。对敌人则应不厌诈伪,使敌人不知我之虚实,产生错觉,作出错误判断,从而获得良机,给敌人以致命的打击。可见“诚”、“诈”二道,为将者必须兼而有之。这几句讲用兵要决,说明对敌人、对部下应采用不同的态度和不同的第略。
14、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任贤必治,任不屑必乱,必然之道也。
15、圣人之官人,犹匠之用材也,取其所长,用其所短。闻其过者,过日消而福臻;闻其誉者,誊日损而祸至。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晋纪》。臻(zhēn真):到达。誉:称赞,名誉。这几句大意是:常常听到别人说你的过失,过失就会日益减少而福气就会来到;常常听到别人对你的称赞,声誉就会日益受到损害而灾祸就会降临。这几句是很符合辩证法的格言。闻其过则过改而福至,闻其誉则过生而祸临。我们千万要多听逆耳的忠告,而不要被溢美之辞冲昏了头脑。——可引用作为警戒。当然,这里的“祸”、“福”应理解为人事而不是指天命。
16、举才不出氏族,用法不硬权贵,是以方不济务,奸无所惩。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晋元帝太兴元年》。世族;世家太族。用法:执法。不及:不触到。是以:目而。济务:解决事态。这几句大意是:举荐人才不出世家大族,执行法律不触及权贵,因而方略不能解决事态,奸邪没有得到惩处。晋朝世族大地主阶级掌握国家*,门阀制度森严,国家法律不敢触及贵族,奸邪之辈也不能得到惩办。这几句表现出了晋朝世族*的腐朽,可以用于批判世族权贵把持*,无法无天的社会现象。
17、责其所难,则其易者不劳而正;补其所短,则其长者不功而遂。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做事把重点和精力放在难点上,只要把难点解决了,简单的自然也就解决了;做人要取长补短,只要把自己的短板解决好了,自己的长处自然也得到了加强。
18、盖聪明疏通者戒于无断,湛静安舒者戒于后时,广心浩大者戒于遗忘。夫贤者,其德足以敦化正俗,其才足以顿纲振纪,其明足以烛微虑远,其强足以结仁固义。大则利天下,小则利一国。
19、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惹得愚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如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夫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馀而德不足,以至于颠覆者多矣,岂特智伯哉!故为国为家者苟能审于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后,又何失人之足患哉!
1、豺狼当道,安问狐狸。
2、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3、去就以道,可谓君子矣。
4、养兵之术,务精不务多。
5、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
6、天下健者,岂为董公?
7、不痴不聋,不作家翁。
8、非为功难,成功难也。
9、欲知其人,观其朋友。
10、三十六策,走为上策。
11、富贵不归乡,如衣绣夜行。
12、法出多门,人无所措。
13、十年之功,废于一旦!
14、前车覆,后车诫。
15、凡人之情,穷则思变。
16、毒蛇螫手,壮士解腕。
史记和资治通鉴
《史记》和《资治通鉴》是我国两部非常著名的历史著作,那么两者有什么不同呢?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史记》是*西汉时期的历史学家司马迁撰写的史学名著,列“二十四史”之首,记载了从传说中的黄帝开始一直到汉武帝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三千年左右的历史,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史记》是*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也是古代最著名的典籍之一,与后来的《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
资治通鉴》,简称“通鉴”,是北宋司马光所主编的一本长篇编年体史书,共294卷,耗时19年。记载的历史由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年)开始,一直到五代的后周世宗显德六年(959年)征淮南,计跨16个朝代,共1363年。它是*最详尽的编年体史书,在*史书中有极重要的地位。
《史记》
《史记》是西汉著名史学家司马迁撰写的一部纪传体史书,是*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被列为“二十四史”之首,记载了上至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太初四年间共3000多年的历史。与后来的《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
《史记》全书包括十二本纪(记历代帝王政绩)、三十世家(记诸侯国和汉代诸侯、勋贵兴亡)、七十列传(记重要人物的言行事迹,主要叙人臣,其中最后一篇为自序)、十表(大事年表)、八书(记各种典章制度记礼、乐、音律、历法、天文、封禅、水利、财用),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余字。
