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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骚》经典语录及全文鉴赏
引导语:《离骚》是战国诗人屈原创作的文学作品。“离,别也;骚,愁也。”作品中大量的比喻和丰富的想像,表现出积极浪漫主义精神,并开创了*文学上的“骚”体诗歌形式,对后世有深远影响。这部著名的著作里有很多寓意深刻又经典的语言。对于这部与《史记》并肩的作品,你是怎么理解的?下面是小编整理的《离骚》经典语录及全文鉴赏。
1、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时光匆匆流逝啊,一刻也不久留,春去秋来,更相替换,年复一年。这是屈原有感于日月空流,自己无法施展政治抱负而写下的伤时名句。名句记述诗人的感受,为抒发怀才不遇的强烈感情张目。~看似客观描写,实际上潜蕴着主观情志,含而不露,耐人品味。
2、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备之不立。
年光不再,老已将至,我所担心的是美名尚未树立。表现了诗人对人生迟暮、修名未立的感慨。现在仍可用于表现老大无成的感叹。
3、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
选拔贤才,把职务授给有才能的人,就像木匠遵守着绳墨而不偏斜。这两句用于说明用明人要严格地遵守举贤授能的原则。
4、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我朝朝暮暮饮的是木兰上坠落的露水啊,吃的是秋菊的落花。屈原以饮露餐菊,食用高洁,比喻自己修身洁行,滑白无瑕。他的作品想象丰富,文辞绚丽,井运用了大量神话传说和奇妙的比喻,开了我国古代积极浪漫主义的先河。
5、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路迷糊又窄小兮,我要仔细分辨清。结合上下文则表达了屈原“趁天未全黑探路前行”的积极求进心态。现在一般引申为:不失时机地去寻求正确方法以解决面临问题。
6、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长长地叹息啊擦去伤心的泪滴,哀叹人生之路啊是这样地艰难!这两句是屈原想到自己虽一贯修身洁行.却无辜遭贬而发出的感慨。旧时多用来表现知识分子怀才不遇,感事伤时。现在可用于抒发个人壮志难酬或屡遭挫折的感叹,也可用于描写在乱世中人们忧国忧民的叹息。
7、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保持清白,守正直之道而死,这本来是前圣先贤所赞许的。~二句是从文化传统的角度,分析重视节操,坚持真理,守正不阿的重要性。诗人认为“伏清白以死直”是我们民族文化的光荣传统,为前圣先贤所重视。我们也应发扬光大,以保持清白为荣,以献身真理为荣。这两句以诗歌的形式具体阐述了孟子舍生取义的观点,是作者光辉人格的写照,可用于赞美先贤忠贞的品格,或用以劝勉青年人敢于坚持真理,勇于为真理而献身。
8、指九天以为正兮,夫惟灵修之故也
我指着苍天起誓、让天作证啊。我的忠诚只是为了君王的缘故。
9、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屈原《离骚》这些都是我内心之所珍爱,就是让我九死(或多死)还是不后悔。原诗中,诗人用这句誓言表示自己追求光明理想和坚持高尚品德的决心永不动摇。可供引用表明自己坚持某种信仰,至死不悔的决心,也可用于形容有些人意志坚决,生死不移。
10、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早晨饮用木兰花上滴落的露水,傍晚咀嚼秋菊飘落的花瓣。离骚中多用香草比喻君子的志行,饮露是表示自己不与世同污,化用了凤凰非露水不饮,非炼食不食的典故.菊本高洁,秋菊落英也是本此.
11、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
宁愿立即死去或者流放他乡,我不能容忍这种苟合之态。体现了作者品质高洁、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出淤泥而不染
12、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想到那草木的飘零凋落啊,怕的是楚王您也将逐渐老去。供引用抒发对岁月如流、时不我待的感慨。也可用于表达不愿默默无闻地蹉跎岁月,而愿趁年富力强干出一番事业的迫切心情,有时也单用“美人迟暮”感叹流光易逝,盛年难再。
13、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人生各自有各自的爱好,我个人独独爱好修养纯洁的品德并把它作为一贯的准则。这是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表白自己坚持修身浩行,不与恶势力同流台污的诗句。可供论述崇尚美好的道德情操时引用.
14、众女疾余这蛾眉兮,谣诼谡余以善淫
那些女子嫉妒我的美貌啊,造谣中伤说我生性好淫。这两句运用了象征的手法,揭露和谴责当时楚国一帮当权的小人,因嫉妒楚王对诗人的信任,所以用造谣诽谤的.手段,来挑拨离间楚王与诗人的关系,达到排挤、打击诗人的目的。今天可用来比喻或形容有些人因在某些方面表现突出,招致坏人的造谣诽谤,恶意中伤。不过,用时必须严格掌握界限,注意把坏人有意谗毁诬蔑、栽赃陷害与有时由于人们暂时不明真相,因而说些闲言碎语的情况区别开来。
15.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芷!
申椒,菌桂,惠芷都是香草,屈原用香草来比喻自身的才华和美德.我身上有很多优点啊,哪里是你们看到的一点点,比喻忠诚正直的大臣,正合屈原之忠。“岂惟”就是何况用惠芷。
全文鉴赏
《离骚》是一篇宏伟壮丽的政治抒情诗,是屈原的代表作,它的出现代表了“楚辞”的最高艺术成就,在我国诗歌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关于诗题《离骚》的解释,历来不尽一致。司马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离骚者,犹离忧也。”他释“骚”为“忧”,于“离”字无解。班固《离骚赞序》说:“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遭忧作辞也。”东汉王逸《楚辞章句》则解释说:“离,别也骚,愁也。”他认为离骚,就是离别时愁苦的意思。班固和王逸的解释在诗中均可找到根据,然而都难以概括全篇的内容。所以*人又进一步考证出“离骚”乃是“劳商”的异写,“劳商”是楚地古乐曲名。以乐曲名篇在楚辞中还有《九歌》《九辩》等,所以这个说法也可备一说。
《离骚》的写作时期,人们的认识也不一致。有人谓作于屈原前期楚怀王时,有人认为作于屈原再放江南时的顷襄王时期,还有人说是初稿于前期完成于后期。从《离骚》所反映的内容看,以作于楚怀王时代的说法较为可信。如作品中说:“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老冉冉其将至兮”,“及余饰之方壮兮”,“不抚壮而弃秽兮”,都说明他时在壮年。另外,司马迁、刘向、班固、王逸、应劭等人都说作于楚怀王时期,他们的说法当是可靠的。
《离骚》是屈原生*思想最深刻的写照。在这首长诗中,诗人那种对美政的坚持不懈的追求精神,对祖国深厚的爱恋感情,都得到了最完美的表现,整个诗篇迸发出异常绚烂的思想光彩。全诗通过绚丽多彩的描写,倾吐了诗人为追求自己的政治理想而遭受的打击和迫害,表达了对昏庸王室和腐朽贵族集团的愤慨,塑造了一个追求理想、坚持理想、以死殉理想的高大完美的抒情主人公形象。篇幅之长、文采之美、想象之丰富、气势之宏伟、感情之强烈,在浩如烟海的古代诗歌中难以找出第二篇作品与之相媲美,这是一篇光耀千古的浪漫主义杰作。
拓展:《离骚》歌曲
汨罗江 未曾提笔已断肠
为谁凄美了皎洁的月光
书几行 谁朱唇低唱
墨染时光 字字珠玑的流畅
相思在宣纸上犹自哀伤
楚辞千行 只为你守望
默诵离骚 我等你归故乡
独自莫唱 怀沙赋太凄凉
江面月光 像谁孤芳自赏
丹青细描 你梦中的模样
情字长 蜿蜒曲折在手掌
亲手种红豆却不知寄何方
爱深藏 岁月已泛黄
离愁摇晃 顺流而下的悲伤
《*语录》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编辑出版、“”期间风靡全国乃至世界的**名言警句选编本。发行量达50亿册,因为最流行的版本用红色封面包装,又是红色领袖的经典言论,所以“”中被人们普遍敬称为“红宝书”,经历过“”的人们对此记忆犹深。下面小编就为大家整理了*语录全文。和大家一起阅读学*。
一、*
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
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
《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全国*大会第一次会议开幕词》(一九五四年九月十五日),一九五四年九月十六日《人民日报》
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
《全世界革命力量团结起来,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一九四八年十一月),《*选集》第四卷第一三六零页。
没有*的努力,没有*人做中国人民的中流砥柱,中国的独立和*是不可能的,中国的工业化和农业*代化也是不可能的。
《论联合*》(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四日),《*选集》第三卷第一零九八-一零九九页。
*是全中国人民的领导核心。没有这样一个核心,社会主义事业就不能胜利。
《在接见出*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三次全国*的全体代表时的讲话》(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五日),《新华半月刊》一九五七年第十二号第五七页。
一个有纪律的,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武装的,采取自我批评方法的,联系人民群众的党。一个由这样的党领导的军队。一个由这样的党领导的各革命阶级各革命派别的统一战线。这三件是我们战胜敌人的主要武器。
《论人民民主*》(一九四九年六月三十日),《*选集》第四卷第一四八四页。
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如果怀疑这两条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
《关于农业合作化问题》(一九五五年七月三十一日),人民出版社第九页。
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思想武装起来的*,在中国人民中产生了新的工作作风,这主要的就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作风,和人民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作风以及自我批评的作风。
《论联合*》(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四日),《*选集》第三卷第一零九四—一零九五页。
指导一个伟大的革命运动的政党,如果没有革命理论,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对于实际运动的深刻的了解,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
《*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一九三八年十月),《*选集》第二卷第五二一页。
我们过去说过,整风运动是一个“普遍的马克思主义的教育运动”。整风就是全党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来学*马克思主义。在整风中间,我们一定可以更多地学到一些马克思主义。
《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一九五七年三月十二日),人民出版社版第一一页。
要使几亿人中的中国人生活得好,要把我们这个经济落后、文化落后的国家,建设成为富裕的、强盛的、具有高度文化的国家,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我们所以要整风,现在要整风,将来还要整风,要不断把我们身上的错误东西整掉,就是为了使我们能够更好地担负起这项任务,更好地同党外的一切立志改革的志士仁人共同工作。
《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一九五七年三月十二日),人民出版社版第一二页。
政策是革命政党一切实际行动的出发点,并且表现于行动的过程和归宿。一个革命政党的任何行动都是实行政策。不是实行正确的政策,就是实行错误的政策;不是自觉地,就是盲目地实行某种政策。所谓经验,就是实行政策的过程和归宿。政策必须在人民实践中,也就是经验中,才能证明其正确与否,才能确定其正确和错误的程度。但是,人们的实践,特别是革命政党和革命群众的实践,没有不同这种或那种政策相联系的。因此,在每一行动之前,必须向党员和群众讲明我们按情况规定的政策。否则,党员和群众就会脱离我们政策的领导而盲目行动,执行错误的政策。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这四句言简意宏、掷地有声的名言,被后儒尊为“横渠四句”(冯友兰先生)或“横渠四句教”(马一浮先生),其作者,正是张载。
张载画像
论语雍也篇全文及译文
论语·雍也篇是《论语》中的一个章节,共包括30章,该篇涉及到“中庸之道”、“恕”的学说、“文质”思想,同时还包括如何培养“仁德”的一些主张。以下是小编收集的论语雍也篇全文及译文,欢迎阅读。
1、子曰:“雍也可使动南面。”
译文:孔子说:“冉雍这个人可以让他出任政治领袖,治理百姓。”(注:冉雍做过季氏的家臣。)
2、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译文:仲弓问孔子子桑伯子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可以啊,他虽然不拘礼貌的细节,但他做人还不算坏。”仲弓说:“*居恭敬待人而行事简要,能够这样面对民众的话,不是也可以的吗?可是子桑伯子这个人*居不太注重礼的形式,待人处事太过简慢,那不就是太简了吗?”孔子说:“你说得对。”
3、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译文:鲁哀公向孔子问道:“你的学生里面谁是爱好学*的人?”孔子回答说:“我的学生中,有个叫颜回的人爱好学*,他从不把怒气发泄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同样的过失他不会犯第二次,遗憾的是他年岁不大已经死了。现在没有这样的学生了,没有听说爱好学*的人了。”
4、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
译文:公西华奉派出使齐国,冉有替子华的`母亲请求粮食。孔子说:“给她一釜(一釜为六斗四升)。”冉有请求再加一点。孔子说:“再给她二斗四升(一庾)。”冉有却给她八十斛(一秉为十六斛即八百斗)。孔子说:“公西华出使齐国,乘坐的是肥马驾的车,穿的是又轻又暖的棉袍。我听人说过:君子周济别人的穷困,而不增加别人的财富。”继:增加。
5、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译文:原思在孔子家作家臣,孔子给他小米九百斗的傣禄,原思推辞不受。孔子说:“你不要推辞,你接受了九百斗的粮食,你吃不了,可以分给你的乡亲们。”
6、子谓仲弓,曰:“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译文:孔子谈到仲弓时说:“耕牛的后代长着红色的毛与整齐的角,就算不想用它来祭祀,山川之神难道会舍弃它吗?”
