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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是我国北宋时期著名史学家司马光主持编撰的一部规模空前的史学巨著,由宋神宗取意“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而亲赐名。以下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于资治通鉴的相关资料,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神宗体元显道法古立宪帝德正功英文烈武钦仁圣孝皇帝
元丰二年辽太康五年
春,正月,壬申,辽主如混同江。
耶律伊逊荐耶律孝杰忠于社稷,辽主谓孝杰可方唐之狄仁杰,赐名仁杰,许放海东青鹘以宠异之。
辽主将出猎,耶律伊逊请留皇孙,辽主欲从之。宣徽使萧乌纳奏曰:“闻驾出游,欲留皇孙。皇孙尚幼,苟保护非人,恐有它变。果留,愿留臣左右,以防不测。”辽主悟,命皇孙从行,如山榆淀。辽主由是始疑伊逊。
乙亥,罢岢岚、火山军市马。
先是市易旧法,听人赊钱,以田宅或金银为抵当;无抵当者,三人相保则给之。皆出息十分之二,过期不输息,每月更罚钱百分之二。贫民取官货不能偿,积息罚愈多,囚系督责,仅存虚数。于是都提举市易王居卿建议:“以田宅金帛抵当者,减其息;无抵当徒相保者,不复给。”己卯,诏:“自正月七日以前,本息之外所负罚钱悉蠲之。”凡数十万缗。负本息者,延期半年。众议颇以为惬。
壬午,以容州管内观察使杨遂为宁远军节度使。
丁亥,诏:“宗室大将军以下愿试者,本经及《论语》、《孟子》大义共六道,论一首;大义以五通,论以辞理通为合格。”
甲午,京兆府学教授蒋夔乞以十哲从祀孔子,从之。夔请以颜回为兖国公,毋称先师;而祭不读祝,仪物一切降杀;而进闵子骞九人亦在祀典。礼官以“孔子、颜子称号,历代各有据依,难辄更改;仪物献祝,亦难降杀。所请九人,已在祀典。熙宁祀仪,十哲皆为从祀,惟州县释奠未载。请自今二京及诸州春秋释奠,并准熙宁祀仪。”
丙申,帝谓辅臣曰:“向以陕西用度不足,出钞稍多,而钞加贱,遂建京师买盐钞之法。本欲权盐价飞钱于塞下,而出钞付陕西无止法,都内凡出钱五百万缗,卒不能救钞法之弊。盖新进之人轻议更法,其后见法不可行,犹遂非惮改。”王珪曰:“利不百不变法。”帝曰:“大抵均输之法,如齐之管仲,汉之桑弘羊,唐之刘晏,其才智仅能推行,况其下者乎!朝廷措置经始,所当重惜。虽少年所不快意,然于国计甚便,姑静以待之。”
二月,甲辰,诏威、茂、黎三州罢行义仓法。
初,知兴州罗观乞置义仓于川峡四路,许之。既而成都府路提举司言:“威、茂、黎三州,夷、夏杂居,税赋不多,旧不推行新法,岁计军储,皆转运司支移;彭、蜀州税未就输及募人入中,恐不可置义仓。”故有是命。
庚戌,计议措置边防公事所言:“以环庆路正兵、汉、蕃弓箭手强人联为八将。第一将驻庆州,第二将环州,第三将大顺城,第四将淮安镇,第五将业乐镇,第六将木波镇,第七将水和寨,第八将邠州。”从之。
辛亥,诏:“礼部下第进士七举、诸科八举曾经殿试,进士九举、诸科十举曾经礼部试,年四十以上,进士五举、诸科六举曾经殿试,进士六举、诸科七举曾经礼部试,年五十以上者,听就殿试。内三路人第减一举,皇祐元年以前礼部进士两举、诸科三举准此,仍不限年。其进士一举,诸科二举,年六十以上者,特推恩。”又诏:“开封府、国子监间岁考场以前,到礼部进士五举、诸科六举,年五十以上者,许就殿试。”
甲寅,日中有黑子。
诏:“大理寺官属,可依御史台例,禁出谒及见宾客。”
乙卯,以泸州夷乞弟犯边,诏王光祖等讨之。
三月,庚午朔,栋戩遣使来贡。
辛未,诏:“河东定夺解板沟地界,毋得张皇或致生事,候究治得实,具奏听旨。”众管句缘边安抚司王崇拯言也。
辽以宰相耶律仁杰从猎得头鹅,加侍中。
辽主将次黑山之*淀,见扈从官属多随耶律伊逊后,心恶之,渐知其奸。
庚辰,亲试礼部进士。
辛巳,诏:“今岁特奏名明法改应新科明法人,试大义三道。”又诏:“京朝官、选人、班行所试经书、律令大义、断案,上等三人,循一资;中等三十四人,不依名次注官;下等七十人,注官。”
丙戌,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刘庠进一官,知秦州。
太子中允、集贤校理、知谏院徐禧为右正言、直龙图阁、权发遣渭州,其计议措置边防事如故。
初,陕西缘边兵马、蕃弓箭手与汉兵各自为军,每战,多以蕃部为前锋,而汉兵守城,伺便利后出,不分战守,每一路必以数将通领之。吕惠卿帅鄜延,以为调发不能速集,始变旧法,杂汉、蕃兵团结,分战守,每五千人随屯置将,具条约以上。边人及议者多言其不便,帝颇采惠卿议,欲推其法于诸路,故遣禧往计议。禧先具环庆法上之,遣官措置泾原。而泾原帅蔡延庆以为不可,朝廷亦是之,并难禧环庆法。禧历疏泾原法疏略参错,图其状,别为法以奏,且言环庆法不可改。帝与惠卿诏曰:“徐禧论措置析将事,恻怛忼慨,谋国不顾己,令代延庆帅泾原,卿宜勉终之。”
庚寅,诏:“入内东头供奉官宋用臣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前差卢秉罢勿遣。”
初,去年五月,西头供奉官张从惠言:“汴河口岁岁闭塞,又修堤防劳费,一岁通漕才二百馀日,往时数有人建议引洛水入汴,患黄河啮广武山,须凿山岭十五丈至十丈以通汴渠,功大不可为。自去年七月黄河暴涨,异于常年,水落而河稍北去,距广武山麓有七里,远者退滩高阔,可凿为渠,引水入汴,为万世之利。”知孟州河阴县郑佶亦以为言。都水监丞范子渊言:“汜水出王仙山,索水出嵩渚山,亦可引以入汴。合三水,积其广深,得二千一百三十六尺,视今汴流尚赢九百七十四尺。以河、洛湍缓不同,得其赢馀,可以相补。惧不足,则旁堤为塘,渗取河水,每百里置木闸一,以限水势。堤两旁沟湖陂泺,皆可引以为助,禁伊、洛上原私取水者。大约汴舟重载,入水不过四尺,今深五尺,可济漕运。起巩县神尾山至士家堤,筑大堤四十七里以捍大河,起沙谷至河阴县十里店,穿渠五十二里,引洛水入于汴渠,总计用工三百五十七万有奇。”疏奏,帝重其事,以子渊计画有未善者,乃命用臣经度,以杨珪往。至是用臣还奏可为:“请自任村沙谷口至汴口开河五十里,引伊、洛水入汴,每二十里置束水一,以刍楗为之,以节湍急之势。取水深一丈,以通漕运,引古索河为原,注房家、黄家、孟王陂及三十六陂,高仰处潴水为塘,以备洛水不足,则决以入河。又自汜水关北开河五百步,属于黄河,上下置闸启闭,以通黄、汴二河船筏。即洛河旧口置水?,通黄河,以泄伊、洛暴涨之水。古索河等暴涨,即以很魏楼、荥泽、孔固三斗门门泄之。计用工九十万七千有馀。”又乞责子渊修护黄河南堤埽,以防侵夺新河。诏如用臣策,故有是命。始营清汴,主议者以为不假河水而足用。后岁旱,洛水不足,遂于汜水斗门以通木筏,为阴取河水以益之,朝廷不知也。
壬辰,辽北院枢密使耶律伊逊出知南院大王事,加裕悦。伊逊*日久,至是始外出。以知北院枢密使耶律瑞为北院枢密使,以北院枢密副使耶律德勒岱知北院枢密使事,以左伊勒希巴耶律世迁同知北院枢密使事。
癸巳,集英殿赐进士、明经诸科开封时彦以下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学究出身,总六百二人。
甲午,御集英殿,赐特奏名进士、明经诸科同学究出身、试将作监主簿、国子、四门助教、长史、文学、助教,总七百七十八人。
岐王颢之夫人冯氏,侍中拯之曾孙也,失爱于王,屏居后阁者数年。是春,岐王宫遗火,寻扑灭。夫人闻有火,遣二婢往视之。王诘其所以来,二婢曰:“夫人令视大王耳。”王乳母素憎夫人,与二嬖人共谮之曰:“火殆夫人所为也。”王怒,命内知客鞫其事,二婢不胜拷掠,自诬服。王泣诉于太后,太后怒,谓帝必斩之。帝素知其不睦,徐对曰:“俟按验得实,然后议之。”乃召二婢,命中使与侍讲郑穆同鞫于皇城司。数日,狱具,无实。又命翊善冯浩录问。帝乃以具狱白太后,因召夫人入禁中。夫人大惧,欲自杀。帝遣中使慰谕,命径诣太皇太后宫,太皇太后慰存之。太后与帝继至,诘以火事。夫人泣拜谢罪,曰:“乃纵火则无之。然妾小家女,福薄,诚不足以当岐王伉俪,幸赦其死,乞削发出外为尼。”太后曰:“闻诅詈岐王,有诸?”对曰:“妾乘愤或有之。”帝乃罪乳母及二嬖人,命中使送夫人于瑶华宫,不披戴;旧奉月钱五十缗,增培之,厚其资给,曰:“俟王意解,当复迎之。”
复置熙州狄道县。
夏,四月,辛丑,幸金明池,观水嬉,宴射琼林苑。
丁巳,陈升之以检校太尉依前同*章事、镇江军节度使、秀国公,致仕。己未,升之卒,年六十九。赠太保、中书令,谥曰成肃。
升之深狡多数,善傅会以取富贵。王安石用事,引升之自助,升之心知其不可,而竭力为之用,安石德之,故使先己为相。甫得志,即求解条例司。时为小异,阳若不与之同者,世以是讥之,谓之“筌相”。升之初名旭,避神宗嫌名改焉。