《史记》对后世史学和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其首创的纪传体编史方法为后来历代“正史”所传承。《史记》还被认为是一部优秀的文学著作,在*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刘向等人认为此书“善序事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俚”。
《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常简作《通鉴》),由北宋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共294卷,历时19年完成。主要以时间为纲,事件为目,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写起,到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公元959年)征淮南停笔,涵盖16朝1362年的历史。
在这部书里,编者总结出许多经验教训,供统治者借鉴,宋神宗认为此书“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即以历史的得失作为鉴诫来加强统治,所以定名为《资治通鉴》。《资治通鉴》全书294卷,约300多万字,另有《考异》、《目录》各三十卷。
《资治通鉴》是*第一部编年体通史,在*官修史书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拓展
《史记》与《资治通鉴》的区别
首先,司马光生活的时间晚于司马迁,所以他有机会参考《史记》,甚至直接复制粘贴司马迁的作品,比起司马迁为了找材料实地考察来,司马光幸福多了。举个栗子《魏公子列传第十七》:吾过大梁之墟,问其所谓夷门。夷门者,城之东门也…… 《春申君列传》:吾适楚,观春申君故城,宫室盛矣哉!司马迁有点小骄傲呀!
其二,个人写作风格不同。司马迁崇尚英雄,对于贩车引浆者流也不吝惜笔墨,对于他们身上的'个人英雄主义比较赞扬,除了有司马迁个人的性格特点之外,还有当时的社会环境影响。有人说《史记》不仅是历史著作,还可以当做文学作品来读,这是《史记》的魅力所在。
而《资治通鉴》的风格就比较死板了,读起来冷冰冰,没有生气。正如求名一样,司马光写作的目的是为了总结统治成败的得失,也就是说,他是皇帝必读书目,是要作为施政参考的,比起《史记》的老少皆宜,《资治通鉴》的读者显然偏少。另外说明一下,《资治通鉴》并不是一个人所写,他的作者还有刘攽、刘恕、范祖禹三人,也就是说司马光是《资治通鉴》的主编,很多文章是由别人写的,他只负责审核把关,但是人们只记得司马光这个作者,这对其他三位作者来说有点悲催。
第三,从二人的做官经历来比较,司马迁做过太史令、中书令,司马迁的经历比较纯粹,所以作品也比较干净,没有过多的思想教育。但是司马光做过宰相,加上本人是道德君子,所以老是担心人们不知道什么,在作品中也加了不少私货。
举例:司马昭死后举行丧礼,按照古礼,子女应该受三年丧礼,当时天下臣民都作权宜之计,服丧三天后就不再遵行。然而晋武帝司马炎自己坚持服丧三年。文帝之丧,臣民皆从权制,三日除服。既葬。帝亦除之,,然犹素冠疏食,哀毁如居丧者……遂以疏素终三年。《资治通鉴晋纪一》
司马光评论道:三年之丧,白天子达于庶人。此先王礼经,百世不易者也。汉文师心不学,变古坏礼,绝父子之恩亏君臣之义;后世帝王不能笃于哀戚之情,而群臣谄谀,莫肯厘正。至于晋武独以天性矫而行之,可谓不世之贤君;而裴、傅之徒,固陋庸臣,*常玩故,不能将顺其美,惜哉!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司马光反对王安石变法了!
再说晋纪一下面的小字:起旃蒙作噩,尽玄黓执徐,凡八年。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通过查阅资料,我知道了这是编年体的一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的脑细胞不够用了,所以我必须给司马光一个差评。
第四,这两本书的待遇不同。司马迁的史记得以流传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的外孙杨恽,没错,就是那个说出一丘之貉的杨恽。正是他的努力,《史记》才得以出版发行,也就是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史记》属于非法读物,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没有杨恽的努力恐怕就没有《史记》了。
而《资治通鉴》的待遇就比较高了,不仅有皇帝宋英宗给他作序,还有皇家图书馆收藏,《资治通鉴》的待遇简直不要太好。
第五,阅读体验与先后顺序。虽然给了差评,但是后来我又发现:《史记》和《资治通鉴》可以参照着读。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就读《史记》,但是你要想写文章,提炼总结观点就要看《资治通鉴》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这点《资治通鉴》就做的比较好。
《资治通鉴·唐纪三十五》原文
《资治通鉴》(常简作《通鉴》),是由北宋史学家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共294卷,历时十九年完成。主要以时间为纲,事件为目,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写起,到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公元959年)征淮南停笔,涵盖十六朝1362年的历史。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资治通鉴·唐纪三十五》原文,希望大家喜欢!