7、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译文:孔子说:“回的心可以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背离人生正途,其余的学生只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一步。”
8、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译文:季康子向孔子请教:“可以让仲由担任大夫吗?”孔子说:“由,勇敢果决,担任大夫有什么问题呢?”又问:“可以让赐担任大夫吗?”孔子说:“赐,识见通达,担任大夫有什么困难呢?”再问:“可以让求担任大夫吗?”孔子说:“求,多才多艺,担任大夫有什么困难呢?”
9、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译文:季氏想让闵子骞担任费邑的*。闵子骞对前来传达的人说:“好好地替我辞掉吧!如果再有人来找我,我一定逃到汶水以北去了(汶水以北为齐国)。”
10、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译文:冉伯牛生病了,孔子去探望他,从窗口握着他的手说:“失去这个人,这是命里注定的吧!这样的人怎么会得这样的病啊!这样的人也会得这样的病啊!”
11、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译文:孔子说:“回的德行真好啊!一竹筐饭,一瓜瓢水,住在破旧的巷子里,别人都受不了这种生活的忧愁,他却不改变自己原有的快乐。回的德行真好呀!”
12、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译文:冉求说:“我不是不喜欢老师的人生观,只是我的力量不够啊。”孔子说:“力量不够的人,走到半路才会放弃,现在你却是画地自限。”
13、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译文:孔子对子夏说:“你要做一个君子那样的儒者,不要做一个小人那样的儒者!”
14、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耳乎?”曰:“有澹台灭明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译文:子游担任武城的*。孔子说:“你在这里找到什么人才了吗?”子游说:“有一个叫澹台灭明的,他走路时,不抄捷径,若不是公事,也从不到我屋里来。”
15、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译文:孔子说:“孟之反不夸耀自己,鲁军战败撤退时,他负责殿后作掩护,将进城门时,鞭策着马匹说:‘不是我敢殿后,是马不肯快走啊。’”
16、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
译文:孔子说:“如果没有祝鮀那样的口才,专献谄媚(取悦卫灵公),以及宋朝(宋国公子朝)的美色(取悦南子即卫灵公夫人),贤能的人在这个世道是难以立足的。”
17、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译文:孔子说:“谁能走出屋外,而不经由门户呢?为什么做人处事,却不经由我所提供的正途呢?”
18、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译文:孔子说:“质朴胜过文饰就会显得粗野,文饰多于质朴就会流于虚浮。文饰与质朴搭配得宜,才是君子的修养。”
19、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译文:孔子说:“人活在世间,原本应该真诚,没有真诚而能活下去,那是靠着侥幸来免于灾祸。”罔:不真诚,不正直。
20、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译文:孔子说:“了解做人处理的道理,比不上进一步去喜爱这个道理;喜爱这个道理,比不上更进一步去乐在其中。”
21、子曰:“中人上以,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译文:孔子说:“中等才智的人,愿意上进,就可以告诉他们高深的道理;中等才智的人,自甘堕落,就没办法告诉他们高深的道理。”
22、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译文:樊迟向孔子请教什么是明智。孔子说:“专心做好为百姓服务所该做的事,敬奉鬼神但是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可以说是明智的。”他又请教什么是行仁。孔子说:“行仁的人,先努力辛苦耕耘,然后才可以收获成果,这样可以说是行仁的。”
23、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才静。知者乐,仁者寿。”
译文:孔子说:“明智的人喜爱流水(因为智慧如水),行仁的人喜爱大山(因为山纳万物)。明智的人与物推移(因为流水不腐),行仁的人安稳厚重(因为择善固执)。明智的人常保喜乐(因为常在进步),行仁的人得享天年(因为心地清静)。”
24、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译文:孔子说:“齐国一改革,就可以达到鲁国这个样子;鲁国一改革,就可以合乎大道了。”
25、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女则全文
《女则》一书为唐太宗的妻子长孙皇后所著。那么女则全文及译文是什么?大家不妨来看看小编推送的女则全文,希望给大家带来帮助!
戒奢者,必先于节俭也。夫澹素养性,奢靡伐徳。人率知之,而取舍不决焉。何也?志不能帅气,理不足御情,是以覆败者多矣。【节,撙节也。《易》所谓“节以制度”是也。俭,约也。澹素,澹泊而质素也。奢靡,奢丽也。伐,败也。率,皆也。决,断也。志者,气之将帅。理者,情之羁勒。言人皆知俭素可以养性,奢侈足以败徳,而不能决断于取舎之间,由其志无所守而私胜于公,所以颠覆败亡者多矣。撙,尊上声。】
《传》曰:“俭者,圣人之宝也。”又曰:“俭,徳之共也;侈,恶之大也。”若夫一缕之帛出工女之勤,一粒之食出农夫之劳,致之非易,而用之不节,暴殄天物,无所顾惜,上率下承,靡然一轨,孰胜其敝哉!【殄,田上声。轨,音诡。胜,*声。《传》谓古书。子华子曰:“夫俭,圣人之宝也,所以御世之具也。”言圣人不宝金玉而宝节俭也。《春秋》:庄公二十四年春,刻桓公桷。御孙諌曰:“臣闻之:俭,徳之共也;侈,恶之大也。”共,恭也,一说共也,谓与天下共行此徳也。侈,奢侈也。暴,疾也。殄,绝也。率,行也。承,奉也。靡,随顺也。轨,车辙也。胜,堪也。敝,败坏也。言天下之物皆出于农夫、工女之勤劳,用之无节,暴殄天物,奢侈相承,上行下效,随顺一律,则亦何以胜其敝哉?】
锦绣华丽,不如布帛之温也;竒羞美味,不若粝粢之饱也。且五色坏目,五味昬智;饮清茹淡,祛疾延龄。得失损益,判然悬绝矣。【粝,音辣。粢,音资。茹,如去声。祛,去*声。龄,音零。羞,膳之美者也。脱粟曰粝。粝粢,黍稷之粗者也。五色乱目,则目不明;五味乱口,则智益昬。茹,食也。祛,却之也。龄,年也。甚言淡薄之有益于人也。判然,断然也。悬绝,谓相去辽逺也。】古之贤妃哲后深戒乎此,故絺綌无斁,见美于《周诗》;大练粗疏,垂光于汉史。敦廉俭之风,绝侈丽之费,天下从化,是以海内殷富,闾阎足给焉。【絺,音笞。綌,音隙。斁,音亦。絺綌,葛布也。精,曰絺。粗,曰綌。斁,厌也。《周南·葛覃》之诗曰:“为絺为綌,服之无斁。”言文王后妃躬治葛为布而服之,无有厌斁也。大练,粗缯也。后汉明徳皇后常衣大练裙,不加縁。朔望,诸姬主朝请,望见后袍疏粗,反以为绮縠,就视,乃笑。后曰:“此缯特宜染色,故用之耳。”六宫莫不叹息。是以节俭之化行,而四海之内富盛,闾里之间丰足。缯,慈陵切。縁,去声。縠,音斛。】盖上以导下,内以表外,故后必敦节俭,以率六宫;诸侯之夫人,以至士、庶人之妻,皆敦节俭,以率其家。然后民无冻馁,礼义可兴,风化可纪矣。【馁,弩罪切。导,犹引导,谓先之也。表,犹明也。敦,厚也。率,先也。馁,饥也。纪,理也,极也。言上下之间各敦乎节俭,则治化之效必臻其极矣。】
或有问者曰:“节俭有礼乎?”曰:“礼,与其奢也,宁俭。然有可约者焉,有可腆者焉。”是故处已不可不俭,事亲不可不丰。【腆,他典切。约,俭也。腆,厚也。此引孔子之言以答或人之问,又恐其一于俭而无等差,故终之曰处已宜俭,事亲必丰。】
○积善章第八
吉凶灾祥,匪由天作;善恶之应,各以其类。善徳攸积,天降阴隲。昔者成周之先,世累忠厚。暨于文武,伐暴救民,又有圣母贤妃善徳内助。故上天阴隲,福庆悠长。【隲,音质。隲,定也。暨,及也。言为善而获吉祥,为恶而召凶灾,匪天之降是于人也,而实各以类应人。惟行善而所积既乆,则天命降鉴,阴定于上。周自后稷始封于邰,十世而至太王;十二世,而文王始受天命;十三世,至武王伐纣救民,遂为天子。圣母贤妃,盖指太任、太姒、邑姜也。圣贤之君继作,而又有圣母贤妃以善徳而助于内,故上天阴隲,使周家福庆悠乆而绵逺也。】 我国家世积厚徳,天命攸集。我太祖髙皇帝顺天应人,除残削暴,救民水火;孝慈髙皇后好生大徳,助勤于内,故上天阴隲,奄有天下,生民用乂。天之阴隲,不爽于徳,昭若明鉴。夫享福禄之报者,由积善之庆。妇人内助于国家,岂可以不积善哉!【奄,大也。乂,安也。言天之所以阴隲于上者,由人之徳之所感召,故无所差爽。天之鉴照甚明,而享福禄之庆者,皆由于积善之所致也。此序国家受命隆兴,与成周同一积善之庆也。】 古语云:“积徳成王,积怨成亡。”《荀子》曰:“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徳,神明自得。”自后妃至于士、庶人之妻,其必勉于积善,以成内助之美。【此引古语与荀卿之言,以见积善之不可已也如此。】 妇人善徳:柔顺、贞静、温良、庄敬。乐乎和*,无乖戾也;存乎寛弘,无忌嫉也;敦乎仁慈,无残害也;执礼秉义,无纵越也;祗率先训,无愆违也。不厉人适己,不以欲戕物。以是而内助焉,积而不已,福禄萃焉。《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书》曰:“作善,降之百祥。”此之谓也。【祗,音支。愆,丘虔切。柔顺贞静者,柔顺利贞,以合乎坤静之徳。温,和厚也。良,易直也。庄敬,诚一之至也。妇人善徳,无过于此矣。乖戻,违背也。弘,大也。秉,执也。纵,放。越,度也。祗,敬。率,遵。先训,先代之训言也。愆,过。违,背也。厉,虐害也。适,便也。欲,私欲也。戕物,残伤于物也。萃,聚也。言妇人能全是数者之善,而行之无所违,则积善之福必源源而至矣。故引《易》、《书》之言以终之,以见天下之事未有不由积而成。家之所积者善,则福庆及于子孙。善必积而后成,恶虽小而可畏,丁宁申戒之意切矣。】