辽主如纳葛泺。
癸亥,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元会受朝贺,执镇圭,非是,请不执。上寿准此。”又言:“元会行礼于朝,而天子服祭服,群臣服朝服,亦非是,请服通天冠、绛纱袍。”又言:“御殿当设旗帜。仍辟大庆殿门,皇帝即御座,礼官引中书、门下、亲王、使相押诸司三吕、尚书省四品及宗室将军以上班,分东西入,《正安之乐》作,至位,乐止,群臣不服剑、不脱屦舄。”并从之。
甲子,知审刑院安焘言:“天下奏案,视十年前增倍以上,审刑院、刑部详议、详断官,视旧员数颇减,乞复置详议官一员。又详议官遍签刑部断案,职事不专,乞分议官六员,每案二员连签。若情状可疑,未丽于法,即议官通签。如此,则疑难之狱得尽,众议明白,罪案不致留积。”诏:“增审刑院详议、详断官各一员。罢刑部签法官一员,馀如焘请。”
五月,戊辰朔,右神武大将军、衢州团练使秦国公克瑜为隰州团练使。大宗正言克瑜岁满当迁遥郡,帝以克瑜秦王后,袭公爵,故特迁正任。后以右武卫大将军、潮州刺史楚国公世恩为袁州刺史,右武卫大将军、封州刺史魏国公仲来为筠州刺史,右武卫大将军、滨州防御使陈国公仲郃为棣州团练使,用克瑜例也。
详定正旦御殿仪注所言:“正旦御殿合用黄麾仗。接唐《开元礼》,冬至朝会及皇太子受册,加元服,册命诸王大臣,朝燕蕃国,皆用黄麾仗。本朝故事,皇帝受群臣上尊号,诸卫各帅其属,勒所部屯门,殿庭列仗卫。今独修正旦仪注而馀皆未及,欲乞冬会等仪注悉加详定。”从之。
庚午,诏辅臣观麦于后苑。
丙子,顺州蛮叛,峒、州兵讨*之。
庚辰,诏以濮安懿王三夫人并称王夫人,祔濮园。
辛巳,太子少师致仕赵概上所集《谏林》。诏曰:“请老而去者,类以声问不至朝廷为高,唯卿有志爱君,虽退居山林,未尝一日忘也。当置于座右,时时省阅。”
甲申,参知政事元绛数请老,命其子耆宁校书崇文院,慰留之。会太学虞蕃讼博士受贿,事连耆宁,当下狱。绛请上还职禄而容耆宁即讯于外,从之。于是御史至第,簿责绛,绛一不自辨,罢知毫州。入辞,帝谓曰:“朕知卿,一岁即召矣,卿意欲陈诉乎?”绛谢罪,愿得颍,即以为颍州。
丁亥,辽主谒庆陵。以契丹行宫都部署耶律延格为南府宰相,以北面林牙耶律永宁为伊勒希巴。辽主以萧乌纳为忠,命同知南院枢密使事,复与驸马都尉萧酬斡并封兰陵郡王。
戊子,御史中丞蔡确参知政事。确自知制诰为御史中丞、参知政事,皆以起狱夺人位而居之,士大夫交口唾吧,而确自为得计。吴充数为帝言新法不便,欲稍去其甚者,确曰:“曹参与萧何有隙,至代为相,一遵何约束。今陛下所自建立,岂容一人挟怨而坏之!”法遂不变。
资治通鉴原文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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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宣皇帝下之上。
太建十二年庚子,公元五八零年
春,正月,癸巳,周天元祠太庙。
戊戌,以左卫将军任忠为南豫州刺史,督缘江军防事。
乙卯,周税入市者人一钱。
二月,丁巳,周天元幸露门学,释奠。
戊午,突厥入贡于周,且迎千金公主。
乙丑,周天元改制为天制,敕为天敕。壬午,尊天元皇太后为天元上皇太后,天皇太后为天元圣皇太后。癸未,诏杨后与三后皆称太皇后,司马后直称皇后。
行军总管杞公亮,天元之从祖兄也。其子西阳公温妻尉迟氏,蜀公迥之孙,有美色,以宗妇入朝。天元饮之酒,逼而淫之。亮闻之,惧;三月,军还,至豫州,密谋袭韦孝宽,并其众,推诸父为主,鼓行而西。亮国官茹宽知其谋,先告孝宽,孝宽潜设备。亮夜将数百骑袭孝宽营,不克而走。戊子,孝宽追斩之,温亦坐诛。天元即召其妻入宫,拜长贵妃。辛卯,立亮弟永昌公椿为杞公。
周天元如同州,增候正、前驱、式道候为三百六十重。自应门至于赤岸泽,数十里间,幡旗相蔽,音乐俱作。又令虎贲持钑马上,称警跸。乙未,改同州宫为成天宫。庚子,还长安。诏天台侍卫之官,皆著五色及红、紫、绿衣,以杂色为缘,名曰"品色衣",有大事,与公服间服之。壬寅,诏内外命妇皆执笏,其拜宗庙及天台,皆俯伏如男子。
天元将立五皇后,以问小宗伯狄道辛彦之。对曰:"皇后与天子敌体,不宜有五。"太学博士西城何妥曰:"昔帝喾四妃,虞舜二妃。先代之数,何常之有!"帝大悦,免彦之官。甲辰,诏曰:"坤仪比德,土数惟五,四太皇后外,可增置天中太皇后一人。"于是以陈氏为天中太皇后,尉迟妃为天左太皇后。又造下帐五,使五皇后各居其一,实宗庙祭器于前,自读祝版而祭之。又以五辂载妇人,自帅左右步从。又好倒悬鸡及碎瓦于车上,观其号呼以为乐。
夏,四月,癸亥,尚书左仆射陆缮卒。
己巳,周天元祠太庙;己卯,大雩;壬午,幸仲山祈雨;甲申,还宫,令京城士女于衢巷作乐迎候。
五月,癸巳,以尚书右仆射晋安王伯恭为仆射。
周杨后性柔婉,不妨忌,四皇后及嫔、御等,咸爱而仰之。天元昏暴滋甚,喜怒乖度,尝谴后,欲加之罪。后进止详闲,辞色不挠,天元大怒,遂赐后死,逼令引诀,后母独孤氏诣阁陈谢,叩头流血,然后得免。
后父大前疑坚,位望隆重,天元忌之,尝因忿谓后曰:"必族灭尔家!"因召坚,谓左右曰:"色动,即杀之。"坚至,神色自若,乃止。内史上大夫郑译,与坚少同学,奇坚相表,倾心相结。坚既为帝所忌,情不自安,尝在永巷,私于译曰:"久愿出藩,公所悉也,愿少留意!"译曰:"以公德望,天下归心。欲求多福,岂敢忘也!谨即言之。"
天元将遣译入寇,译请元帅。天元曰:"卿意如何?"对曰:"若定江东,自非懿戚重臣,无以镇抚。可令随公行,且为寿阳总管以督军事。"天元从之。己丑,以坚为扬州总管,使译发兵会寿阳。将行,会坚暴有足疾,不果行。
甲午夜,天元备法驾,幸天兴宫。乙未,不豫而还。小御正博陵刘昉,素以狡谄得幸于天元,与御正中大夫颜之仪并见亲信。天元召昉、之仪入卧内,欲属以后事,天元瘖,不复能言。昉见静帝幼冲,以杨坚后父,有重名,遂与领内史郑译、御饰大夫柳裘、内史大夫杜陵韦謩、御正下士朝那皇甫绩谋引坚辅政。坚固辞,不敢当。昉曰:"公若为,速为之;不为,昉自为也。"坚乃从之,称受诏居中侍疾。裘,惔之孙也。是日,帝殂。秘不发丧。昉、译矫诏以坚总知中外兵马事。颜之仪知非帝旨,拒而不从。昉等草诏署讫,逼之仪连署,之仪厉声曰:"主上升遐,嗣子冲幼,阿衡之任,宜在宗英。方今赵王最长,以亲以德,合膺重寄。公等备受朝恩,当思尽忠报国,奈何一旦欲以神器假人!之仪有死而已,不能诬罔先帝。"昉等知不可屈。乃代之仪署而行之。诸卫既受敕,并受坚节度。
坚恐诸王在外生变,以千金公主将适突厥为辞,征赵、陈、越、代、滕五王入朝。坚索符玺,颜之仪正色曰:"此天子之物,自有主者,宰相何故索之!"坚大怒,命引出,将杀之;以其民望,出为西边郡守。
丁未,发丧。静帝入居天台。罢正阳宫。大赦,停洛阳宫作。庚戌,尊阿史那太后为太皇太后,李太后为太帝太后,杨后为皇太后,朱后为帝太后,其陈后、元后、尉迟后并为尼。以汉王赞为上柱国、右大丞相,尊以虚名,实无所综理。以杨坚为假黄钺、左大丞相,秦王贽为上柱国。百官总己以听于左丞相。
坚初受顾命,使邗国公杨惠谓御正下大夫李德林曰:"朝廷赐令总文武事,经国任重。今欲与公共事,必不得辞。"德林曰:"愿以死奉公。"坚大喜。始,刘昉、郑译议以坚为大冢宰,译自摄大司马,昉又求小冢宰。坚私问德林曰:"欲何以见处?"德林曰:"宜作大丞相、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不尔,无以压众心。"及发丧,即依此行之。以正阳宫为丞相府。
时众情未壹,坚引司武上士卢贲置左右。将之东宫,百官皆不知所从。坚潜令贲部伍仗卫,因召公卿,谓曰:"欲求富贵者宜相随。"往往偶语,欲有去就。贲严兵而至,众莫敢动。出崇阳门,至东宫,门者拒不纳,贲谕之,不去;嗔目叱之,门者遂却,坚入。贲遂典丞相府宿卫。贲,辩之弟子也。以郑译为丞相府长史,刘昉为司马,李德林为府属,二人由是怨德林。
内史下大夫勃海高颎明敏有器局,*兵事,多计略,坚欲引之入府,遣杨惠谕意。颎承旨,欣然曰:"愿受驱驰。纵令公事不成,颎亦不辞灭族。"乃以为相府司录。
时汉王赞居禁中,每与静帝同帐而坐。刘昉饰美妓进赞,赞甚悦之。昉因说赞曰:"大王,先帝之弟,时望所归。孺子幼冲,岂堪大事!今先帝初崩,人情尚扰。王且归第,待事宁后,入为天子,此万全计也。"赞年少,性识庸下,以为信然,遂从之。
坚革宣帝苛酷之政,更为宽大,删略旧律,作《刑书要制》,奏而行之;躬履节俭,中外悦之。
坚夜召太史中大夫庾季才,问曰:"吾以庸虚,受兹顾命。天时人事,卿以为何如?"季才曰:"天道精微,难可意察。窃以人事卜之,符兆已定。季才纵言不可,公岂复得为箕、颍之事乎!"坚默然久之,曰:"诚如君言。"独孤夫人亦谓坚曰:"大事已然,骑虎之势,必不得下,勉之!"