肃宗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中之上
至德元年丙申,公元七五六年
冬,十月,辛巳朔,日有食之,既。
上发顺化,癸未,至彭原。
初,李林甫为相,谏官言事皆先白宰相,退则又以所言白之;御史言事须大夫同署。至是,敕尽革其弊,开谏诤之涂。又令宰相分直政事笔、承旨,旬日而更,惩林甫及杨国忠之专权故也。
第五琦见上于彭原,请以江、淮租庸市轻货,溯江、汉而上至洋川,令汉中王瑀陆运至扶风以助军;上从之。寻加琦山南等五道度支使。琦作榷盐法,用以饶。
房琯喜宾客,好谈论,多引拔知名之士,而轻鄙庸俗,人多怨之。北海太守贺兰进明诣行在,上命琯以为南海太守,兼御史大夫,充岭南节度使;琯以为摄御史大夫。进明入谢,上怪之,进明因言与琯有隙,且曰:"晋用王衍为三公,祖尚浮虚,致中原板荡。今房琯专为迂阔大言以立虚名,所引用皆浮华之党,真王衍之比也!陛下用为宰相,恐非社稷之福。且琯在南朝佐上皇,使陛下与诸王分领诸道节制,仍置陛下于沙塞空虚之地,又布私党于诸道,使统大权。其意以为上皇一子得天下,则己不失富贵,此忠臣所为乎?"上由是疏之。
房琯上疏,请自将兵复两京;上许之,加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等使。琯请自选参佐,以御史中丞邓景山为副,户部侍郎李揖为行军司马,给事中刘秩为参谋。既行,又令兵部尚书王思礼副之。琯悉以戎务委李揖、刘秩,二人皆书生,不闲军旅。琯谓人曰:"贼曳落河虽多,安能敌我刘秩!"琯分为三军:使裨将杨希文将南军,自宜寿入;刘贵哲将中军,自武功入;李光进将北军,自奉天入。光进,光弼之弟也。
以贺兰进明为河南节度使。
颍王璬之至成都也,崔圆迎谒,拜于马首,璬不之止;圆恨之。璬视事两月,吏民安之。圆奏罢璬,使归内宅;以武部侍郎李璬为剑南节度使,代之。璬,岘之兄也。上皇寻命璬与陈王珪诣上宣慰,至是,见上于彭原。延王玢从上皇入蜀,追车驾不及;上皇怒,欲诛之,汉中王瑀救之,乃命玢亦诣上所。
甲申,令狐潮、王福德复将步骑万馀攻雍丘。张巡出击,大破之,斩首数千级,贼遁去。
房琯以中军、北军为前锋,庚子,至便桥。辛丑,二军遇贼将安守忠于咸阳之陈涛斜。琯效古法,用车战,以牛车二千乘,马步夹之;贼顺风鼓噪,牛皆震骇。贼纵火焚之,人畜大乱,官军死伤者四万馀人,存者数千而已。癸卯,琯自以南军战,又败,杨希文、刘贵哲皆降于贼。上闻琯败,大怒。李泌为之营救,上乃宥之,待琯如初。以薛景仙为关内节度副使。
敦煌王承寀至回纥牙帐,回纥可汗以女妻之,遣其贵臣与承寀及仆固怀恩偕来,见上于彭原。上厚礼其使者而归之,赐回纥女号毗伽公主。
尹子奇围河间,四十馀日不下。史思明引兵会之。颜真卿遣其将和琳将万二千人救河间,思明逆击,擒之,遂陷河间;执李奂送洛阳,杀之。又陷景城,太守李暐赴湛水死。思明使两骑赍尺书以招乐安,即时举郡降。又使其将康没野波将先锋攻*原,兵未至,颜真卿知力不敌,壬寅,弃郡度河南走。思明即以*原兵攻清河、博*,皆陷之。思明引兵围乌承恩于信都,承恩以城降,亲导思明入城,交兵马、仓库,马三千匹、兵五万人,思明送承恩诣洛阳,禄山复其官爵。