○迁善章第九
人非上智,其孰无过?过而能知,可以为明;知而能改,可以跂圣。小过不改,大恶形焉;小善能迁,大善成焉。【跂,与企同,音弃。孰,谁也。跂,举足也。言人非上智之资,其谁无过乎?然能知其过,则谓之明;知过而能改,则可以跂望于圣人。然人毎吝于改小过,小过不改,终成大恶。苟能知小善之可为,而徙过以从善,则大善由兹而立矣。盖积小可以成大也。】
妇人之过无他,惰慢也,嫉妒也,邪僻也。惰慢则骄,孝敬衰焉;嫉妒则刻,菑害兴焉;邪僻则佚,节义颓焉。是数者,皆徳之弊而身之殃。或有一焉,必去之如蟊螣,逺之如蜂虿。蜂虿不逺则螫身,蟊螣不去则伤稼,已过不改则累徳。【蟊,音矛。螣,音特。虿,柴去声。螫,音释。稼,音架。佚,音逸。颓,徒回切。惰慢者,无所敬畏也。嫉妒者,专于忌媢也。邪僻者,邪侈放僻也。骄者矜髙,刻者惨核。降于天者曰“菑”,作于人者曰“害”。佚,荡佚也。颓,坠也。蟊螣,害苖虫也,食根曰蟊,食叶曰螣。蜂虿,皆毒虫,其芒在尾。螫,毒也。禾之秀实曰稼。言妇人于是数者之过或有一焉,皆足以丧徳而败身,必当逺去之,毋使累其徳也。核,音核。】
若夫以恶小而为之无恤,则必败;以善小而忽之不为,则必覆。能行小善,大善攸基;戒于小恶,终无大戾。故谚有之曰:“屋漏迁居,路纡改途。”《传》曰:“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恤,忧也。覆,倾覆也。居,处也。纡,萦曲也。言人以一事之恶为小而为之,无所忧恤,虽未即至于败,然有败之道存焉。何则?今日为一小恶,明日又为一小恶,积之之乆,则小者成大,乌有不败?人以一事之善为小而不为,虽未便至于覆,然有覆之理系焉。何则?今日舎一小善而不为,明日又舎一小善而不为,则是终无一善,焉得不覆?故曰:“能行小善,大善攸基;戒于小恶,终无大戾。”又引俗语以明人有过则当改,犹屋之敝漏则必迁其处,路之纡枉则必由其直也。《春秋》:晋灵公杀宰夫,士会谏之。公曰:“吾知过矣。”士会曰:“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事见宣公二年。】
○崇圣训章第十
自古国家肇基,皆有内助之徳埀范后世。夏、商之初,涂山、有莘皆明教训之功;成周之兴,文王后妃克广《关雎》之化。【肇,音兆。范,音范。肇,始也。范,法也。《关雎》,《国风·周南》诗之首篇也。禹娶涂山氏长女为妃,独明教训而致其化焉;汤娶有莘氏之女为妃,亦明教训而致其功焉;文王娶圣女姒氏为妃,则《关雎》之化行而仁厚之徳广。是皆内助而肇兴国家者也。】
我太祖髙皇帝受命而兴,孝慈髙皇后内助之功至隆至盛。盖以明圣之资,秉贞仁之徳,博古今之务。艰难之初,则同勤开创;*治之际,则弘基风化。表壸范于六宫,着母仪于天下。验之徃哲,允莫与京。譬之曰月,天下仰其髙明;譬之沧海,江河趋其浩博。然史传所载,什裁一二,而微言奥义,若南金焉,铢两可宝也,若榖粟焉,一日不可无也。贯彻上下,包括巨细,诚道徳之至要,而福庆之大本矣。【壸,音阃。博,普遍也。壸范,宫中模范也。徃哲,徃古明哲之后也。允,信也。京,大也。趋,归往也。浩博,广大也。什,犹军法以十人为什也,裁之为言仅也。奥,深奥也。南金,荆扬之金也。铢两者,十黍为絫,十絫为铢,二十四铢为两也。贯彻,通达也。包括,包举而无遗也。此序太祖髙皇帝龙兴,而孝慈髙皇后备如是髙明广大之徳,肃成内助,而徃古贤后诚莫能同其大也。嘉谟圣训,精微深奥,至贵至重,切于日用。语其指要,则贯彻乎上下;语其浩博,则包括乎巨细。诚为道徳之极至,而福庆之本源咸由于斯矣。絫,音累。】
后遵之,则可以配至尊,奉宗庙,化天下,衍庆源;诸侯、大夫之夫人与士、庶人之妻遵之,则可以内佐君子,长保富贵,利安家室,而垂庆后人矣。《诗》云:“太姒嗣徽音,则百斯男。”敬之哉!敬之哉!【徽,音晖。遵,循也。配,对也。至尊者,君也。奉,承也。衍,延也。庆源,福庆之本源也。佐,助也。《诗》,《大雅·思齐》之篇。太姒,文王之妃也。嗣,续也。徽,美也。百男,举成数而言其多也。此言髙皇后大徳懿训,后能循而行之,则可以配于天子,奉承宗庙,教化天下,以广延其福庆之源。下至于士、庶人之妻,莫不皆然。又引《诗》言太姒能继太任美徳之音,而子孙众多也。重言“敬之哉”者,以明圣训之不可以忘,故致丁宁之意也。
○景贤范章第十一
诗书所载贤妃贞女,徳懿行备,师表后世,皆可法也。夫女无姆教,则婉娩何从?不亲书史,则徃行奚考?稽往行,质前言,模而则之,则徳行成焉。【姆,音茂。婉,音宛。娩,音晚。懿,美也。备,具也。姆,女师也。婉谓言语,娩谓容貌。司马温公云:“柔顺貌。”从,由也。奚,何也。稽,考也。徃行,徃哲所行之行也。质,证也。前言,前代所训之言也。模,规模。则,法也。《诗》首《关雎》,《书》美厘降,观古昔所称颂者,皆由其徳行纯美,故可以为天下后世法。言女子必有姆教,然后能成婉娩之徳;必亲书史,然后知古人行事之实。否则,无以成其徳以考其业也。故必求法于古,则己之徳行乃可以成焉。】
夫明镜可以鉴妍媸,权衡可以拟轻重,尺度可以测长短,徃辙可以轨新迹。希圣者昌,踵弊者亡。【妍,音言。媸,音笞。辙,音彻。妍,美也。媸,丑也。权,称锤也。衡,*也。拟,凖拟也。尺度,说见前。测,度也。辙,车轮所辗之迹也。轨,法也。希,望也。踵,蹑也。锤,音椎。度,入声。辗,音碾。踵,音肿。蹑,音聂。】是故修恭俭莫盛于皇英,求贞顺莫备于太姜,效诚庄莫隆于太任,行孝敬莫纯于太姒。仪式刑之,齐之则圣,下之则贤,否亦不失于从善。【皇英,尧之二女娥皇、女英也。以天子之女而事舜于畎畆之中,谦谦恭俭,思尽妇道。太姜者,太王之妃也,贞顺率道,而靡有过失。太任之性端一诚庄,惟徳之行。太姒仁明有徳,贵而能勤,富而能俭。已长而敬,不弛于师傅;已嫁而孝,不衰于父母。是数妃者,圣徳全备,特各举其一二,言之可以互见,非谓有于此而不足于彼也。仪、式、刑,皆法也。言能取法于此,齐之则可以至于圣,下之则可以及于贤,有所不至,亦不失于为善。】
夫珠玉非宝,淑圣为宝;令徳不亏,室家是宜。《诗》:“云髙山仰止,景行行止。”其谓是与!【淑,善。圣,通明也。令,亦善也。《诗》,《小雅·车辖》之篇。仰,望也。景行,大道也。言妇人不以珠玉为宝,而以淑圣为宝。苟令善之徳无所亏缺,则可以宜其室家矣。故引《诗》以结之,以言髙山则可仰,景行则可行,然则内助于国家者,其可以忘景仰前人之法也哉!辖,音辖。】
○事父母章第十二
孝敬者,事亲之本也。养非难也,敬为难。以饮食供奉为孝,斯末矣。孔子曰:“孝者,人道之至徳。夫通于神明,感于四海,孝之致也。”【善事父母之谓孝,洞洞属属之谓敬。言妇人之事亲,以孝敬为本,不以饮食供奉为难也。《论语》曰:“有酒食,先生馔,曽是以为孝乎?”正此意也。此引孔子之言,事见《亢仓子》。所谓人道之至徳,无以复加于孝乎?通达于神明,感动于四海,孝之所致也。然则孝敬行于一身,而感通之大也如此,其可忽乎!亢,音庚。】
昔者虞舜善事其亲,终身而慕;文王善事其亲,色忧满容。或曰:“此圣人之孝也,非妇人之所宜也。”是不然。孝弟,天性也,岂有间于男女乎?事亲者以圣人为至。【虞,氏。舜,名。《书》称其“克谐以孝”。又曰:“祗载见瞽瞍,夔夔齐栗。”《孟子》曰:“大孝终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至于寝门外,问内竖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其有不安节,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忧,行不能正履。王季复膳,然后亦复初。此举二圣人之孝以为训,或者以为非妇人之所宜,盖孝弟本乎天性,故无间于男女。事亲者必以圣人之道而为极至。竖,音树。】
若夫以声音笑貌为乐者,不善事其亲者也。诚孝爱敬无所违者,斯善事其亲者也。县衾敛簟,节文之末;纫箴补缀,帅事之微。必也恪勤朝夕,无怠逆于所命,祗敬尤严于杖屦,旨甘必谨于餕余,而况大于此者乎?是故不辱其身,不违其亲,斯事亲之大者也。【县,音悬。衾,音钦。簟,添去声。纫,音银。箴,与针同。缀,音拙,一音惴。帅,音率。恪,康入声。屦,音句。餕,音俊。衾,被也。簟,竹*也。纫,郭璞云“以线贯箴”也。缀,聨缀也。帅,与率同,循也。恪,敬也。屦,履也。食余曰餕。《礼》曰:“父母在,朝夕恒食,子妇佐餕,既食恒餕。父殁母存,冢子御食,群子妇佐餕如初。旨甘柔滑,孺子餕。”夫声音笑貌皆可以伪为之,而以为足以事其亲则未也。惟诚孝爱敬之发于心,无所背于理者,则可谓善事其亲矣。若夫谨于事为之末节,以此而为孝,亦未也。必也能尽其诚敬,无怠逆于父母之命,斯可矣。虽杖屦与饮食之餕余,尤加敬谨。矧有大于此者,而可以不敬乎?夫身者,亲之遗体也。不辱其身,是不辱其亲也,岂非事亲之大者乎?】
夫自幼而笄,既笄而有室家之望焉,推事父母之道于舅姑,无以复加损矣。故仁人之事亲也,不以既贵而移其孝,不以既富而改其心。故曰:“事亲如事天。”又曰:“孝莫大于宁亲,可不敬乎!”《诗》云:“害浣害否,归宁父母。”此后妃之谓也。【笄,音鸡。害,音曷。浣,音浣。笄,簮也。女子十年姆教,十五而笄。既笄则许嫁,而有室家之责,推事父母之道以事舅姑,同一道矣。惟仁人之事其亲,终始如一,不以富贵而有所改移也。《家语》云:“事亲如事天。”天者至尊无对,惟亲可儗。扬子曰:“孝莫大于宁亲。”宁者,安其亲之心也。心有所不安,是贻其亲之忧也,其可忽乎?《诗》,《周南·葛覃》之篇。害,何也。浣,濯其衣也。宁,安也。言何者当浣而何者可以未浣乎,我将服之以归宁于父母矣。此文王后妃既富贵,而孝不衰于父母也如此,故以是终焉。簮,缁岑切。贻,音怡。
离骚英语全文
《离骚》是战国时期著名诗人屈原的代表作,是*古代诗歌史上最长的一首浪漫主义的'政治抒情诗,我们看看下面的离骚英语全文吧。
离骚英语全文
A prince am I of ancestry renowned, Illustrious name my royal sire hath found.