坚以相州总管尉迟迥位望素重,恐有异图,使迥子魏安公惇奉诏书召之会葬。壬子,以上柱国韦孝宽为相州总管;又以小司徒叱列长义为相州刺史,先令赴邺;孝宽续进。
陈王纯时镇齐州,坚使门正上士崔彭征之。彭以两骑往止传舍,遣人召纯。纯至,彭请屏左右,密有所道,遂执而锁之,因大言曰:"陈王有罪,诏征入朝,左右不得辄动!"其从者愕然而去。彭,楷之孙也。
六月,五王皆至长安。
庚申,周复行佛、道二教。旧沙门、道士精志者,简令入道。
周尉迟迥知丞相坚将不利于帝室,谋举兵讨之。韦孝宽至朝歌,迥遣其大都督贺兰贵,赍书候韦孝宽。孝宽留贵与语以审之,疑其有变,遂称疾徐行;又使人至相州求医药,密以伺之。孝宽兄子艺,为魏郡守,迥遣艺迎孝宽,孝宽问迥所为,艺党于迥,不以实对。孝宽怒,将斩之。艺惧,悉以迥谋语孝宽。孝宽携艺西走,每至亭驿,尽驱传马而去,谓驿司曰:"蜀公将至,宜速具酒食。"迥寻遣仪司大将军梁子康将数百骑追孝宽,追者至驿,辄逢盛馔,又无马,遂迟留不进。孝宽与艺由是得免。
坚又令候正破六韩裒诣迥谕旨,密与总管府长史晋昶等书,令为之备。迥闻之,杀昶及裒;集文武士民,登城北楼,令之曰:"杨坚藉后父之势,挟幼主以作威福,不臣之迹,暴于行路。吾与国舅甥,任兼将相;先帝处吾于此,本欲寄以安危。今欲与卿等纠合义勇,以匡国庇民,何如?"众咸从命。迥乃自称大总管,承制置官司。时赵王招入朝,留少子在国,迥奉以号令。
甲子,坚发关中兵,以韦孝宽为行军元帅,郕公梁士彦、乐安公元谐、化政公宇文忻、濮阳公武川宇文述、武乡公崔弘度、清河公杨素、陇西公李询等皆为行军总管,以讨迥。弘度,楷之孙;询,穆之兄子也。
初,宣帝使计部中大夫杨尚希抚慰山东,至相州,闻宣帝殂,与尉迟迥发丧。尚希出,谓左右曰:"蜀公哭不哀而视不安,将有他计。吾不去,惧及于难。"遂夜从捷径而遁。迟明,迥觉,追之不及,遂归长安。坚遣尚希督宗兵三千人镇潼关。雍州牧毕刺王贤,与五王谋杀坚,事泄,坚杀贤,并其三子,掩五王之谋不问。以秦王贽为大冢宰,杞公椿为大司徒。庚子,以柱国梁睿为益州总管。睿,御之子也。
周遣汝南公神庆、司卫上士长孙晟送千金公主于突厥。晟,幼之曾孙也。
又遣建威侯贺若谊赂佗钵可汗,且说之以求高绍义。佗钵伪与绍义猎于南境,使谊执之。谊,敦之弟子也。秋,七月,甲申,绍义至长安,徙之蜀;久之,病死于蜀。
周青州总管尉迟勤,迥之弟也。初得迥书,表送之,寻亦从迥。迥所统相、卫、黎、洺、贝、赵、冀、瀛、沧、勤所统青、齐、胶、光、莒等州皆从之,众数十万。荥州刺史邵公胄,申州刺史李惠,东楚州刺史费也利进,潼州刺史曹孝远,各据本州,徐州总管司录*毗罗据兖州,前东*郡守毕义绪据兰陵,皆应迥;怀县永桥镇将纥豆陵惠以城降迥。迥使其所署大将军石逊攻建州,建州刺史宇文弁以州降之。又遣西道行台韩长业攻拔潞州,执刺史赵威,署城人郭子胜为刺史。纥豆陵惠袭陷钜鹿,遂围恒州。上大将军宇文威攻汴州,莒州刺史乌丸尼等帅青、齐之众围沂州,大将军檀让攻拔曹、亳二州,屯兵梁郡。*毗罗众号八万,军于蕃城,攻陷昌虑、下邑。李惠自申州攻永州,拔之。
迥遣使招大左辅、并州刺史李穆,穆锁其使,封上其书。穆子士荣,以穆所居天下精兵处,阴劝穆从迥,穆深拒之。坚使内史大夫柳裘诣穆,为陈利害,又使穆子左侍上士浑往布腹心。穆使浑奉尉斗于坚,曰:"愿执威柄以尉安天下。"又十三环金带遗坚。十三环金带者,天子之服也。坚大悦,遣浑诣韦孝宽述穆意。穆兄子崇,为怀州刺史,初欲应迥;后知穆附坚,慨然太息曰:"阖家富贵者数十人,值国有难,竟不能扶倾继绝,复何面目处天地间乎!"不得已亦附于坚。迥子谊,为朔州刺史,穆执送长安;又遣兵讨郭子胜,擒之。
迥招徐州总管源雄、东郡守于仲文,皆不从。雄,贺之曾孙;仲文,谨之孙也。迥遣宇文胄自石济,宇文威自白马济河,二道攻仲文,仲文弃郡走还长安,迥杀其妻子。迥遣檀让徇地河南,丞相坚以仲文为河南道行军总管,使诣洛阳发兵讨让,命杨素讨宇文胄。
丁未,周以丞相坚都督中外诸军事。
郧州总管司马消难亦举兵应迥,己酉,周以柱国王谊为行军元帅,以讨消难。
广州刺史于顗,仲文之兄也,与总管赵文表不协;诈得心疾,诱文表,手杀之,因唱言文表与尉迟迥通谋。坚以迥未*,因劳勉之,即拜吴州总管。
赵僣王招谋杀坚,邀坚过其第,坚赍酒淆就之。招引入寝室,招子员、贯及妃弟鲁封等皆在左右,佩刀而立,又藏刃于帷*之间,伏壮士于室后。坚左右皆不得从,唯从祖弟开府仪同大将军弘、大将军元胄坐于户侧。胄,顺之孙也。弘、胄皆有勇力,为坚腹心。酒酣,招以佩刀刺瓜连啖坚,欲因而刺之。元胄进曰:"相府有事,不可久留。"招诃之曰:"我与丞相言,汝何为者!"叱之使却。胄嗔目愤气,扣刀入卫。招赐之酒,曰:"吾岂有不善之意邪!"卿何猜警如是?"招伪吐,将入后邠,胄恐其为变,扶令上坐,如此再三。招伪称喉干,命胄就厨取饮,胄不动。会滕王逌后至,坚降价迎之。胄耳语曰:"事势大异,可速去!"坚曰:"彼无兵马,何能为!"胄曰:"兵马皆彼物,彼若先发,大事去矣!胄不辞死,恐死无益。"坚复入坐。胄闻室后有被甲声,遽请曰:"相府事殷,公何得如此!"因扶坚下床趋去。招将追之。胄以身蔽户,招不得出;坚及门,胄自后至。招恨不时发,弹指出血。壬子,坚诬招与越野王盛谋反,皆杀之,及其诸子。赏赐元胄,不可胜计。
周室诸王数欲伺隙杀坚,坚都督临泾李圆通常保护之,由是得免。
癸丑,周主封其弟衍为叶王,术为郢王。
周豫、荆、襄三州蛮反,攻破郡县。
周韦孝宽军至永桥城,诸将请先攻之。孝宽曰:"城小而固,若攻而不拔,损我兵威。今破其大军,此何能为!"于是引军壁于武陟。尉迟迥遣其子魏安公惇帅众十万入武德,军于沁东。会沁水涨,孝宽与迥隔水相持不进。
孝宽长史李询密启丞相坚云:"梁士彦、宇文忻、崔弘度并受尉迟迥饷金,军中慅慅,人情大异。"坚深以为忧,与内史上大夫郑译谋代此三人者,李德林曰:"公与诸将,皆国家贵臣,未相服从,今正以挟令之威控御之耳。前所遣者,疑其乖异,后所遣者,又安知其能尽腹心邪!又,取金之事,虚实难用,今一旦代之,或惧罪逃逸;若加縻絷,则自郧公以下,莫不惊疑。且临敌易将,此燕、赵之所以败也。如愚所见,但遣公一腹心,明于智略,素为诸将所信服者,速至军所,使观其情伪。纵有异意,必不敢动,动亦能制之矣。"坚大悟,曰:"公不发此言,几败大事。"乃命少内史崔仲方往监诸军,为之节度。仲方,猷之子也,辞以父在山东。又命刘昉、郑译昉,辞以未尝为将,译辞以母老。坚不悦。府司录高颎请行,坚喜,遣之。颎受命亟发,遣人辞母而已。自是坚措置军事,皆与李德林谋之,时军书日以百数,德林口授数人,文意百端,不加治点。
司马消难以郧、随、温、应、土、顺、沔、儇、岳九州及鲁山等八镇来降,遗其子为质以求援。八月,己未,诏以消难为大都督、总督九州八镇诸军事、司空,赐爵随公。庚申,诏镇西将军樊毅进督沔、汉诸军事,南豫州刺史任忠帅众趣历阳,超武将军陈慧纪为前军都督,趣南兖州。
1、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2、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
3、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作之不变,*与体成,则自然也。
4、聪明流通者戒于太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
5、得财失行,吾所不取。
6、知过非难,改过为难;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7、天下有道,君子扬于王庭,以正小人之罪,而莫敢不服;天下无道,君子囊括不言,以避小人之祸,而犹或不免。
8、凡论人,必先称其所长,则所短不言自见。
9、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
10、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11、审毫厘之小计,遗天下之大数,智诚知之,决弗敢行者,百事之祸也。
12、亡师失地直是境上一匹夫,若国家犹待其更鸣之辰,岁暮之效,彼非岁暮之臣,弃乡国如脱屣,背君亲如脱屣,岂知远慕圣德,为华夏之纯臣乎?
13、十年之功,废于一旦!
14、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
15、孤则易折,众则难摧。
16、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17、夫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时乎时,不再来!