饶阳裨将束鹿张兴,力举千钧,性复明辩,贼攻饶阳,弥年不能下。及诸郡皆陷,思明并力围之,外救俱绝,太守李系窘迫,赴火死,城遂陷。思明擒兴,立于马前,谓曰:"将军真壮士,能与我共富贵乎?"兴曰:"兴,唐之忠臣,固无降理,今数刻之人耳,愿一言而死。"思明曰:"试言之。"兴曰:"主上待禄山,恩如父子,群臣莫及,不知报德,乃兴兵指阙,涂炭生人,大丈夫不能剪除凶逆,乃北面为之臣乎!仆有短策,足下能听之乎?足下所以从贼,求富贵耳,譬如燕巢于幕,岂能久安!何如乘间取贼,转祸为福,长享富贵,不亦美乎!"思明怒,命张于木上,锯杀之,詈不绝口,以至于死。
贼每破一城,城中人衣服、财贿、妇人皆为所掠。男子,壮者使之负担,羸、病、老、幼皆以刀槊戏杀之。禄山初以卒三千人授思明,使定河北,至是,河北皆下之,郡置防兵三千,杂以胡兵镇之;思明还博陵。
尹子奇将五千骑度河,略北海,欲南取江、淮。会回纥可汗遣其臣葛逻支将兵入援,先以二千骑奄至范阳城下,子奇闻之,遽引兵归。
十一月,戊午,回纥至带汗谷,与郭子仪军合;辛酉,与同罗及叛胡战于榆林河北,大破之,斩首三万,捕虏一万,河曲皆*。子仪还军洛交。
上命崔涣宣慰江南,兼知选举。
令狐潮帅众万馀营雍丘城北,张巡邀击,大破之,贼遂走。
永王璘,幼失母,为上所鞠养,常抱之以眠;从上皇入蜀。上皇命诸子分总天下节制,谏议大夫高适谏,以为不可;上皇不听。璘领四道节度都使,镇江陵。时江、淮租赋山积于江陵,璘召募勇士数万人,日费巨万。璘生长深宫,不更人事,子襄城王玚,有勇力,好兵,有薛镠等为之谋主,以为今天下大乱,惟南方完富,璘握四道兵,封疆数千里,宜据金陵,保有江表,如东晋故事。上闻之,敕璘归觐于蜀;璘不从。江陵长史李岘辞疾赴行在,上召高适与之谋。适陈江东利害,且言璘必败之状。十二月,置淮南节度使,领广陵等十二郡,以适为之;置淮南西道节度使,领汝南等五郡,以来瞋为之;使与江东节度使韦陟共图璘。
安禄山遣兵攻颍川。城中兵少,无蓄积,太守薛愿、长史庞坚悉力拒守,绕城百里庐舍、林木皆尽。期年,救兵不至,禄山使阿史那承庆益兵攻之,昼夜死斗十五日,城陷,执愿、坚送洛阳,禄山缚于洛滨木上,冻杀之。
上问李泌曰:"今敌强如此,何时可定?"对曰:"臣观贼所获子女金帛,皆输之范阳,此岂有雄据四海之志邪!今独虏将或为之用,*之人惟高尚等数人,自馀皆胁从耳。以臣料之,不过二年,天下无寇矣。"上曰:"何故?"对曰:"贼之骁将,不过史思明、安守忠、田乾真、张忠志、阿史那承庆等数人而已。今若令李光弼自太原出井陉,郭子仪自冯翊入河东,则思明、忠志不敢离范阳、常山,守忠、乾真不敢离长安,是以两军絷其四将也,从禄山者,独承庆耳。愿敕子仪勿取华阴,使两京之道常通,陛下以所征之兵军于扶风,与子仪、光弼互出击之,彼救首则击其尾,救尾则击其首,使贼往来数千里,疲于奔命,我常以逸待劳,贼至则避其锋,去则乘其弊,不攻城,不遏路。来春复命建宁为范阳节度大使,并塞北出,与光弼南北掎角以取范阳,覆其巢穴。贼退则无所归,留则不获安,然后大军四合而攻之,必成擒矣。"上悦。