When Sirius did in spring its light display, A child was born, and Tiger marked the day.
When first upon my face my lord's eye glanced, For me auspicious names he straight advanced;
Denoting that in me Heaven's marks divine,Should with the virtues of the earth combine.
With lavished innate qualities indued, By art and skill my talents I renewed;
Angelic herbs and sweet selineas too, And orchids late that by the water grew, I wove for ornament;
till creeping Time, Like water flowing, stole away my prime.
Magnolias of the glade I plucked at dawn, At eve beside the stream took winter-thorn.
Without delay the sun and moon sped fast, In swift succession spring and autumn passed;
The fallen flowers lay scattered on the ground, The dusk might fall before my dream was found.
Had I not loved my prime and spurned the vile, Why should I not have changed my former style?
My chariot drawn by steeds of race divine,I urged; to guide the king my sole design.
Three ancient kings there were so pure and true,That round them every fragrant flower grew;
Cassia and pepper of the mountain-side,With melilotus white in clusters vied.
Two monarchs then, who high renown received, Followed the kingly way, their goal achieved.
Two princes proud by lust their reign abused, Sought easier path, and their own steps confused.
The faction for illict pleasure longed; Dreadful their way where hidden perils thronged.
Danger against myself could not appal, But feared I lest my sovereign's sceptre fall.
Forward and back I hastened in my quest, Followed the former kings, and took no rest.
The prince my true integrity defamed, Gave ear to slander, high his anger flamed;
Integrity I knew could not avail, Yet still endured; my lord I would not fail.
Celestial spheres my witness be on high, I strove but for his sacred majesty.
Twas first to me he gave his plighted word, But soon repenting other counsel heard.
For me departure could arouse no pain; I grieved to see his royal purpose vain.
Nine fields of orchids at one time I grew, For melilot a hundred acres too.
And fifty acres for the azalea bright, The rumex fragrant and the lichen white.
I longed to see them yielding blossoms rare, And thought in season due the spoil to share.
I did not grieve to see them die away, But grieved because midst weeds they did decay.
Insatiable in lust and greediness, The faction strove, and tired not of excess;
Themselves condoning, others they'd decry, And steep their hearts in envious jealousy.
Insatiably they seized what they desired, It was not that to which my heart aspired.
As old age unrelenting hurried near, Lest my fair name should fail was all my fear.
Dew from magnolia leaves I drank at dawn, At eve for food were aster petals borne;
And loving thus the simple and the fair, How should I for my sallow features care?
With gathered vines I strung valeria white, And mixed with blue wistaria petals bright.
And melilotus matched with cassia sweet, With ivy green and tendrils long to meet.
Life I adapted to the ancient way, Leaving the manners of the present day;
Thus unconforming to the modern age, The path I followed of a bygone sage.
Long did I sigh and wipe away my tears, To see my people bowed by griefs and fears.
Though I my gifts enhanced and curbed my pride, At morn they'd mock me, would at eve deride;
First cursed that I angelica should wear, Then cursed me for my melilotus fair.
But since my heart did love such purity, I'd not regret a thousand deaths to die.
I marvel at the folly of the king, So heedless of his people's suffering.
They envied me my mothlike eyebrows fine, And so my name his damsels did malign.
Truly to craft alone their praise they paid, The square in measuring they disobeyed;
The use of common rules they held debased; With confidence their crooked lines they traced.
In sadness plunged and sunk in deepest gloom, Alone I drove on to my dreary doom.
In exile rather would I meet my end, Than to the baseness of their ways descend.
枚乘《七发》全文
《七发》是汉代辞赋家枚乘的赋作,有浓厚的黄老道家色彩。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枚乘《七发》全文相关内容,欢迎参考。
全文: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曰:“伏闻太子玉体不安,亦少间乎?”太子曰:“惫!谨谢客。”客因称曰:“今时天下安宁,四宇和*,太子方富于年。意者久耽安乐,日夜无极,邪气袭逆,中若结轖。纷屯澹淡,嘘唏烦酲,惕惕怵怵,卧不得瞑。虚中重听,恶闻人声,精神越渫,百病咸生。聪明眩曜,悦怒不*。久执不废,大命乃倾。太子岂有是乎?”太子曰:“谨谢客。赖君之力,时时有之,然未至于是也”。”客曰:“今夫贵人之子,必宫居而闺处,内有保母,外有傅父,欲交无所。饮食则温淳甘膬,脭醲肥厚;衣裳则杂遝曼暖,燂烁热暑。虽有金石之坚,犹将销铄而挺解也,况其在筋骨之间乎哉?故曰:纵耳目之欲,恣支体之安者,伤血脉之和。且夫出舆入辇,命曰蹶痿之机;洞房清官,命曰寒热之媒;皓齿蛾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脓,命曰腐肠之药。今太子肤色靡曼,四支委随,筋骨挺解,血脉淫濯,手足堕窳;越女侍前,齐姬奉后;往来游醼,纵恣于曲房隐间之中。此甘餐毒药,戏猛兽之爪牙也。所从来者至深远,淹滞永久而不废,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今如太子之病者,独宜世之君子,博见强识,承间语事,变度易意,常无离侧,以为羽翼。淹沈之乐,浩唐之心,遁佚之志,其奚由至哉!’’太子曰:“诺。病已,请事此言。”
客曰:“今太子之病,可无药石针刺灸疗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也。不欲闻之乎?”太子曰:“仆愿闻之。”
客曰:“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中郁结之轮菌,根扶疏以分离。上有千仞之峰,下临百丈之溪。湍流遡波,又澹淡之。其根半死半生。冬则烈风漂霰、飞雪之所激也,夏则霄霆、霹雳之所感也。朝则鹂黄、鳱鴠鸣焉,暮则羁雌、迷鸟宿焉。独鹄晨号乎其上,鹍鸡哀鸣翔乎其下。于是背秋涉冬,使琴挚斫斩以为琴,野茧之丝以为弦,孤子之钩以为隐,九寡之珥以为约。使师堂操《畅》,伯子牙为之歌。歌曰:‘麦秀蔪兮雉朝飞,向虚壑兮背槁槐,依绝区兮临回溪。’飞鸟闻之,翕翼而不能去;野兽闻之,垂耳而不能行;蚑、蟜、蝼、蚁闻之,柱喙而不能前。此亦天下之至悲也,太子能强起听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犓牛之腴,菜以笋蒲。肥狗之和,冒以山肤。楚苗之食,安胡之飰,抟之不解,一啜而散。于是使伊尹煎熬,易牙调和。熊蹯之胹,芍药之酱。薄耆之炙,鲜鲤之鱠。秋黄之苏,白露之茹。兰英之酒,酌以涤口。山梁之餐,豢豹之胎。小飰大歠,如汤沃雪。此亦天下之至美也,太子能强起尝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钟、岱之牡,齿至之车,前似飞鸟,后类距虚。穱麦服处,躁中烦外。羁坚辔,附易路。于是伯乐相其前后,王良、造父为之御,秦缺、楼季为之右。此两人者,马佚能止之,车覆能起之。于是使射千镒之重,争千里之逐。此亦天下之至骏也,太子能强起乘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既登景夷之台,南望荆山,北望汝海,左江右湖,其乐无有。于是使博辩之士,原本山川,极命草木,比物属事,离辞连类。浮游览观,乃下置酒于虞杯之宫。连廊四注,台城层构,纷纭玄绿。辇道邪交,黄池纡曲。溷章、白鹭,孔鸟、鶤鹄,鵷雏、鵁鶄,翠鬣紫缨。螭龙、德牧,邕邕群鸣。阳鱼腾跃,奋翼振鳞。漃漻薵蓼,蔓草芳苓。女桑、河柳,素叶紫茎。苗松、豫章,条上造天。梧桐、并阊,极望成林。众芳芬郁,乱于五风。从容猗靡,消息阳阴。列坐纵酒,荡乐娱心。景春佐酒,杜连理音。滋味杂陈,肴糅错该。练色娱目,流声悦耳。于是乃发《激楚》之结风,扬郑、卫之皓乐。使先施、徵舒、阳文、段干、吴娃、闾娵、傅予之徒,杂裾垂髾,目窕心与。揄流波,杂杜若,蒙清尘,被兰泽,嬿服而御。此亦天下之靡丽、皓侈、广博之乐也,太子能强起游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驯骐骥之马,驾飞軨之舆,乘牡骏之乘。右夏服之劲箭,左乌号之雕弓。游涉乎云林,周驰乎兰泽,弭节乎江浔。掩青苹,游清风。陶阳气,荡春心。逐狡兽,集轻禽。于是极犬马之才,困野兽之足,穷相御之智巧,恐虎豹,慴鸷鸟。逐马鸣镳,鱼跨麋角。履游麕兔,蹈践麖鹿,汗流沫坠,寃伏陵窘。无创而死者,固足充后乘矣。此校猎之至壮也,太子能强起游乎?”太子曰:“卜病未能也。”然阳气见于眉宇之间,侵淫而上,几满大宅。
客见太子有悦色,遂推而进之曰:“冥火薄天,兵车雷运,旌旗偃蹇,羽毛肃纷。驰骋角逐,慕味争先。徼墨广博,观望之有圻;纯粹全牺,献之公门。太子曰:“善!愿复闻之。”
客曰:“未既。于是榛林深泽,烟云闇莫,兕虎并作。毅武孔猛,袒裼身薄。白刃磑磑,矛戟交错。收获掌功,赏赐金帛。掩苹肆若,为牧人*。旨酒嘉肴,羞炰脍灸,以御宾客。涌觞并起,动心惊耳。诚不必悔,决绝以诺;贞信之色,形于金石。高歌陈唱,万岁无斁。此真太子之所喜也,能强起而游乎?”太子曰:“仆甚愿从,直恐为诸大夫累耳。”然而有起色矣。
客曰:“将以八月之望,与诸侯远方交游兄弟,并往观涛乎广陵之曲江。至则未见涛之形也,徒观水力之所到,则恤然足以骇矣。观其所驾轶者,所擢拔者,所扬汩者,所温汾者,所涤汔者,虽有心略辞给,固未能缕形其所由然也。怳兮忽兮,聊兮栗兮,混汩汩兮,忽兮慌兮,俶兮傥兮,浩瀇瀁兮,慌旷旷兮。秉意乎南山,通望乎东海。虹洞兮苍天,极虑乎崖涘。流揽无穷,归神日母。汩乘流而下降兮,或不知其所止。或纷纭其流折兮,忽缪往而不来。临朱汜而远逝兮,中虚烦而益怠。莫离散而发曙兮,内存心而自持。于是澡概胸中,洒练五藏,澹澉手足,頮濯发齿。揄弃恬怠,输写淟浊,分决狐疑,发皇耳目。当是之时,虽有淹病滞疾,犹将伸伛起躄,发瞽披聋而观望之也,况直眇小烦懑,酲醲病酒之徒哉!故曰:发蒙解惑,不足以言也。”太子曰:“善,然则涛何气哉?”