18、治性之道,必审己之所有余而强其所不足,盖聪明疏通者戒于太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勇猛刚强者戒于太暴,仁爱温良者戒于无断,湛静安舒者戒于后时,广心浩大者戒于遗忘。必审己之所当戒而齐之以义,然后中和之化应,而巧伪之徒不敢比周而望进。
19、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愿在左右,供给洒扫。
20、惟贤惟德,可以服人。
21、义者无敌,骄者先灭。
22、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
23、坐谈则理高,行之则事阙。
24、所谓才,是指聪明、明察、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
25、民少官多,十羊九牧。
26、既得陇,复望蜀。
27、侈兴于有馀,俭生于不足。
28、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
29、币厚言甘,古人所畏也。
30、上马能击杀贼,下马作露版。
31、取法于上,仅得其中;取法于中,不免为下。
32、君子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正道,得志则与民由之,不得志则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之谓大丈夫。
33、不以无过为贤,而以改过为美也。
34、羊质虎皮,见草则悦,见豺则战。
35、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
36、克敌之要,在乎将得其人;驭将之方,在乎操得其柄。
37、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38、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
39、赏奸,非义也;杀降,非信也。
40、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溪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41、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之怨也,吾既无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
42、法者天下之公器,惟善持法者,亲疏如一,无所不行,则人莫敢有所恃而犯之也。
43、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44、天苟弃之,不患不忘。
45、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没,心焉如割!
46、贫不学俭,卑不学恭。
47、天下本无事,但庸人扰之耳。
48、太仓之粟,陈陈相因。
49、君子陷人危,必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
50、明主用人也,使能者不敢遗其力,而不能者不得处其任。
51、口说不如身逢,耳闻不如目睹。
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愿在左右,供给洒扫。——《资治通鉴·汉纪四十七》
《资治通鉴》是北宋著名史学家、政治家司马光和他的助手刘攽、刘恕、范祖禹、司马康等人历时十九年编纂的一部规模空前的编年体通史巨著。记载了从战国到五代共1362年的史实。在这部书里,编者总结出许多经验教训,供统治者借鉴,宋神宗认为此书“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即以历史的得失作为鉴诫来加强统治,所以定名为《资治通鉴》。《资治通鉴》全书294卷,约300多万字,另有《考异》、《目录》各三十卷。是我国编年史中包含时间最长的一部巨著(我国第一部编年体史书是《春秋》)。
你们可知道《资治通鉴》是一部什么样的体史书?它是我们中国的第一部编年体通书,主要是司马光主导编制的。是不是很小编一样,还是不太明白《资治通鉴》到底是什么是书,它主要讲的是什么呢。其实吧,大白话来解释,它就是主要讲国家政治、还有军事啊,然后就是和民族关系为主的一系列。当然也有关于每个朝代的经济啊,文化发展以及历史人物的影响以及评价等等。接下来小编为你带来《资治通鉴》里面最经典的一句话10句名言欣赏。
《资治通鉴》最经典的10句话欣赏,洞见古人智慧!
1、能择善者而从之,美自归己。——《资治通鉴·宋纪》
如果能够去择取别人的长处去学*,这样别人的长处自然而然就归为己有了。
2、币厚言甘,人之所畏也。——宋·司马光《资治通鉴·晋纪》
厚重的钱币,美好的语言,这些都是人们应当畏惧的事物啊!
3、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
爱一个人,但是如果没有采取正确的方法,那么这样反而会害了他。
4、惟以改过为能,不以无过为贵。——(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
唯有改正错误,才是最可贵的,而并不是不去犯错误。
5、天下之人,才德各殊,不可以有一节取也。——司马光《资治通鉴·汉纪》
全天下的人们,都有各自的长处,但是不可以用同一的标准来衡量所有的人。
6、众怒不可遏也。
出自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后唐明宗天成二年》。众人的愤怒是难以得到遏制的。
7、圣人苟可以强国,不法其故。——《资治通鉴·周显王十年》
圣人治理国家,只要使得国家变得强*可以了,并不比去效古代的法治。
8、林甫城府深密,人莫窥其际……虽老奸巨滑,无能逃其术者。
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纪·玄宗开元二十五年》。李林甫城府很深,心思也很缜密,他手段极其奸诈狡猾,没有谁能够逃脱出他的手段。
9、以古先圣王之居人上也,必以其欲从天下之心,而不敢以天下之人从其欲。
出自《资治通鉴·唐德宗建中四年》。古代的君王居于众人之上,一定要使得自身的欲望顺从天下的人心,而不是使得天下的百姓,顺从自身的欲望。
10、策同、事等而功殊者,三术不同也。
出自《资治通鉴·汉高帝三年》。采用的策略相同,遇到的事情性质也相同,打标签页取得的效果却不同,这是由于这三种方法使用不同的缘故。
1、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2、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常足。
3、口说不如身逢,耳闻不如目睹。
4、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愿在左右,供给洒扫。
5、不以无过为贤,而以改过为美也。
6、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7、凡论人,必先称其所长,则所短不言自见。
8、夫信者,人君之大宝也。国保于民,民保于信;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霸者不欺四邻,善为国者不欺其民,善为家者不欺其亲。不善者反之。
9、法者天下之公器,惟善持法者,亲疏如一,无所不行,则人莫敢有所恃而犯之也。
10、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之怨也,吾既无以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
11、赏奸,非义也;杀降,非信也。
12、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
13、思其人,至其乡,其处在,其人亡。
14、夫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时乎时,不再来!
15、明主用人也,使能者不敢遗其力,而不能者不得处其任。
16、坐谈则理高,行之则事阙。
17、井深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渴乏,榨马粪汁而饮之。
18、富贵不归乡,如衣绣夜行。
19、聪明流通者戒于太察,寡闻少见者戒于壅蔽。
20、知过非难,改过为难;言善非难,行善为难。
21、币厚言甘,古人所畏也。
22、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
23、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
24、天下本无事,但庸人扰之耳。
25、非信无以使民,非民无以守国。
26、亡师失地直是境上一匹夫,若国家犹待其更鸣之辰,岁暮之效,彼非岁暮之臣,弃乡国如脱屣,背君亲如脱屣,岂知远慕圣德,为华夏之纯臣乎?
27、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
28、羊质虎皮,见草则悦,见豺则战。
29、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
30、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31、克敌之要,在乎将得其人;驭将之方,在乎操得其柄。
32、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作之不变,*与体成,则自然也。
33、君子陷人危,必同其难,岂可以独生乎?
34、审毫厘之小计,遗天下之大数,智诚知之,决弗敢行者,百事之祸也。
35、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36、取法于上,仅得其中;取法于中,不免为下。
37、人主必信,信而又信,谁人不亲?
38、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
39、无纾目前之虞,或兴意外之变。人者,邦之本也。财者,人之心也。其心伤则其本伤,其本伤则枝干颠瘁矣。
40、未亡人不幸罹此百忧,感念存没,心焉如割!
41、侈兴于有馀,俭生于不足。
42、爱之不以其道,适所以害之也。
43、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
44、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亡战必危。
45、所谓才,是指聪明、明察、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
46、上马能击杀贼,下马作露版。
47、君子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正道,得志则与民由之,不得志则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之谓大丈夫。
48、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
49、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亡战必危。夫怒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也,争者末节也。夫务战胜,穷武事者,未有不悔者也。
50、养兵之术,务精不务多。
51、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
《资治通鉴隋纪》阅读答案解析及译文
《资治通鉴》(常简作《通鉴》),是由北宋史学家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共294卷,历时十九年完成。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资治通鉴隋纪》阅读答案解析及译文,欢迎大家阅读。
李密之亡也,往依郝孝德,孝德不礼之;又入王薄,薄亦不之奇也。密困乏,至削树皮而食之,匿于淮阳村舍,变姓名,聚徒教授。郡县疑而捕之,密亡去,抵其妹夫雍丘令丘君明。君明不敢舍,转寄密于游侠王秀才家,秀才以女妻之。君明从侄怀义告其事,帝令怀义自赍敕书与梁郡通守杨汪相知收捕。汪遣兵围秀才宅,适值密出外,由是获免。
李密自雍州亡命,往来诸帅间,说以取天下之策,始皆不信。密察诸帅唯翟让最强,乃因王伯当以见让,为让画策,往说诸小盗,皆下之。让悦,稍亲*密,与之计事,密因说让曰:“刘、项皆起布衣为帝王。今主昏于上,民怨于下,锐兵尽于辽东,和亲绝于突厥,方乃巡游扬、越,委弃东都,此亦刘、项奋起之会也。以足下雄才大略,士马精锐,*卷二京,诛灭暴虐。”让谢曰:“吾侪群盗,旦夕偷生草间,君之言者,非吾所及也。”
前宋城尉齐郡房彦藻,自负其才,恨不为时用,预于杨玄感之谋。变姓名亡命,遇密于梁、宋之间,遂与之俱游汉、沔,遍入诸贼,说其豪杰;还日,从者数百人,仍为游客,处于让营。让见密为豪杰所归,欲从其计,犹豫未决。
有贾雄者,晓阴阳占候,为让军师,言无不用。密深结于雄,使之托术数以说让;雄许诺,怀之未发。会让召雄,告以密所言,问其可否,对曰:“吉不可言。”又曰:“公自立恐未必成,若立斯人,事无不济。”让曰:“如卿言,蒲山公当自立,何来从我?”对曰:“事有相因。所以来者,将军姓翟,翟者,泽也,蒲非泽不生,故须将军也。”让然之,与密情好日笃。