时张良娣与李辅国相表里,皆恶泌。建宁王倓谓泌曰:"先生举倓于上,得展臣子之效,无以报德,请为先生除害。"泌曰:"何也?"倓以良娣为言。泌曰:"此非人子所言,愿王姑置之,勿以为先。"倓不从。
甲辰,永王璘擅引舟师东巡,沿江而下,军容甚盛,然犹未露割据之谋。吴郡太守兼江南东路采访使李希言*牒璘,诘其擅引兵东下之意。璘怒,分兵遣其将浑惟明袭希言于吴郡,季广琛袭广陵长史、淮南采访使李成式于广陵。璘进至当涂,希言遣其将元景曜及丹徒太守阎敬之将兵拒之,李成式亦遣其将李承庆拒之。璘击斩敬之以殉,景曜、承庆皆降于璘,江、淮大震。高适与来瑱、韦陟会于安陆,结盟誓众以讨之。
于阗王胜闻安禄山反,命其弟曜摄国事,自将兵五千入援。上嘉之,拜特进,兼殿中监。
令狐潮、李庭望攻雍丘,数月不下,乃置杞州,筑城于雍丘之北以绝其粮援。贼常数万人,而张巡众才千馀,每战辄克。河南节度使虢王巨屯彭城,假巡先锋使。是月,鲁、东*、济阴陷于贼。贼将杨朝宗帅马步二万,将袭宁陵,断巡后。巡遂拔雍丘,东守宁陵以待之,始与睢阳太守许远相见。是日,杨朝宗至宁陵城西北,巡、远与战,昼夜数十合,大破之,斩首万馀级,流尸塞汴而下,贼收兵夜遁。敕以巡为河南节度副使。巡以将士有功,遣使诣虢王巨请空名告身及赐物,巨唯与折冲、果毅告身三十通,不与赐物。巡移书责巨,巨竟不应。
是岁,置北海节度使,领北海等四郡;上党节度使,领上党等三郡;兴*节度使,领上洛等四郡。
吐蕃陷威戎、神威、定戎、宣威、制胜、金天、天成等军,石堡城、百谷城、雕窠城。
初,林邑王范真龙为其臣摩诃漫多伽独所杀,尽灭范氏。国人立其王头黎之女为王,女不能治国,更立头黎之姑子诸葛地,谓之环王,妻以女王。
至德二年丁酉,公元七五七年
春,正月,上皇下诰,以宪部尚书李麟同*章事,总行百司,命崔圆奉诰赴彭原。麟,懿祖之后也。
安禄山自起兵以来,目渐昏,至是不复睹物;又病疽,性益躁暴,左右使令,小不如意,动加棰挞,或时杀之。既称帝,深居禁中,大将希得见其面,皆因严庄白事。庄虽贵用事,亦不免棰挞,阉竖李猪儿被挞尤多,左右人不自保。禄山嬖妾段氏,生子庆恩,欲以代庆绪为后。庆绪常惧死,不知所出。庄谓庆绪曰:"事有不得已者,时不可失。"庆绪曰:"兄有所为,敢不敬从。"又谓猪儿曰:"汝前后受挞,宁有数乎!不行大事,死无日矣!"猪儿亦许诺。庄与庆绪夜持兵立帐外,猪儿执刀直入帐中,斫禄山腹。左右惧,不敢动。禄山扪枕旁刀,不获,撼帐竿,曰:"必家贼也。"腹已流血数斗,遂死。掘床下深数尺,以毡裹其尸埋之,诫宫中不得泄。乙卯旦,庄宣言于外,云禄山疾亟。立晋王庆绪为太子,寻即帝位,尊禄山为太上皇,然后发丧。庆绪性昏懦,言辞无序,庄恐众不服,不令见人。庆绪日纵酒为乐,兄事庄,以为御史大夫、冯翊王,事无大小,皆取决焉;厚加诸将官爵以悦其心。