客曰:“不记也。然闻于师曰,似神而非者三:疾雷闻百里;江水逆流,海水上潮;山出内云,日夜不止。衍溢漂疾,波涌而涛起。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溰溰,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也,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皓蜺,前后络绎。顒顒卬卬,椐椐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訇隐匈磕,轧盘涌裔,原不可当。观其两旁,则滂渤怫郁,闇漠感突,上击下律,有似勇壮之卒,突怒而无畏。蹈壁冲津,穷曲随隈,逾岸出追。遇者死,当者坏。初发乎或围之津涯,荄轸谷分。回翔青篾,衔枚檀桓。弭节伍子之山,通厉骨母之场,凌赤岸,篲扶桑,横奔似雷行,诚奋厥武,如振如怒,沌沌浑浑,状如奔马。混混庉庉,声如雷鼓。发怒庢沓,清升逾跇,侯波奋振,合战于藉藉之口。鸟不及飞,鱼不及回,兽不及走。纷纷翼翼,波涌云乱,荡取南山,背击北岸。覆亏丘陵,*夷西畔。险险戏戏,崩坏陂池,决胜乃罢。瀄汩潺湲,披扬流洒。横暴之极,鱼鳖失势,颠倒偃侧,沋沋湲湲,蒲伏连延。神物恠疑,不可胜言。直使人踣焉,洄闇凄怆焉。此天下恠异诡观也,太子能强起观之乎?”太子曰:“仆病未能也。”
客曰:“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翟、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筹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
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士之言。”涊然汗出,霍然病已。
作者介绍:
枚乘以游谈之士而为文学家,所作之赋才充分显现了 腴辞云构,夸丽风骇 的散体汉赋的特点,使之成为 铺采摛文,体物写志 的全新的文学体裁,脱离楚辞余绪, 与诗画境 而成熟。
文帝时,吴王刘濞招四方游士,枚乘遂仕吴,为郎中;曾上书谏吴王,不听,于是离吴至梁,从游于梁孝王刘武。景帝即位后,召为弘农都尉;因不乐郡职,称病而辞,复游梁。待梁孝王病薨,遂退归淮阴。武帝为太子时就闻枚乘之名,及即位,就以安车蒲轮征之,然枚乘已年老,未至长安而卒于道中。
其中《梁王菟园赋》曾被刘勰《文心雕龙·诠赋》称为 举要以会新.但文字已错脱不可理,*世虽经黄侃校释,勉强可通,但为《古文苑》作注的宋代章樵早已疑曰: 乘有二书谏吴王濞,通亮正直,非词人比。是时梁王宫室逾制,出入警跸,使乘果为此赋,必有以规警之。详观其辞,始言苑囿之广,中言林木禽鸟之富,继以士女游观之乐,而终之以郊上采桑之妇人,略无一语及王,气象萧索。盖王薨、乘死后,其子(枚)皋所为,随所睹而笔之。史言皋诙笑类俳倡,为赋疾而不工。后人传写,误以后乘耳。 究竟如何,已难考定。至于《忘忧馆柳赋》,最早出自晋代葛洪《西京杂记》,文词骈俪,而且两处不避汉惠帝刘盈之讳,故被认为是后世伪托之作。这样,枚乘赋传下来的只有《七发》一篇了。《七发》是假托楚太子有病,而吴客前往探视,以客、主二人问答的形式铺写而成。其内容是从自文帝到景帝汉代的王公贵族日益奢侈腐化,精神状态也日渐萎靡颓唐的现实出发,通过对大量富于典型意义的腐败现象的具体描述,向统治者痛下针砭,并积极地提出以 要言妙道 为其解救的方法。全文篇制弘阔,长达二千多字,是首先出现的第一篇名符其实的散体大赋,在汉赋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所谓《七发李善注为: 说七事以起发太子也。 全文共分八段,第一段写 楚太子有疾,而吴客往问之 ,指出太子之病,源在于生活过分地侈靡安逸,所谓 今夫贵人之子,必宫居而闺处,内有保母,外有傅父,欲交无所。饮食则温淳甘膬(脆),脭脓肥厚;衣裳则杂遝曼暖,烁热暑。……且夫出舆入辇,……越女侍前,齐姬奉后;往来游燕,纵恣于曲房隐间之中。此甘餐毒药,戏猛兽之爪牙也。 长此以往, 虽令扁鹊治内,巫咸治外,尚何及哉! 进而提出 今太子之病,可无药石针刺灸疗而已,可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之也。 也就是用思想启发、振作精神的办法来治疗。这一段是全篇的基础、立赋的宗旨,思想性最强,可谓痛下针砭,一针见血。待楚太子表示: 仆愿闻之。 之后,从第二段至第七段,吴客就分别以音乐、饮食、车马、游观、田猎、观涛六种事,由静而动,由*及远地一步步启发太子,诱导他改变生活方式。这六段虽然并不是作品的中心思想之所在,但却是全赋的主体结构。作者以铺张扬厉之法,细致精工地描绘了许多贵族生活富丽堂皇的场面和情景,同时又寓明显的讽谕和劝戒,在艺术上不仅藻饰盛丽,颇具音律之美,而且还不显雕琢堆砌。其中第七段观涛描写广陵长江大潮的奇观,历来被称为最精彩的一段美文。文中先写大潮到来之前已足以使听者心动向往的江水混浩荡漾之态: 怳兮忽兮,聊兮栗兮,混汩汩兮;忽兮慌兮,俶兮傥兮,浩瀇漾兮,慌旷旷兮。……汩乘流而下降兮,或不知其所止;或纷纭其流折兮,忽缪往而不来。 继而再写 江水逆流,海水上潮 的壮伟景观: 其始起也,洪淋淋焉,若白鹭之下翔;其少进也,浩浩,如素车白马帷盖之张。其波涌而云乱,扰扰焉如三军之腾装;其旁作而奔起也,飘飘焉如轻车之勒兵。六驾蛟龙,附从太白,纯驰浩晲,前后骆驿。颙颙卬卬,椐椐强强,莘莘将将,壁垒重坚,沓杂似军行。
訇隐匈,轧盘涌裔,源不可当。…… 如此声势威貌,极尽夸张、渲染,确如方伯海所评: 心思魄力,凿险洞幽,神技也,亦绝也。像这样描写景观的词采声色,是枚乘之前从未有过的。
然而对以上六种事物活动,楚太子依然不能 起而观之 ,于是最后第八段即顺势写吴客适时揭出第七种事: 将为太子奏方术之士有资略者,若庄周、魏牟、杨朱、墨翟、便蜎、詹何之伦,使之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孔、老览观,孟子持筹而算之,万不失一。此亦天下要言妙道也,太子岂欲闻之乎·于是太子据几而起曰:' 涣乎若一听圣人辩士之言' 涊然汗出,霍然病已。所谓 说到精论,更无容费词.表现出以精神修养克服物欲的主旨,从而结束全篇。
枚乘《七发》对后世汉赋创作的繁盛有很大影响。这不仅如前人所指出的第二段写音乐 虽只二百字,而实具《子虚》规模,后来箫、笛、琴赋祖此.第五段写游观 内具七种意思,山川、辞赋、宫馆、鸟鱼、草木、声伎、女色,次第铺叙,绝紧严,而造语更工妙,是《高唐》。而且致使 七 也成为一种特定体裁,西晋傅玄在《七谟序》中说: 昔枚乘作《七发》,而属文之士若傅毅、刘广世、崔駰、李尤、桓麟、崔琦、刘梁、桓彬之徒,承其流而作之者,纷焉《七激》、《七兴》、《七依》、《七款》、《七说》、《七蠲》、《七举》、《七设》之篇。于是通儒大才马季常(融)、张*子(衡)亦引其源其广之。马作《七厉》,张造《七辨》,或以恢大道而导幽滞,或以黜瑰奢而托讽咏,扬辉播烈,垂于后世者,凡十有余篇。 直到魏晋,还有曹植作《七启》、左思作《七讽》等等,南朝梁时,卞景居然汇集 七 体作品成《七林》十卷,可谓洋洋大观。然而皆不如枚乘《七发》,所以刘勰《文心雕龙·杂文》说: 自《七发》以下,作者继踵。观枚氏首唱,信独拔而伟丽矣。
创作背景
当时大一统的政治格局逐渐稳定下来,曾经在诸侯争霸的时代里倍受瞩目的士阶层也随之失去了显赫的地位,在日益完备的*机器面前,他们成为游离者。他们要么安定到统一*机构的某一位置上,但也就丧失了独立人格而成为官僚机构中的一个部件,许多士人对此并不甘心。汉初拥有相当势力的诸侯王在给他们提供了一定的选择余地。因为诸侯王在某种程度上具有独立*性质,尤其是吴王濞和梁孝王那样实力雄厚者更是有独立王国的气象,而他们为了扩大影响力又对士人们作出礼遇的姿态。他们给士人提供的不仅是安逸的生活,更有参与政治的机会。因此枚乘等一批士人纷纷被吸引,甚至放弃在汉廷已有的官职来追随他们。但是处于日渐扩张的大一统的王权之下,诸侯王国呈现出式微的总体趋势,士人的政治功能也大大的萎缩了,他们更多的作用还是陪侍诸侯王进行文娱活动。然而单纯的文学侍从与他们在战国汉初的最初身份策士相差甚远,地位的下降显而易见,故可他们无法满足的。并且不同档次的宾客,待遇也有等级差别。怎样使诸侯王更加敬重自己就成为宾客们的首要问题。枚乘是在为自己以及同样身份的士人们争取更理想的地位而创作这篇文章。
整体赏析
《七发》是一篇讽谕性作品。它的主要内容是写楚太子有病,吴客前往探察诊治。吴客认为太子的病是由于“久耽安乐,日夜无极”的奢侈的生活引起的,并断定其病非“药石针刺灸疗”所能治,只有“变度易意”使“淹沉之乐、浩唐之心,遁佚之志”不再发生,才能治好。接下去吴客向太子描述音乐之悲、饮食之美、车马之骏、游观之乐以及政猎之壮、观涛之奇六件事来启发、诱导太子,太子的病还是不能好。最后,吴客以给太子引荐“有资略”的“方术之士”,让太子听“天下要言妙道”这件正事来启发太子,太子精神大作,病终于痊愈。《七发》通过吴客为楚太子治病的过程暴露了贵族生活的极端荒淫奢侈、腐朽糜烂;说明奢侈的生活是贵族子弟致病的根源;只有抛弃奢侈的生活方式,振作精神,亲*贤能,关心治国之术才是养生正道。赋中假设楚太子有病,吴客前去探望,通过互相问答,构成七大段文字。吴客认为楚太子的病因在于贪欲过度,享乐无时,不是一般的用药和针炙可以治愈的,只能“以要言妙道说而去也”。于是分别描述音乐、饮食、乘车、游宴、田猎、观涛等六件事的'乐趣,一步步诱导太子改变生活方式;最后要向太子引见“方术之士”,“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太子乃霍然而愈。作品的主旨在于劝诫贵族子弟不要过分沉溺于安逸享乐,表达了作者对贵族集团腐朽纵欲的不满。