密因说让曰:“今四海糜沸,不得耕耘,公士众虽多,食无仓廪,唯资野掠,常苦不给。若旷日持久,加以大敌临之,必涣然离散。未若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让从之,于是破金堤关,攻荥阳诸县,多下之。
(节选自《资治通鉴·隋纪》)
6.对下列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为让画策
画:筹划
B.预于杨玄感之谋
预:预知
C.怀之未发
发:说出来
D.唯资野掠
掠:抢夺
7.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判断正确的一项是(3分)
①薄亦不之奇也
②此亦刘、项奋起之会也
③说以取天下之策
④乃因王伯当以见让
A.①②相同,③④相同
B.①②不同,③④相同
C.①②不同,③④不同
D.①②相同,③④不同
8.把文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8分)
⑴君明从侄怀义告其事,帝令怀义自赍敕书与梁郡通守杨汪相知收捕。(4分)
⑵吾侪群盗,旦夕偷生草间,君之言者,非吾所及也。(4分)
9.结合全文,请简要说明翟让对李密态度的转变过程。(4分)
参考答案
6.B(“预”在文中的意思应为“参与”的意思。)
7.C(①代词,他 ②助词,的 ③介词,用 ④连词,来)
8.⑴丘君明的堂侄丘怀义(向官府)告发了这件事,皇帝(炀帝)命令丘怀义亲自带诏书给梁郡通守杨汪,通知他去收捕李密。(告,告发;赍,带;敕书,诏书;相知:通知他。各1分)
⑵我辈就是一群强盗,一天到晚都在草丛之间苟且活命,您所说的,不是我辈所能做到的。(侪,辈;及,做到;判断句;状语后置及省略句式。各1分)
9.稍亲*密,但拒绝其主张;说归豪杰,欲从其计,犹豫未决;因贾雄言,与密情日益深厚;密说之以理,听从他的主张。(每点1分)
原文翻译
李密逃亡,去投奔郝孝德。郝孝德对李密不以礼相待,李密又去投奔王薄,王薄也不把他作为特殊人物看待。李密困顿匮乏,到了剥树皮吃的地步。他隐藏在淮阳郡的村舍里,改换姓名,聚徒教书。郡县的官员怀疑他并去抓捕他,李密逃走,到他妹夫雍丘县令丘君明家。丘君明不敢留李密住下,就把李密转送到游侠王秀才家藏匿。王秀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李密。丘君明的堂侄丘怀义(向官府)告发了这件事,皇帝(炀帝)命令丘怀义亲自带诏书给梁郡通守杨汪,通知他去收捕李密。杨汪派兵包围了王秀才家,正好李密外出,因此幸免。
李密从雍州逃亡后,就往来于各部首领之间,向他们游说夺取天下的谋略。开始大家都不信。李密观察各部统帅,只有翟让势力最强,于是通过王伯当引见见到了翟让,他为翟让出谋划策,去游说各路小股盗贼,他们都归附了翟让。翟让高兴了,渐渐亲*李密,跟他商议事情。李密趁机劝翟让说:“刘邦、项羽都出身*民而作了帝王,如今上面是皇帝昏庸,下面是百姓怨愤,精锐兵力都在辽东丧失了,突厥也断绝了和亲的.关系,炀帝还在巡游扬、越一带,丢弃了东都,现在也是刘邦、项羽之辈奋起的机会。以您的雄才大略,精良的兵马,可以*卷东西二京,诛灭暴君。”翟让推辞说:“我辈身为群盗,旦夕都在草丛之间偷生,你所说的,不是我辈所能做到的。”
原宋城县尉齐郡人房玄藻,自恃自己的才学,恨自己不能为当政的人所赏识任用,他曾参与过杨玄感的谋乱,后来改名换姓逃亡,在梁郡、宋城之间遇见了李密,于是就和李密遍游汉、沔之地,遍访各部敌军首领,游说其中的豪杰之士。从汉、沔之地返回来的时候,跟从他们的有几百人,他们仍作为说客,留在翟让的营寨内。翟让看见豪杰们都归附李密,想采纳李密的建议,但仍犹豫不决。
有个叫贾雄的人,通晓阴阳占卜,他是翟让的军师,翟让对他是言听计从。李密与贾雄结为深交。他让贾雄假借占卜之术去劝说翟让,贾雄答应了,想好了主意但还没说出来,正好翟让召见贾雄,把李密的建议告诉贾雄,问他是否可以采纳,贾雄回答:“好得没法说。”又说:“您自立为王恐怕未必能成功,要是拥立此人,事情就没有办不成的。”翟让说:“像你说的那样,蒲山公(李密)应当自立,为什么他又来投奔我呢?”贾雄回答:“有些事是有相互联系的,李密所以来投奔你,是因为将军您姓翟,翟是泽的意思。蒲草没有水就不能生长,所以他必定投靠将军您。”翟让认为贾雄的话很对,他与李密的交情日益深厚。
李密就劝翟让说:“如今国内混乱,百姓不得耕耘,您兵马虽多,但吃粮没有仓储,只靠外出抢掠,常常苦于供给不足,若是旷日持久,加之大敌临头,部众必然会离散,不如先攻取荥阳,休兵取食仓储之粮,待兵强马壮,然后再与他人争夺利益。”翟让听从了他的意见,率军攻破了金堤关,进而攻打荥阳郡各县,大多数县城都被攻破。
资治通鉴文言文及翻译
《资治通鉴》是*第一部编年体通史。是由北宋史学家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共294卷,历时十九年完成。主要以时间为纲,事件为目,记录历史的一部史书。下面小编收集了资治通鉴文言文及翻译,供大家参考!
【原文】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
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髯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慧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1]于太史为辅氏。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幼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2]呼?抑为保障[3]呼"?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
【注解】
[1]别族:从智氏宗族分出,另立族姓。
[2]茧丝:指敛取人民的财物像抽丝一样,不抽尽就不停止。
[3]保障:指待民宽厚,少敛取财物,犹如筑堡为屏障一样。
【翻译】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
当初,智宣子准备立智瑶为继承人。族人智果说:"不如立智宵的好。因为智瑶比别人贤能的地方有五点,却有一点短处。他留有美髯,身材高大,是一贤;擅长射箭,驾车有力,是二贤;技能出众,才艺超群,是三贤;巧言善辩,文辞优美,是四贤;坚强果决,刚毅勇敢,是五贤。虽然有如此的贤能,但他唯独没有仁德之心。如果他运用这五种贤能去驾驭别人,而用不仁之心去力行,谁能受得了呢?如果立智瑶为后,智氏种族必遭灭门之灾"。智宣子对此置之不理。智果为了避灾,改依别族为辅氏。赵国大夫赵简子的大儿子叫伯鲁,小儿子叫无恤。赵简子不知道立哪一个为继承人会更好,于是他把日常训诫之言刻写在两块竹简上,分别交给两个儿子,并嘱咐道:"用心记住这些话"!过了三年,赵简子叫来两个儿子,询问他们竹简上的内容。大儿子伯鲁说不出来,让他拿出竹简,他说早已丢了。赵简子又问小儿子无恤,他则熟练地将竹简上的话背出,问他竹简在哪儿,他立即从袖中取出奉上。通过这件事,赵简子认为无恤贤能,便立他为继承人。赵简子派尹铎去治理晋阳,尹铎请示:"您是打算让我去抽丝剥茧般地搜刮财富呢,还是把那里建为一道保障"?赵简子说:"建为一道保障"。尹铎便去整理户籍,减少交税的户数,减轻百姓的负担。
【原文】
简子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及智宣子卒,智襄子为政,与韩康子、魏桓子宴于蓝台。智伯戏康子而侮段规。智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必至矣"!智伯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不然。《夏书》有之曰: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蜹、蚁、蜂、虿[1],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
【注解】
[1]虿(chài):蛇、蝎类的毒虫的古称。
【翻译】
赵简子对儿子无恤说:"晋国如果有祸乱,你不要嫌尹铎的地位低,不要嫌晋阳地方远,一定要以他那里作为依靠"。等智宣子去世后,智襄子智瑶继位当政,他与韩康子、魏桓子在蓝台饮宴。*间,智襄子戏弄韩康子,又羞辱了*相段规。智瑶的家臣智国听说此事,便告诫说道:"主公,您不加提防,灾祸就一定会降临啊"!智瑶说:"别人的生死祸福都取决于我。我不降灾落祸,谁还敢兴风作浪"?智国说:"并不是您说的那样。《夏书》上有这样的话:一个人屡次犯错,人们的怨恨往往克制着不表露出来,所以要在不显著时谨慎提防。贤德的人要在小事上谨慎戒备,才能避免招来大祸。现在主公在一次宴会上就得罪了人家的国君和国相,事后又不加戒备,还说别人不敢兴风作浪,这恐怕不行啊!蚊子、蚂蚁、蜜蜂、蝎子都能害人,何况是国君、国相呢"!智瑶不听。
【原文】
智伯请地于韩康子,康子欲弗与。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向之以兵。然则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悦。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何故弗与"?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奈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
【翻译】
智瑶向韩康子提出割地要求,韩康子不同意。段规说:"智瑶贪财好利,又刚愎自用,如果不割地给他,他一定会讨伐我们,不如答应他。他得到了土地,一定会更加狂妄,而再向别人索要;别人不给,他一定会兴兵讨伐。这样一来,我们便避开了祸患,就可以伺机而动了"。韩康子说:"好主意"。便派使臣去见智瑶,同意把一块有万户人家的土地割让给他。智瑶大喜,果然又向魏桓子提出割地要求,魏桓子打算不给他。任章问:"为什么不给呢"?魏桓子说:"他无缘无故地来要地,所以不给"。任章说:"智瑶无缘无故地强索他人领地,一定会引起其他大夫官员们的警惧,我们答应给地,他一定会骄傲。他因骄傲而轻视敌人,我们因恐惧而互相团结。用团结的队伍来对付骄傲的智瑶,智氏的'命运就不会长久了。《周书》说:要想战胜敌人,姑且先听从他;要想夺取敌人的利益,姑且先给他一些好处。主公不如先答应智瑶的要求,以助长他的骄横,然后我们可以选择盟友共同对付智氏,何必要单独成为智瑶的攻击目标呢"!
【原文】
桓子曰:"善"。复与之万家之邑一。智伯又求蔡、皋狼之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智伯怒,帅韩、魏之甲以攻赵氏。襄子将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且城厚完"。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
三家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沈灶产蛙,民无叛意。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子骖乘[1]。智伯曰:"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桓子肘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跗,以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阳也。疵谓智伯曰:"韩、魏必反矣"。智伯曰:"子何以知之"?疵曰:"以人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兵以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不没者三版,人马相食,城降有日,而二子无喜志,有忧色,是非反而何"?
【注解】
[1]骖(cān)乘:又作"参乘",陪乘或陪乘的人。
【翻译】
魏桓子说:"好"。于是也把一块万户人口的土地割让给智瑶。智瑶又向赵襄子索要蔡和皋狼两处土地。赵襄子拒绝了他。智瑶勃然大怒,率领韩、魏的军队进攻赵氏。赵襄子准备外出避难,问道:"我到哪里去呢"?随从建议:"长子城最*,而且城墙坚厚完整"。赵襄子说:"百姓筋疲力尽才修好城墙,又要他们舍身入死地为我守御,谁能与我同心"?随从又说:"邯郸城仓库充实"。赵襄子说:"搜刮民脂民膏才使仓库充实起来,又因为仓库充实而让百姓送命,他们能与我同心吗?还是投奔晋阳吧,那儿是先主的属地,尹铎又待民宽厚,百姓一定会和我们同舟共济的"。于是赵襄子逃往晋阳。
智瑶、韩康子、魏桓子三家围住晋阳,引水灌城。城墙头只剩六尺露出水面,锅灶泡在水中,青蛙四处乱跳,但百姓都没有叛变之心。智瑶巡视水势,魏桓子为他驾车,韩康子持矛居右护卫。智瑶说:"我今天才知道,水可以亡人之国啊"!魏桓子用胳臂肘碰了碰韩康子,韩康子也踩了踩魏桓子的足背——因为汾水可以灌魏国都城邑,绛水也可以灌韩国都城*阳啊!智家的谋士疵对智瑶说:"韩魏两家一定要反叛了"。智瑶问:"你怎么会知道"?疵说:"我是就人之常情而论的。我们调集韩、魏两家的军队来围攻赵家,赵氏灭亡,随后灾难必然会降临到韩、魏两家。我们约定灭掉赵氏后,三家分其地。现在,晋阳城仅差六尺就被水淹没了,城中粮绝,已经在宰马为食了,破城也是指日可待。然而,这两人不但没有高兴的表情,反而面有忧色。这不是要反叛又是什么"?