上从容谓李泌曰:"广*为元帅逾年,今欲命建宁专征,又恐势分。立广*为太子,何如?"对曰:"臣固尝言之矣,戎事交切,须即区处,至于家事,当俟上皇。不然,后代何以辨陛下灵武即位之意邪!此必有人欲令臣与广*有隙耳;臣请以语广*,广*亦必未敢当。"泌出,以告广*王俶,俶曰:"此先生深知其心,欲曲成其美也。"乃入,固辞,曰:"陛下犹未奉晨昏,臣何心敢当储副!愿俟上皇还宫,臣之幸也。"上赏慰之。李辅国本飞龙小儿,粗闲书计,给事太子宫,上委信之。辅国外恭谨寡言而内狡险,见张良娣有宠,阴附会之,与相表里。建宁王倓数于上前诋讦二人罪恶,二人谮之于上曰:"倓恨不得为元帅,谋害广*王。"上怒,赐倓死。于是广*王倓及李泌皆内惧。倓谋去辅国及良娣,泌曰:"不可,王不见建宁之祸乎?"俶曰:"窃为先生忧之。"泌曰:"泌与主上有约矣。俟*京师,则去还山,庶免于患。"俶曰:"先生去,则俶益危矣。"泌曰:"王但尽人子之孝,良娣妇人,王委曲顺之,亦何能为!"
上谓泌曰:"今郭子仪、李光弼已为宰相,若克两京,*四海,则无官以赏之,奈何?"对曰:"古者官以任能,爵以酬功。汉、魏以来,虽以郡县治民,然有功则锡以茅土,传之子孙,至于周、隋皆然。唐初,未得关东,故封爵皆设虚名,其食实封者,给缯布而已。贞观中,太宗欲复古制,大臣议论不同而止。由是赏功者多以官。夫以官赏功有二害,非才则废事,权重则难制。是以功臣居大官者,皆不为子孙之远图,务乘一时之权以邀利,无所不为。向使禄山有百里之国,则亦惜之以传子孙,不反矣。为今之计,俟天下既*,莫若疏爵土以赏功臣,则虽大国,不过二三百里,可比今之小郡,岂难制哉!于人臣乃万世之利也。"上曰:"善!"
上闻安西、北庭及拔汗那、大食诸国兵至凉、鄯,甲子,幸保定。
丙寅,剑南兵贾秀等五千人谋反,将军*元庆、临邛太守柳奕讨诛之。
河西兵马使盖庭伦与武威九姓商胡安门物等,杀节度使周泌,聚众六万。武威大城之中,小城有七,胡据其五,二城坚守。支度判官崔称与中使刘日新以二城兵攻之,旬有七日,*之。
史思明自博陵,蔡希德自太行,高秀岩自大同,牛廷介自范阳,引兵共十万,寇太原。李光弼麾下精兵皆赴朔方,馀团练乌合之众不满万人。思明以为太原指掌可取,既得之,当遂长驱取朔方、河、陇。太原诸将皆惧,议修城以待之,光弼曰:"太原城周四十里,贼垂至而兴役,是未见敌先自困也。"乃帅士卒及民于城外凿壕以自固。作墼数十万,众莫知所用;及贼攻城于外,光弼用之增垒于内,坏辄补之。思明使人取攻具于山东,以胡兵三千卫送之,至广阳,别将慕容溢、张奉璋邀击,尽杀之。
思明围太原,月馀不下,乃选骁锐为游兵,戒之曰:"我攻其北则汝潜趣其南,攻东则趣西,有隙则乘之。"而光弼军令严整,虽寇所不至,警逻未尝少懈,贼不得入。光弼购募军中,苟有小技,皆取之,随能使之,人尽其用,得安边军钱工三,善穿地道。贼于城下仰而侮詈,光弼遣人从地道中曳其足而入,临城斩之。自是贼行皆视地。贼为梯冲、土山以攻城,光弼为地道以迎之,*城辄陷。贼初逼城急,光弼作大炮,飞巨石,一发辄毙二十馀人,贼死者什二三,乃退营于数十步外,围守益固。光弼遣人诈与贼约,刻日出降;贼喜,不为备。光弼使穿地道周贼营中,搘之以木。至期,光弼勒兵在城上,遣裨将将数千人出,如降状,贼皆属目。俄而营中地陷,死者千馀人,贼众惊乱,官军鼓噪乘之,俘斩万计。会安禄山死,庆绪使思明归守范阳,留蔡希德等围太原。