文章的开头是“楚太子有疾,吴客往问之”,接着就从这个“疾”字引发了一连串令人拍案叫绝的议论。吴客在楚太子面前没有说半句奉承献媚的话,而是理直气壮地告诉楚太子:“你的病太重了,简直无药可医。其病根就在你天天迷恋于声色犬马,玩乐无度,如此庸俗腐朽的物质刺激,造成了空虚的精神境界:于是病魔就在你这个空虚的精神境界中爆发出来。所以使你的精神陷入萎靡不振而不能自拔,最后才奄奄一息,药石无效。”这里提出楚太子的病源何在。接着分别从音乐、饮食、车马、宫苑、田猎、观涛等生活的角度描述其中的利与害,启发楚太子树立正确的人生态度,然后在文章的最后正面向楚太子提出了养生之道,即所谓“要言妙道”。他提醒楚太子要用精力来与有识之士论天下之精微,理万物之是非。要不断的丰富自己的知识,用高度的文化修养来抵制腐朽愚昧的生活方式。这样一说,使楚太子忽然出了一身大汗,“霍然病已”,病全好了。从而证实了《七发》中的“要言妙道”,是治疗楚太子疾病的惟一方法。
《七发》之妙,就妙在用艺术形象论述物质与精神的辨证关系。高度的物质文明,如果没有配合高度的精神文明,这毕竟是一种缺陷,甚至各种“病魔”都会在这个缺陷中滋生繁衍。一个人如此,推而广之,整个国家民族也是如此。
《七发》是运用了心理学的方法,通过为一个沉溺于安逸享乐的深宫生活的太子讲述广博有力的大千世界生动事实,最终成功医治了太子物质生活充实而心灵上空虚衰弱的严重疾病。
书谱全文及译文
《书谱》是一部书法技巧论著,全书共有两卷。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书谱全文及译文,希望大家喜欢。
原文
夫自古之善书者,汉魏有钟张之绝,晋末称二王之妙。王羲之云:“顷寻诸名书,钟张信为绝伦,其馀不足观。”可谓钟张云没,而羲献继之。又云:“吾书比之钟张,钟当抗行,或谓过之。张草犹当雁行。然张精熟,池水尽墨,假令寡人耽之若此,未必谢之。”此乃推张迈钟之意也。考其专擅,虽未果于前规;摭以兼通,故无惭于即事。
孙过庭《书谱》评者云:“彼之四贤,古今特绝;而今不逮古,古质而今妍。”夫质以代兴,妍因俗易。虽书契之作,适以记言;而淳醨一迁,质文三变,驰骛沿革,物理常然。贵能古不乖时,今不同弊,所谓“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何必易雕宫于穴处,反玉辂于椎轮者乎!
又云:“子敬之不及逸少,犹逸少之不及钟张。”意者以为评得其纲纪,而未详其始卒也。且元常专工于隶书,伯英尤精于草体,彼之二美,而逸少兼之。拟草则馀真,比真则长草,虽专工小劣,而博涉多优;总其终始,匪无乖互。
谢安素善尺牍,而轻子敬之书。子敬尝作佳书与之,谓必存录,安辄题后答之,甚以为恨。安尝问敬:“卿书何如右军?”答云:“故当胜。”安云:“物论殊不尔。”子敬又答:“时人那得知!”敬虽权以此辞折安所鉴,自称胜父,不亦过乎!且立身扬名,事资尊显,胜母之里,曾参不入。以子敬之豪翰,绍右军之笔札,虽复粗传楷则,实恐未克箕裘。况乃假托神仙,耻崇家范,以斯成学,孰愈面墙!后羲之往都,临行题壁。子敬密拭除之,辄书易其处,私为不恶。羲之还见,乃叹曰:“吾去时真大醉也!”敬乃内惭。是知逸少之比钟张,则专博斯别;子敬之不及逸少,无或疑焉。
余志学之年,留心翰墨,味钟张之余烈,挹羲献之前规,极虑专精,时逾二纪。有乖入木之术,无间临池之志。观夫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
纤纤乎似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犹众星之列河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信可谓“智巧兼优,心手双畅;翰不虚动,下必有由。”
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况云积其点画,乃成其字。曾不傍窥尺牍,俯*寸阴。引班超以为辞,援项籍而自满。任笔为体,聚墨成形。心昏拟效之方,手迷挥运之理,求其妍妙,不亦谬哉!
然君子立身,务修其本。杨雄谓:“诗赋小道,壮夫不为。”况复溺思毫厘,沦精翰墨者也!
夫潜神对弈,犹标坐隐之名;乐志垂纶,尚体行藏之趣。讵若功宣(一说“定)礼乐,妙拟神仙,犹挻埴之罔穷,与工炉而并运。好异尚奇之士,玩体势之多方;穷微测妙之夫,得推移之奥赜。著述者假其糟粕,藻鉴者挹其菁华,固义理之会归,信贤达之兼善者矣。存精寓赏,岂徒然欤?
而东晋士人,互相陶染。至于王谢之族,郗庾之伦,纵不尽其神奇,咸亦挹其风味。去之滋永,斯道逾微。方复闻疑称疑,得末行末,古今阻绝,无所质问;设有所会,缄秘已深;遂令学者茫然,莫知领要,徒见成功之美,不悟所致之由。或乃就分布于累年,向规矩而犹远,图真不悟,*草将迷。假令薄解草书,粗传隶法,则好溺偏固,自阂通规。讵知心手会归,若同源而异派;转用之术,犹共树而分条者乎?
加以趋变适时,行书为要;题勒方畐(幅),真乃居先。草不兼真,殆于专谨;真不通草,殊非翰札。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草以点画为情性,使转为形质。
草乖使转,不能成字;真亏点画,犹可记文。回互虽殊,大体相涉。故亦傍通二篆,俯贯八分,包括篇章,涵泳飞白。若毫厘不察,则胡越殊风者焉。
至如钟繇隶奇,张芝草圣,此乃专精一体,以致绝伦。伯英不真,而点画狼藉;元常不草,使转纵横。自兹己降,不能兼善者,有所不逮,非专精也。虽篆隶草章,工用多变,济成厥美,各有攸宜:篆尚婉而通,隶欲精而密,草贵流而畅,章务检而便。然后凛之以风神,温之以妍润,鼓之以枯劲,和之以闲雅。故可达其情性,形其哀乐,验燥湿之殊节,千古依然;体老壮之异时,百龄俄顷。嗟乎,不入其门,讵窥其奥者也!
又一时而书,有乖有合,合则流媚,乖则雕疏,略言其由,各有其五:
神怡务闲,一合也;感惠徇知,二合也;时和气润,三合也;纸墨相发,四合也;偶然欲书,五合也。心遽体留,一乖也;意违势屈,二乖也;风燥日炎,三乖也;纸墨不称,四乖也;情怠手阑,五乖也。乖合之际,优劣互差。得时不如得器,得器不如得志。若五乖同萃,思遏手蒙;五合交臻,神融笔畅。畅无不适,蒙无所从。当仁者得意忘言,罕陈其要;企学者希风叙妙,虽述犹疏。徒立其工,未敷厥旨。不揆庸昧,辄效所明;庶欲弘既往之风规,导将来之器识,除繁去滥,睹迹明心者焉。
代有《笔阵图》七行,中画执笔三手,图貌乖舛,点画湮讹。顷见南北流传,疑是右军所制。虽则未详真伪,尚可发启童蒙。既常俗所存,不藉编录。至于诸家势评,多涉浮华,莫不外状其形,内迷其理,今之所撰,亦无取焉。
若乃师宜官之高名,徒彰史牒;邯郸淳之令范,空著缣缃。暨乎崔、杜以来,萧、羊已往,代祀绵远,名氏滋繁。或藉甚不渝,人亡业显;或凭附增价,身谢道衰。加以糜蠹不传,搜秘将尽,偶逢缄赏,时亦罕窥,优劣纷纭,殆难覼缕。其有显闻当代,遗迹见存,无俟抑扬,自标先后。
且六文之作,肇自轩辕;八体之兴,始于嬴政。其来尚矣,厥用斯弘。但今古不同,妍质悬隔。既非所*,又亦略诸。复有龙蛇云露之流,龟鹤花英之类,乍图真于率尔,或写瑞于当年。巧涉丹青,工亏翰墨,异夫楷式,非所详焉。
代传羲之与子敬笔势论十章,文鄙理疏,意乖言拙,详其旨趣,殊非右军。且右军位重才高,调清词雅,声尘未泯,翰牍仍存。观夫致一书,陈一事,造次之际,稽古斯在;岂有贻谋令嗣,道叶义方,章则顿亏,一至于此!又云与张伯英同学,斯乃更彰虚诞。若指汉末伯英,时代全不相接;必有晋人同号,史传何其寂寥!非训非经,宜从弃择。
夫心之所达,不易尽于名言;言之所通,尚难形于纸墨。粗可仿佛其状,纲纪其辞。冀酌希夷,取会佳境。阙而末逮,请俟将来。今撰执、使、转、用之由,以祛未悟。
执,谓深浅长短之类是也;使,谓纵横牵掣之类是也;转,谓钩环盘纡之类是也;用,谓点画向背之类是也。方复会其数法,归于一途;编列众工,错综群妙。举前人之未及,启后学于成规;窥其根源,析其枝派。贵使文约理赡,迹显心通;披卷可明,下笔无滞。诡辞异说,非所详焉。
然今之所陈,务裨学者。但右军之书,代多称*,良可据为宗匠,取立指归。岂惟会古通今,亦乃情深调合。致使摹拓日广,研*岁滋,先后著名,多从散落;历代孤绍,非其效欤?试言其由,略陈数意:
止如《乐毅论》、《黄庭经》、《东方朔画赞》、《太师箴》、《兰亭集序》、《告誓文》,斯并代俗所传,真行绝致者也。写《乐毅》则情多怫郁;书《画赞》则意涉瑰奇;《黄庭经》则怡怿虚无;《太师箴》又纵横争折;暨乎《兰亭》兴集,思逸神超;私门诫誓,情拘志惨。所谓涉乐方笑,言哀已叹。岂惟驻想流波,将贻啴喛之奏;驰神睢涣,方思藻绘之文。虽其目击道存,尚或心迷议舛。莫不强名为体,共*分区。岂知情动形言,取会风骚之意;阳舒阴惨,本乎天地之心。既失其情,理乖其实,原夫所致,安有体哉!