【原文】
明日,智伯以疵之言告二子,二子曰:"此夫谗人欲为赵氏游说,使主疑于二家而懈于攻赵氏也。不然,夫二家岂不利朝夕分赵氏之田,而欲为危难不可成之事乎"?二子出,疵入曰:"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智伯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臣见其视臣端而趋疾,知臣得其情故也"。智伯不悛。疵请使于齐。
赵襄子使张孟谈潜出见二子,曰:"臣闻唇亡则齿寒。今智伯帅韩、魏以攻赵,赵亡则韩、魏为之次矣"。二子曰:"我心知其然也,恐事未遂而谋泄,则祸立至矣"。张孟谈曰:"谋出二主之口,入臣之耳,何伤也"?二子乃阴与张孟谈约,为之期日而遣之。襄子夜使人杀守堤之吏,而决水灌智伯军。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之众。遂杀智伯,尽灭智氏之族。唯辅果在。
【翻译】
第二天,智瑶把疵的话告诉了韩、魏二人。二人齐声说道:"这一定是小人想为赵氏游说,使主公您怀疑我们两家,从而放松对赵氏的进攻。不要相信这样的话。我们两家岂会放弃早晚就要分到手的赵氏之地,而去图谋那既危险又必不可成的事呢"?两人走后。疵进来,问道:"主公,您为什么把臣的话告诉他们两人呢"?智瑶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的"?疵说:"刚才他们两个人见到我,便仔细地端详我,然后匆匆走开,可见他们已经知道我识破他们的心思了"。智瑶不听疵的劝谏,仍不肯改变主张。疵见状,便只好请求出使齐国。
赵襄子派遣张孟谈秘密出城,来见韩、魏二人,说道:"我听说唇亡则齿寒。现在智瑶率领韩、魏两家进攻赵家,赵家一亡,就该轮到你们两家了"。韩康子、魏桓子说:"我们也知道会这样,只怕事情还未办好而计谋先泄露了出去,那样就要大祸临头了"。张孟谈说:"计谋出自两位主公之口,只进入我一人耳中,有什么妨害呢"?于是两人秘密地与张孟谈商议,约定好起事的日子,然后便让他回城了。这天夜里,赵襄子派人杀死智军守堤官吏,决开堤口,让大水倒灌智瑶军营。智瑶军队为救水乱作一团,韩、魏两军乘机从两边杀来,赵襄子率兵从正面攻击,大败智瑶之军,杀了智瑶,又将智氏族人尽行诛灭。只有辅果一家幸免于难。
【评析】
公元前453年,韩、赵、魏三家灭智氏,三分晋国土地。从此,晋国为韩、赵、魏三家瓜分。公元前403年,周天子正式承认三家为诸侯,标志着战国时代的开始。这篇"三家分晋"讲的就是这个故事。踌躇满志的智瑶以为攻下赵氏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却没有考虑到韩、魏两家为了自身的利益,会和赵氏合作。当智瑶正沉浸于独霸晋国的美梦之中的时候,自己反而成了众矢之的,落得家破身亡。
【原文】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
三家[1]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2]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不可!既已委质[3]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
【注解】
[1]三家:指原来晋国的韩、赵、魏三家。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韩、赵、魏三家共同出兵消灭了智氏,周天子只好承认三家的诸侯地位。自此,*的历史进入了战国时代。
[2]漆:名词作动词,用油涂到物体上。
[3]委质:臣服、归附。
【翻译】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
韩、赵、魏三家分了智氏的田地。赵襄子还把智伯的头颅油漆后,当做自己的饮酒器具。智瑶的臣子豫让打算为主公报仇,就假扮为受过刑罚做苦工的人,暗藏匕首,进入了赵襄子宫中的茅房里面打扫卫生。赵襄子在上茅房的时候,心里忽然感到一阵不安,就下令搜查,把豫让逮住了。赵襄子周围的人都想杀掉豫让,而赵襄子却说:"智瑶死了没有什么后人,这个人却想为他报仇,是一条真正的汉子!我以后小心戒备就可以了"。然后把豫让给释放了。豫让又把自己的全身涂成黑色,好像得了癞病一样,还吞下火炭使声音变得嘶哑,在集市上乞讨度日,就连他的妻子也没有认出他来。豫让走到一位朋友面前,朋友认出他以后大吃一惊,流着泪对他说:"以你的才能,在赵襄子手下做臣刺客豫让子,必然会得到机会接*他。到时候你想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怎么能自残形体以至于此呢?用这种方式来报仇,不是太难了吗"?豫让说:"不可以!如果已经委身做他的臣子,而又找机会去杀掉他,这是对他怀有二心。我也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非常难以实现,但是我之所以坚持这么做,是要后世那些为人臣子而心怀不忠的人感到羞愧"!有一次,赵襄子出宫,豫让就埋伏在他必经的桥下。赵襄子走到桥边,所骑的马忽然受惊,就下令搜索,逮住了意图行刺的豫让,然后杀了他。
【评析】
侠客是我国自古就有的一类人,特别是在战乱纷飞的时候,侠客的作用是非常大的。豫让为了报仇刺杀赵襄子,聂政刺死了侠累,这些人都是侠义、豪爽、重信用的人。和秦朝的荆轲、唐朝的红线、聂隐娘等人一样,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恩人或主人不畏生死、慷慨赴难的侠义之士。就像李白写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供后人敬仰的。
原文:
《资治通鉴》唐纪四十八内容
《资治通鉴》(常简作《通鉴》),是由北宋史学家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共294卷,历时十九年完成。主要以时间为纲,事件为目,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写起,到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公元959年)征淮南停笔,涵盖十六朝1362年的历史。下面是小编整理的《资治通鉴》唐纪四十八内容,一起来看看吧。
○德宗神武圣文皇帝七
贞元元年乙丑,公元七八五年
八月,甲子,诏凡不急之费及人冗食者皆罢之。
马燧至行营,与诸将谋曰:"长春宫不下,则怀光不可得。长春宫守备甚严,攻之旷日持久,我当身往谕之。"遂径造城下,呼怀光守将徐庭光,庭光帅将士罗拜城上。燧知其心屈,徐谓之曰:"我自朝廷来,可西向受命。"庭光等复西向拜。燧曰:"汝曹自禄山已来,徇国立功四十馀年,何忽为灭族之计!从吾言,非止免祸,富贵可图也。"众不对。燧披襟曰:"汝不信吾言,何不射我!"将士皆伏泣。燧曰:"此皆怀光所为,汝曹无罪。第坚守勿出。"皆曰:"诺。"
壬申,燧与浑瑊、韩游瑰军逼河中,至焦篱堡。守将尉珪以七百人降。是夕,怀光举火,诸营不应。骆元光在长春宫下,使人招徐庭光。庭光素轻元光,遣卒骂之,又为优胡于城上以侮之,且曰:"我降汉将耳!"元光使白燧,燧还至城下,庭光开门降。燧以数骑入城慰抚,其众大呼曰:"吾辈复为王人矣!"浑瑊谓僚佐曰:"始吾谓马公用兵不吾远也,今乃知吾不逮多矣!"诏以庭光试殿中监兼御史大夫。
甲戌,燧帅诸军至河西,河中军士自相惊曰:"西城擐甲矣!"又曰:"东城娖队矣!"须臾,军中皆易其号为"太*"字。怀光不知所为,乃缢而死。初,怀光之解奉天围也,上以其子璀为监察御史,宠待甚厚。及怀光屯咸阳不进,璀密言于上曰:"臣父必负陛下,愿早为之备。臣闻君、父一也,但今日之势,陛下未能诛臣父,而臣父足以危陛下。陛下待臣厚,臣胡人,性直,故不忍不言耳。"上惊曰:"知卿大臣爱子,当为朕委曲弥缝,而密奏之!"对曰:"臣父非不爱臣,臣非不爱其父与宗族也;顾臣力竭,不能回耳。"上曰:"然则卿以何策自免?"对曰:"臣之进言,非苟求生,臣父败,则臣与之俱死矣,复有何策哉!使臣卖父求生,陛下亦安用之!"上曰:"卿勿死,为朕更至咸阳谕卿父,使君臣父子俱全,不亦善乎!"璀至咸阳而还,曰:"无益也,愿陛下备之,勿信人言。臣今往,说谕万方,臣父言:'汝小子何知!主上无信,吾非贪宝贵也,直畏死耳,汝岂可陷吾入死地邪!'"及李泌赴陕,上谓之曰:"朕所以再三欲全怀光者,诚惜璀也。卿至,试为朕招之。"对曰:"陛下未幸梁、洋,怀光犹可降也。今则不然,岂有人臣迫逐其君,而可复立于其朝乎!纵彼颜厚无惭,陛下每视朝,何心见之!臣得入陕,借使怀光请降,臣不敢受,况招之乎!李璀固贤者,必与父俱死矣,若其不死,则亦无足贵也。"及怀光死,璀先刃其二弟,乃自杀。朔方将牛名俊断怀光首出降。河中兵犹万六千人,燧斩其将阎晏等七人,馀皆不问。燧自辞行至河中*,凡二十七日。燧出高郢、李鄘于狱,皆奏置幕下。
韩游瑰之攻怀光也,杨怀宾战甚力,上命特原其子朝晟,游环遂以朝晟为都虞侯。
上使问陆贽:"河中既*,复有何事所宜区处?"令悉条奏。贽以河中既*,虑必有希旨生事之人,以为王师所向无敌,请乘胜讨淮西者。李希烈必诱谕其所部及新附诸帅曰:"奏天息兵之旨,乃因窘急而言,朝廷稍安,必复诛伐。"如此,则四方负罪者孰不自疑,河朔、青齐固当响应,兵连祸结,赋役繁兴,建中之忧,行将复起。乃上奏,其略曰:'福不可以屡徼,幸不可以常觊。"又曰:"臣姑以生祸为忧,而未敢以获福为贺。"又曰:"陛下怀悔过之深诚,降非常之大号,所在宣扬之际,闻者莫不涕流。假王叛换之夫,削伪号以请罪。观衅首鼠之次,一纯诚以效勤。"又曰:"曩讨之而愈叛,今释之而毕来。曩以百万之师而力殚,今以咫尺之诏而化洽。是则圣王之敷理道,服暴人,任德而不任兵,明矣;群帅之悖臣礼,拒天诛,图活而不图王,又明矣。是则好生以及物者,乃自生之方;施安以及物者,乃自安之术。挤彼于死地而求此之久生也,措彼于危地而求此之久安也,从古及今,未之有焉。"又曰:"一夫不率,阖境罹殃;一境不宁,普天致扰。"又曰:"亿兆污人,四三叛帅,感陛下自新之旨,悦陛下盛德之言,革面易辞,且修臣礼,其于深言密议固亦未尽坦然,必当聚心而谋,倾耳而听,观陛下所行之事,考陛下所誓之言。若言与事符,则迁善之心渐固;傥事与言背,则虑祸之态复兴。"又"朱泚灭而怀光戮,怀光戮而希烈征,希烈傥*,祸将次及,则彼之蓄素疑而怀宿负者,能不为之动心哉!"又曰:"今皇运中兴,天祸将悔,以逆泚之偷居上国,以怀光之窃保中畿,岁未再周,相次枭殄,实众慝惊心之日,群生改观之时。威则已行,惠犹未洽。诚宜上副天眷,下收物情,布恤人之惠以济威,乘灭贼之威以行惠。"又曰:"臣所未敢保其必从,唯希烈一人而已。揆其私心,非不愿从也;想其潜虑,非不追悔也。但以猖狂失计,已窃大号,虽荷陛下全宥之恩,然不能不自面见于天地之间耳。纵未顺命,斯为独夫,内则无辞以起兵,外则无类以求助,其计不过厚抚部曲,偷容岁时,心虽陆梁,势必不致。陛下但敕诸镇各守封疆,彼既气夺算穷,是乃狴牢之类,不有人祸,则当鬼诛。古之不战而屈人之兵者,斯之谓欤!