庆绪以尹子奇为汴州刺史、河南节度使。甲戌,子奇以归、檀及同罗、奚兵十三万趣睢阳。许远告急于张巡,巡自宁陵引兵入睢阳。巡有兵三千人,与远兵合六千八百人。贼悉众逼城,巡督励将士,昼夜苦战,或一日至二十合;凡十六日,擒贼将六十馀人,杀士卒二万馀,众气自倍。远谓巡曰:"远懦,不*兵,公智勇兼济,远请为公守,请公为远战。"自是之后,远但调军粮,修战具,居中应接而已,战斗筹画一出于巡。贼遂夜遁。郭子仪以河东居两京之间,扼贼要冲,得河东则两京可图。时贼将崔乾祐守河东,丁丑,子仪潜遣人入河东,与唐官陷贼者谋,俟官军至,为内应。
初,*卢节度使刘正臣自范阳败归,安东都护王玄志鸩杀之。禄山以其党徐归道为*卢节度使,玄志复与*卢将侯希逸袭杀之;又遣兵马使董秦将兵以苇筏度海,与大将田神功击*原、乐安,下之。防河招讨使李铣承制以秦为*原太守。
二月,戊子,上至凤翔。
郭子仪自洛交引兵趣河东,分兵取冯翊。己丑夜,河东司户韩旻等翻河东城迎官军,杀贼*千人。崔乾祐逾城得免,发城北兵攻城,且拒官军,子仪击破之。乾祐走,子仪追击之,斩首四千级,捕虏五千人,乾祐至安邑,安邑人开门纳之,半入,闭门击之,尽殪。乾佑未入,自白迳岭亡去。遂*河东。
上至凤翔旬日,陇右、河西、安西、西域之兵皆会,江、淮庸调亦至洋川、汉中,上自散关通表成都,信使骆驿。长安人闻车驾至,从贼中自拔而来者日夜不绝。西师憩息既定,李泌请遣安西及西域之众,如前策并塞东北,自归、檀南取范阳。上曰:"今大众已集,庸调亦至,当乘兵锋捣其腹心,而更引兵东北数千里,先取范阳,不亦迂乎?"对曰:"今以此众直取两京,必得之。然贼必再强,我必又困,非久安之策。"上曰:"何也?"对曰:"今所恃者,皆西北守塞及诸胡之兵,性耐寒而畏暑,若乘其新至之锐,攻禄山已老之师,其势必克。两京春气已深,贼收其馀众,遁归巢穴,关东地热,官军必困而思归,不可留也。贼休兵秣马,伺官军之去,必复南来,然则征战之势未有涯也。不若先用之于寒乡,除其巢穴,则贼无所归,根本永绝矣。"上曰:"朕切于晨昏之恋,不能待此决矣。"
关内节度使王思礼军武功,兵马使郭英乂军东原,王难得军西原。丁酉,安守忠等寇武功,郭英乂战不利,矢贯其颐而走;王难得望之不救,亦走;思礼退军扶风。贼游兵至大和关,去凤翔五十里,凤翔大骇,*。
李光弼将敢死士出击蔡希德,大破之,斩首七万馀级;希德遁去。
安庆绪以史思明为范阳节度使,兼领恒阳军事,封妫川王;以牛廷介领安阳军事;张忠志为常山太守兼团练使,镇井陉口;馀各令归旧任,募兵以御官军。先是安禄山得两京珍货,悉输范阳。思明拥强兵,据富资,益骄横,浸不用庆绪之命;庆绪不能制。
戊戌,永王璘败死,其党薛镠等皆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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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17名句及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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