夫运用之方,虽由己出。规模所设,信属目前。差之一豪,失之千里。苟知其术,适可兼通。心不厌精,手不忘熟。若运用尽于精熟,规矩谙于胸襟,自然容与徘徊,意先笔后,潇洒流落,翰逸神飞,亦犹弘羊之心,预乎无际;庖丁之目,不见全牛。
尝有好事,就吾求*,吾乃粗举纲要,随而授之,无不心悟手从,言忘意得,纵未穷于众术,断可极于所诣矣。
若思通楷则,少不如老;学成规矩,老不如少。思则老而愈妙,学乃少而可勉。勉之不已,抑有三时;时然一变,极其分矣。至如初学分布,但求*正;既知*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正。初谓未及,中则过之,后乃通会。通会之际,人书俱老。仲尼云:“五十知命”、“七十从心”。故以达夷险之情,体权变之道,亦犹谋而后动,动不失宜;时然后言,言必中理矣。
是以右军之书,末年多妙,当缘思虑通审,志气和*,不激不厉,而风规自远。子敬已下,莫不鼓努为力,标置成体,岂独工用不侔,亦乃神情悬隔者也。或有鄙其所作,或乃矜其所运。自矜者将穷性域,绝于诱进之途;自鄙者尚屈情涯,必有可通之理。嗟乎,盖有学而不能,未有不学而能者也。考之即事,断可明焉。
然消息多方,性情不一,乍刚柔以合体,忽劳逸而分躯。或恬憺雍容,内涵筋骨;或折挫槎枿,外曜锋芒。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况拟不能似,察不能精,分布犹疏,形骸未检;跃泉之态,未睹其妍,窥井之谈,已闻其丑。纵欲唐突羲献,诬罔钟张,安能掩当年之目,杜将来之口!慕*之辈,尤宜慎诸。
至有未悟淹留,偏追劲疾;不能迅速,翻效迟重。夫劲速者,超逸之机;迟留者,赏会之致。将反其速,行臻会美之方;专溺于迟,终爽绝伦之妙。能速不速,所谓淹留;因迟就迟,讵名赏会!非其心闲手敏,难以兼通者焉。
假令众妙攸归,务存骨气;骨既存矣,而遒润加之。亦犹枝干扶疏,凌霜雪而弥劲;花叶鲜茂,与云日而相晖。如其骨力偏多,遒丽盖少,则若枯槎架险,巨石当路,虽妍媚云阙,而体质存焉。若遒丽居优,骨气将劣,譬夫芳林落蕊,空照灼而无依;兰沼漂萍,徒青翠而奚托。是知偏工易就,尽善难求。
虽学宗一家,而变成多体,莫不随其**,便以为姿。质直者则径侹不遒,刚佷者又倔强无润;矜敛者弊于拘束,脱易者失于规矩;温柔者伤于软缓,躁勇者过于剽迫;狐疑者溺于滞涩,迟重者终于蹇钝;轻琐者淬于俗吏。斯皆独行之士,偏玩所乖。
《易》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况书之为妙,*取诸身。假令运用未周,尚亏工于秘奥;而波澜之际,已浚发于灵台。必能傍通点画之情,博究始终之理,镕铸虫篆,陶均草隶。体五材之并用,仪形不极;象八音之迭起,感会无方。至若数画并施,其形各异;众点齐列,为体互乖。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准。违而不犯,和而不同;留不常迟,遣不恒疾;带燥方润,将浓遂枯;泯规矩于方圆,遁钩绳之曲直;乍显乍晦,若行若藏;穷变态于毫端,合情调于纸上;无间心手,忘怀楷则;自可背羲献而无失,违钟张而尚工。
譬夫绛树青琴,殊姿共艳;随珠和璧,异质同妍。何必刻鹤图龙,竟惭真体;得鱼获兔,犹吝筌蹄。
闻夫家有南威之容,乃可论于淑媛;有龙泉之利,然后议于断割。语过其分,实累枢机。
吾尝尽思作书,谓为甚合,时称识者,辄以引示。其中巧丽,曾不留目;或有误失,翻被嗟赏。既昧所见,尤喻所闻;或以年职自高,轻致陵诮。余乃假之以缃缥,题之以古目,则贤者改观,愚夫继声;竞赏毫末之奇,罕议锋端之失;犹惠侯之好伪,似叶公之惧真。是知伯子之息流波,盖有由矣。
夫蔡邕不谬赏,孙阳不妄顾者,以其玄鉴精通,故不滞于耳目也。向使奇音在爨,庸听惊其妙响;逸足伏枥,凡识知其绝群,则伯喈不足称,伯乐未可尚也。至若老姥遇题扇,初怨而后请;门生获书几,父削而子懊。知与不知也。夫士屈于不知己,而申于知己;彼不知也,曷足怪乎!故庄子曰:“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老子云:“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之则不足以为道也。岂可执冰而咎夏虫哉!”
自汉魏已来,论书者多矣,妍蚩杂糅,条目纠纷:或重述旧章,了不殊于既往;或苟兴新说,竟无益于将来;徒使繁者弥繁,阙者仍阙。今撰为六篇,分成两卷,第其工用,名曰书谱,庶使一家后进,奉以规模;四海知音,或存观省。缄秘之旨,余无取焉。
译文
自古以来,善长书法的人,汉、魏时期,有钟繇(yáo)和张芝的卓绝书艺,晋末是王羲之和王献之的精妙。王羲之说:“*来研究名家书法,认为钟繇、张芝确实超群绝伦,其余的不值得观赏。”可以说,钟繇和张芝死后,王羲之、王献之继承了他们。王羲之又说:“我的书法与钟繇、张芝相比,与钟繇是不相上下,或者略超过他。与张芝的草书比,排在他后面;张芝精研熟练,临池学书,把池水都能染黑了,如果我也下功夫到那个程度,未必赶不过他。”这是推举张芝、自认超越钟繇的意思。考察王羲之书法的专精擅长,虽然还未完全实现前人法规,但能博采兼通各种书体,也无愧于书法了。
书法评论者说:“这四位才华出众的书法大师,可称得上古今独绝。但是今人(二王)还是不及古人(钟、张),古人的书法风尚质朴,今人的书法格调妍媚。”然而,质朴风尚因循时代发展而兴起,妍媚格调也随世俗变化在更易。虽然文字的创造,最初只是为了作一些记录,可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书风也会不断迁移。由醇厚变为淡薄,由质朴变为华丽,继承前者并有所创新,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常规。书法最可贵的,在于既能继承历代传统,又不背离时代潮流;既能追求当今风尚,又不混同他人的弊俗。所谓“文采与内质相谐和,才是君子的风度”。何必闲置着华美的宫室去住古人的洞穴,弃舍精致的宝辇而乘坐原始的牛车呢?评论者又说:“献之的书法之所以不如羲之,就像羲之的不如钟繇、张芝一样。”我认为这已评论到问题的要处,但还未能详尽说出它的始末原由。钟繇专工隶书,张芝精通草体,这两人的擅长,王羲之兼而有之。比较张芝的草体王还擅于真书,对照钟繇的真书王又长于草体;虽然专精一体的功夫稍差,但是王羲之能广泛涉猎、博采众优。总的看来,彼此是各有短长的。
谢安素来善写尺牍书,而轻视王献之的书法。献之曾经精心写了一幅字赠给谢安,以为他一定会存留。不料被对方加上评语退了回来,献之对此事甚为怨恨。谢安曾问献之:“你感觉你的字比你父亲的如何?”答道:“当然超过他。”谢安说:“旁人的评论可不是这样啊。”献之又答道:“一般人哪里懂得!”王献之虽然用这种话应付过去,但自称胜过他的父亲,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况且一个人立身创业,扬名于世,应该让父母同时得到荣誉,才是一种孝道。《孝经》上讲到曾参见到一条称“胜母”的巷子,认为不合人情拒绝进去。人们知道,献之的笔法是继承羲之的,虽然粗略学到一些规则,其实并未把他父亲的成就全学到手。何况假托是神仙授书,耻于推崇家教,带着这种思想意识学*书艺,与面墙而观有什么区别呢!有次王羲之去京都,临行前曾在墙上题字。走后献之悄悄擦掉,自己写上字,认为写得不错。羲之回家见到后叹息道:“我临走时真是喝得大醉了。”献之这才内心感到很惭愧。由此可知,王羲之的书法与钟繇、张芝相比,只有专工和博涉的区别;而王献之比不上王羲之,则是毫无疑问的了。
我少年读书时,就留心学书法,体会钟繇和张芝的作品神采,仿效羲之与献之的书写规范,又竭力思考专工精深的诀窍,转瞬过去二十多年,虽然缺乏入木三分的功力,但从未间断临池学书的志向。
观察笔法中悬针垂露似的变异,奔雷坠石般的雄奇,鸿飞兽散间的殊姿,鸾舞蛇惊时的体态,断崖险峰状的气势,临危据枯中的情景;有的重得像层云崩飞,有的轻得若金蝉薄翼;笔势导来如同泉水流注,顿笔直下类似山岳稳重;纤细的像新月升上天涯,疏落的若群星布列银河;精湛的书法好比大自然形成的神奇壮观,似乎进入决非人力所能成就的妙有境界,的确称得上智慧与技巧的完美结合,使心手和谐双畅;笔墨不作虚动,落纸必有章法。在一画之中,令笔锋起伏变化;在一点之内,使毫芒顿折回旋。
练成优美点画,方能把字写好。如果不去专心观察字帖,抓紧埋头苦练;只是空论班超写的如何.对比项羽自己居然不差。放任信笔为体,随意聚墨成形;心里根本不懂摹效方法,手腕也未掌握运笔规律,还妄想写得十分美妙,岂不极为荒谬吗!