丁卯,诏以"李怀光尝有功,宥其一男,使续其后,赐之田宅,归其首及尸使葬。加马燧兼侍中,浑瑊检校司空,馀将卒赏赉各有差。诸道与淮西连接者,宜各守封疆,非彼侵轶,不须进讨。李希烈若降,当待以不死,自馀将士百姓,一无所问。"
初,李晟尝将神策军戍成都,及还,以营妓高洪自随。西川节度使张延赏怒,追而还之,由是有隙。至是,刘从一有疾,上召延赏入相。晟表陈其过恶,上重违其意,以延赏为左仆射。
骆元光将杀徐庭光,谋于韩游瑰曰:"庭光辱吾祖考,吾欲杀之,马公必怒,公能救其死乎!"游瑰曰:"诺。"壬午,遇庭光于军门之外,揖而数其罪,命左右碎斩之。入见马燧,顿首请罪,燧大怒曰:"庭光已降,受朝廷官爵,公不告辄杀之,是无统帅也"欲斩之。游瑰曰:"元光杀裨将,公犹怒如此。公杀节度使,天子其谓何!"燧默然。浑瑊亦为之请,乃舍之。
浑瑊镇河中,尽得李怀光之众,朔方军自是分居邠、蒲矣。
卢龙节度使刘怦疾病,九月,己亥,诏以其子行军司马济权知节度事。怦寻薨。
己未,中书侍郎、同*章事刘从一罢为户部尚书;庚申,薨。
冬,十月,上祀圜丘,赦天下。
十二月,甲戌,户部奏今岁入贡者凡百五十州。
于阗王曜上言:"兄胜让国于臣,今请复立胜子锐。"上以锐检校光禄卿,还其国。胜固辞曰:"曜久行国事,国人悦服。锐生长京华,不*其俗,不可往。"上嘉之,以锐为韶王咨议。
贞元二年丙寅,公元七八六年
春,正月,壬寅,以吏部侍郎刘滋为左散骑常侍,与给事中崔造、中书舍人齐映并同*章事。滋,子玄之孙也。造少居上元,与韩会、卢东美、张正则为友,以王佐自许,时人谓之"四夔"。上以造在朝廷敢言,故不次用之。滋、映多让事于造。造久在江外,疾钱谷诸使罔上之弊,奏罢水陆运使、度支巡院、江、淮转运使等,诸道租赋悉委观察使、刺史遣官部送诣京师。令宰相分判尚书六曹:齐映判兵部,李勉判刑部,刘滋判吏部、礼部,造判户部、工部,又以户部侍郎元琇判诸道盐铁、榷酒,吉中孚判度支两税。
李希烈将杜文朝寇襄州,二月,癸亥,山南东道节度使樊泽击擒之。
崔造与元琇善,故使判盐铁。韩滉奏论盐铁过失;甲戌,以琇为尚书右丞。陕州水陆运使李泌奏:"自集津至三门,凿山开车道十八里,以避底柱之险。"是月道成。
三月,李希烈别将寇郑州,义成节度使李澄击破之。希烈兵势日蹙,会有疾。夏,四月,丙寅,大将陈仙奇使医陈山甫毒杀之。因以兵悉诛其兄弟妻子,举众来降。甲申,以仙奇为淮西节度使。
关中仓廪竭,禁军或自脱巾呼于道曰:"拘吾于军而不给粮,吾罪人也!"上忧之甚,会韩滉运米三万斛至陕,李泌即奏之。上喜,遽至东宫,谓太子曰:"米已至陕,吾父子得生矣!"时禁中不酿,命于坊市取酒为乐。又遣中使谕神策六军,军士皆呼万岁。时比岁饥馑,兵民率皆瘦黑,至是麦始熟,市有醉人,当时以为嘉瑞。人乍饱食,死者复伍之一。数月,有肤色乃复故。
以横海军使程日华为节度使。
秋,七月,淮西兵马使吴少诚杀陈仙奇,自为留后。少诚素狡险,为李希烈所宠任,故为之报仇。己酉,以虔王谅为申、光、随、蔡节度大使,以少诚为留后。以陇右行营节度使曲环为陈许节度使。陈许荒乱之馀,户口流散。曲环以勤俭率下,政令宽简,赋役*均,数年之间,流亡复业,兵食皆足。
八月,癸未,义成节度使李澄薨,其子克宁谋总军务,秘不发丧。
丙戌,吐蕃尚结赞大举寇泾、陇、邠、宁,掠人畜,芟禾稼,西鄙骚然,州县各城守,诏浑将万人,骆元光将八千人屯咸阳以备之。
初,上与常侍李泌议复府兵,泌因为上历叙府兵自西魏以来兴废之由,且言:"府兵*日皆安居田亩,每府有折冲领之,折冲以农隙教*战陈。国家有事征发,则以符契下其州及府,参验发之,至所期处。将帅按阅,有教*不精者,罪其折冲,甚者罪及刺史。军还,则赐勋加赏,便道罢之。行者*不逾时,远不经岁。高宗以刘仁轨为洮河镇守使以图吐蕃,于是始有久戍之役。武后以来,承*日久,府兵浸堕,为人所贱,百姓耻之,至蒸熨手足以避其役。又,牛仙客以积财得宰相,边将效之。山东戍卒多赍缯帛自随,边将诱之寄于府库,昼则若役,夜絷地牢,利其死而没入其财。故自天宝以后,山东戍卒还者什无二三,其残虐如此。然未尝有外叛内侮,杀帅自擅者,诚以顾恋田园,恐累宗族故也。自开元之末,张说始募长征兵,谓之弓广骑,其后益为六军。及李林甫为相,奏诸军皆募人为之。兵不土著,又无宗族,不自重惜,忘身徇利,祸乱遂生,至今为梗。曏使府兵之法常存不废,安有如此下陵上替之患哉!陛下思复府兵,此乃社稷之福,太*有日矣。"上曰:"俟*河中,当与卿议之。"九月,丁亥,诏十六卫各置上将军,以宠功臣。改神策左、右厢为左、右神策军,殿前射生左、右厢为殿前左、右射生军,各置大将军二人、将军二人。
庚寅,李克宁始发父澄之丧,杀行军司马马铉,墨縗出视事,增兵城门。刘玄佐出师屯境上以制之,且使告谕切至,克宁乃不敢袭位。丁酉,以东都留守贾耽为义成节度使,。克宁悉取府库之财夜出,军士从而剽之,比明殆尽。淄青兵数千自行营归,过滑州,将佐皆曰:"李纳虽外奉朝命,内畜兼并之志,请馆其兵于城外。"贾耽曰:"奈何与人邻道而野处其将士乎!"命馆于城中。耽时引百骑猎于纳境,纳闻之,大喜,服其度量,不敢犯也。
吐蕃游骑及好畤。乙巳,京城*,复遣左金吾将军张献甫屯咸阳。民间传言复欲出幸以避吐蕃,齐映见上言曰:"外间皆言陛下已理装,具糗粮,人情忷惧。夫大福不再,陛下奈何不与臣等熟计之!"因伏地流涕,上亦为之动容。
李晟遣其将王佖将骁勇三千伏于汧城,戒之曰:"虏过城下,勿击其首;首虽败,彼全军而至,汝弗能当也。不若俟前军已过,见五方旗,虎豹衣,乃其中军也,出其不意击之,必大捷。"佖用其言,尚结赞败走。军士不识尚结赞,仅而获免。尚结赞谓其徒曰:"唐之良将,李晟、马燧、浑瑊而已,当以计去之。"入凤翔境内,无所俘掠,以兵二万直抵城下曰:"李令公召我来,何不出犒我!"经宿,乃引退。冬,十月,癸亥,李晟遣蕃落使野诗良辅与王佖将步骑五千袭吐蕃摧砂堡。壬申,遇吐蕃众二万,与战,破之,乘胜逐北,至堡下,攻拔之,斩其将扈屈律悉蒙,焚其蓄积而还。尚结赞引兵自宁、庆北去,癸酉,军于合水之北。邠宁节度使韩游瑰遣其将史履程夜袭其营,杀数百人。吐蕃追之,游瑰陈于*川,潜使人鼓于西山。虏惊,弃所掠而去。
十一月,甲午,立淑妃王氏为皇后。
乙未,韩滉入朝。丁酉,皇后崩。
辛丑,吐蕃寇盐州,谓刺史杜彦光曰:"我欲得城,听尔率人去。"彦光悉众奔鄜州,吐蕃入据之。
刘玄佐在汴,*邻道故事,久未入朝。韩滉过汴,玄佐重其才望,以属吏礼谒之。滉相约为兄弟,请拜玄佐母。其母喜,置酒见之。酒半,滉曰:"弟何时入朝?"玄佐曰:"久欲入朝,但力未办耳。"滉曰:"滉力可及,弟宜早入朝。丈母垂白,不可使更帅诸妇女往填宫也!"母悲泣不自胜。滉乃遗玄佐钱二十万缗,备行装。滉留大梁三日,大出金帛赏劳,一军为之倾动。玄佐惊服,既而遣人密听之,滉问孔目吏,"今日所费几何?"诘责甚细。玄佐笑曰:"吾知之矣!"壬寅,玄佐与陈许节度使曲环俱入朝。
崔造改钱谷法,事多不集。诸使之职,行之已久,中外安之。元琇既失职,造忧惧成疾,不视事。既而江、淮运米大至,上嘉韩滉之功。十二月,丁巳,以滉兼度支、诸道盐铁,转运等使,造所条奏皆改之。
吐蕃又寇夏州,亦令刺史托跋乾晖帅众去,遂据其城。又寇银州,州素无城,吏民皆溃。吐蕃亦弃之,又陷麟州。
韩滉屡短元琇于上。庚申,崔造罢为右庶子,琇贬雷州司户。以吏部侍郎班宏为户部侍郎、度支副使。
韩游瑰奏请发兵攻盐州,吐蕃救之,则使河东袭其背。丙寅,诏骆元光及陈许兵马使韩全义将步骑万二千人会邠宁军,趣盐州,又使马燧以河东军击吐蕃。燧至右州,河曲六胡州皆降,迁于云、朔之间。
工部侍郎张彧,李晟之婿也。晟在凤翔,以女嫁慕客崔枢,礼重枢过于彧。彧怒,遂附于张延赏;给事中郑云逵尝为晟行军司马,失晟意,亦附延赏。上亦忌晟功名。会吐蕃有离间之言,延赏等腾谤于朝,无所不至。晟闻之,昼夜泣,目为之肿,悉遣子弟诣长安,表请削发为僧,上慰谕,不许。辛未,于朝,见上,自陈足疾,恳辞方镇,上不许。韩滉素与晟善,上命滉与刘玄佐谕旨于晟,使与延赏释怨。晟奉诏,滉等引延赏诣晟第谢,结为兄弟,因宴饮尽欢。又宴于滉、玄佐之第,亦如之。滉因使晟表荐延赏为相。
贞元三年丁卯,公元七八七年
春,正月,壬寅,以左仆射张延赏同*章事。李晟为其子请婚于延赏,延赏不许。晟谓人曰:"武夫性快,释也于杯酒间,则不复贮胸中矣。非如文士难犯,外虽和解,内蓄憾如故,吾得无惧哉!"
初,李希烈据淮西,选骑兵尤精者为左、右门枪、奉国四将,步兵尤精者为左、右克*十将。淮西少马,精兵皆乘骡,谓之骡军。陈仙奇举淮西降,才数月,诏发其兵于京西防秋。仙奇遣都知兵马使苏浦悉将淮西精兵五千人以行。会仙奇为吴少诚所杀,少诚密遣人召门枪兵马使吴法超等使引兵归。浦不之知。法超等引步骑四千自鄜州叛归,浑瑊使其将白娑勒追之,反为所败。丙午,上急遣中使敕陕虢观察使李泌发兵防遏,勿令济河。泌遣押牙唐英岸将兵趣灵宝,淮西兵已陈于河南矣。泌乃命灵宝给其食,淮西兵亦不敢剽掠。明日,宿陕西七里。泌不给其食,遣将将选士四百人分为二队,伏于太原仓之隘道,令之曰:"贼十队过,东伏则大呼击之,西伏亦大呼应之,勿遮道,勿留行,常让以半道,随而击之。"又遣虞侯集*村少年各持弓、刀、瓦石蹑贼后,闻呼亦应而追之。又遣唐英岸将千五百人夜出南门,陈于涧北。明日四鼓,淮西兵起行入隘,两伏发。贼众惊乱,且战且走,死者四之一。进遇唐英岸,邀而击之,贼众大败,擒其骡军兵马使张崇献。泌以贼必分兵自山路南遁,又遣都将燕子楚将兵四百自炭窦谷趣长水。贼二日不食,屡战皆败,英岸追至永宁东,贼皆溃入山谷。吴法超果帅其众太半趣长水,燕子楚击之,斩法超,杀其士卒三分之二。上以陕兵少,发神策军步骑五千往助泌,至赤水,闻贼已破而还。上命刘玄佐乘驿归汴,以诏书缘道诱之,得百三十馀人,至汴州,尽杀之。其溃兵在道,复为村民所杀,得至蔡者,才四十七人。吴少诚以其少,悉斩之以闻。且遣使以币谢李泌,为其破叛卒也。泌执张崇献等六十馀人送京师,诏悉腰斩于鄜州军门,以令防秋之众。
初,云南王閤罗凤陷巂州,获西泸令郑回。回,相州人,通经术,閤罗凤爱重之。其子凤迦异及孙异牟寻、曾孙寻梦凑皆师事之,每授学,回得挞之。及异牟寻为王,以回为清*官。清*官者,蛮相也,凡有六人,而国事专决于回。五人者事回甚卑谨,有过,则回挞之。云南有众数十万,吐蕃每入寇,常以云南为前锋,赋敛重数,又夺其险要立城堡,岁征兵助防,云南苦之。回因说异牟寻复自归于唐,曰:"*尚礼义,有惠泽,无赋役。"异牟寻以为然,而无路自致,凡十馀年。及西川节度使韦皋至镇,招抚境上群蛮,异牟寻潜遣人因诸蛮求内附。皋奏:"今吐蕃弃好,暴乱盐、夏,宜因云南及八国生羌有归化之心招纳之,以离吐蕃之党,分其势。"上命皋先作边将书以谕之,微观其趣。
张延赏与齐映有隙,映在诸相中颇称敢言,上浸不悦。延赏言映非宰相器。壬子,映贬夔州刺史。刘滋罗为左散骑常侍,以兵部侍郎柳浑同*章事。韩滉性苛暴,方为上所任,言无不从,他相充位而已,百官群吏救过不赡。浑另为滉所引荐,正色让之曰:"先相公以褊察为相,不满岁而罢,今公又甚焉。奈何榜吏于省中,至有死者!且作福作威,岂人臣所宜!"滉愧,为之少霁威严。
二月,壬戌,以检校左庶子崔浣充入吐蕃使。
戊寅,镇海节度使、同*章事、充江、淮转运使韩滉薨。滉久在二浙,所辟僚佐,各随其长,无不得人。尝有故人子谒之,考其能,一无所长,滉与之宴,竟*,未尝左右视及与并坐交言。后数日,署为随军,使监库门。其人终日危坐,吏卒无敢妄出入者。
分浙江东、西道为三:浙西,治润州;浙东,治越州;宣、歙、池,治宣州;各置观察使以领之。上以果州刺史白志贞为浙西观察使,柳浑曰:"志贞,憸人,不可复用。"会浑疾,不视事,辛巳,诏下,用之。浑疾间,遂乞骸骨,不许。
甲申,葬昭德皇后于靖陵。
《续资治通鉴》宋纪七文言文
在年少学*的日子里,说起文言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文言文是一种书面语言,主要包括以先秦时期的'口语为基础而形成的书面语。广为流传的经典文言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整理的《续资治通鉴》宋纪七文言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续资治通鉴》原文
○太祖启运立极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
开宝四年辽保宁三年。辛未,九七一年
冬,十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己巳,诏:“伪作黄金者弃市。”
辽以黑、白羊祭神。
庚午,太子洗马王元吉弃市,坐知英州月馀多受赃私故也。
知邕州范旻奏刘鋹时白配民物十数事,辛巳,悉命除之。邕州俗尚淫祀,被病者不敢治疗,但益杀鸡豚,徼福于淫昏之鬼。旻下令禁止,出俸钱,市药物,亲为和合,民有病则给之,获愈者千计。会南汉所置知州邓存忠劫土人二万众,攻围州城七十馀日,旻屡出与战,矢集于胸,犹力疾督战,贼遂小却。旻创甚,乃坚壁固守,遣使间道求援于广州,前后十五辈始得达。援兵至,围解。旻疾未*,诏令肩舆归阙,所过僦丁夫,官给其直。旻,质之子也。
甲申,诏:“两京、诸道,自十月后犯强窃盗,不得预郊祀赦;所在长吏,当告谕下民,无令冒法。”自后将郊祀,必申明此诏。
右补阙梁周翰上疏言:“陛下再郊上帝,必覃赦宥。臣以天下至大,其间有庆泽所未及,节文所未该者,宜推而广之。方今赋入至多,加以科变之物,名品非一,调发供输,不无重困。且西蜀、淮南、荆、潭、桂、广之地,皆已为王土,陛下诚能以三方所得之利,减诸道租赋之人,则庶乎德泽均而民力宽矣。”帝嘉纳之。
周翰尝监绫锦院,杖锦工过差,为所诉。帝怒甚,召周翰切责,将亦杖之,周翰自言:“臣负天下才名,受杖不雅。”帝乃止。帝初识周翰父彦温于军中,以周翰有文辞,欲用为知制诰,天*节度使石守信入朝,帝语及之。守信与彦温善,微露其言,周翰遽上表谢,帝不喜,其命遂寝。
癸未,北汉遣使贡于辽。
丙戌,诏:“岭南诸州,刘鋹日烦苛赋敛,并除之。民为兵者释其籍,流亡者招诱复业。”
吐谷浑贡于辽。
十一月,癸已朔,南唐主遣其弟郑王从善来朝贡。于是始去唐号,改印文为“江南国主印”,赐诏乞呼名,从之。
先是国主以银五万两遗宰相赵普,普告于帝,帝曰:“此不可不受,但以书答谢,少赂其使者可也。”普叩头辞让,帝曰:“大国之体,不可自为削弱,当使之勿测。”乃从善入觐,常赐外,密赉白金如遗普之数。江南君臣闻之,皆震骇,服帝伟度。
它日,帝因出,忽幸普第。时吴越王俶方遗使遗普书及海物十瓶列庑下,会车驾卒至,普亟出迎,弗及屏也。帝顾问何物,普以实对,帝曰:“海物必佳。”即命启之,皆满贮瓜子金也。普惶恐,顿首谢曰:“臣实未尝发书,若如此,当奏闻而却之。”帝笑曰:“但受之无害,彼谓国家事皆由汝书生耳。”
丙申,吴越王俶遣其子镇海、镇东节度使惟濬来贡。
庚子,辽以胪朐河归附户分隶敦睦、积庆、永兴三宫。
庚戌,诏曰:“取才之道,盖非一端。*诸道摄官,悉令罢去,又虑荐更民政或著吏能者雷同遐弃,良可惜也!宜悉令有司按其历任,经三摄无旷败,即以名闻;受伪署者不在此限。”
河决澶州,东汇于郓、濮,坏民田。帝怒官吏不时上言,遣使按鞫。庚戌,通判、司封郎中博兴姚恕坐弃市,知州、左骁卫大将军杜审肇免归私第。恕初为开封府判官,谒宰相赵普,会普宴客,阍者不即通,恕怒而去。普亟使人谢焉,恕遂去不顾,普由是憾恕。及帝为审肇择佐贰,普即请用恕,居澶州二年,竟坐法诛,投其尸于河。
戊午,亲享太庙,始用绣衣、卤簿。
己未,合祭天地于南郊,大赦,蠲开宝元年以前逋租。
壬戌,命颍州团练使曹翰塞澶州决河,濮州刺史安守忠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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