君子立身,务必致力于根本的修养。扬雄说诗赋乃为“小道”,胸有壮志的人不会只搞这一行,何况专心思考用笔,把主要精力埋没在书法中呢!全神贯注下棋的人,可标榜“坐隐”的美名;逍遥垂钓的人,能体会“行藏”的情趣。而这些又怎比得上书法能起宣扬礼乐的功用,并具有神仙般的妙术?如同陶工揉和瓷土塑造器皿变化无穷一般,又像工匠操作熔炉铸锻机具大显技艺那样!崇异尚奇的人,能够欣赏玩味字书体态和意韵气势的多种变化;精研探求的人,可以从中得到潜移转换与推陈出新的幽深奥秘。撰写书论文章的人,往往接受前人的糟粕;真正精于鉴赏的人,方能得到内涵的精华。经义与哲理本可溶为一体,贤德和通达自然可以兼善。记录下人的思想精华借以寄托自己的情致,难道能说是徒劳无益的吗?
东晋的文人,均互相熏陶影响。至于王、谢大族,郄、庾流派,其书法水*没有尽达神奇的地步,也已具有一定的韵致和风采。距离晋代越远,书法艺术就愈加衰微了。后代人听到书论,明知有疑也盲目称颂,得到一些皮毛也去实践效行;由于古今隔绝,反正难作质询;某些人虽有所领悟,又往往守口忌谈,致使学书者茫然无从.不得要领,只见他人成功的漂亮,却不明白人家成功的原因。
有人为掌握结构分布费时多年,但距离法规仍是甚远。临摹真书难悟其理,练*草体迷惑不测。即便能够浅薄了解草书笔法,和粗略懂得楷书法则,又往往陷于偏陋,背离法规。哪里知道,心手相通犹如同一源泉形成的各脉支流;对转折的技法,就像一颗树上分生出若干枝条。谈到应变时用,行书是主要的;对于题榜镌石,真书当属首选。写草书不兼有真书的笔意,容易失去规范法度;写真书不旁通草意,那就难以称为佳品。真书以点画组成形体,靠使转表现情感;草书用点画显露性灵,靠使转构成形体。草书用不好使转笔法,便写不成样子;真书如欠缺点画工夫,仍可记述文辞。两种书体形态彼此不同,但其规则却是大致相通。所以,学书法还要旁通大篆、小篆,融贯汉隶,参酌章草,吸取飞白。对于这些,如果一点也不清楚,那就像北胡与南越的风俗大不相同难以互通的情形了。
至于楷书堪称奇妙的钟繇,荣膺草圣的张芝,都是由于专精一门书体,才达到无与伦比的境地。张芝并不擅写真书,但他的草体具有真书点画明晰的特点;钟繇虽不以草见长,但他的真书却有草书笔调奔放的气势。自此以后,不能兼善真草二体的人,书法作品便达不到他们的水*,也就不能算作是真正的专精了。
《滕王阁序》全文
导语:《滕王阁诗》及“序”(据《唐书·王勃传》)。序中描写了滕王阁壮美的景色,铺叙了宴会的盛况,抒发了自己的羁旅之情,寄寓了怀才不遇的感慨。这是王勃骈体文的代表作,词采绚丽,对仗工整,音韵铿锵,气势奔放,用典贴切而无晦涩芜杂之嫌,自然流畅而无堆彻矫揉之病。下面小编带来《滕王阁序》全文。
滕王阁序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斗牛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彩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綮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帷暂住。十旬休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清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惟九月,序属三秋。潦( lao 老 )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can 参)(马非fei 非)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情,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被绣闼( ta 踏),俯雕甍( meng 萌),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xu 虚)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虹销雨霁,彩彻云衢。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吟俯畅,逸兴遄(chuan 传)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 di 弟)眄( mian 勉)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指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hun 昏)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呜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chuan 喘);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安贫,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怀报国之心;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que 确)之长风。舍簪笏( hu 户)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晨奉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诚,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朱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滕王阁序鉴赏
1.言简意赅,含蓄有味——明用
所谓明用,就是用典故的字面意思,并将其所具有的特殊含义加以扩大,变为泛指。《滕王阁序》中的“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虚;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天柱高而北辰远”等句中的用典即属明用典故。
“龙光”之典见于《晋书?张华传》,张华因斗、牛二星间有紫气照射而在地下掘得龙泉、太阿两剑,两剑的夺目光芒即龙光。“徐孺”之典见于《后汉书?徐穉传》,东汉名士陈蕃任豫章太守时不接来客,惟因家贫在家种地而不肯做官的徐穉来访,才设一睡榻留宿。“紫电”之典见《古今注?舆服篇》,吴大皇帝有宝剑六把,其二名紫电。
“清霜”之典见《西京杂记》,汉高祖斩白蛇用的剑,12年磨一次,剑刃锋利如霜雪般白亮。“天柱”之典见《神异经》,昆仑山上有铜柱,其高入天,称为天柱。“北辰”之典见《论语?为政》,“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里指北极星,喻指国君。
以上明用的典故,实现了表达上“意婉而尽,藻丽而富,气畅而凝”(刘勰《文心雕龙》语)的效果,可谓言简意丰,辞约蕴寓。
2.隐括旨义,旨冥句中——暗用
暗用指引典不直录原文,而化成自己的语言,使典故贴*语境,又不违原意,起到恰当而曲折地表达作者思想感情的效果。《滕王阁序》中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孟尝高洁,空余抱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等句的用典即属暗用典故。
“冯唐”“李广”两典见《史记》,“梁鸿”“孟尝”两典见《后汉书》。这几个典故比较熟悉,本文不再详解。“贪泉”之典见《晋书?吴隐之佳》,广州北20里的石门有水叫贪泉,据称人饮此水必起贪得无厌之心,吴隐之至此,取泉水饮,并赋诗一首:“古人云此水,一歃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涸辙”之典见《庄子?外物》,此为语典,车辙无水,故曰涸辙,此处喻穷困的境遇。“阮籍”之典见《晋书?阮籍传》,身处魏晋间的阮籍,因不满于司马氏,便以饮酒来掩饰自己,以免被害,他常自己驾车外出,也不顺着路走,当前面有什么障碍不能前进时,就痛苦着回来。
以上这些典故,或事或语,均由王勃化用为自己的语言,而用典中所蕴涵的却是作者不为当世所用的自怨自叹的复杂情感。但又由于王勃借用了“贪泉”“涸辙”之典,把自己强行振作、不甘颓废的信念表露无遗。
3.说古喻今,比况自身——化用
化用即点化后使用。这是一种作者将叙事详备,文字较长的事典合理化简点睛,以简驭繁地表达情感的'用典方法 。《滕王阁序》中“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句即属典故的化用。
“杨意不逢”之典见《史记?司马相如列传》,汉朝杨得意禀告汉武帝,说《子虚赋》为司马相如所作,武帝召见相如,“天子大悦,飘飘有凌云之气”,而杨得意却仍做个掌管猎犬的小官。“钟期既遇”之典见《列子?汤问》,上古伯牙鼓琴,志在高山流水,只有钟子期知其音。
以上两个化用典故,涵蕴深刻。只有26岁的王勃受邀作序,但面对自己“时运不齐,命途多舛”,不禁兴尽悲来,又不便直说,乃妙笔生花,化用典故,虽说的是古,而喻的却是今,可谓比况自如,毫无斧凿之痕。
4.多典浓缩,加强效果——连用
连用是指作者为了加强表达效果而在一句之中驱遣几个典故来表达思想感情的用典方式。《滕王阁序》中典故连用的句子较多,下面仅举一例:“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句中连用四个典故,表明作者幸蒙阎公垂青,得以即*命笔,施展才华的感激之情。
“谢家宝树”之典见《世说新语?言语》,谢安问子侄们,人们为什么总希望子弟好?侄子谢玄答曰:“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玉树即宝树,比喻不辱门庭的好子弟。“孟氏芳邻”之典见《烈女传?母仪篇》,据说孟母为教育儿子而三迁择邻。“鲤对”之典见《论语?季氏》,孔子曾立于庭中,其子孔鲤“趋而过庭”,孔子教诲他应学*《诗》《礼》。“龙门”之典见《后汉书?李膺传》:“膺以声名自高,士有被其容接者,名为登龙门。”
以上四个典故在句中连用,极恰当地表达出了年轻的王勃受宠若惊而又自怨自叹的复杂心理,而且这几个用典或正或反,给人以一气贯之的畅快淋漓之感。
《滕王阁序》写景“四美”
《滕王阁序》的写景颇有特色,作者精心构画,苦苦经营,运用灵活多变的手法描写山水,体现了一定的美学特征。
1.色彩变化之美
文章不惜笔墨,浓墨重彩,极写景物的色彩变化。如“紫电清霜”中的“紫电”,“飞阁流丹”中的“流丹”,“层峦耸翠”中的“耸翠”,“青雀黄龙之轴”中的“青雀”“黄龙”无不色彩缤纷,摇曳生辉。尤其“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一句,不囿于静止画面色彩,着力表现水光山色之变化,上句朴素淡雅,下句设色凝重,被前人誉为“写尽九月之景”之句。
2.远*变化之美
作者采用恰当的方法,犹如电影的拍摄技术,由*及远,构成一幅富有层次感和纵深感的全景图。“鹤汀凫渚”四句写阁四周景物,是*景;“山原旷其盈视”二句写山峦、*原和河流、湖泽,是中景;“虹销雨霁”以下则是水田浩淼的远景。这种写法,是《滕王阁序》写景的最突出特点,体现了作者立体化的审美观,把读者带进了如诗如画的江南胜境,读者和景物融为一体,人在景中,景中有人。
3.上下浑成之美
“层峦耸翠”四句,借视角变化,使上下相映成趣,天上地下,城里城外,相与为一,不可分离,体现了作者整齐划一的审美观。而“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更是写景名句,水天相接,浑然天成,构成一幅色彩明丽的美妙图画。
4.虚实相衬之美
“渔舟唱晚”四句,即凭借听觉联想,用虚实手法传达远方的景观,使读者开阔眼界,视通万里。实写虚写,相互谐调,相互映衬,极尽铺叙写景之能事。
总之,《滕王阁序》一文的写景颇具匠心,字字珠玑,句句生辉,章章华彩,一气呵成,使人读完后犹如身临江南水乡,难怪韩愈情不自禁地称赞说:“江南多临观之类,而滕王阁独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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